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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龙澈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向龙肃离道:“离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龙肃离一脸懵然的道:“父皇,儿子是从西越二皇子那听来的,他说扶苏公子几个月前去给西越皇帝解过毒,当时扶苏公子从他身边擦过,晋王妃的容貌、身形、身高以及身上的味道,与扶苏公子如出一辙。不过具体是不是真的孩儿可不知道。”
“嗯。”龙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没事了就下去吧。”
“父皇你可要注意身体,孩儿告退。”
“去吧。”龙澈摆摆手,看着龙肃离离去,估摸着他走远了,立即出了御书房,往自己的寝殿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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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本王不需向任何人交待()
龙肃离躲在暗处,看着龙澈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眉目含笑的离开。(。。l
龙澈带着舒金全刚踏进自己的的寝殿,梦寐便从暗中跳出来,看了眼舒金全,龙澈便懂了她的意思,对舒金全道:“你且下去吧,没有朕的宣召,不得进来。”
“奴才遵旨。”舒金全弓着身子低垂着头退了下去。
龙澈径自进了内室,在窗前站定,看着施施然跟进来的梦寐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回皇上。”梦寐微微倾身道:“属下刚刚得到消息,适才君绮萝在朱雀大街当着京中百姓的面,承认是扶苏公子。”接着她将刚刚朱雀大街上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嘭!”龙澈简直不能自抑,一拳砸在窗棂上,好好的窗棂被砸烂,木屑乱飞,有小木刺刺进他的手里,顿时冒出几粒血珠来。
他却感觉不到痛似的。
想到龙肃云退婚君绮萝那日前来御书房,让他将君绮萝赐婚给龙胤,一来昭示他的大度,二来可以羞辱龙胤!
哼,羞辱龙胤?把他不要的女人赐给龙胤以此羞辱他?没想到那个女人隐藏得如此之深,反把促使他把一个国宝级的女人送到了龙胤的身边!
此时此刻,他心里有多恨龙肃云,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而且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龙胤身上的毒要是被君绮萝解除了就不那么美妙了!相比起来,战王的那些破事都被他忽略不计的。
“皇上,你要不要紧?”梦寐看着龙澈手上插着粗粗细细的尖刺,眼中满是疼惜和担忧:“属下为你处理一下吧。”
“不用了!”龙澈语气不怎么好的道。然而在看见梦寐满含疼惜的眼后,将手伸到她的面前道:“那就处理处理吧。”
梦寐这才抓过龙澈的手,细心的为他挑去尖刺后,又取掉蒙面布巾,将他手上的血珠给吸掉,又取了帕子为他包扎起来。
龙澈收回手道:“去把修月那个老秃驴给朕带上来。”
“是!”梦寐重新蒙上面巾,立即下了密室将修月大师给带了上来,直接将他掼在龙澈脚尖前的地上。
修月大师趴在地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缓缓爬起来盘膝坐下,老生入定一般。浑浊的老眼睁开了一条缝来,抬头看了看一脸阴沉的龙澈和目光如箭的梦寐,便又重新闭上,嘴角抿出一道淡淡的笑意。
一连几天不吃不喝,修月大师脸上松松干干的一层皮包裹着骨肉,整个人老了好几十岁似的。严重的缺水让他的嘴唇都皲裂了,可以看见有好些细小的血痕。
龙澈重重的从鼻子呼出一口气,然后问道:“修月大师,朕再问你最后一遍,君绮萝的命格是什么样的?还有龙胤。想必上次他们去千叶寺,你已经为他们重新看了一遍吧?!”
修月大师双手合十于胸前,虚弱的道:“皇上,这些天你每天都会将老衲提出来问一遍,就不嫌累吗?你问多少次,老衲回答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老衲只是一个比别人活得久一点的老秃驴,见的世面比别人多一些而已,老衲以前不过是故意给人说起会看人命格,而且全都往好了说,以诓些香火钱而已,哪里就真的会看命了?你还是让人送老衲回密室吧。老衲活了一百多年,也该走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龙澈身上暴虐的因子乍起,一脚踢向修月大师的胸口。
这一脚踢得太猛了,修月大师的身体像是破布一般飞起,重重的撞在一旁的柜门上,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猛地吐出两口鲜血。
龙澈还不解气,走上前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离地面足有两尺,就像是提着一只没有分量的布偶。
就算是喉间透不过气来,脸色憋得酱紫,修月大师的嘴角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不动也不求饶。
“皇上,他快不行了。”梦寐提醒道。
龙澈回过心神,一把松开扼住修月大师脖子的手。修月大师的身体就那样重重落下,头颅因为惯性撞在大理石的地上,发出两声清脆的撞击声。
“想死?没那么容易!”龙澈邪肆的道:“梦寐,去取一只百年人参给他吊着命。就算是死,朕也要让他受尽磨难而死……”
“谁?!”梦寐一把拉开龙澈到安全位置的同时,掏出一块碎银砸向屋顶。'。。l'
只听“哐当”声响,屋顶的瓦片哗啦啦跌落在地,她一跃而起,从刚好能容她穿过的屋顶的大洞掠了出去。追着一道黑影离去。
然而不过一刻钟后,梦寐沮丧的重新回到寝殿。
龙澈蹙眉问道:“怎么样?”
“从身形上看是名男子,对皇宫的地形很是熟悉的样子,他逃到冷宫那边便不见了。”梦寐如实禀报,完了问道:“皇上,要不要把这老和尚转移个地方?”
龙澈思忖了一瞬道:“不必了,或许他也会以为咱们转移了呢。你暗里多派几个人守着就好了。”
梦寐垂首道:“属下明白了。”
“带他下去吧。”龙澈说着,一甩袍摆出了寝殿。
慈安宫,太后的寝殿。
内殿中,太后只着中衣,侧身向里躺在睡榻上,睡得正沉。
从狩猎回来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总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导致精神萎靡,也就用了午膳后还能安心的睡一会。以至于她的眼下都是乌青一片。
这时,金嬷嬷急急匆匆的小跑进内殿,屏退屋内侍候的宫女,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叫醒太后。走到睡榻前,她低声唤道:“太后,太后,醒醒,出事了。”
一连喊了五六声,太后才从睡梦中醒来,不悦的蹙着眉头,显然对于自己被唤醒很是不满:“发生什么大事了?”
金嬷嬷顾不得太后愠怒,斟酌着词句恭敬的道:“回太后,未时的时候,战王进京了……”
金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太后顿时一脸欣喜,甚至还夹杂着几丝道不明的期盼:“他已经进京了?可带了蕊儿一起?”
“回太后,战王是带着蕊儿郡主来的。”金嬷嬷面有菜色的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顿时不悦的道:“阿金你都是跟在哀家身边的老人了,一向知道哀家不喜欢扭捏作态,怎么今儿个反倒说话吞吞吐吐的?”
金嬷嬷经此一说,索性也不在顾忌太后受不受得住了,恭顺的道:“回太后,刚刚老奴收到消息,蕊儿郡主她受伤了,便是战王殿下也挨了一掌。”
“什么?”太后一下子从睡榻上弹起来,眼中除了怨怼之外,更有着心痛:“蕊儿怎么会受伤的?伤得严不严重?在京中又有谁敢对战王出手?”
“回太后,”金嬷嬷低眉顺目的道:“是晋王妃踢翻了蕊儿郡主的坐骑,导致她从马上摔出去,断了两根肋骨,险些殒命……”
“怎么会这么严重?君绮萝简直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哀家这次绝不会放过她!”太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金嬷嬷说起的是君绮萝将马给踢翻了。她再也坐不住了,翻身下榻,焦急的道:“不行,金嬷嬷,你快去请张太医来慈安宫,陪哀家去看看蕊儿和战王。”
“太后,稍安勿躁。”金嬷嬷赶忙拦住她道:“现在青天白日,你出宫一趟可不是小事,不如等会由奴婢去奏请皇上,咱们傍晚后再去。何况蕊儿郡主现在已经没事了,战王身体底子好,也没事的。”
“嗯,你说得有道理。”太后听闻龙蕊没事了才慢慢冷静下来,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道:“先给哀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嬷嬷过去,为太后倒了一盏蜜汁露,才将自己刚才得到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得心惊肉跳,震惊于君绮萝乃扶苏公子的事实,更震惊于她居然能伤了战王,呷了一口蜜汁露压了压惊,才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她……她伤了战王,又以扶苏公子自居?最后又是她出手救了蕊儿?”
金嬷嬷恭顺的道:“回太后,消息上的确是这样说的。”
太后喃喃道:“难怪当初她在德慧宫时面对哀家的逼视居然无半点惧意;难怪她面对皇上也能一脸坦然;难怪她能以一张普通的方子便改善了哀家多年的老毛病……凭着她扶苏公子的身份,她又有何惧的?想不到她在外九年,竟学了这样一身本事。可怜沈锦城一家还想对她出手,以至于一家子几近在她手上覆灭,不冤!”
金嬷嬷半垂着眼睑道:“晋王与晋王妃现在已经是夫妻,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会是何感想。”
“呵,皇上只怕比起哀家还早知道呢。”太后语调清淡的道:“想必这会子正暗自恼火呢,毕竟当初是他自己把君绮萝指给龙胤的!可惜云儿没那个眼光和福气,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沈宛心,居然将真正的明珠弃如敝履,否则现在全天下男儿都嫉妒的男人不是龙胤而是他龙肃云了!他娶了君绮萝,那一系列的事件便不可能发生,又何至于被贬谪为庶民,母子相离,兄妹相离,永世不得回京?”
金嬷嬷淡淡一笑道:“文妃若是知晓,心里怕是会更难受了。”
“那个女人不也是活该吗?好好的关系不利用,非得弄得反目成仇,真是蠢笨到家了。”太后本就对文妃不太感冒,是以说话根本就不客气。在她看来,千叶寺被下毒那件事绝对和文妃脱不了干系,但是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来指证她,便让她逃过了一劫。
“谁说不是呢?”金嬷嬷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道你不也是一样的吗?几次三番的与晋王妃闹到僵持不下的地步,只怕心里现在后悔死了。
“唉。”太后忽然叹口气道:“哀家最近感觉到肝脏的位置有些疼,可惜在千叶寺和猎场,哀家将她得罪得彻底,想必她是不可能再予哀家诊治了。”
金嬷嬷赶紧道:“太后你是咱们东陵最尊贵的女人,晋王妃就算能力再好,她也是臣子之妻,只要你开口,想必她是不敢不为你看诊的。择日不如撞日,明儿她会和晋王进宫叩谢皇上赐婚之恩呢,到时候太后你让人去请她来慈安宫好了。”
“阿金你说得有道理。”太后点点头道:“你现在去皇上那禀告一声,就说哀家傍晚会去战王的别院看看蕊儿郡主,顺便去告知张太医一声,傍晚随哀家前去。对了,顺便再去把这事透露给文佳那个女人知道吧,想必她的表情一定精彩!”
“奴婢省得的。”金嬷嬷说着,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