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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绮萝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龙胤在自己的身上施为,然后又看着他穿梭在屋里,忙忙碌碌不亦乐乎的样子,她的心中尽是满足,这不正是她期待的夫妻生活吗?!
阿胤说他今生得了她这个妻子,再无遗憾,她又何尝不是因为成为他的妻子,此生感到圆满?
如今,她很庆幸她回来了,也很“感谢”龙肃云向龙澈提出将她赐婚给阿胤,否则,他们便错过了。
“好了,阿萝。”龙胤微笑着道:“你看看为夫的手艺可还满意?”
君绮萝站起身来,对着屋角高大的铜镜转了几圈,满意的点头:“想不到阿胤的发髻绾得好,饰物与衣物的搭配也很不错,我很喜欢。”
君绮萝不吝赞美,龙胤高兴极了,咧嘴笑道:“阿萝喜欢就好,说定了,以后阿萝的发髻就由为夫来绾。”
“好。”君绮萝笑米米的道,她也很享受这种闺中乐趣呢。
这时,乐笙端着一只金丝楠木托盘进来,托盘上摆着一只白玉碗,里头乃是燕窝粥。她看见君绮萝已经整理好着装,惊讶的叫着:“哇,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梳发髻了?”
“我哪里就学会了?”君绮萝莞尔道:“我发现别的什么我都是一看就会,就是梳发髻总也梳不好。今儿这个是阿胤给我梳的,还有眉眼也是他描画的,怎么样,手艺比你差不了多少吧?”
乐笙进屋将托盘放到桌上,然后走向君绮萝,左右瞧了瞧道:“嗯,是不错。”说着看向龙胤道:“想不到王爷竟有这门手艺,想必小姐以后的发髻都用不着奴婢了。”
龙胤得瑟的道:“嗯,爷今后一手包办了。”
乐笙佯装哭诉道:“呜呜,王爷你怎能跟奴婢抢饭碗呢?”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为自家小姐高兴得不得了。放眼四国,能有几个身份高贵的男人会为自己的妻子描眉画眼,绾发结衣的?这说明姑爷真的很疼小姐呢。
“得了吧。”君绮萝斜了乐笙一眼道:“你不用起大早为我绾发,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呢。”
乐笙一脸哀戚的道:“小姐你可冤枉死我了,我是想多给王爷表现的机会呢。”
“得了便宜卖乖。”龙胤笑着打趣了一句,忽然瞥到睡榻上的“红梅”,生怕被她瞧见了,忙对乐笙道:“乐笙你下去吧,一会让大厨房的人将午膳送到熙和园好了,呆会我和你家小姐去那边用膳。”
“是。”乐笙愉快的回着。
等乐笙出了门,龙胤径直走向睡榻。
君绮萝正想问他做什么,却见他一把将被单给掀开来,然后将它叠得好好的收进了一个精致考究的珐琅盒子里。然后错愕的看着他落了锁,宝贝似的放在衣橱里,不解的眨巴着眼问道:“阿胤你这是干啥?”一条被单,至于吗?
“红梅一树点点开,傲雪凌霜犹芬芳。”龙胤走向她,促狭的道:“那是我和阿萝相爱的见证,我要保存起来,百年之后随我埋进棺材里,伴我长眠。”
“……”君绮萝傻眼,这厮不是说下辈子还要和她做夫妻吗?她拿张被单伴他长眠了,她伴谁去啊?
因为府上没有女的长辈,所以就省了要验新妇清白那一套,是以也没有铺上白帕子,哪知这厮竟然把染了落红的被单给收藏起来,她也是醉了。
她心中还有个疑问,放到百年之后,会不会发臭啊!
“我受不了你了。”君绮萝走向桌子,端起燕窝粥开始吃起来,昨天一整天就吃了一个苹果,还真是有些饿了。
龙胤立即像块牛皮糖似的跟上去,柔声道:“阿萝你慢些吃,别噎着了。”
“我谢谢你的好心提醒哦。''”君绮萝无奈的道,要是喝粥也能噎着,她也太没用了吧。
“王爷,青影来了。”无痕的声音从洞开的窗口传来。
“让他进来。”龙胤淡淡道,一双丹凤眼始终挂在君绮萝脸上,“阿萝连吃饭都那么优雅那么好看。”
君绮萝突然发现这厮有做唐僧的潜质,她已经无力吐糟了,想要冲他两句,却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从窗户直接跃了进来。
他蒙着面巾,只看得出他皮肤黝黑,鼻梁极高,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和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一头墨发以绸带绑着,马尾一般拖在脑后,可以看出是一位年轻男子。
青影停在桌前,单膝跪地道:“属下青影见过王爷、王妃。”
龙胤这才将视线从君绮萝脸上移开,神色也变得认真:“青影,起来说话。”
“属下谢王爷。”
“阿萝,他是飞鹰骑这一代的统领,青影。”龙胤为君绮萝介绍道。
君绮萝放下碗,身体坐得笔直,微笑着对青影颔了颔首,青影亦向她微微躬身。
龙胤对君绮萝道:“飞鹰骑成立于一百三十六年前,可以保持在一万人之内,这是当年我晋王府的老祖宗将皇位让给龙氏皇朝的始祖换得的权利。飞鹰骑的成员到了四十岁后就可以领得一些抚恤金退出飞鹰骑,然后再选出新的统领。他们的子嗣可以优先进入飞鹰骑进行训练,这也算是飞鹰骑后裔特有的荣耀,青影便是上任飞鹰骑统领的儿子。”
“听闻三年前那一战,父王带了五千飞鹰骑同赴沙场,然而最终全数覆没,可有再补上?”君绮萝问道。
青影看向龙胤,见他微微点头,才拱手对君绮萝道:“回王妃,当年的五千人的确全军覆没,家父便是殁于那场战争中。这三年来,陆陆续续有四千多人加入,只不过这个讯息从来没有传出过外界。”
“我明白了。”君绮萝淡淡的道:“如果将来有什么事发生,这四千多人会是一支秘密力量,可以给人出其不意的一击。”
“没错!当时我们便是这样想的。”龙胤眼中满是赞赏:“这三年我虽然没出府,但是青影都有进来,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我死了,青影也会把那件事查下去,如果查出来与那人有关,飞鹰骑就算不能撼动他的位置,也绝对可以使他的国家元气大伤!”
“傻瓜。”君绮萝没好气的斜睨龙胤一眼,嗔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是傻子的行为,咱们可不能做。”
“当时不是以为我会死吗?”龙胤被叫傻瓜,反而乐滋滋的,看得青影眉头一抽一抽的。
“王妃,王爷的毒你真有把握解除吗?”青影眼中氲着担忧。
君绮萝自信的道:“这世上除了我,无人能解。便是我的师尊邪月尊也不能。”
原本这样的话说出来会给人一种自大的感觉,但是青影却觉得这份自信背后有着足以使人信服的魔力。
龙胤朝青影得意一笑道:“你大约也想不到,你家主母便是扶苏公子吧?”
青影眼睛一亮,眼中的担忧之色终于得以释放:“那真是太好了,属下打心里高兴!要知道飞鹰骑没了王爷,便是一支没有灵魂的队伍,这样的队伍,便是与那人同归于尽又如何?!”
青影的话使得君绮萝对他高看了一眼,同时她也看出他是真心对龙胤的。
“阿胤,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识见识下飞鹰骑的实力,我现在非常好奇这样一支传奇般的队伍,为何会在一场战争中会出现全军覆没的情况!五千飞鹰骑,居然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这样的情况,就是听起来都会觉得不正常。”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龙胤脸上的神情收起:“父王的死和飞鹰骑的死都很是蹊跷,我怀疑那人与北戎镇北大将军赫叶丹有所勾结。”
君绮萝感到讶异,一国之君居然与别国的将军勾结起来害自己国家的人,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只是三年过去,我们派去北戎的人根本就查不到半点关于三年前那场战争的讯息,也企图夜探赫叶丹的府邸,然而都以失败告终;便是伍沐恩这两年也曾多次暗探皇宫,依旧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想要名正言顺的扳倒那人,须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师出无名了。”
“是啊,如果不想被人唾弃,就得拿出证据来。”君绮萝深以为然的道:“阿胤,在你们遇到我之前,你们是怎么逃过的?”
龙胤微微垂着头,眼中划过一抹哀恸,甚至还有一丝君绮萝从没在他身上见到过的惊惧。他可以说起父王的死,却不能直面三年前那日的场景。
君绮萝伸手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手心的温度使得他心中一暖,扯动嘴角回给君绮萝一个我没事的表情。
君绮萝知道,重提这事无疑是要他再一次直面父王惨死以及他险些殒命的经过,可是如果她不了解经过,就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就无法分析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当年的战争可谓是惨烈。”龙胤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开始变得悠远:“三年前,北戎突犯东陵边城裕德关,对方的主将乃是北戎名将赫叶丹。他带领四十万大军势如破竹,短短十天时间便夺取了东陵两座城池。那人一道圣旨,命父王挂帅,率军二十万御敌,夺回我东陵两座边城。皇命难违,父王只得领旨,并带了五千飞鹰骑前去。我是在他离开后第二天才追着他的步伐去的。我们到了边关,驻扎在邺城,从守将哪里得知北戎人在夺下两座城池以后,并没有再进攻,这事本身就太过蹊跷了。”
是啊,十天夺下两座城池,不是对方太彪悍,就是我方太弱。然而东陵在七年前在父王的带领下曾经大败北戎人,想来也不会太弱,再加上一个国家的边城,乃是最牢固的所在,易守难攻,怎能如此轻易就被夺取两座城池呢?而且北戎人明明占了巨大的优势,为何不乘胜追击呢?
“我和父王刚在邺城驻扎下来,赫叶丹便派人前来叫阵了。当时是我出城应战,我们第一战便大获全胜,歼敌三千余人,俘虏七百余人。我们乘胜追击,七天后夺回了汴城,又于六天后夺回了裕德关。”
“北戎人十天夺了东陵两座城池,说明他们修身养息四年后带来的军队实力非凡,为何又在短短十三天失去了这两座城池呢?”君绮萝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和父王当时都看出了这事有古怪,于是便决定固守城池,不再追击。接连十多天不眠不休的攻城夺城,我们早已疲惫不堪,于是我们便回了营中休息。然而……”龙胤说着,眼中漾起一抹冷厉。没有被君绮萝握住的那只手捏成拳,重重的砸在了桌上,桌上的茶杯碗碟被震起来老高,然后又再落下,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在静谧的屋中感觉格外的清脆。
“然而就在当天傍晚,一名叫做刘传的副将鼓动了十余名将军,带着十余万大军出城,前去追击北戎军队,企图创立战功。我们是在第二日黎明才得到的消息,当时十余万大军出城后便音信全无。父王担心他们遭遇不测,便带着五千飞鹰骑前去寻他们。到了下午,不但那十余万军队没有丝毫讯息传回来,便是父王和飞鹰骑也是杳无音讯。我担心父王的安危,就与十八影卫循着大部队的足迹,到了一处迷雾重重的山谷……能见度不足十丈。”
说到这里,龙胤的身体几不可见的颤栗了一下。若非君绮萝握着他的手,根本就感觉不到。
龙胤听了两息的工夫继续道:“便是这不足十丈的能见度,我们视线所及之处,犹如一片修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