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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律清晰的通过外放听到小倩问车上的士兵要不要吃东西。
“不吃吗？纪律？没关系，在这里没人能看到你们。”
小倩的声音像是个温柔的女妖，分分钟勾着人的魂儿。
“真不吃？这火腿肠可好吃了，全都是肉，还有这个面包也不错，都不吃，那喝口水总行了吧？”
小倩问一句，马律的肚子就咕噜一下，他开始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办。
“不吃啊。”小倩诱惑了一圈，以自言自语的方式跟于明朗汇报。
“到路口给他们放下，让他们自己跑过去。”
“知道了。”
于明朗说完正事直接挂电话，甚至都没问小倩过来干嘛，小倩也没问他怎么知道人在她车上，这就是默契。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部队不需要聪明过头可以无视纪律的人，哪怕是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也能把纪律挂在心里的才是我要的兵，在没有人监督的时候，部队还能在心里的，这才是我们需要的人才，而你不行。”
你不行，这三个字沉重的打在马律的心上。
于明朗没有对他做出过分的人身攻击，只说了三个对他中肯的评价，马律就受到刺激了。
“我还是不服！你们提前串通好的！对，你们夫妻早就算计好这一切，就为了排挤我，然后故意安排好的，你提前告诉那俩兵不让他们吃，挂了电话他们吃没吃谁知道。”
于明朗用近乎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了几句话。
“你嘴里的那两个兵，在过去的三天里，带着你一路跑一路躲追兵，其中一个还把他最后的一口干粮分给你了，虽然你们不是一个部队来的，也才刚认识几天，他们记得你是他们的兄弟，你却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对他们做了什么？”
这一番话，沉重的砸在了马律的心上，过去几天的跋山涉水全都想起来了。
“在你心里，太喜欢把事情物质化，结婚在你眼里就是金钱对金钱利益对利益，你只在乎女方能不能给你带来财富却不考虑彼此是否匹配，特种兵在你眼里也只是一份工作，你在这待几年可以得到比老部队多的补助，转业后也有更好的出路，世界在你眼里都可以明码标价，我不能说你这种思想就是错误的，但在部队里，我们不需要这种兵，这世界上总有物质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比如，爱情，又比如，信仰。
没有了纯洁信仰的军人就跟打了过多有害农药的蔬菜一样，无论看起来多水灵都不能吃。
马律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没听懂于明朗的话，整个人都是木木的。
过去这些天发生的事儿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有些不在意的往事也清晰起来。
于明朗的一番话说道了他的心里。
“去，派人到路口堵那俩搭顺风车的小子，他们比其他人省事了一点，也不能便宜了他们，我要看到你们把他们省掉的体力都补回来，做不到的话你们几个晚上就加餐，听到了吗！”
“是！”
第787章大部分人都已经放弃治疗（感谢narz盟主打赏＋9更）（）
马律看着隐匿在山林里的于明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次他是真要走了，临走前到了战斗部队待的这一段时间，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于明朗一家人给他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尤其是于明朗说的这一番话会影响他未来很多年，很多年后马律还会想到这个时候的自己。
如果他早点明白，早点觉悟，是否会有一份好的爱情完美的家庭，是否能够融入到那个男人心目中的天堂当中，成为一名光荣的特种兵。
可惜，正如于明朗所说，人生最大的谎言就是如果，没有如果。
“大队长，我死瞧不上那个小子，你怎么不让我揍他一顿？”于明朗身边的兵问他。
“没什么可揍的，他的价值观跟我们不一样而已，不适合我们的不见得就是坏人，他只是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影响他撼动他价值观的人，在没有进入战斗部队洗礼前，我们有多少人会跟他一样？”
于明朗虽然挺瞧不起马律，却也没有把他看的一文不值，一个男人有上进心想让全家过好日子这个想法的本质没问题，只是马律用错了方向。
于明朗看向天空，太阳就快升起来了，他家小美这是要去哪儿呢，可是他不能多问，于明朗公私分的很开，任务当中绝对不能分心。
小美此刻正在居心叵测的跟人家兵哥哥套话呢。
“看你们造的这么惨，到底是干什么呢？”
“保密！”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参加神剑大队选拔啊？”
“你咋——唔！”其中一个刚想问你咋知道，另一个马上捂上嘴，别说，会泄密！
“因为我丈夫就在那里工作嘛，对了，听说你们未来的大队长特别不是东西，有这事儿吗？”
“太不是东西了。。。损人一个。。。”一个兵哥哥小声抱怨。
“噗！”前排的留梅笑了，嫂子实力坑夫啊，哪有人这么问自己老公是什么人的？
另外一个捅捅他，示意千万不要泄密，俩兵哥哥不说话了，到了路口俩兵哥哥下车，等待他们的是更加严苛的考验，伏兵早已埋下，通往荣耀的入口特别的坎坷，这暂且不提。
就说这些人一下车，留梅就忍不住笑道。
“嫂子，我哥要知道你这么说他，他一定会挺上火。”
“他上什么火，他还会偷着乐呢，你跟他说他的兵骂他，他只会当成表扬，你要说他的兵说他跟个奶妈似得无微不至，那他才真要上火呢。”
“我其实不太明白啊，为什么每次选兵都要这么折腾，看电视剧里还以为是夸张，结果现实也这样，折腾人家身体不说，还折磨人家的心。”
“每个人都是在不断成长的，特种部队不仅会打造坚强的体魄，也会塑造钢铁的意志，如果马律一开始进的是特种部队，也许他的观念也会跟现在不一样。”
“还好不是。。。否则这么好的女朋友就轮不到我了。”富贵小声嘀咕，留梅心里一片坦然。
珍惜现任，嫂子说的对，每个人都在成长，她也一样。
到了留梅养父家的县城，小倩让富贵和留梅把她放在精神病院门口。
“嫂子，你一个人可以吗？”
留梅看着精神康复中心的牌匾，感觉心里突突的，从外表看起来跟普通的建筑一样，但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神秘区域，充斥着各种想象，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来过这里，但却从小就会听到这个神秘的地方。
开玩笑的时候会对朋友说，你有精神病吧，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小孩不睡觉的时候，家里的祖辈也会威胁，再不听话精神病院里的老疯子就给你抓走啦！
所以留梅总觉得这里面一定特别吓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被五花大绑，或是带着手铐脚镣？
“没什么可怕的，这里面跟你去过的其他医院差不多，也是有挂号科室，格局都差不多，就是住院部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全部都五花大绑，那都是极少数情况，精神病人在不发病的时候都很正常。”
小倩笑着解释。
富贵点头，“精神康复中心的住院部会根据不同的病情分为很多区，每个区受到限制的程度都不一样，这里没你想的那么恐怖和可怕。”
“那我在论坛上看到的那些照片也不是真的了？”留梅压低声音，“就是说里面虐待人什么的。。。不听话来个电击疗法？”
富贵乐了，“媒体就喜欢夸大，因为普通人接触到这方面的信息比较少，所以很容易就把这里妖魔化了，哪里有那么夸张？只是大家都没来过，所以听人家说什么配上两张煽动性的图片就觉得都是那样的，不排除有那样的，但还是少数。”
“实际上你如果接触一段时间患有精神障碍的病人，你在回到现实看你身边的人，你会觉得有一部人的某些表现其实完全符合精神疾病的诊断的，有时候精神病院里的患者都比身边那些极品奇葩看起来正常，只是没进来的那些人放弃治疗了。”
小倩说完拍拍留梅就走了，留梅看着小倩较小的身影慢慢走远，钦佩的说道。
“我嫂子简直就是个哲学家，她说的话都好有道理。”
“你要是有兴趣，我下次带你到精神障碍康复中心住院部参观下？等我调到临市以后啊，我们司法精神鉴定科就会搬到市精神康复中心了。”富贵为了留梅把工作都调过来了。
留梅尴尬的摇头，“额，这个还是算了吧。。。”
富贵哥的意思是以后他每天都会接触精神患者吗？
她可没有小倩这种心理承受能力，这种地方她还是少来吧，听富贵哥说说还行，亲眼看还是免了。
小倩直奔办公区找了院长，说明了她的来意后，院长亲自带她去了科室。
小倩这一路走一边听院长介绍情况，这种小地方的精神康复中心条件不好，也就那么几个医生，这是全县唯一一个二级乙等精神专科医院，住院的条件跟城里精神专科没办法比，不过胜在价格便宜。
小倩跟着院长走过来时刚巧外面五花大绑的进来个人，嘴里还大声嚷嚷着我没病放我出去！
院长走过去问跟过来的医生，“这怎么回事儿？
第788章怪不得啊怪不得（）
“是个从市里转过来的精神障碍患者，他有很强的攻击性。”
院长挥挥手，示意把人带到隔离区，门诊跟住院部就是楼上楼下，通往上面的楼梯被铁门锁着，那扇门后面有另外一个世界。
小倩默默的听那个人嘶吼和咆哮，能够被绑进来的就是她和富贵说的少数具有攻击性的患者，他想必会被划分到危险区吧，会限制人身自由。
“墙上的毛笔字很好看。”小倩把视线转移到挂在走廊上的书法上面，笔锋苍劲有力看的出很有水准。
“哈哈，这个是我们病人写的，很难相信吧？我办公室还挂着一副国画，是另外一个病人画的，都非常好。”
“所以才有人会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好多精神病人在某些领域比正常人还要有天赋，天才跟疯子之间只有一墙之隔。
“哈哈！这话说的有意思了。”院长笑了。
“您笑什么呢？”小倩疑惑的看着他。
“我笑啊，你这反应，跟某个人一模一样，当初有人来我这，也说过这句话，你俩竟然能说出一样的话来。”
“真的？”
小倩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是几年后出的一本书，这哪位同行这么有远见的说出来了？
“更巧的是，你俩的反应一模一样，当初他啊，也是我带着在院里参观，走到跟你一样的位置上，看着墙壁上的毛笔书法，赞叹很漂亮，我说我办公室还有病人的画，他就说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你们两个竟然能做出一样的反应。”
“这人是谁？”
“他就是国际知名——”
“美唯！你是不是美唯！”
刚那个被人架着的精神病人已经被带到了铁门前了，听着小倩和院长的谈话，突然扯着嗓子问了这么一句。
小倩也是一愣，怎么到这儿了还有自己的听众？
她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