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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推测错的话,白阅现在说不定就举着斧头站在门外等着她开门,然后一斧头下来,把她的身体直接劈成两半。
所以现在为了以防万一,她绝对不能去开门。
祁樰心跳的很快,站在门口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门给反锁了,自己又走过去直接把窗子关好。
很快,门外狂风大作,雪花胡乱的飘飞在空中,祁樰坐在床上,两手捂住自己的脸,心中不断的在想对策,也在祈祷着酆城能够快些回来。
“—嘭,嘭嘭。”一阵粗鲁而又急切的敲门声传来,门柄在不停地被转动,吱呀吱呀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祁樰。
祁樰盯着那扇门,直觉告诉她,敲门的这个人一定不是酆城,而是刚回来或者是在门外等了太久,已经不耐烦的白阅。
过了大概一分钟,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门柄扭动的那种吱呀吱呀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祁樰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些。
但也没有允许她放松太久……
一分钟之后,祁樰再次听到了手掌拍打窗户的声音,和那天晚上她被吵醒的时候听到的响声一样。
祁樰下意识的转头过去,窗户顶端无缘无故的多出了几个血手印。
“啪”突如其来的一只手臂出现在窗户顶端,不停的拍打着窗户,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手印。
祁樰站起身来,大着胆子走到了窗户旁,想看一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微微抬头,两只手臂就这样吊在了窗户上面,直勾勾的朝着她眼睛的方面,然后重重的拍打下来。
一下……
两下……
没有一点准备的祁樰,当即就被这样的视觉和听觉冲击弄的呆滞在原地。
“嘿嘿。”头顶发出一阵骇人的笑声,这笑声很是凄惨,听起来是个年轻男子发出来的。
祁樰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没有发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窗户外拍打着的两双手臂还在不停地动,仿佛是越来越兴奋了。
“滴答滴答”
一阵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祁樰蹲下身来低头看了眼,还没看清楚是雨水还是些什么,就有一滴落到了祁樰的手上。
那是一滴猩红色的血液,滴在祁樰的手背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祁樰的嗅觉。
祁樰想用手把这滴血水擦干净,却没想到,她把自己的手臂都给搓红了,还是没能把这滴血给擦掉。
就好像是那种纹身一样,只要在身上,就根本擦不掉。
大概擦了一分钟左右,祁樰还是放弃了,准备站起身来。
站起来的一瞬间,强烈的血腥味仿佛就在眼前,让祁樰胃中立刻开始翻天覆地。
祁樰抬眸,白阅那张已经腐烂了的,沾满鲜血的脸就已经出现在了祁樰的眼前。
白阅是倒吊在天花板上的,他没有手臂,肩膀处不停的滴着鲜血。
“我们又见面了。”白阅的五官已经腐烂到看不出来了,白色的骨髓胡乱的敷在头发上。
只有嘴巴那个地方的骨架还微微张开,祁樰勉强可以看出来他在笑。
“你……”祁樰看着这般模样的白阅,霎时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嗓子,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眼前的白阅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此时此刻的白阅就像是一个充满鲜血的血袋。
在白阅摔到地上的一瞬间,就像是血袋破裂了,鲜血四溢,混杂着骨髓和蛆虫,砰砰砰的打在窗户,床榻,墙壁自己祁樰的身上。
祁樰急忙向后退了几步,脑子里突然出现她们进来的第一个情景。
那个时候杨纾走在最后面,她赶过去救杨纾,看到的也是这样子的东西。
和现在的白阅一样,头部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无数只蛆虫在头部骨架的凹凸处爬行,白色粘稠的骨髓和猩红色的鲜血不停地在溃烂的头部流动。
难怪,当时杨纾遇到鬼,很有可能是白阅和杨纾两个人的计划。
目的就是让大家可怜杨纾,顺利的洗脱杨纾就是执行者的身份。
也难怪,一开始杨纾看到的是鬼婴儿,直到祁樰走进了些才看到的这个头部。
那个时候酆城已经走远了,祁樰也返回了后面,王昕吓到蹲在地上抱着双腿不敢看,张星被杨纾的叫喊声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个时候,白阅完全是有行动时间的。
正在祁樰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本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阅突然开始蠕动了起来。
然后,白阅站了起来,不过没有手臂,张大了嘴巴,然后向祁樰扑过去。
祁樰一个转身躲开了白阅的攻击,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小了,没有太多的地方能够理解让祁樰一一避开白阅的攻击。
持续了几分钟之后,祁樰被白阅逼到了门口。
祁樰背靠着木门,手心已经出了很多的汗水。
白阅就在他面前对她咯咯的笑,祁樰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地上,迟疑这不敢开门。
因为白阅之前杀人一直都是用的斧头,而现在,祁樰观察了很久,那把斧头并不在白阅手上,而是不知所踪。
那把斧头被放在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翻滚求一波营养液呀~
第16章 遇(一更)()
会不会是白阅把那把斧头挂在了门上,只等着祁樰现在打开门,然后就被掉下来的斧头砍成两半。
但祁樰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门都被强行撞开了。
祁樰被突然破碎的木门吓了一跳,木板破碎时带起的灰尘,灰尘熏得祁樰有些睁不开眼睛,一直咳嗽。
酆城正好触发了机关,头顶上的斧头直接落了下来,正对着酆城的头部。
斧头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祁樰呆呆的看着门口,还真的是把斧头吊在了门上啊……
要是开门的是自己,那可能就真的被直接砍成两半了吧。
门被踢开,斧头落在地上之后,白阅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突然开始扑向祁樰,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酆城出现在祁樰的身后,随手拉了祁樰一把,把祁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眼看着白阅就快攻击到酆城了,祁樰在酆城后面提醒:“小心背后。”
酆城对祁樰点了点头,低声安慰说:“放心。”
然后就转身过去和白阅厮打在一起,虽然说酆城和白阅两个打了起来,白阅不是酆城的对手。
可现在的白阅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说酆城占据了上风,但最后谁生谁死还是不一定。
祁樰默默地拿出了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小刀,然后举起小刀,对酆城喊道:“酆城,接着。”
然后趁着酆城转身的瞬间,祁樰把银刀丢给了酆城,酆城只是简单的抬了下手,接的很轻松。
白阅想要过来抢酆城的这把刀,不停的攻击酆城,酆城没找到机会下手,所以一直有些被动。
酆城被白阅逼到了窗边。
白阅掰了掰手腕,然后又摇了摇头,活动了筋骨之后,白阅白骨一般的嘴微微上扬,像是在鄙视酆城。
然后,白阅一拳头挥了过去,酆城反应迅速的躲开了,窗户被白阅的拳头砸了个粉碎,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绕到白阅身后的酆城趁着白阅没反应过来,马上用手中的刀刺向了白阅的后背。
白阅感觉到了疼痛,瞬间大吼了一声,然后扯着酆城一起跳下了窗户。
酆城拔出刺在白阅身上的刀,然后把白阅压在身下,对着白阅的脖子又是一刀。
两人就这样在雪地里不停的厮打,都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心态。
……
祁樰匆忙跑到窗户前望了眼,看到酆城和白阅厮打在一起,雪地被血液染成了鲜红色。
不知道这血到底是白阅的还是酆城的。
祁樰当即反应过来,冲到门口,果然发现了白阅的那把斧头。
带血的斧头落在地上,看样子是砸的很深。
祁樰忍着自己右手的伤,费力的想要拔起这把斧头,不过因为落得实在太深,所以还得再用力一点。
王昕哭着从外面跑了回来,然后看着正在拔斧头的祁樰,冲过去吼道:“白阅哥哥呢?你们把白阅哥哥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的祁樰已经猜到了王昕是白阅那边的人,早上也是故意引诱她出去送死的,所以祁樰只顾着低头拔斧头,根本没理会王昕。
王昕看祁樰不说话,心中更是急切,恍惚间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白阅哥哥?”之前还缠着祁樰的王昕,一听到这声音立马离开了祁樰,跑到窗户那边去看了眼。
此时此刻,白阅被酆城一刀刺入了胸口的位置,一时间鲜血四溢。
站在窗口的王昕哭着捂住了嘴巴,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概过了半分钟,回过神开房的王昕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想帮白阅。
祁樰也真好把门口的那把斧头拔了出来,她拉住王昕的手臂,漠然道:“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救白阅哥哥。”王昕不停的用手扒开祁樰握住她手臂的手。
祁樰不仅没松手,反而拉的更紧了,“到底是什么让你对白阅这么好?”
王昕突然沉默了,然后解释说:“你不懂,白阅哥哥他对我好。”
“这就没了?”祁樰还以为会是什么感天动地精妙绝伦的理由。
“难道我就对你不好吗?”祁樰反问。
祁樰不知道王昕还记得多少,在怀疑王昕的时候祁樰没有针对她,在理解王昕之后,祁樰会安慰她,尽力保护她。
最近的一件事就是昨天晚上,祁樰觉得天很冷怕王昕没地方睡会感冒,所以才把自己房子里的被子拿去给了王昕用。
难道自己对她的好比不上白阅对她的好?
王昕也知道祁樰对她的好,但是同病相怜的人总是更懂得要珍惜彼此。
“你现在可以对我好,那以后呢?”王昕问祁樰,然后又解释说:“可白阅哥哥不一样,白阅哥哥说出去了会去找我,会保护我,但是你不能啊。”
祁樰看着王昕,皱着眉头问说:“谁告诉你,白阅他能出的去这个世界?”
“白阅哥哥他……”王昕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说法,“不是说只要在这个世界里活着,离开了这个世界也能活着吗?”
祁樰扶额,劝说道:“前提也要对方是人才行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昕其实在酆城一语说破她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世,然后又在窗户上看到白阅之后,就已经有些动摇了。
王昕看起来很害怕,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说:“你难道是说白阅哥哥他不是人吗?”
祁樰摇了摇头算是对王昕的回答,并且告诉王昕说:“他是执行者,只要我们都死完,他就算胜利,而当一个副本执行者胜利之后,也不过是让执行者去难一点的副本,这样给他们的报酬就越多而已。”
王昕不相信,摇头说:“不会的,他要是执行者,他昨晚甚至更久之前就可以杀了我,不用等到现在的。”
“你别傻了好吗?”祁樰是真的又看不惯王昕这种不知道动一动脑子的人了。
有脑子在哪里不动,等着脑子生锈吗?
祁樰给王昕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