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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就看看这人彘是谁吧。”璃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
风流殇点头,他知道,若这人真的是小辣椒,那璃渊必定会万分自责的。
风流殇闭上了好看的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神色颇为凝重,还不待璃渊做好心理准备,风流殇就猛地睁开了眸子……
这人……好眼熟。
风流殇盯着戚凰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脸”,半晌,那时没想起来她是谁?
糟老头、花轮和璃渊大气都不敢出声,四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璃渊的内心更加的紧张了,备受良心的谴责,手心都冒出了虚汗。
半晌,璃渊怎么也耐不住性子了,再次压低了声音道,“师兄?”
“呵呵……哈哈……”风流殇也不知怎么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天呐!师兄这是怎么了?该不会一时受不住打击,……疯了吧?
不要啊!他不要小师妹变人彘,也不要师兄变疯呀。
花轮的眼睛闭得更紧了,他不敢睁开亦不敢说话;也只有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流殇小子,你……”
糟老头也是满心担忧,想要出声安慰风流殇,就被璃渊急忙接过话去,“不会的!师兄,你告诉我,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汐儿。
汐儿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被人逮住做成人彘呢?
认错了,对!一定是师兄太累、太疲惫,所以才会一时认错人的。
璃渊怎么也不愿相信,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是小辣椒;可是,就算他如此的想着;胸口还是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璃渊,她……”
风流殇止住了笑声,话说到一半,就被璃渊打断了,“师兄,你还是别说了。我还要去找汐儿,对,找汐儿。”
璃渊神色慌忙,身形不稳,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怕,他怕风流殇会说,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的确是小辣椒;所以,他宁愿装傻充愣;至少,他还有个值得期盼的梦。
“璃渊,你误会了!这包袱里装着的人彘不是小师妹……”风流殇不由的觉得好笑,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不过是被你废了公主身份的女人罢了。”
风流殇说话的语气很淡,很冷,很无情;对他而言,除了小辣椒;其他女人皆入不了他的眼,谁也不配他温柔相待。
“戚凰?”璃渊脚下一怔,道。
“恩,好像是的吧!我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风流殇恢复成一贯欠揍的模样,煞有其事的道。
花轮嘴角又是一抽,若不是怕被风流殇给揍成“猪头”,他绝对会指着风流殇的鼻子,没好气的大吼一句。
师兄,除了小师妹,你有记清过别人的名字吗?
压根就没有。
哼,这是你狡辩也狡辩不来的事实。
璃渊一颗提起的心渐渐放缓了下来,嘴角的笑也渐渐蔓延开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对!就是错觉!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璃渊已经将事情的大概猜了十之**。
想来,那少年口中的堂主,既然会把戚凰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送给他做礼物;那必然是有心交好,那小辣椒如今定然是安全的,而这件事情始末的罪魁祸首,怕就是眼前口不能言、动弹不得的戚凰。
如今,戚凰在他眼里,那是连路边的一根杂草都不如;说好听了,也顶多就是只苟延残喘的癞蛤蟆狗。
糟老头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也好确定他方才并没有出现幻听。
糟老头的胆子向来大的通天,显少有事情能让他感到惶恐,害怕;如今既然知道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不是小辣椒,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别指望他有什么怜悯之心,他不拿着刀子往戚凰身上捅两刀,那都是烧香拜佛的大好事。
没办法,糟老头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就爱落井下石。
“璃渊小子,这人彘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放在宫殿里吧?
先别说占地方、碍眼,就光是这腐烂的血腥味,也是够倒胃口的。
况且,这人彘若是被宫里那些胆小的宫女、太监给发现了,还指不定被吓成什么样呢。
糟老头撇嘴,眼神里满是厌恶、显然是嫌弃脏了他的眼。
“扔了。”璃渊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
对璃渊而已,除了小辣椒,别人的死活和他有何干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是如来佛才会去做的事儿。
很显然,他不杀人都是值的放鞭炮庆祝的事儿了,又哪来的闲工夫去救人呢?
况且,璃渊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若是换做了旁人,只怕此刻早已成了一堆灰飞。
就算如今戚凰被活扔了出去后,也有可能遭到狼群的袭击;怕是免不了要承受肉被撕开了的痛,可这又怨得了谁?
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说她不对小辣椒下杀手,乖乖的做她的郡主,又总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切也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好,璃渊小子,你等着!老头子绝对不会让这女人后悔来到这世上的。”
哼,敢在背地里阴女娃子,莫不是以为被做成了人彘,就能偿还的清她所造下的孽?
做梦!
糟老头向来是为护短的主,他做事从来不论对错,
第94章()
羽蝶身子猛地僵住,内心震惊之余;却突然发现,金冥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更加的疯狂了;羽蝶不过是失神的那瞬间,金冥的两条胳膊上又多了两道口子。
羽蝶感觉心口像是要窒息了般的痛,脑袋里像是被扔了一大团炸弹,嗡嗡作响,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也不过是电闪雷鸣间的功夫,金冥的胳膊已被划得不下数百道口子,鲜血就像是不值钱的水一样,流个没完!
金冥早就已经麻木,失去了痛的知觉;动作粗鲁的撕开胸前的锦袍,就在他准备划破时,羽蝶却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叫着,眼角的泪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滴落在地上。 够了?不,远远不够!
金冥不说话,心里却觉得亏欠羽蝶亏欠的太多!多到,即使付出他的性命,也不足还其万分之一的情。
“你……”羽蝶神色复杂地顿了顿,随即继续道,“非得这般逼我不可吗?”
“好,是我太心急了!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的。”
金冥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如今,羽蝶肯做出退步的选择,他已经很满足了;而他也万不可心急,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他再强行逼迫羽蝶,只怕……
羽蝶点头,只是内心却是万般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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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心里大喜,嘴角挂着幸福的甜笑,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冥,你回来了?”
奇怪,玉琉璃?怎么会是他?
待“羽蝶”看清了来人,心中颇感诧异;只是面上却隐藏的很好,随即,不动声色的道,“玉堂主,你这是有急事找冥吗?有什么事就和我说也一样;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等冥回来了,我再代为转告也不迟。”
“我是来找你的。”玉琉璃也不打算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哦,玉堂主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羽蝶”总感觉心里慌慌的,很是不妙的感觉。
“你好好的公主不做,却跑来假扮夫人,如实说出你的目的!否则……”玉琉璃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声音冷的彻骨,“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手下不留情面了。”
“羽蝶”的身子明显一僵,眼底闪过慌乱,连忙装傻充愣、岔开话题道,“玉堂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对了,冥应该快回来了,你若不是来找冥的,就快些离开吧!毕竟你我孤男寡女,免得落人口舌。”
“看来……”玉琉璃危险的起了眼睛,“你是不打算乖乖配合?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玉琉璃突然双手成鹰爪形状,向“羽蝶”白皙的脖子上袭去;招式凌厉,丝毫不带犹豫。
“羽蝶”使尽了全力,才勉强躲过玉琉璃这般厉的杀招;只是,脖子还是不能幸免的被抓破了皮。
“你,你真敢杀了我?你就不怕冥会杀了你为我陪葬?”
“羽蝶”心里那最后一丝的侥幸也没有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目,咬牙切齿的道。
“哼!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大发善心,让你死个明白好了!”戚凰公主“。”玉琉璃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甚至还带着点毛骨悚然的味道,让“羽蝶”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莫名的心慌。
“你……你想干嘛?”“羽蝶”眼神闪烁,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发现,此时她就犹如那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鲜肉,逃无可逃。
玉琉璃突然向前的一步,难得耐心的用匕首把“羽蝶”的伪装给一点点撕破……
“羽蝶”早就吓傻了眼,犹如石雕般一动也不敢乱动,生怕惹的玉琉璃一个不痛快,她今日就要命丧黄泉路了。
玉琉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从“羽蝶”,脸上撕下的人皮面具,冷笑道,“怎么样,”戚凰公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早就猜出来我是谁了?”戚凰诧异的道。
“本来只是怀疑,如今,肯定了。”玉琉璃毫不隐瞒,如实的点头,“说出你的目的,看在景太子的面子上,留你一条贱命苟延残喘。”
景太子好歹也是摄政王妃的哥哥,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不是?
“目的?可笑!你真以为我戚凰能爬上公主的位子,没点手段、靠的都是运气?”戚凰冷笑,脸上满是不屑;她觉得,玉琉璃说这话不过是威胁她罢了,而恰巧,她高高在上惯了,向来不吃这一套。
玉琉璃身姿灵活如蛇,快速游到戚凰跟前,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戚凰如玉一般白皙的脖子上,就那么轻轻的一划,血就溢了出来,“怎么,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疯了?”戚凰用大叫来掩饰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今日你若真的一意孤行杀了我,渊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戚凰相信,景璃渊不是绝情的人,更不会对她被杀的事情坐视不理。
所以,她相信,只要玉琉璃还有点脑子,就不敢真地杀了她;否则,景璃渊定会血染魔教,为她报仇的。
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划不来的。
还不算太笨嘛,只是……
玉琉璃突然仰头大笑,眼里满是讥讽与狂妄,冷冷的道,“你说,如果景太子知道,你暗中对摄政王妃下毒手,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想死怕都是难的吧?不过嘛,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还算有道理,若我私自处置了你,只怕景太子心中必然会不痛快;不如,我先剁掉你的四肢,然后挖掉眼睛,割去舌头,做成人彘送给景太子,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