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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监察官离开,初晴这才松了口气,对一旁的小狐丸说道:“这个柯东你们可能没听说过,他担任审神者近十年了,是最早一批的审神者,要骗过他可麻烦了。”
小狐丸不着痕迹的躲开初晴摸上来的手,疏远却不失礼貌的笑道:“是吗?多谢主公为我们摆脱了这个麻烦。”
“应该的。”初晴感受着手底下的空气有些无奈,应该把柯东多留一段时间的,那样就能够无所顾忌的撸狐狸了。
狐之助跟着柯东回去复命,本丸的大狐狸又不让撸,初晴无奈起身朝着手入室走了过去,虽然鹤丸在里面躺着,却没有得到任何救治呢。
小狐丸并没有跟过去,反而拿出那把精美的黄花梨木梳开始梳理毛发,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发自于心的柔和。
手入室内,烛台切蹲在地上,望着被随意丢置的鹤丸国永眼神悲凉,再这样下去,对方一定会碎刀的。
听到脚步声,烛台切拔刀转身,冷道:“你来做什么?”
“救他。”对方没好脸色,初晴也懒得去维持审神者的好形象,礼物也送了,哄也哄了,结果还是对自己恨意滔天,就算是背锅这也背的太结实了一点,初晴有些忍受不了。
“我不去问谁私心将你关在这里,你也别给我添麻烦,滚一边去!”初晴一抬手,一股强大的灵力直接将重伤的烛台切拍到一边。
烛台切紧紧攥着刀柄,却始终没有砍过去,最终无力垂下手,归刀入鞘绝望的看着这一幕。
审神者太强了,他们的力量对于她来说只是小孩子过家家,无论如何反抗都反抗不了。
手指轻轻触摸这振鹤丸国永,初晴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慌乱与惊恐,到底是什么让这只鹤再次暗堕?而且对方身上的刀装和御守全都没了,此行的凶险可见一斑。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初晴没有抬头,只淡淡问了一句。
烛台切光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想,鹤丸是去刺杀前任审神者了。”
“前任审神者?不已经被你们首落了吗?”初晴诧异的抬头看他,不然的话鹤丸怎么可能暗堕那么严重?
“没有首落,只是神隐,鹤丸的确刺中了审神者,但是却没能杀死他,之后审神者就被三日月强行神隐了。”烛台切眼神满是痛苦,道:“可是,我们不知道审神者的名字,就算是神隐也无法一直保持,前任审神者是一个特别强大的阴阳师,最后恐怕会将三日月殿下反神隐。”
初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信息量好大,让我缓缓。”
烛台切闭上嘴巴,他也不是很想理会初晴,如果不是担心鹤丸,他恐怕已经跳进刀解池了。
“怪不得之前来找我的时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原来真这么危险。”初晴低声呢喃,那毕竟是阴阳师,可不是一般审神者,而且他们之间的契约也没有完全斩断。
烛台切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在之前初晴就已经见过鹤丸国永。
“审神者的灵力对于暗堕的刀剑付丧神来说无异于,用我的灵力来修复他绝对是种酷刑。”初晴的之间荡漾着一股灵力,“但是,也不是无法修复。”
烛台切光忠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修复的过程中,鹤丸国永必定痛不欲生,只是
“还请大人出手。”
初晴没有让他失望,灵力瞬间涌入鹤丸国永的本体内,顿时整振太刀都开始颤栗不止,似乎随时都会碎掉。
初晴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灵力的走向,尽量让它变得柔和,再柔和。
下一刻,鹤丸国永的身形显现出来,伴随着浑身骨刺出现在烛台切光忠面前,顿时让烛台切满脸震惊。
这鹤丸暗堕竟然是真的!
心中一阵抽痛,烛台切手指摁住自己的本体,如果如果审神者要将鹤丸碎刀的话,他就他就自己先碎刀好了,至少不要看着那一幕发生。
第一次,烛台切没有因为外界的恶意想要初晴背锅,只可惜这一切正专心救刃的初晴一无所察。
初晴就如同没有看到对方的样子一般,依旧朝对方的体内输送着灵力,小心翼翼的滋养着鹤丸的身体,放柔了力道,悉心呵护。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晴的身子虚弱的倒在地上,鹤丸国永虽然并没有完全被治愈,却也处于了轻伤状态。
“鹤丸!”烛台切立刻要搀扶起鹤丸,目光瞥到一旁虚软在地的审神者,不知怎么地竟鬼使神差先将她扶了起来。
“扶我回房间。”初晴也没有和烛台切客气。
烛台切光忠皱下眉头,也没有放开初晴,就这样搀扶着她出了手入室,直接交给追过来的鲶尾。
“主公!”鲶尾立刻搀扶住初晴,带有敌意的看着烛台切,“你对主公做了什么?”
烛台切却完全没理会他,转身重新回了手入室。
“没什么,只是刚刚才为鹤丸手入,消耗有些大。”初晴神情疲倦,“为暗堕的付丧神手入消耗是正常的好几倍呢。”
“主公救了鹤丸国永?”鲶尾愕然的看着初晴,“为什么?”那振太刀,明明已经完全暗堕了。
“这振鹤丸,对于本丸里面的刃,可是意义非凡呢。”初晴眼神柔和,“而且,我还蛮喜欢他的。”
“主公?”
“没事的。”初晴轻轻揉了揉鲶尾的头,“你不要多想,和我去趟万屋吧!”
“可是主公的身体”
“哦,等我坐一下。”初晴随意找了个石头坐下,心情还蛮不错,“等下多买点菜,这次估计能够尝尝烛台切的手艺了,有鹤丸在,烛台切应该不会在饭菜里下毒。”
鲶尾心中悚然,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吧?
烛台切!
第22章 我杀了三日月殿()
鲶尾到底还是拗不过初晴,等她休息好两人就去了万屋,虽然不是初始刀,但是作为初晴在本丸之中第一把一手刀,鲶尾很自觉的担当起了保护初晴安全的职责。
不管其他,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保护主公安全最重要的了。
鲶尾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一定能够成为主公最信赖的那个人,一定可以护主公周全,但是
“咔咔”
“咔咔咔”
死死抓住初晴的衣角,鲶尾的牙齿都在打颤,他他怕鬼!
“主,主公?”鲶尾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们回去吧。”
“没关系。”初晴毫不在意,只淡淡看了鲶尾一眼,接着就将视线全然集中在对面的钉子头身上。
还真巧,竟然又见面了。
那人抬起手,明明长着一张令人恐惧的钉子头,手指却纤长充满美感,就连拔钉子的动作都带着几分优雅。
鲶尾却完全不能淡定,拔钉子啊,这是什么操作?竟然还能拔钉子的吗?
对方的压切长谷部忍不住偏头,真不忍心吓到对面可爱的姬君,伊尔迷大人还真是恶趣味儿呢。
“你好。”长发飘飘,如果不是声音清雅是个男声,初晴真要觉得他其实是个女人,下一刻,对方就递了一张卡片过来。
初晴伸手接住,这是一张黑色的卡片,正面写有“八折”两个大字,背面则有着一个特殊的家徽。
“我是揍敌客家的长子,伊尔迷揍敌客,如果你有要杀的人,持此卡可以享受八折优惠。”伊尔迷黑色的长发遮住半张面容,面容俊美却毫无表情,“我就在0203本丸,需要委托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伊尔迷重新将钉子一枚枚插回脸上,俊逸的面容再次变成那张钉子脸,依旧是那样的令人不忍直视。
初晴没想到自己出来一趟就收获了两张卡片,这是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敢盯着他看?
虽然感觉荒谬,但是初晴也并没有直接丢掉,反而收了起来,面不改色的继续走向万屋去采购。
“主公,刚刚的那位审神者是开玩笑吗?”鲶尾心有余悸的问。
“开玩笑?”初晴愣了一下,继而轻轻摇头,“没有呢,他真的是杀手。”
“真真的?”鲶尾不敢置信,“可他是审神者!”
“和本职工作没冲突吧?”初晴不是很确定,“时政有规定杀手不能做审神者吗?”
鲶尾一下就被噎住了,的确是没有规定没错,但是,一个杀手真的能够管理好本丸吗?对方的刀剑都会暗堕的吧!
“你觉得西兰花如何?”
“啊?可以。”鲶尾反应过来应了一声,立马问道:“主公收下那张打折卡,难道是真打算过去?这很危险的!”
“这里有新鲜的鱼,可以让烛台切做刺身。”初晴指了指水里的活鱼,“鲶尾,抓两条。”
“好的,交给我吧!”鲶尾立刻卷起袖子捞鱼,不过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连忙喊道:“啊,主公这个不重要,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到了听到了。”初晴点点头,接着看到了一旁的茄子,“也很新鲜呢,感觉新摘的一样。”
鲶尾一下子哑口,果然果然还是没有听他说话吧!
无奈的陪着初晴买好菜回去,当两个人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回到本丸的时候,却看到整个本丸已经一片狼藉。
不过还好,没刃受伤。
“发生什么事了?”初晴放下菜,看了眼已经离开手入室狼狈不堪的烛台切,“烛台切?”
“鹤丸有些不清醒。”烛台切紧攥拳头,“但是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初晴都懒得理会他,示意鲶尾将菜递给烛台切,接着就朝鹤丸的方向走去。
“喂,我说了你不能”
“晚上做菜的时候不要下毒,毕竟是迎接新伙伴。”初晴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站在树下抬头望着上面的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满是死气沉沉,在初晴踹了两下树干之后终于有了反应,血红色的双眸朝下瞥了一眼,接着一个翻身落下。
“主公!”鲶尾就要上前,却被初晴伸手拦住。
“没关系的。”初晴说完,朝着鹤丸国永望去,神情平淡眼神却流露出几分温柔,“欢迎回来,鹤丸。”
鹤丸国永却没有过去,只朝后倚靠在树干上,嗤笑一声说道:“欢迎?现在的我,你依旧欢迎吗?”
“为什么不欢迎,就因为你开花了?”初晴反问。
“开,开花?”
“对啊,带刺的玫瑰花嘛。”初晴说着,主动朝鹤丸走过去,之后张开怀抱轻轻抱住了他,“离开时候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鹤丸僵在原地,半晌后笑意直达眼底,“还真是吓到我了呢,主公。”说着,他伸出手要回抱住初晴,却被对方快速躲开,立刻又是一愣。
“你手臂上有刺,离开的时候可扎死我了。”初晴嘴上不留情,“等你什么时候没刺了再抱我。”
鹤丸国永哭笑不得,看着自己手臂上更加猖狂的骨刺,无奈道:“那恐怕以后都不能抱主公了。”
“开玩笑的。”初晴回头看了眼烛台切,凑近鹤丸小声说道:“帮我个忙。”
“什么?”
“让烛台切去做饭。”初晴对此实在是没什么把握,“就拜托你了,他似乎对我偏见很大。”
“烛台切可是重伤呢,主公不帮忙手入吗?”
“为什么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