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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陆了qq,密西西比乌龟洋气地上线了,然后洋气地进了斗地主游戏,找了张桌子坐下。
很快,两个貌似男人的网名进来了,一个叫“来炸我撒”,一个叫“风一般的汉子”。
开始。
袁安目光炯炯地盯着屏幕,牌发完,品相一般。她的下家是“风一般的汉子”,成功抢得了地主之位。
才出了两手牌,莫一漾就宣布,地主输了。于是接下来,袁安也没搞清楚为什么是地主输了,在莫一漾的口头指导下,她赢了三分。
几把下来,她算整明白了。她就是个傀儡,这哪里是教她打,分明是自己拿鼠标嫌太累,找个秘书帮他做事而已。
她瞪着他:“要不你来?”
他摇头,很得意:“你今天有进步了,继续保持。”
她呕得伤心:“都是你在打,当然有进步。”
他拍拍她,以鼓励为主:“一直都是你在操作,很不错了。”眼睛盯着屏幕:“快,又开始了,好好打。”
什么叫好好打?就是她准备点个“8”分扔出去,他就及时阻止她:“别打那个,顶个a。”
她依言,顶个a。
他夸奖她:“顶得好,这地主很难受,打得真好。”
袁安翻翻白眼,这男人变着法子自卖自夸哩。
第36章 半年()
毫无意外,赢了。不止赢了,这男人还猜得出地主手里有个炸弹不敢炸,有个三带一没来得及出。
袁安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莫一漾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要动脑筋,不能瞎打。”
袁安恨恨的,谁不知道要动脑筋,可问题是,这脑筋要怎么个动法?
她觉得这几把运气不错,便洋气地跟他交待:“这把你不要说话,只许看,不许说,否则把你的嘴缝起来。”她扬了扬小下巴,决定亲自操刀赢一把。
她仍旧不是地主。
她也学他的样子,不出小牌,顶个大牌。
然后,地主扔了两个炸弹出来,她被光荣地炸晕了。
她看他笑得诡异,怒了:“你早知他有两个炸弹在手是不是?”
他掩不住笑,点头。
她气得很:“那你不提醒我?”
所以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他很委屈:“我要说了,你会用针把我的嘴缝起来……”
她想了一下,好像刚才是说过这话,嘿嘿讪笑了一把:“朕允许你说话了。不过,你只能在有炸弹的时候说,没有的时候不能说。”
她此时的样子,很有女王范。
他点头:“臣遵旨。”
她装模作样,背脊挺直了,显得高一点,有气势。这气势强大了,牌也变得好起来。
连赢三把。
她乐坏了,跳起来吼得开怀:“不一样!哈哈哈,不一样,没你我照样赢了!哇卡卡,谁离开谁这个世界不转哩。”
谁离开谁,这个世界不转哩。她说的是a君,也在说b君,更在说她自己,唯独不是说坐在面前的c君。
可在她失恋的这个夜晚,陪在她身边的,恰恰是这个什么也不是的c君。
莫一漾静静地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样子,勾唇,淡笑。
她兴致正高,又继续斗地主:“朕趁胜追击,爱卿勿需多言。”
他再点头:“臣遵旨。”脾气好得没话说。
她眯着眼睛打量他:“你跟传说中的那个老板,简直是两个人。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哦?”
他泡了两杯茶,铁观音。一杯是她的,放在桌上。一杯是他的,端在手上。
他闻着茶香,看着袅袅雾气:“传闻一向不准。”
“但四十七个女秘书总是真的,”她打了一把,输了,退出战斗,也抱了茶杯在手,和他聊天。
他透过雾气,看见她眸若星辰,很璀璨的光芒。他低了头,问她:“你真的要结婚了?”
她想也没想,鼻腔里重重“嗯”了一声。
他蓦地轻笑:“我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那怎么可能?”自动进入撒谎状态的谎话精,开始铺路了:“不过婚礼推迟是有可能的,因为我男朋友要被老板外派到北京去半年呢。”
半年。
最起码,在她兼职这段日子里,不能露出马脚吧。
她还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呀,刚好兼职做完就结婚,太完美了。”
半年。莫一漾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半年之后,她嫁作他人妇。也许,再也不可能像今晚这样,跟她面对面聊天,教她斗地主,看她憨憨的笑,手舞足蹈。
她说,朕……
他说,臣……
第37章 醉酒滞后()
莫一漾发现,这只谎话精不止脑子迟钝想事情滞后,连醉酒都滞后。她跟他聊天,聊着聊着,脑袋就歪在宽大的转椅上睡着了。
她拼命想挣开眼睛陪他聊天,却怎么也睁不开。说话也说得乱七八糟了:“嗯……没什么对不起的……大,大家,扯,扯平了……嘻嘻,祝,祝你,幸福……要幸福哦……”
他一直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变得越来越红的脸,听她讲着语无伦次的话。
再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她是真的酒精过敏了。
她虽然不是穿着低胸的衣服,但也一样裸露着白皙优美的锁骨。她的脖子很长,线条极致诱人。她的皮肤很白,喝了酒后,就慢慢变红了。
她斜斜靠在椅上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无意识地一直在蹭着脖子。
他的目光一沉,发现她的脖子上,一块一块起了小疙瘩。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不要挠了,叫你不要喝酒,你还不听。”
她微微睁开眼睛,水雾般的眸子迷离勾人:“人家难,难受嘛!”她甩开他的手,继续像个孩子般地蹭着脖子。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体倾斜过来,紧紧扣住她的手,看着她变得越来越红的脸:“你去沙发上躺会,不许挠了。我出去给你买点药,很快回来,听到没有?”
她像个孩子般扭着他:“你要去哪儿?”
“买药。”他回答,吐字清晰。
“哦。”她难耐地又抓了一下脖子,继续扭着他:“你要去哪儿?”
“买药。”他重复,眉头好看地皱起来。
“哦。”她嘻嘻笑,歪着脑袋蹭了蹭,仍就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你要去哪儿?”
他算搞明白了,这妞在说醉话呢。他要是再回答她,那就是傻瓜。所以他当了傻瓜:“我去给你买药。”
“哦……”这一次,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忽然就把脑袋贴进了他的怀里:“你,你……我,我……我知道,你,嗯,你妈妈,嗯,不不喜欢我……呵呵,不过,我,不,不怪你……”
莫一漾像被定住了,僵在当场,心莫名砰砰跳得厉害。可是当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时候,他回过神来了,微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不远处的长沙发上。
他又低又沉的嗓音,在暗夜里听来性感无比:“不许动了,好好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她不耐地扭了扭身体,歪着脑袋睡过去。
他替她脱了鞋子,找来一床薄被,盖在她身上,才走出门去。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房离得有些远。他期盼着今晚遇不到交警查酒驾,开着车子就出去了。
一路上,他在想一个问题。他这是在干什么?和一个快要结婚的女人搞暧昧吗?
暧昧。其实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一丁点暧昧吧。又好像有。
正常朋友,会大清早去接她上班,吃她做的早餐?为了吃她做的早餐,他竟然兴奋了一晚上睡不着。不停地醒来,看天亮了没有。
正常的朋友,会在看到她跟男同事打成一片,心怀嫉妒,坐立不安,冒火得想打人?
正常的朋友,会想方设法让她多留一会儿?哪怕说说话,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就好。
也许,是他太寂寞了吧?
第38章 半夜鸡叫()
寂寞?不,绝不是。莫一漾坚定地否决了这个想法。他都快忙得头顶冒烟了,哪有时间寂寞?
思绪纷杂,他不愿去想太多。
半年。半年之后,她将嫁作他人妇,也不会再给他当秘书。也许,他们会变成几个月都不打一次电话的……朋友。因为那时,她再也没时间陪他上网聊天,陪他斗地主,让他笑话。
很好。很好。那时,他们将各归各位。
那么,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他是个不婚主义者,这是一早就想好的,潇洒一生,没有牵挂,也没有拖累,更不用左右为难,有什么不好?
莫一漾的心理建设,做得不错。打下坚实的地基,他心安了。觉得现在一切的行为,都合情,又合理。
在药师的建议下,他买了“西替利嗪”。很幸运,没有遇到交警查酒驾,他安全返回。
可是等他回到书房的时候,那酒精过敏的女人却不在了。薄被扔在地上,书房门大开。
他以为她在洗手间,过去敲门,没有。楼上楼下找遍也没找着。她的包,还在。
他喊了两声:“袁安!袁安!”
没人回答。
他楼上楼下跑了两圈,挨间房打开看,每个角落都找遍,就只差把抽屉翻开来找了。
他焦急起来,一个醉酒的女人会跑到哪里去?怎么会以为她是全天下最省心的女人呢?显然这个认知从来都是错误的。一个会把地址电话姓名留在钱包里的女人,能正常吗?
莫一漾服了这只谎话精。他心急火燎地跑出去,问小区的保安,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绿色套装的女孩从大门离开?
保安的回答是肯定的,没有。
正门没有,那就去后门。
回答也一样,没有。
这是高档住宅区,保安的素质还是很过硬的,人家说没有,那就指定没有。
他返回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拨打谎话精的电话。
不停地响不停地响,就是没人接。
夜,很寂静。
这家伙能跑哪儿去?
莫一漾按掉电话,继续拨打。
心头一跳,觉得哪里有声音传来。他听过她的手机铃声,是一只公鸡叫:“喔喔喔喔喔喔……”
此时,正是公鸡在叫,隐隐约约。
他凝神屏息,努力地听那鸡叫是从哪里传过来的。然后,鸡不叫了。
他再拨过去,半夜鸡叫又开始了:“喔喔喔喔喔喔喔……”
他蹑手蹑脚,向着花园露台走去。鸡叫渐渐清晰。
他推开花园露台的门,看见袁安蜷缩成一团,正睡在秋千上一荡一荡呢。鸡叫声正从她衣裳荷包里传来。
他哭笑不得,幸好她还带了手机,不然她得在秋千上睡一夜了。他走上前摇她:“谎话精,你怎么在这儿?”
她扭了扭身体,眸色更加迷离:“我回家,正打车回家……司机大,大哥,开,开快点……”
莫一漾第n次败给了这女人。
他想抱她起来:“走,回房吃药去。”
她“呜呜”摇头,使劲推开他:“还没停车呢,嘘……别闹……”
他玩兴大起,将秋千抛高,荡起来。
她尖叫,哇啦哇啦:“司,司机,你慢点,慢点……超速……”
第39章 出租车司机()
莫一漾哈哈大笑,觉得好好玩。猛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