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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珊推门而入,欢俏笑道:“跟我哭啊!我也想听听,我爹跟上官前辈,到底有什么往事。”
司若婴见突然赶来的柴珊,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柴珊身后跟着柴衍和柴羽两人,也算是司若婴的老熟人了。
柴衍接着柴珊的话说道:“让娘听到你这样说,你就赶紧给自己准备一柄好剑,吃起来也舒坦一点儿。”
柴羽看着这兄妹二人拿他们自己的爹娘打趣,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礼貌性地向着司若婴拱了拱手,问道:“璎珞姑娘,现在情况如何了?”
司若婴勉力笑了笑说:“我现在这个脸色,说情况还好,你们应该也不会相信。”
柴羽叹息道:“兄长刚刚匆匆离开,临走之前让我等前来此处,照看着璎珞姑娘,只是看情况,应该轮不到我们照料了。”
闻言,司若婴也是看了看屋内的情形。
封卿兰在自己身边待着调息,庄执渊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常青正因为话说到一半没法继续说而闷着,鹿宛然从袖中摸出了一本医术,现在正在研究着,柴珊正举着拳头要找柴衍的麻烦。
屋内聚集了不少的人,司若婴突然想起从前清谈会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场景,一群小辈待在一起,论辩天地法理,切磋术法武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金丹沸腾时时刻刻提醒着,司若婴倒还觉得,又回到了从前那种安逸的日子。
司若婴轻声答道:“柴羽公子说笑了,大家都是朋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挺好,没什么照料不照料。”
柴羽微微一笑,不再接话,自己寻了个角落站着去了。
柴珊与柴衍兄妹之间终于争出了个长短,柴珊颇为欢快地跑到常青身边,拍了拍常青的肩膀,想要听他继续将柴扉与上官娴的故事。
柴衍走到司若婴身前,犹豫了许久方才开口道:“你还好吧?”
司若婴哑然道:“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要这样问一遍。”
柴衍有些尴尬地回说:“想听你亲口说一下,好歹了解一下情况。”
司若婴道:“情况不太好,我实话实说,你们也只是徒添担忧而已。”
柴衍席地坐下,抽出佩剑拄在地上,而后抬头看着坐在榻上的司若婴道:“我也没什么办法,能让你舒服一点,只能坐这儿替你守着。”
封卿兰抬起眼皮,看了柴衍一眼,随后又自顾自地调息起来。
司若婴道:“你坐在地上,我还要低头看着你说话。”
“人太多了,没地方坐了,只能坐地上。”柴衍也是无奈,“我们来的时候,还碰上了一些跟着其他家主们来的世家子弟,说不定一会儿还会过来。在大厅上,你那一手牵动紫气玩得漂亮,现在所有的世家宗门,都盼着你赶紧好起来,替他们救人呢。”
司若婴道:“如果能好起来,我自然是乐意,只怕”
柴衍忙说:“你别只怕了,我听我爹说了,要给你找龙气。只要是有,就一定能够找出来,大不了想个法子在凡世、道界之间打开一个通道,送你去凡世疗伤也行。”
司若婴疑道:“打开一个通道?”
柴衍点了点头:“我爹刚刚才跟我说的。让我过来告诉你,就算找不到龙气,你也不要担心,我们柴氏拼尽一族之力,也要将空间撕开一道口子,送你去凡世疗伤。”
司若婴感怀于心,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道:“前辈有心。”
柴衍道:“你对柴氏一族有恩,我爹这样子报答,我们当儿子闺女的,才能同意,否则我们都看不起他。不过我娘跟他闹脾气了,他那会儿要去找上官前辈,结果被我娘骂了一顿,不过还是去了。”
“难为前辈了。”司若婴的目光飘向正在聊天的常青和柴珊两人,不出意外的话,常青这会儿正在跟柴珊讲着柴扉与上官娴的往事。司若婴忽然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往事。
而且,司若婴十分清楚,上官娴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柴衍看着司若婴的目光,循着目光看去,便是看到了常青。柴衍笑道:“你也好奇?”
司若婴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摇头说:“没有。”
柴衍道:“这事儿我知道一点点,还是小时候听爹娘吵架偷听来的。”
司若婴支起耳朵,十分纠结的听柴衍讲了起来。
柴扉当年是个风流浪子,上灵方台,琴挑美人,上官娴青眼以待。本该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可两人还未互相剖白心意,柴扉便是又浪着去除魔卫道。结果柴扉就中招了,被花蓉救了下来。花蓉样貌不凡,又有着小家碧玉的恭谨,柴扉很快就忘记了灵方台还有一个美人等他。
然后就是柴氏的聘礼抬到了花蓉家里,灵方台的战书递到了柴氏府邸。
上官娴约着柴扉切磋一番,两人打了一架,把那些未曾来的及开花结果的情缘全都打散了。
最终,柴扉娶了花蓉,上官娴至今未嫁。
柴衍道:“我娘对于我爹在婚前和上官娴单独见面的事耿耿于怀,我爹也十分无奈,无论如何解释,我娘都是不听。两人每次吵架,我娘就要拿这件事说事儿。”
司若婴原本想笑,但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便忍住了。
柴衍只得道:“你想笑便笑吧,你现在情况又不大好,憋着笑再憋坏了。”
于是司若婴放心地笑了起来。
柴衍道:“我也觉得我爹做的挺不对的,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太对。”
“你爹首先就不应该去招惹上官宗主,其次,招惹了上官宗主还不把话说清楚,然后,他没把话说清楚就走人了,接着,他在还有一个没有交代清楚的上官宗主的情况下又与你娘定终身,最后,他竟然在快要成亲的时候,还去和上官宗主单独见面——虽然是切磋,但也是单独见面,你娘肯定不开心。”
柴衍有些吃惊:“竟然这么多错处?”
一旁的封卿兰一直默默听着,听到司若婴分析之后,心中思忖片刻,忽而轻声开口道:“你放心,我只有你一人,以后也不会再单独见其他女子。”
司若婴与柴衍同时被惊道了。
司若婴连忙去看周围,发现没有旁人听到,这才舒了口气。
柴衍道:“卿兰,你这剖白的有些太快了吧?”
封卿兰坦言瞥了瞥柴衍,轻声道:“省得你动什么心思。”
柴衍嘴唇一弯,笑道:“你定了亲的姑娘我都觊觎,何况没定亲的?”
封卿兰平平淡淡地开口道:“你又怎么知道没定亲?再说了,你觊觎又有什么用?你之前觊觎陆殷殷,她怎么对你的?”
柴衍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定亲了?璎珞,你可要三思啊!”
司若婴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之前自己和柴衍较量过一次,那一次,柴衍惜败之后说,如果能把司若婴娶回家就好了。封卿兰听了去,也是这样不咸不淡地将柴衍噎了回去。
司若婴忽而道:“少衍,你是不是败给一个姑娘,就想娶一个姑娘啊?”
柴衍一时语塞,随后转了转身子,背对着司若婴和封卿兰坐着,不想理会这两个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阵起人落()
屋内烛火微摇,明灭间,有细风流动。
熏香袅袅,升腾起一道烟痕,很快便弥散向四周。
不时有世家子弟来访,大多都被柴羽并着常青一起拦了回去。屋内虽然宽敞,但来了太多人,少不得要让司若婴见一见,说上两句话。司若婴状态本就不好,如果在疲于应酬,金丹怕是散的更快一些。
庄执渊、封卿兰各自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约莫一个时辰后,柴扉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头发被风吹得十分散乱,衣袖间带了不少尘土,显然是急于赶路,没有太顾念着形象。
柴衍兄妹匆匆迎了上去,柴扉无暇顾及,走到司若婴身旁便是道:“一会儿我会在祭台之上设下阵法,衍儿他们会带你去祭台。”
庄执渊在旁附声道:“我在旁协助。”
柴扉点了点头,转身便是领着庄执渊往柴门内庭的祭台走去,司若婴忽而开口道:“前辈且慢。”
柴扉蹙眉问道:“有什么事?你应该知道,时间耽误不得。”
司若婴迟疑片刻方才开口:“我听说,要有人压阵?”
柴扉怔了片刻,随后随意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个不用担心,到时让衍儿压阵就好。”
司若婴刚想出声阻拦,柴扉又是说道:“妮子,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庄公子跟你讲了多少。但这不只是为你压阵,也是为他自己谋一个机缘。你就不要阻拦了,我心中有数。衍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害自己的儿子?”
柴衍在旁道:“父亲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是。”
司若婴张了张口,还是没说话。终归压阵是要一个人来压,柴扉既然做出了选择,自己就不要再继续阻拦了。
柴扉带着庄执渊先行一步,由于司若婴现在气息不稳、状态不佳,柴衍寻了个步辇来,由人抬着司若婴往祭台缓缓行去。封卿兰跟在车辇旁,心中自有思量。
封卿兰的手隐在袖摆之中,手中捏着一个锦囊。锦囊里有着庄执渊先前拿出的丹药,服下之后,短时间内,能够补足一部分体力、法力。
常青、柴珊等人被留在了屋内,祭台也被清空了。
司若婴下了步辇,有封卿兰搀扶着,一旁柴衍低声道:“父亲说了,这个阵法寻常人不能留在阵中,甚至不能留在周围。”
封卿兰道:“前辈费了十足的心思了。”
柴衍低笑道:“璎珞帮了柴家那么大的忙,没有璎珞,柴氏怕是不久就要亡了,费点儿心思也是应该的。我们在这儿等着,一会儿阵法布置好了,我带你上去。”
司若婴轻声应下,抬头看着青玉石阶堆成的祭台之上,庄执渊和柴扉两人,对面而立,将整个祭台作为阵盘,在祭台之上,以自身灵力描画阵法符文。
阵法之上,一条手串悬浮上空,缓速流转。
司若婴认得出,那是陆殷殷的手串,柴扉果然是去借了六合骰作为阵眼。
天色微白,司若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只见流云凝滞不前,周围无风,天光低沉,不像是什么好兆头。封卿兰亦是察觉到了这片天地间的变化,阵法尚未画成,便是有如此异象,若是阵法完成,又该如何?
等到天边露出一丝曙光之时,柴扉高声道:“衍儿,入阵!”
柴衍得令,刚欲搀扶着司若婴登上祭台,便见封卿兰已经先他一步,带着司若婴向祭台之上走去。柴衍无奈,只得自己翻身跃上祭台,立在柴扉身边。柴扉向着柴衍指明了他应该待的位置,封卿兰带着司若婴上了祭台,庄执渊领着两人落位。
司若婴坐在阵法之中,看向封卿兰,轻声道:“好了,你回去吧。”
封卿兰抬眼看了看庄执渊,庄执渊将封卿兰领到了另一侧坐下。
柴衍与封卿兰两人各自位于圆阵两眼之处,而司若婴则是坐在阵法正中央。三人呈一条直线坐好,司若婴抬头看去,天光惨白,堆云隐隐有怒涛之势。
“卿兰?”司若婴看着对面施施然坐下的封卿兰,有些慌张地回头看去,柴衍也在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