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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太黑,暂看不真切,只隐隐看到两道白影疾驰而来,再然后,两匹健硕的白马就一前一后跳进了她的视野中,借着门口高悬的大红灯笼的亮光仔细一瞅马背上的人,她当即松了口气,原本提着的心肝儿终于放了下来。
太好了,总算是被侯爷盼回来了。
回来的正是谌瀚没错。
谌瀚纵马直跑到大门口,利落的翻身下了马,随手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了跟在后头的胡八,快步直走向一脸焦色站在台阶上的周嬷嬷,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沉着脸,问周嬷嬷。回来的时候,他虽然也仔细问过周嬷嬷派去找他的那个小厮了,不过那小厮也是一知半解的样子,说不清楚。
“侯爷你可算回来了”周嬷嬷很快向他福身行了礼,甚至还忍不住抹了把泪,然后仔仔细细将之前府里头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看着谌瀚听了后瞬间铁青的脸庞,担心的说道:“奴婢虽然也吩咐了下去,让他们不要乱说了,不过人多口杂,收效甚微”
什么收效甚微,怕是那些惯会迎高踩低的东西没把她放在眼里吧。不过那点儿工夫就传的沸沸扬扬,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有人在里头推波助澜了。
谌瀚微微眯起的眼底很快划过一道寒光,沉吟片刻,冷声说道:“给我传令下去,谁再敢乱嚼舌根,一律杖毙。”
周嬷嬷惊得浑身一激灵,很快应下了,眼见着谌瀚面色不善的快步往里头走,她心中莫名的不安,快步追上去,安慰了一句:“侯爷,你可千万不要太生姨娘的气了,姨娘心里头有怨,一时性急,才会口没遮拦”
“我知道了”谌瀚冷冷瞥了她一眼,静默不言了片刻,才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了进去。
周嬷嬷也知道,她在侯爷面前虽然有几分体面,可这事儿到底不是她一个做奴婢的可以管得了的,无奈的叹了一声,便按照她的吩咐办事儿去了。有了侯爷的命令,她也就不必避讳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了。
虽然谌瀚很是急着想要立刻见到文采菁,可是有些礼到底不能不遵着,便暂时压下心底的急切,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
老夫人当然没给他好脸色,不仅把他和文采菁都骂了一顿,还把方氏给骂了一顿。
“你看看你弄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进来?从小你就是个行事稳妥的,怎么也变得色令智昏起来了吗?那些御史可都是聋子瞎子,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他们到皇上面前参你一个宠妾灭妻、德行有亏,惹恼了皇上,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还有方佩芸,多大点儿事儿,在自个儿的院子里闹闹就闹闹了,再怎么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她倒好,竟然宣扬的人尽皆知”
那义正词严的模样,仿佛她没掺和进去似的。
谌瀚一声不吭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任她说,随她骂,反正早就已经习惯了。谁让她是母亲呢,孝字压头,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能忍着。
老夫人骂了好半晌见他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直哆嗦,差点没忍住一茶盅狠狠砸过去,幸亏秦嬷嬷一看不好,及时拦住了。
“老夫人,你可千万不要动气啊,这事儿,侯爷自个儿也是无奈啊,在外头忙了一整天了,回来都还不得闲”秦嬷嬷装模作样劝了两句。
老夫人顺势无奈的叹了一声,无力的冲谌瀚摆了摆手,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你房里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是管不了了,不过这事儿,你尽快给我平息下去,要不然,我可是要去找裕王妃做主了”
谌瀚冰着张脸,始终没说话,听到老夫人这话,也没改颜色,从善如流的拱手一揖,就告退了。
老夫人见他一走便沉了脸,不耐的狠狠骂:“整日里摆着张死人脸也不知道给谁看的”
“他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反正也摆不了几天不是?”秦嬷嬷讨好的说着,递了茶盅过去。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接过茶盅喝了一口,然后问她:“都散播开了?”
秦嬷嬷点点头:“都散开了”
“外头呢?”
“都传出去了,特别是那几位御史府上”
一从老夫人那里出来,谌瀚立刻赶去了文采菁那里。
眼见着谌瀚又来了西院,朱姨娘和乔云烟,特别是乔云烟都没有像以前一样跑出来献殷勤,试图将人往自己的屋子里拉,甚至连面都没有露一下。如今府里头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他们自然都听说了,如今又见谌瀚面色不善的冲进了文采菁的屋子,只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跑出去找骂挨,他们都幸灾乐祸的等着,等着文采菁倒霉。
“你们姨娘呢?”走进屋,谌瀚只看到两个小丫鬟在给猫喂食,便问。
这两丫鬟正是小福小喜,看到谌瀚突然冲进来,他们都吓了一跳,忙恭敬的屈膝行了礼,唤了一声“侯爷”。
“姨娘在屋里”小福白着脸,指了指内室,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禀。小喜看到谌瀚黑沉的脸,吓的腿直哆嗦,都快站不住了。
谌瀚二话没说,转而往内室走。
小福在一旁看着微微皱眉,眼见谌瀚快要走到内室门口了,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咬了咬牙,提着胆子,跑上去,展开双臂拦在了谌瀚的面前,哆嗦着说道:“侯、侯爷你现在不能进去,姨、姨娘正在洗澡”
洗澡而已,又不是没见过。谌瀚圆睁起了眼,冷冷看着她,寒气凌人的只吐了两个字:“让开”
小福只觉腿肚子抖得厉害,但还是强自镇定:“不、不行,姨、姨娘正、正在洗澡,侯、侯爷你不能进”
谌瀚也懒得跟她多费唇舌,抬手一拨,将她推开,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小福往旁边一个踉跄,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两条腿完全软了。
内室里头没人,不过可以听到后头的净房里头传出了哗啦哗啦的水声,朦朦胧胧间,听到一个糯软的女声在说话:“嬷嬷,水有些凉了”
“好,奴婢再去拎一桶热的来”是刘嬷嬷在说话。
吃完晚饭,文采菁就让刘嬷嬷准备好热水,打算舒舒服服泡个澡了。出去跑了一天,可再也没有比泡个热水澡更舒服的解乏方式了。
刘嬷嬷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将木桶里最后一点点热水倒了进去,然后就拎了桶转身出去,打算去厨房再打一桶水过来。
打开净房的门,不期然对上谌瀚冷冰冰的脸,她着实吓了一跳,拎着木桶的手一松,只听“咣当”一声,木桶就落在了地上。
文采菁在里头听到了,很是诧异,一边问着:“怎么啦,嬷嬷?”一边转头向后看,可惜,中间竖着的一扇屏风挡住了她的视线,周围又弥漫着朦胧的水汽,让她无法看到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嬷嬷开口就要说话,却见谌瀚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侧过了身。意思很明白,让她什么都不要说,赶快离开。
刘嬷嬷当然不情愿。虽说侯爷极宠她家姨娘,可今天闹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她可不敢保证,侯爷心里头一点怒气都没有。不在旁边看着,她可是放心不下的。
谌瀚见她不走,微微眯了眼,眼里已透出冷冽的寒光来。
刘嬷嬷一哆嗦,只得将到嘴边要提醒文采菁的话都咽了回去,哀求的再度看向谌瀚。
虽然不曾说话,可是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
谌瀚看着她,面色微微缓了缓,了然的点了点头。
刘嬷嬷见此,心头总算一松,很快俯身拣了桶,快步走了出去,还体贴的帮他们轻轻关好门,让他们在里头单独好好说说话。
“嬷嬷?”见刘嬷嬷久未回话,文采菁心里头有些不安起来,一边叫着,一边站起身,一边伸手拿放在一旁凳子上的衣服,打算出去看看。
第390章 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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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菁吓了一跳,差点惊声叫出来,直到看清楚来人模样,心头才稍稍一松,面上随即露出羞恼之意,很快扬起手里抓着的衣服,往他脑袋上一兜,遮住了他的视线,紧接着,身子一矮,趁机重新躲了水里,气咻咻的仰头瞪着他,数落:“进来怎么也不支吾一声?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嘴上说着,她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头把刘嬷嬷狠狠埋怨了一通,看见人进来也不提前知会她一声竟然就躲出去了,实在太过分,太不讲道义了。舒殢殩獍
刘嬷嬷在外头狠狠打了个喷嚏,无奈的抹起了眼角。她也不想就这么悄悄躲出来的,可侯爷不让说啊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吗?要不然怕什么?”谌瀚语气淡淡的一边说着,一边将兜在头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目不转睛盯着她娇俏的脸庞看了片刻,目光不自觉往下一挪,落在了她胸前在水中半隐半现的丰盈上,喉头蓦然一紧。
文采菁斜了他一眼:“我当然没做什么亏心事,再说了,这跟有没有做亏心事又有什么关系?任谁突然发现屋子里头多了个大男人都会吓一跳,更何况,我还在”话没说完,她就注意到他的视线盯的不是地方,脸唰的一红,很快又往水下躲了躲,怒道:“你的眼珠子往哪儿瞅呢?”
谌瀚眉头一挑,看向她的眼中很快划过一抹戏谑的笑纣。
“又不是没见过,你怕什么?躲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扯自己的腰带。
文采菁看着他突然的举动,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惊得瞪圆了眼:“你、你干嘛?”
“干嘛?”谌瀚瞥了她一眼,将扯开的腰带丢到了屏风上挂着,然后开始脱衣服,“当然是在脱衣服?连这都不知道?版”
文采菁气的直磨牙:“我当然知道你这是在脱衣服。我想知道的是你脱衣服干嘛。”
“洗澡啊。”谌瀚理所当然的说。
“我还在洗呢。”文采菁咬牙切齿道。
“那就一起洗,有什么关系,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地方都大,也不用再换水那么麻烦了。”谌瀚说着,很快将自己剥光了。
“我洗好了,你还是自己洗吧。”文采菁羞恼的红了脸,起身欲走,已是来不及了。
谌瀚一勾手,重新将她拉了回去。
走不脱,文采菁认命的坐回去,却用手抵了他宽厚的胸膛,将他推得远远的,警告说:“你可别乱来,我还在孝期呢。”
爹娘新丧,她虽是出嫁女,可最少一年的孝还是要守的。虽然不是硬性规定的整整一年里绝对不能那啥那啥,至少也得过了七七才行,而如今,三七都还没有过呢。
谌瀚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暧昧笑容:“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不过就是一起洗个澡而已,只是洗澡”他故意强调。
文采菁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连脖根、耳根都烫的厉害,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难得见她一副窘迫无措的模样,谌瀚乐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文采菁脸烧的更旺了,气急败坏扑过去,对着他胸口就是一阵猛捶。
谌瀚心情愉悦的趁机将她搂进了怀里。
文采菁要挣扎,却被按住了。
“别动。”谌瀚在她耳边低声警告,“要不然后果自负。”
文采菁立刻乖乖停住,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