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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武的事儿,老太爷自然也早就有了耳闻,这会儿见徐婉芳诉苦,才趁机看向文采菁,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太叔公问的是哪桩事?”文采菁假装不明白,问他:“是关于文武表弟为什么会在粪坑里呆着的事,还是表姑姑如今为什么会坐在地上的事?”
“当然两桩都是。”
“明白了。”文采菁了解的点点头,开始解释起来,“关于文武表弟为什么会在粪坑呆着的事儿我实在不清楚,可能是他黑灯瞎火的上茅房,一不小心摔下去的吧”
话音未落,徐婉芳便不答应的喝了一声,道:“胡说,分明是你让人把他扔进去的。”
“有证据吗?”文采菁转眼看向徐婉芳,“要是没有证据,表姑姑还是不要胡乱说话的好,要不然,就算闹到官府,您也讨不了好的,诬告可也是要被打板子的。”
徐婉芳面色铁青,气的说不出话来。要有证据,她哪还会在这里跟她胡搅蛮缠,早到官府去高发她个意图谋害他人性命了。
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偏就这么被她一句话轻易堵死了。难道就这么吃个哑巴亏?她不甘心啊。
心想着,她求助的看向老太爷。
老太爷又何尝不知她的心思,可是他纵然有心帮她,如今也无力啊。
沉吟片刻,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因为遭受重大创伤而总是不住瑟瑟发抖的蔡文武,问:“文武,昨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蔡文武一脸惨白,惊恐的看了文采菁一眼,不料正好对上了文采菁看过来的清亮目光,吓得他猛然别开了眼,颤颤巍巍说:“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出去没多久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那里面了”想到那漫长的一天一夜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煎熬,他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身子也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没看到是谁干的?”老太爷又问。
蔡文武还是摇摇头:“脑、脑袋被麻袋套住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是说没凭没据咯。
老太爷无奈的叹了一声,略一沉思,看向文采菁,带着一丝商量的语气说道:“就算不是你指使人做的,文武到底是在你府上出的事,你是不是也该给文武一个说法。”
文采菁微侧着脑袋冷眼看他:“听说十七叔家的小姑姑也曾经在太叔公府上出过事,貌似太叔公都一直未曾给过说法呢”
周围几个熟知内情的人立刻眼神闪烁,脸色也变的非常难看,一时间默然都没有了言语。
片刻之后,老太爷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片沉寂:“既然没法找出罪魁祸首就这么算了吧,要怪也只能怪文武自己了,深更半夜还偷偷往外跑。”说着,还转眼狠狠瞪了蔡文武一眼。
没想到文采菁会说起那桩已然尘封的往事,蔡文武更被吓的不轻,哪还敢争辩什么,忙低头认错:“是,都是我的错,怪不得别人。”
徐婉芳虽然心有不甘,可想到那桩事,终究也没敢吭声。
于是,老太爷便顺势撇开了原先沉重的话题:“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说着,转身欲走。
徐婉芳也一声不响,一咕噜站起来,拉着儿子要走。
一大清早的没事找事闹这么一出,这会儿想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哪那么容易。
“等一下。”文采菁出声叫住了他们。
老太爷不情愿的停住了脚,不解的转头看她:“还有什么事?”文采菁不怀好意的笑着上前两步:“如今才刚解决了一件事儿,还有一件事儿没解决呢,太叔公你们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老太爷心里头立时咯噔一下,这丫头倔脾气上来,竟然不肯撒手了。
“还有什么事?”他一边问着文采菁,一边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给他找麻烦的罪魁祸首徐婉芳。
徐婉芳很委屈的低头往后退了两步。这次明明是她吃了大亏好不好?她都已经退让了,是那个臭丫头斤斤计较,步步紧逼,怎么能怪她呢。
“当然是刚才表姑姑不小心摔在地上的事。”文采菁继续上前两步,看着老太爷,直言不讳说,“那是被我的手下推的,不知道太叔公打算怎么处置?”
老太爷怔怔看着她,一时没有言语。这个丫头从来都是护短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值么直白的将人拎出来了?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她这是打算来个大义灭亲。事出反常必为妖,看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处置?太叔公你怎么不说话?”文采菁见他不说话,步步紧逼上前。
老太爷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轻咳了一声,看着她:“那按、按你的意思?”
“按我的意思?”文采菁摇摇头,“这怎么能按我的意思?如今这里,您是最长的长辈,当然得按您的意思。不过,在您做出决定之前,我还要提醒您一句,我的手下,是因为听到表姑姑骂我小贱人,甚至还想要冲过来打我巴掌,才会迫不得已出手的”言外之意,这错可不在兴哲身上。
老太爷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虽然有些不甘愿,但是为了尽快将这事儿解决了,他便点点头赞道:“这样忠义护主的手下怎么能罚呢,该赏才是”
文采菁立刻露出一脸欣喜的表情问:“这么说,我的手下不用罚了?”
老太爷果断摇头:“不用罚了”
文采菁嘴角一撇,话锋一转,冷声问她:“那么按照族里的规矩,恶意辱骂是不是也该罚呢?”
老太爷心下一凛,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
“这个”他为难起来,难道当真要当众打罚他的外孙女?那这脸岂不是丢了个精光了?
“不如就这么算了吧?”他带着一丝乞求看着文采菁,“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做错的了就更得罚了。”文采菁面色一沉,理所当然道,“长辈本来就是该给我们这些小辈做个好榜样的。可如今,表姑姑非但没有以身作则,还给我们这些小辈做了个坏榜样,竟然恶意辱骂小辈。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外人只当我们文家的女儿都是泼妇恶妇,以后谁还敢上门求娶?那岂不是会耽误众多姐妹的终身大事?我们文家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可也是苏州的大族,可不能就这么被毁了名声。”
老太爷铁青着脸,完全无力反驳。
第377章 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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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大势已去,徐婉芳终于感觉到了恐慌,忙躲到了老太爷的身上寻求庇护:“姥爷”
老太爷虽已没了头绪,可是看着徐婉芳那张与自个儿的宝贝女儿极其相似的脸庞,终究不舍,只得安慰了一句:“不用担心,有姥爷在呢”
文采菁见老太爷不表态,步步紧逼:“太叔公考虑了这么久,不知道有主意了没有?这事儿到底该怎么罚才好?”
老太爷愁眉苦脸沉吟片刻,才道:“那就罚她禁足一个月好了,等回了苏州立刻执行。舒殢殩獍”
文采菁微微皱眉,表示不满:“只罚禁足一个月?这是不是也太轻了一点儿?根本起不到惩戒的作用。太叔公你可不能因为表姑姑是你的外孙女就轻罚,这可是很不公平的。骅”
“都已经禁足一个月了,你还想怎么样?”徐婉芳有些不耐的嚷嚷了起来。
“不是我想怎么样。”文采菁冷眼看了看她,说:“而是应该按照族里的规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不然定那么多规矩做什么?若因为表姑姑你是太叔公疼爱的外孙女就轻罚,对族中的其他人来岂不是太不公平了?您做了几十年族长了,这样徇私,岂不是太寒大家伙儿的心了?”说着,她抬头望向其他族人,煽动的问了一句:“大家说是不是?”
“没错,既是族长,处事当然得要公平,要不然如何服众?让我们如何信任?老太爷您不可能让我们太失望了呀,上次我家小子也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可是被打了十下竹板嘴巴子,多几天不能好好说话、吃饭的,您老可不能徇私啊,要不然可就太寒我们的心了”随着一人的高声呼应,其他原本不太敢得罪老太爷的人也跟着应和了起来,“对对,正是这个理儿单”
文采菁见状,立时满意的勾唇笑了起来。
老太爷却是惊得浑身直冒冷汗,看着文采菁展开的得意笑颜,这才恍然明白了她的用意,不自觉狠狠咬了咬牙。好个臭丫头,竟然挑拨的这些原本与他一挂的族人与他离心离意。他已经没了族长之位了,再失了人心,那他以后在族里当真就再也说不上话了。
如今看来,已是没有转换的余地了。他狠了狠心,决定不再冒大不韪维护徐婉芳。不管怎么说,一点小小的痛楚换来族人的信任与依赖还是非常值得的。
“既然大家”他轻咳了一声,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打算公事公办。
可惜,文采菁压根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看向一旁的文逸笙,道:“十七叔,太叔公老糊涂了,连族里的规矩都记不得了,现在您是族长了,您说,这事儿按照族里的规矩该怎么处置?要是处置不当,我可是不答应的。每年,我给那么一大笔例银,难道还得受这样的辱骂?”
一说到银子,周围瞬间都没了声响了,他们每年可是或多或少都能拿到一笔银子的,而且,大多数都是靠着这笔银子过活的,若是因为这次把人得罪了,没了这笔银子,让他们以后怎么活?
这样想着,原本不过多是随声应和两句,心里头都不以为然的,这会儿看向徐婉芳的眼神都变的,恶狠狠的,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几个洞似的。若是真因为她没了这笔银子,他们可是连吞人的心都有了。
“对,不能轻罚,绝对不能轻罚”
“不错,不错,这样口没遮拦的,教坏了孩子,别人真当我们文家都是没教养的呢,必须要按规矩罚,可不能因此影响孩子们以后的亲事”
“正是正是”
更多的人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徐婉芳可吓坏了,白着脸拼命往老太爷身后躲,可哪躲得掉那无处不在的视线和声音。
老太爷急坏了,再次尝试着开口,依旧没成功。
文逸笙怎么看不出文采菁这是在给他的继任族长造势呢,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不等老太爷发出声响,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清了清嗓子说:“按照族里的规矩,口没遮拦,恶意辱骂族人,必须要用竹板打十下嘴巴子,身为长辈,却没给小辈做好表率,知错犯错,罪加一等,要再多加十下。”说着,他还询问了一下其他人的意见,“各位叔伯兄弟们觉着如何?没别的意见吗?”族规里没说要多加十下,他故意自个儿加上去的,以这对母子仗着有老太爷撑腰,在苏州老家横行霸道的恶行,多加十下都算轻的。
没人说话,都齐刷刷望着文采菁。于他们来说,当然是掏银子的衣食父母的意见最要紧。
文采菁当然没意见,点点头:“当然没意见,这样的惩罚才算差不多呢。”
一见她松了口,其他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银子保住了。随后俱露出一脸满意的模样,看着文逸笙直点头:“不错不错,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