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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老太爷微微眯起划过一道寒光。之前他就一直在想,跟来这么多人里头会在他的背后捅刀子,除了文逸笙,他还真没有想到别人。那桩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他还以为他们已经消停了,没想到还在下头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竟然还找了那个丫头。虽说那丫头年纪不大,可还是让他心里头不自觉生出顾忌来,而且还是相比文伯晟更深的顾忌。面对文伯晟,他还能用长辈的身份压压阵,可是面对那个丫头,什么长辈,什么身份都没用,她就是个混不吝的,最不好对付。
徐婉芳没意识到这些,一点儿都不以为然:“他们还真是走投无路了,竟然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丫头身上哼依我看,姥爷你完全没必要担心,他们成不了气候的。”
老太爷当然不这么说,紧皱的眉头一点儿没有松开。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很快吩咐徐婉芳:“去,把你那两个舅舅叫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商量。”
“是。”徐婉芳见他一脸郑重,虽然不解,但也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抬脚刚要出去,老太爷忽然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她奇怪的转头看老太爷:“姥爷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老太爷沉吟片刻,看着她说:“再让他们立刻派个稳妥的人去找文叔明兄弟,就说是顶顶紧要的事情,还有,一定要悄悄的,别让那丫头知晓了。”
“是”
可是就算再悄悄的,这毕竟是在人家府里头,怎么可能完全避得开人家的耳目去。老太爷这边前脚刚派了人去找文叔明,后脚,就有人告诉到了文采菁那里。
不过,文采菁听了,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应了一声:“嗯,知道了。”便打发人走了。
青杏在一旁看着不放心了,凑到她面前小声问:“姑娘,这事儿就这么放着不管行吗?要不要派人过去盯着?”
文采菁不以为然轻轻摇头:“无妨,反正早晚都要对上的,一起来还省了我工夫”
青杏见她已然决定了,便没再多说什么,悄然退到了后头候着。
前来参加丧礼的客人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到发丧的时辰了,忽然有人急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那清晰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听着实在有些刺耳。
哪个这么没有分寸,这个时候在这儿瞎跑。文采菁不悦的微微皱眉,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却让她意外的一怔,竟是田总管。
她原本微皱的眉瞬时更紧了紧,轻声问:“怎么啦?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田总管面上的神情看着有些恐慌,很快指指外头,压低嗓音说:“外头有客人来了”
“来就来了,你有必要这么慌张吗?田叔?”一旁的文采芊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颇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人能让田总管吓成这样?
文采菁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问他:“来的是谁?”
“是”田总管开口刚要说话,已有一个人大踏步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着:“本王亲来吊唁,怎么都没个人出来迎?怎么,不欢迎本王吗?”
一听这声音,文采菁的脸色陡然一沉,眉头一紧。他怎么跑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定王赵祥。
只见他穿着一袭素色的暗纹团花锦袍,进门就饶有兴致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略带深意的目光还刻意在文采菁身上顿了顿。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商贾的丧事竟然劳动堂堂定王前来吊唁,里里外外的客人和下人都傻了眼了,或站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文采菁冷冰冰看着他,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心里头已然掀起了大浪。吊唁?鬼才信他是来吊唁的。
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铁定居心不良就是了。
目光往外一扫,她很快注意到了刚才像是跟着赵祥一同进来,这会儿正悄悄隐进客人中的文叔明和文季晖,心下一凛,隐隐猜到了什么。
赵祥注意到文采菁的目光,眉头微挑,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她的视线,颇有几分此地为的嫌疑。
文采菁这才收回目光,冷眼看着赵祥,矮身一福:“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不要介怀。”
一旁的文采薇和文采芊也不是没眼色的,一看,立忙起身,跟在文采菁身后福身行礼。
“起来吧,不必多礼。”赵祥伸手过去虚扶了一下。
文采菁自然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起了身,还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稍稍与他拉来距离。
赵祥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嘴角一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不必紧张,本王这次来没什么恶意,到底相识一场,伯父伯母过世,过来吊唁一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更何况,如今,我们好歹也算是亲戚了,过来吊唁,更是理所应当的不是?”
第369章 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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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这话时,她的语气、表情都恰到好处,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敬的意思来,但若是有人仔细琢磨深究,还是能觉察到其中隐藏的别的意味的。舒虺璩丣
于是,有人不客气的当着众人的面发难了。
“菁菁,不得无礼。”随着一声呵斥,老太爷在徐婉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徐婉芳一路进来,看着文采菁,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胆大包天的臭丫头,竟敢得罪王爷,这次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活该。
文采菁懒得搭理她,瞥了一眼便很快别过了头,向着老太爷福身行了礼,叫了一声“太叔公”嫘。
老太爷黑沉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过头,便换了张脸,谦恭的对着赵祥不住拱手作揖,说:“刚才失礼了,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府里头突然没了当家做主的,一时乱了规矩,我保证,以后定会好好管教,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文采菁在一旁听着,不自觉皱紧了眉。他保证?他保证顶个屁用,就算爹娘过世,再怎么算,文府可都轮不到他做主。
“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给王爷赔礼道歉?”老太爷转头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见她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那么出神,便不住催促,赔礼道歉,自然得要当事人亲自来才显得有诚意,“难得王爷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吊唁你爹娘,是莫大的恩典,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对王爷出言不逊?还不快跪下给王爷磕头认错。殍”
磕头认错?
文采菁不屑的冷哼一声,站着没动。别说她没做错什么,就算当真出言不逊了,既然开了口了,她就绝对不会认这个错。
“出言不逊?我哪里出言不逊了?不过是客气的应酬两句而已。”她冷冷瞥了老太爷一眼,说,“太叔公你耳背听岔了吧。也是,到底一大把年纪了”
因为先前文采菁以年纪大了为借口隐晦点出要他退位让贤的事,老太爷心里头正扎着一根刺呢,这会儿又听她用这话来膈应他,当即就火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啦?就算一大把年纪了,老头子我依旧耳聪目明,身体康健,再活个一二十年也没问题。”言外之意,想拉他下马?做梦。过个一二十年再说吧。
文采菁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火,也是一愣,但紧接着便明白了过来,轻轻哼了一声,幽幽吐出一句:“德行有亏,活再长也没用。”
老太爷瞬间变了脸色,怒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有感而发而已。”文采菁说着,微微别开了头,不打算再与他在这桩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了。
老太爷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弄个清楚,一心要定她个大不敬的罪,他好歹也是长辈,被个曾孙辈的丫头如此数落,传扬出去,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不行,今个儿你必须要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这次,文采菁直接不客气的拒了:“没空,时候不早了,还有正事要干呢。”说着,也不再搭理他,径直看向了一旁被暂时忽略的赵祥。
赵祥正兴致勃勃看着他们起内讧呢,忽然见她看过来,挑了挑眉,并不收敛。
文采菁冲他先福身行了礼,再不喜,该有的礼还是不能少的,免得让人拿了话柄,然后,才开始说道:“王爷,刚才我说那些话并没有不敬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
赵祥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然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放心,我没有误会,你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头清楚着呢。”
文采菁不自觉微微皱眉。他这话听着怎么好似还有别的意思在里头?
不过,她并没有深究,深深一揖说:“王爷虽不是亲眷,但来者是客,王爷如此有心,民女在这儿谢过了。”
她身后的几个小的也紧跟着揖了一下去,齐刷刷的开口:“谢王爷”
“王爷请”文采菁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他往灵前引。
赵祥站在那里,却没有动,定定看着她,说:“谁说我们不是亲戚?”
文采菁心里头有些着恼,多大点儿事儿,怎么就纠缠不休了?
“我不明白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戚了?”她缩回手,站定,微微眯眼,不解的看着他。
“怎么不是?难不成你忘了?本王的王府里头有一位如夫人可是你的姐妹。”赵祥眉头一挑,说。
牵强附会。
文采菁嘴角一撇,不以为意说:“不过是个如夫人而已,据我所知,我们大周朝可没有把如夫人的家人也当亲戚走的规矩。”妾而已,比奴婢好不了多少的存在。
赵祥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很快想到什么,看着她,说:“那还有你呢,你不是嫁进了安平侯府吗?”
“那又如何?有关系吗?”文采菁一时摸不着头脑。
赵祥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得意的笑:“怎么没关系?谌瀚的姐姐嫁得可是我的皇兄,算起来,我们可不就扯上关系了嘛。”
文采菁听着嘴角不由一抽。行啊,绞尽脑汁,竟把这也扯上了。不过,她照样能拆招。
“王爷可别忘了,我也不过是个如夫人而已。”照样是个妾。她望着他,幽幽吐出一句。
这下没话说了吧。她暗自得意,正打算要好好欣赏一下他突变的脸色,忽然听到一旁有人叫她:“菁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个声音
文采菁心下一凛,眉头一紧,循声望了过去,就见谌瀚身着一袭玄色素面锦缎袍子,大步向她这边迎过来。
“你怎么来了?”等他靠近,她很快福了福身,奇怪的问。
谌瀚瞪了她一眼,说:“今个儿是你爹娘出殡的日子,我怎能不来?”虽然没有直呼岳父岳母,可在场的,只要不是傻的,恁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安平侯对这桩丧礼的重视程度,早听说了安平侯对这位文二姑娘宠爱有加,没想到竟然会宠成这样。
“其实你不来也没关系的。”文采菁不以为意说。她隐隐感觉,他今个儿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衙门里有什么事。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她也就没细问。
谌瀚却是瞳孔一缩,看向她的目光又黯了几分,并不接她的话,看了赵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