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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丑时了。”雷振说。
“都快丑时了?”赵祈皱了一下眉,口中喃喃道:“都快一个时辰了,水杀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王爷过滤了,以水哥的身手一定不会出事的。”雷振安慰他说,“下这么大的雨,怕是在路上耽搁了。”
赵祈终究放不下心来,吩咐他:“你去宫门口问问。”他倒不是不放心水杀,他是急着想要知道水杀带回来的关于她的消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因他而受到牵连。
主子都下了命令了,雷振自然不好拒绝,应了一声,拿了把伞就要出去看看,一转身却看到不远处一排灯笼的昏黄亮光正向安泰殿这边过来。
他不由奇怪的咦了一声,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过来?
不放心主子,他停住脚,并没有立刻走。
赵祈也看到了,当即皱起了眉。
那排灯笼很快到了安泰殿前,在最前头领路的是两太监,后头跟着四个宫女,中间簇拥着一顶软轿,软轿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宫女,小宫女手里头拎着一个食盒。
一看到那个拎食盒的小宫女的模样,雷振便立刻知道轿里做的是谁了,偷偷转头看了赵祈一眼,果然,脸都绷紧了。
今个儿的雨下的可不小,几个宫女太监虽都打着伞,不过这会儿浑身都湿的差不多了,更别提抬轿的那两个太监了,仿佛从水里拎出来的一般。
他们都没有想到赵祈就站在殿门口,乍一看到人都非常吃惊,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忙跪下叩头行礼。
“奴才(奴婢)见过王爷”
“都起来吧。”赵祈冷冷说着,径直看向那顶轿子。
轿帘轻晃了一下,从里头跳出一个穿着绛紫色宫装的娇美女子,不是林芷兰是谁。
林芷兰看着赵祈,娇俏的勾唇一笑,施然走到赵祈跟前,福身行了礼:“妾身见过王爷”
“起来吧。”赵祈的声音这会儿有些冷硬。
林芷兰听着心下微微一沉。
“这个时候,你跑来这里干什么?”赵祈问,嗓音透着丝不悦。
林芷兰觉着委屈,不明白她深更半夜过来看他,他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心里虽不快,但是面上,她并不敢表现出来,依旧笑脸盈盈的说道:“哦,妾身看着夜深了,知道王爷还没歇下,担心王爷饿着,特别去厨房做了叫拿手的点心过来给王爷掂掂肚子,还热乎着呢。”说着,她便转头看向一旁拎食盒的小宫女,唤道:“镜儿,把东西拿过来吧。”
那个拎食盒的小宫女正是镜儿。
“是。”镜儿脆生生答应,抱着食盒跑了上来。
林芷兰献宝似的打开了食盒,一一指给他看道:“王爷你看,有桂花糕、脆皮酥、蜜枣松糕,还有”
不等她把话说完,赵祈便有些不耐了:“好了,本王现在不饿,什么都不想吃,你都拿回去吧。”
林芷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扯了扯嘴角继续迎上去,说:“就算王爷现在不饿,过会儿也会饿的,不如就让我把点心留下吧”
“说不用就不用,都拿回去。”赵祈坚决的硬声说完,也不在外头久留,一转身进了殿中,也不搭理林芷兰,就那么把她撂在了外头。
林芷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着委屈的不得了,眼眶一下就红了,紧接着就“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这样掏心掏肺,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看着自家主子伤心欲绝的模样,镜儿也红了脸,只替自家主子委屈,可她只是一个奴婢,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安慰她道:“算了吧,王妃,许是王爷真的不饿,并不是不喜欢姑娘的点心,我们回去吧,王妃您都大半宿没睡了,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正说着,一旁忽然“啪嗒啪嗒”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主仆俩转头一看,就见水杀浑身上下湿淋淋从外头跑进来,身上是一袭黑色的劲装。
林芷兰看在眼里,心里头不由奇怪,这个时候,他这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是这样一副打扮
水杀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能在安泰殿看到林芷兰,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很快镇定下来,谦恭有礼的向她拱手揖了揖:“属下见过王妃”
林芷兰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你这个模样,是跑哪里去了?”
有些话,水杀自然不会跟她明说,只是道:“王爷让属下办事去了。”
林芷兰不依不饶:“办的什么事?”
水杀一脸为难:“这个,属下实在不方便跟王妃透露。”说着,也等她说话,再次一拱手:“属下还有急事要去跟王爷复命,告辞”说着,便绕过他们,径直进了安泰殿内。
第262章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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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安泰殿的偏殿,水杀见到了赵祈。舒蝤鴵裻
“你可算回来了。”看到她回来,赵祈欣喜不已,快步迎上去,“怎么样,见到她了吗?”
这时,林芷兰已经同镜儿一起到了偏殿外头,悄悄躲在了偏殿门口竖着的一尊烫金的大花瓶后头,正好听到了赵祈最后说的那句话,心下一凛。她?她是谁?这深更半夜的,他让水杀却见谁了?
赵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有胆子在这安泰殿做出偷听的勾当,所以并没有发觉。
“是。”水杀点点头濡。
“她还好吗?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赵祈急切的问。
“她听说了皇上的事情,很担心王爷,让王爷千万保重身体。”水杀说道。
赵祈一听,唇角边立刻漾起了甜蜜的笑容,整张脸看着都容光焕发了起来,耀眼非常平。
林芷兰看在眼里,只觉心脏扑通扑通挑的好厉害。她很激动,因为这样一个身份煊赫,耀眼非常的男人已经是她的了。同时,她也嫉妒要命,名分上,这个男人确实是她的没错,可是实际上,这个男人却视他如粪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反倒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狐狸精捧在手掌心里。她好恨,那个狐狸精凭什么能拥有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为了不让那个狐狸精有机会把消息送进来,她匆忙进宫,赖在了太后娘娘的身边,可不曾想到,那个狐狸精没有能把消息传进来,反倒是他自个儿派人去找了她,还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果然是狐狸精。虽然他们没有明说,可她可以确定,王爷让水杀去找的人铁定是那个狐狸精,除了那个狐狸精,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让他这么快的转忧为喜,让他笑的如此灿烂温柔,虽然她死活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这却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水杀看着赵祈脸上灿烂和煦的笑容,心里头挣扎起来,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最后郑重嘱咐的那句话告诉给王爷听。王爷若听了那话,只怕就难再高兴起来了。
高兴归高兴,很快,赵祈还会发觉了水杀脸上的犹豫,便奇怪的问道:“怎么啦?还有事要跟我说?”
水杀迟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沉吟了片刻才点点头:“是,其实,二姑娘她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要我一定转告王爷。”虽然那话不好听,不过到底事关重要,不能不说,而且他还答应过她的。
一看水杀脸上的沉重表情,赵祈也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变的凝重起来:“是什么话?”
“二姑娘说,告诉你家王爷,还有五年,不用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这次一定会好的。”
赵祈一听,眼中很快闪过一抹惊色,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雷振在一旁听了,抓着脑袋,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听不懂。
没人说话。
赵祈低着头若有所思,水杀则依旧表情沉重的看着他。
雷振看看赵祈,再看看水杀,想要开口问,又怕打扰到了主子,屁都不敢吭一声,只得头疼的在一旁狠抓脑袋。
林芷兰在外头听了,可很是得意呢。话是捎进来了,只是可惜,已经晚了,这世上最尊贵的那张椅子注定了是他家阿祈的了。
赵祈想了好半晌才抬头看向水杀,问:“除了这,她还没有说别的?”
水杀摇头:“不曾。”
“那你就多问问为什么?”赵祈有些急道。
“属下问了。”
“那她怎么说?”
“她让属下只管告诉王爷,王爷自己会明白的。”水杀道。
自己会明白的?他不明白啊。赵祈心中异常焦躁,她如何知道父皇一定会没事?连太医都不敢这么确定,她为什么这么确定?可若父皇当真能好,看到他如此这般性急,只怕会很失望吧。虽然他本身并不是太想,也不过是赶鸭子上架而已,但却无法否认,他如今独揽宫中大权的事实。
水杀看着赵祈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说道:“王爷,要不然,立刻去把裕王殿下和定王殿下请来安泰殿跟王爷一同侍疾?”若皇上真的康复醒来,看到床边只有一个儿子在侍疾,而且这个儿子还软禁他的另外两个儿子,独揽了宫中的大权,只怕心里头不多想都难。
赵祈无奈长长叹了一声,轻轻摇头:“晚了”而且,就算他愿意,只怕皇祖母也不会答应的。他自小没了母亲,是皇祖母一手将他拉拔大的,对他用心良多,而且还是他的皇祖母,让他如何能好违逆她?就算皇祖母那边说通了,还要赵祥和大哥愿意来才行的。以赵祥那脾气,如何会肯?不多踩两脚就算不错了。至于大哥,这么好的机会只怕也不会错过。
“那该怎么办?若是皇上醒来发现宫中如今的情况,就算表面上没说什么,只怕心里也会对王爷有所忌讳的。”水杀在一旁担心道。
赵祈又是一声长叹,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若真走到那一步,也没有办法。本王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好好做手头的事儿了。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就像菁菁说的,还有五年来,带不了从头开始。”
话说到这份上,雷振总算听出点苗头来了,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如丧考妣的脸色,有些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王爷就是为了不让定王爷兴风作浪才扛起事儿来的,皇上若是醒了,这样的浅显的道理应该是能明白的吧?”水哥经常说他是榆木脑袋,连他都明白,没理由皇上不明白啊?”
赵祈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失笑摇头,并不言语。
水杀却是忍不住,抬手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教训说:“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不承认。有没真打起来,他也一样可以找借口。”
雷振揉着被打疼的脑袋,不服气道:“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他还能找什么借口?”
“那还不容易,譬如他说这么做不过是帮皇上试探一下两位王爷的忠心,并不是真心要夺什么权”水杀随便找了个解释说。
雷振一脸惊诧:“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水杀忍不住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更何况,他那边还有一个皇贵妃娘娘可以给皇上吹枕边风,我们这边有谁?”
“我们不是有太”雷振就要脱口而出,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就被水杀又一个毛栗子打了回去。
“干嘛又打我?”他还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