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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逆宠-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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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滕华?”柳於阵拽了拽御灵希的衣服,“他就是那个残暴无道的燕滕华?”

    “对,於阵美人,他就是那个残暴无道的人。不要靠近他。”御灵希笑眯眯地摸了摸柳於阵的脸颊,看见柳於阵的表情变得防备起来,他愈变满yi,笑容可掬。

    呵,残暴?无道?

    柳於阵,这就是本王在你心里的面目吗?

    燕滕华握紧了拳头,狠狠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将这口肺气吐出去,随着吐息,他全身为之轻轻颤抖。“御灵希。你不必奢求本王放过你。今儿,你必须死。”

    柳於阵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可以生气气成这样,那个人为什么对小希这么恨,那个人为什么流露出这么悲伤的感觉?

    他来不及思考,眼见燕滕华朝小希再度挥掌扑来,见过那一掌威力的柳於阵想也不想立即就冲到了御灵希跟前!

    “嘭”!

    体内五脏六腑都好似随之晃动错位,柳於阵赤着半身,硬生生接了这一掌!

    愣!包括那位燕滕华和小希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怔住了!

    他竟然为了御灵希,接了燕滕华一掌?!

    柳於阵“哇”地喷出鲜血,同时,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燕滕华的发愣,快速伸出拳头,朝燕滕华的脸就是一击爆拳!

    燕滕华虽处在震惊的出神中,却还是处于自卫反应出手防住了这一拳。

    柳於阵顺势将他的手腕抓住,狠狠背到身后去,猛地用膝盖抵住那人后背,使之无法逃脱!

    好一串连锁动作,这竟然出自那个软绵绵的柳於阵之手!

    他生擒了燕滕华!

    “於阵,放开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御灵希却命令他松手。

    柳於阵伤得太重了,那出掌便是为夺御灵希性命而来,即使燕滕华临时手下留情,对于毫无内力防备的柳於阵而言那都是极要命的!

    御灵希将他拉开的同时,柳於阵便感觉头晕眼花全身乏力,由此昏了过去。

    “燕滕华殿下,这下子你可满yi了吗?”御灵希攫取而冷傲地看着燕滕华,拉着柳於阵席地而坐,毫不防备、拼尽全力为柳於阵输送内力。

    燕滕华面无血色,他的柳於阵竟然为救另一个人而接他一掌?

    手掌还有残留着柳於阵身体的温度,可是那个人不记得他了,他的存在被完全排斥在柳於阵的记忆之外……

    肖子配在身边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能听进去,他感觉前所未有地空虚受挫,那些巨大的失落感在他血管里每一寸血液中流动。

    他险些亲手杀了柳於阵。“子配……本王是个暴君。呵。”

    “王上,我们们离开吧。”肖子配小心提醒,面前互瞪的两位王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两国因此交战,那绝没有比李雨楼更高兴的人在。

    燕滕华转过身去,良久,终于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柳於阵在他身边从来只有受伤,即使让柳於阵受伤,他还是希望把柳於阵留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原因,唯有一句想说很久却始终没有对柳於阵说出口的话。

    “本王喜欢他。”燕滕华淡淡地道,声音低沉中暗含着温柔。“是本王又害他受伤了,本王不配带走他。不记得也好。就让他连那句话也忘了吧。”

    燕滕华突然觉得,这漫山遍野的白茅草如今竟格外刺眼,白茫茫的,一如覆盖大地的雪,掩埋了地下曾经拥有的美好。

    这些被称为“杂草之王”的白茅草很快会夺去山林的一切,就像他们总是夺去他的一切。

    一旁的肖子配也同样震惊,他心里不说,却不得不感叹御灵希的所作所为,那人若不是疯了那就是真爱,竟将自己的国土变作这样!

    能为柳於阵做到这般地步的御灵希,跟能给柳於阵带来无尽伤害的燕滕华,如果他是柳丞相,该选怎样的生活一目了然不是吗? 

122 可想知道() 
燕滕华自嘲地笑了,弯身随手折下一支牢牢盘踞在地的白茅草,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请使用访问本站。

    青草的味道,明明生长在郊野看似不太起眼,明明永远隐藏在树林不愿与外界接触,一旦植了根,野心繁衍起來,便会变成难以铲除的毒株,荼毒这片树林的所有。

    御灵希,你就是这种可恶的杂草。

    白茅草在指尖折断,燕滕华将它踩在脚下决然而去。

    “子配,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被刚才的事耽误,我们要追上李虎恐怕不能了。”

    “王,”肖子配不是多事之人但也不会因此视若无睹,他知道他的王是怎样的人,他们真的能继续执行计划?“今夜现在主道住下吧,计划已乱,我们歇息过了再做打算。”

    燕滕华毫不应答,步子从不停下。

    “王……。”

    燕滕华的心被某个人捏碎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跟柳陵一样脆弱,能被柳於阵随意折腾。他失去了父王,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柳於阵。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拥有的可以失去的东西吗?

    他憎恨被人抢走东西的感觉,他憎恨背叛。可是,背叛人的分明是他燕滕华。

    是他背叛了柳於阵所以失去了柳於阵,这样还祈求柳於阵记起他然后再被他伤害吗?呵,柳於阵应当忘了这一切才好不是吗?

    月兰被放走之前,她曾经问他:你到底把柳丞相当成什么?

    那一天起,他就发现自己不知道答案。他把柳丞相当成什么呢?囚犯?宠儿?丞相?

    既都是,又都不是……

    燕滕华再度吸了口气,胸腔里憋了一股酸涩,却洠в械胤饺菟埂

    呵呵。

    他是王。

    他是暴君。

    他……喜欢柳於阵……

    柳於阵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燕滕华转身离去的画面。在意识极度朦胧之时,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地心痛欲裂。

    是因为被打中了所以才这么疼吗?那家伙出手可真重啊!

    真是这样吗?为什么小希治疗了他,却还是这么这么的疼啊?

    看着那个人一脸又诧异又吃惊、又失望又痛苦的表情,他怎么会觉得不希望那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來呢,他不禁觉得,那个人就应该是霸气的,高傲的,洠в腥魏瓮怂醯挠埠鹤印?墒悄歉鋈舜蛑兴氖焙颍钦帕趁悦6搿

    他伤得不重,他很巧妙地从燕滕华的掌下避开了要害,而且那一掌其实也不重,不足以取人性命。

    可是他不想醒來,迷茫之中燕滕华的轮廓异常分明,燕滕华亲吻了他,鼻尖正对着他的,他们如此接近却又无法触摸,身上除了疼之外洠в衅渌魏胃芯酢

    柳於阵知道刚才躺在白茅草之中是御灵希对他使用了魅惑之术,御灵希很擅长媚术,他不说穿,那是因为他在无尽的温柔包被时,满眼都是那个暴君燕王。

    他不能伤小希的心,他什么也不会说,也不想抵抗。

    他这么在乎小希的心意,而他自己的心呢?

    燕滕华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但柳於阵却留下了一大堆想要问的问睿胫溃裁醋约憾运兄治薹ㄊ突车母芯酰趺醋觯拍馨阉幼约盒睦锔铣鋈ィ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

    御灵希将他精心地照料着,只要有御灵希陪着他的伤就好的很快。奇怪的是柳於阵的伤一直好了又复发,御灵希从不怀疑柳於阵会偷偷跑出去,见他伤了,御灵希就会治他,其余的并不多问。

    已经是傍晚了,他正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被窝里。

    下人说御灵希有事离开,今晚估计无法赶回來,要他自己好好养伤。

    他是去找那个燕滕华算账了吗?不,应该不是。

    柳於阵听御灵希说过,如果可以,他不愿意跟燕滕华有任何接触。那么他出去的话,更大可能是李虎的人又过來挑衅了。看得出李雨楼很想得到转生石,很想得到御灵国。所以在这里埋伏变成了势在必行的事。

    待为他换洗的下人出门去以后,衣橱边立即闪出一道黑色的身影來。

    “你躲在我房里干什么?”柳於阵看也不看就问,对于那个气息他已经熟到爆了。

    桂小柒走到他的面前,身上正穿着万洵夜那件老土到不行的黑色袍子,那袍子很独特,看上去有点像古老的祭司袍,因而柳於阵不会认错。

    桂小柒刚一过來立即在柳於阵头上敲了一记爆栗,“你怎么又伤了?”

    “嘿嘿,有鬼泣在这点小伤怕什么。”

    “你这家伙,”桂小柒受不了他,“你不能老是这样,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怎么办?”

    “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要去哪啊?带我一起去吧?”

    “谁要带你。”桂小柒嫌弃地道,他脸上的笑容总是淡淡的,难以看出真假。

    “做你的电灯泡是我的光荣。”柳於阵黏糊糊地缠到鬼泣身上。

    鬼泣那身袍子有股莲花似的香气,就好比一种提醒刺中了柳於阵的神经。鬼泣已经是万洵夜的人了,他不会再陪着他,虽然他早就知道鬼泣不能永远陪着他。

    鬼泣推不开他,就任他缠着抱着,语气里颇有疼爱之意,“说,这伤怎么弄的?”

    柳於阵撇了撇嘴,俏皮的笑容很快淡了下去。他放开怀里的鬼泣,打醒精神,从枕头里摸出一张图纸交到鬼泣手上,“御灵国的地图做好了,鬼泣帮我交了吧。”

    这是他在短短的几天内抹黑去做的,逃过御灵希的防御可不容易,但这并不能难倒他,整个御灵国的地势地形,以及秦容希望他在什么地方埋下小搓炸药,这都顺利完成了。

    可唯一无法完成的是,,燕滕华为何还住在那条主干道上不肯走?

    他路经了很多次,隔着大老远就能看见那个人冷淡无情的面容,而他每次看见燕滕华时,心里就止不住地疼起來,心一疼,他就会跑回來。

    鬼泣握着手里的图纸,沉吟片刻,忽然说道,“你若是迷茫那就去证明。什么也不做的话,你什么也不会知道。” 

123 情深似火() 
如果什么也不去做,那就什么也不会知道……柳於阵在心底重复这句话好几遍。

    鬼泣离开很久了,柳於阵的怀里空空荡荡,他从来只会抱着鬼泣,队长和副队不喜欢被他抱,神风的怀里又很冷,那么,鬼泣不在的时候抱他入怀的人是谁?

    小希说“你忘了你爱我”,可是小希抱着他的时候,他却不觉得依赖。

    等到他从自己双手中转回注意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那间干道客栈的楼下!

    明轩客栈。

    这间客栈看上去风尘仆仆,没有什么客人,楼上只有一户人家亮着灯,楼下有个人正坐着喝酒,酒气飘香。

    他稍一靠近,那个人便警惕地站了起来,原本放在桌上的宝剑立即出鞘指对,“谁?!”

    柳於阵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客栈大门,木门“咿呀”一声打开,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痕迹。

    但饮酒剑客持剑来到客栈门口时,门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那唯一亮灯的房间里摆设简单,在深秋格外寂寥萧瑟,寒冷透骨。

    微弱的烛火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轻轻摇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昏暗的房间一如既往地沉寂着。

    似乎在那一瞬间察觉到这股异样的气息,床上的人扯开被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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