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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想像中柳陵的盛怒不同,亲过柳丞相之后,柳陵太子就变得非常温顺乖巧,像个大孩子一样贴在柳於阵的身上,“我们们有的是时间。对了,丞相居然不对本太子称臣了?你才跟了燕王多久,对本太子真不客气啊。”柳陵开玩笑地道。
柳太子把头贴在柳於阵的心口上,倾听他素来平稳的心跳,不论遇上再大的惊险磨难,他的柳丞相总是像一堵庇佑着他的墙,宁静死守。这一点某警官跟流畅性惊奇地一致,这也是柳陵为何如此坚信着,他就是他喜欢的柳丞相。
“抱我。”柳太子任性地道。
怎么,这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居然向他撒娇?
柳於阵感觉额头上的青筋正在跳动,他自己也是个孩子般的货色,俩孩子闹一块准没好事。
见柳於阵不动,柳太子便自来熟地侧身一躺,栽进他的怀里,然后自行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弯弯的眼睛正看着他。
柳於阵叹了口气,要说实话的话,他现在可是担心的不得了,万一下一秒燕王推门进来,他自己可是绝对会吓一跳的。
越是这种时候柳於阵就越是冷静,小声说道,“太子,你那些使用火药的人是从nǎ里找来的?”
柳太子顿了顿,美好的笑容忽然敛起来,他翻了个身,半天都没有说话。
“太子。臣强烈反对你使用那种东西。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份上,你明知道臣没有喜欢燕芷君,为何还要对她赶尽杀绝?”
“真的……没有喜欢她?”
“没有!半点都没有!”
“那燕王呢?”
柳太子淡淡的疑问,却让柳於阵瞬间哽住了喉。他那双号称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好像失灵了一样,尤其看不破自己的心。“我干毛喜欢他那种人?”
柳太子并不在乎他的粗俗,反而笑眯眯地听着他的许诺,“於阵说的,我就信。”
“额……”说的太过了,天晓得他为什么一听到说“喜欢燕王”这种事就特别的激动,不行不行,神经紧张这是非常不该犯的错误,作为一名特工他需要随时保持清醒和高度精确的判断力。“太子不要转移臣的话题,臣可是对火药的事很生气呢。”
“若果不是有火药,於阵会回来找我谈话吗?”
好家伙,他真的小看这个富二代了,柳太子每一句话都会避开第三方的事,却把他跟燕王狠狠扯在一起。别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贵公子模样,心思可缜密得很。“太子若不要与臣商量那就算了,臣要休息,还请您不要在室内逗留。”
“於阵,你说话真的好奇怪。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柳於阵蒙头大睡,把柳太子晾在外面。他并不心虚,因为他并非非要柳陵认为他是柳丞相不可,越那么做,就越虚伪。
柳太子不信他,他可以暗中调查,柳太子信他,他可以获利更快。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残忍一点来说,柳陵对于他而言就是值得利用的道具,但弃之不可惜。不知不觉他变成坏人角色了,若要问为什么,那只能说他真的不想见到热兵器毁灭这和平的世界。
“不久前他们来找我,就在你离开大燕的那段时间,”柳陵忽然合作起来,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听,因为他正说着柳於阵爱听的话,“他们希望我国使用他们的秘术,而我需要验证那个力量,恰巧得到了燕芷君的下落罢了。”
“不可思议,您说的那个燕芷君可差点把臣打成重伤啊。”
“什么?”
柳陵的讶异正是交易信息的好时机,柳於阵咬咬牙继续道,“先不说燕芷君是真的还是假的,太子您不可再用那种力量。柳国如今归属大燕,虽是不情愿之举,但毕竟百姓太平。您这么做就是陷柳国于水深火热,行为完全不理智。”
“丞相竟然说柳国是大燕的?”再怎么说柳陵也是太子,他的天下被燕王夺走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领土国家这种东西,柳於阵自然也能够理解。
“太子若执意继续使用热兵器征战天下,那恕臣必须要与太子为敌。”柳於阵认真地道,“在那之前,臣很希望见他们一面。若他们有能耐说服臣,那就另当别论。”
“真的?好,那我去替你安排。”柳太子起身,整理好衣装便准备离开,“不过他们现在正有事要做,得我的命令,要取燕王人头呢。”
柳於阵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直到柳陵离开他的房间都不曾改变。
他竟然用第三方的力量对付燕王血肉之躯?
再怎么说这也太不靠谱了,如果不去阻拦会不会真的出事呢?
柳於阵“嗖”地撇开被子,“佩环!我要出去一趟。”
“是,丞相。”房间内响起了侍女娇媚顺从的声音,她一直站在他房里的阴影地方听着他们所说的一切,这个女人什么都看在眼里,但又什么都不透露。实在比柳陵还要危险百倍。
柳於阵警惕地看着她的突然出现,虽然也有些习惯了,不过还是在她的辅助下穿鞋穿衣。
“佩环。你知道燕王他们在什么地方开会吗?”
“回丞相,应是在议政堂。”
自己不识路,看着佩环的样子又不好让他相信,万一走着走着被带到其他地方去了该怎么办。那么,他要相信燕王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吗?还是说,冒险过去试试?
“佩环。去帮我把鸠虎找来。”
蹲着身子为他穿靴的侍女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约莫几秒才继续道,“是,佩环这就去办。”
075 成全了谁()
既然是微服,柳国的仪仗队倒也极是配合,天色尚早,他们很快被接入了皇城内一间整理好的房间。
柳国财政固然远比不上燕国的,甚至可以说是简朴得很。从踏入皇城那一刻起,除了气势恢宏的宫墙,金镶玉的装饰,红木漆的长廊,其他地方还不如宁香的住处华丽。
燕王与他一同进入客房,负手道,“你先进去休息。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做。”
柳於阵才不会在意他去忙活什么,颠簸了大半天实在累得要死,在确定屋里没有外人、没有陷阱之后,他安安心心滴扑到床上,一把用被子裹住自己,挥手示意燕王快走,“去吧去吧。”
两名随身侍女跟随柳於阵入内,服侍他脱靴褪衣,柳於阵本来就是个懒货,有人服侍他这般周全自然任由摆布。
燕王不言不语地离开房间,在柳国士兵的带领下缓步朝议政堂走去。
他的步履太过安稳,头也不回的模样让身后跟随的两名大燕亲卫兵感到不安。终于一名侍卫耐不住了,走上前小声提醒道,“王上,为何不让丞相跟随您一起行动?万一那些贼子再度来袭,丞相岂不是就危险了吗?”
燕王顿足,冰冷的眸子幽幽转动,让人徒生寒意,好似从来就没有人值得他相信,身后跟随的侍卫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而他雄壮的身子叫人无法靠近却又不禁觉得如此形单影只,孤立无助。燕滕华从来就不在乎自己只是茕茕独立地战斗,他从流放地回来到得到王位,本就是他一个人!
年轻侍卫被瞪得大气不敢喘一口,天知道柳丞相那小绵羊是怎敢对着这恶魔般的家伙挑衅的。
“本王成全他。不好吗?”燕王的声音非常轻挑,却又非常沉重,跟在后面的人没有听见,贴在身边的两名侍卫却是被唬得无心去听。
“是是,王上明鉴。”
“哼……”手中的拳头握的很紧,隐藏在宽大的袖口里捏得“咔咔”作响。
成全?柳於阵,真希望你也能成全成全本王……
“你们两个不用跟着,即刻回宫与肖将军传话,让他尽快疗伤前往赵国,半月内务必将芷君公主寻回,生要人,死要尸。若是有谁胆敢对公主不利,格杀勿论。”
“是!”
燕王拂袖而去,只身便装踏入柳国君主凌晨的宴席。
别忘了,他可是囚禁着柳王的儿子柳弃,柳国早已是大燕的领土,他们又能奈他如何?
床上的柳於阵可比步入议政堂的燕王安稳得多,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佩环站在一边为他扑扇,另一位侍女明月则轻手轻脚地为他按摩,生怕叨扰了他的休息。
这样的好日子对柳於阵而言简直是明星级待遇啊!真希望美梦不要醒来。
然而好事总会多磨,每当人们感觉安逸渴求永远如是的时候,不好的事情就会敲破美梦的大门。
佩环听到声响,马上起身让位,退到衣柜旁的阴影中去,明月则吃了一惊,“太……”
她立即被冲进来的人捂着嘴拖下去了,佩环看着惊慌失措的明月身形远去,面色没有半点改变,略一欠身,自行离开了房间。
这里可是柳国的地盘,柳於阵就算再怎么舒坦,也不可能完全放松警惕呼呼大睡。
来人的气息对他来说早就是熟悉到不得了的东西,那几乎飞扑上来的速度,更让他翻了几倍警惕力,在那人扑上来的同时,将身子一转,裹着被子滚到了床内侧,正睁着明亮透澈的眼睛看向那个人。“太子真没礼貌,难道拥抱男人符合宫廷礼仪吗?”
“於阵。”那一声唤,轻得让人酥了心,甜得让人醉了意。白衣青年面色温润,喜上眉梢,他干净儒雅的面孔,在柳於阵的眼里总像天使一样好看。
柳於阵挑眉,心里不禁冒了几百万次大汗,糟糕呀,他果然误会了,感觉这柳太子在他身边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捏碎玻璃心,然后再喂他一颗糖,再继续狠狠碎了他的心。这种感觉真心不太好,虽然柳於阵也没有明白到底是nǎ里不好。
但是误会归误会,燕王不在,说不定能从柳陵那儿挖出不少消息来。
柳太子欣喜若狂的时候,脸上也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像阳光一样温暖和曛,“为何不与我直说呢?为何要骗我?於阵,你知道这样我会很心疼吗?”
“额,”柳於阵不太想这么说,话却不由自主地说出口了,“所谓‘欲速则不达’嘛,你懂的。”
柳陵嘴角又往上弯去,笑容可掬,下一秒果然还是一把抱住了柳於阵的身子,死死地将他压在床上,相拥的身子有着火热的温度,柳陵就是喜欢柳於阵身上的温度,除了柳於阵,他谁也不要。“我懂。”
不太好,柳於阵有点心慌,这位柳太子既然那么那么喜欢他的丞相,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不是本尊。虽说欲速则不达,现在看来必须跟他速战速决了。“太子,你派人杀我呀?”
“没有这事。”柳陵先是媚眼一笑,继而神色凛冽,一如他昨儿转身离去时的冷漠,“如果於阵不要我了,我倒很想这么做的。不过让你受惊并不是我的本意。鸠虎已经回来禀报过了,你的事,还有,你的心。”他说着,丹凤眼下的那双乌眸愈变水灵,十分好看。
啊,果然说了多余的话,这些家伙自主意识还真强。
柳於阵暗暗啧道:佩环肯定不会帮我,要是燕王回来看到这个,准保又要误会的,那么如果他突然回来我要动手打柳大玻璃吗?
说起来,他并不需要继续博取燕王的信任了,可为何还是那么在意燕王的眼光?
就这么沉思的片刻时间,一张红润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