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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於阵故乡,沐浴是要穿衣服的?”燕王挑眉道。
“砰”。大门猛然关上,只剩话语传来,“我都洗完了你怎么还在磨叽,快点快点!”
“美人你洗得那么随便怎么行,进来,让本王帮你?”
“滚粗!”
柳於阵阖上门,没办法,那家伙太慢了,要等他出来按约定的出去“散步”,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难道古人都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的么?
还是先去天字一号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东西,若是能证明那对小情侣的身份,或许能节省不少麻烦。
“咿呀”推开门扉,老旧的木门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磨痕。
房内意外的空荡,空荡到只有被黑衣人撞倒的桌凳木柜还维持着那时的状态,里面什么都没有,正解得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好像被刻意抹消过。
他蹲下身子地毯式仔细搜索,仍然一无所获。
好厉害的收尾工作,看来那个跟他打斗的人进来之后不但摆平了所有的黑衣人,还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带走抹除了。
对方是燕滕华认识的燕芷君可能性归零。
也难怪燕滕华慢条斯理的全不在意了。
天色变得很暗,他们离城的时候是傍晚,而如今月亮都升得老高,挂在枯藤老树边,别有一番滋味。
坐在一号房窗台摇晃双脚的柳於阵静吹凉风,等着那个不守时的家伙。
他的手放在胸口,隐瞒已久的是心口的闷痛,从柳陵离开以后这种痛楚就愈演愈烈,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就好像心被剜去一块。
是柳丞相的心情么……
这种情绪竟然会遗留下来。
还是别让燕滕华知道了,他本就跟柳丞相是敌对关系,这种见面还是越少越好,只要减少冲突,应该就不会被发现自己在心疼了。
有动静!
瞳孔的反应来自于大脑直接刺激,他像触电一样猛地向旁边侧开了头。
“嗖”的一声风声划过脸颊,若不是他反应快,这不偏不倚的准头定是要在他头上开一个洞啊!
有什么拳头大的东西被扔进了天字一号房里!
柳於阵已是警惕太过,向那东西瞄去的同时,他手心一撑,飞速跳下窗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翻到了不远处小树边。
只听“轰——”的巨响!
天字一号房传来惊天的炸裂声,滚滚黑烟一刻不停地从屋子里涌出来,其中还伴着雀跃的火星。
“炸药?!”柳於阵简直要把眼睛瞪出来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另一个念头快速将他的怀疑挤兑,“不好、小华还在里面!”
这等老旧木屋子根本经不起炸裂,黑烟之下它一下子毁坏破裂,焦味浓郁,烧起来的木头使火苗快速蔓延。
柳於阵顾不上这浓烟滚滚,从马棚的水缸里舀了几瓢水淋在自己的身上,连忙冲到正门要进去救人。
“小华!混蛋……”迎面扑来的热lang和浓郁的一氧化碳简直让人难以忍受,柳於阵沾湿棉布捂在自己脸上,要他放任燕王在里面炙烤,作为警察就太失败了。
可就在他要冲进去的时候,一只大手却沉重地搭在了他的身上。
072 制造误会()
这个时候是谁阻碍他,柳於阵用力地想要甩开那只手,却听得低沉的命令从身后响起,“里面已经崩塌了。”
是燕王的声音?!
柳於阵连忙回过头去仔仔细细地检查那人的身子,直至确定那漂亮健硕的身躯没有受到伤害,他刚想松口气,忽然又紧张起来,“糟了!那些侍从还没有出来!”
燕王脸色一沉,抬头看向那不可思议的熊熊火焰,反手拉着柳於阵不让他往里冲,“他们两人领我命令去办事了,倒是少了一名侍女。不管她在不在里面,本王可不会让你进去的。”
火势汹汹,眨眼间木屋子变作了灰烬,只剩下框架和挥散不去的滚滚浓烟。
少了的侍女定是他唤出去挽留鸠虎的佩环,另一名侍女衣裳有些烧焦,正蹲在水井边整理。
柳於阵见他们都没有事,连忙回到方才自己呆过的地方,快速判断那枚“炸弹”扔来的方向。
吉悦客栈前面的草木本就不多,稀疏得在他眼中一目了然,不超过十米,他们从不超十米的地方朝天字一号房扔东西。这么近的距离想要逃跑绝不容易,至于他们为什么是朝一号房扔,那等他捉到他们再做考虑。
柳於阵刚要发力,同步跟来的燕王再一次制止他道,“你留在这里。鉴于你那么在乎本王的份上,这次本王定替你将他们捉回来作礼物。”
瞧他笑得挤眉弄眼的模样,柳於阵就一阵恶寒,“喂、你行不行的,要是被打伤了,我可不会治疗。”
“总比美人厉害一点。本王可不会在那东西上连输两次。”
柳於阵扯了扯嘴角,这个时间当真不适合斗嘴,何况燕王突然发力,展开的轻功如同弹爆的子弹般,力度惊人。
但柳於阵又怎么能安心坐等,他果然还是要冲上去查个究竟才行,这可事关他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大事啊。如若能够破解这个谜题,他或许再也不用为了留在那该死的男人身边调查,跟他缠绵悱恻,成日做着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事了。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对此如此着迷。
“丞相。”柳於阵前脚还没有迈出去,便听得一声铃儿般清脆的声音,“鸠虎带到。丞相,这火药投放可真是时候,对吗?”
“……”
柳於阵停下脚步,就在那烧焦的脆弱的木屋顶上,正单膝跪着一位青缎衣的侍女,乌黑长发已然飘散下来,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瓜子俏脸带着甜美的笑容,好似这一切都这般让她满yi。
在她所在的木屋之下,一男子“噗通”双膝见地,虎背熊腰好是健壮,但身上被鞭笞的痕迹却鲜明可见,让柳於阵一眼看去不免生了恻隐。“丞相!”男子抱拳大呼。
柳於阵吓了一跳,哦,叫她去找鸠虎回来,怎么他们一回来就变得这么奇怪。
“你跪什么?站起来说话!”柳於阵凶悍道。他最讨厌男人下跪了,别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在他的小队里训练,要是谁耐不住软了腿跪下去了,那双腿决计要被圣女废掉的。
鸠虎就像没有听见,仍然跪在那里,头却越垂越低,“鸠虎知错。丞相如此用心良苦,是鸠虎小人之心胡乱腹诽,险错报丞相之意让太子误会加深,鸠虎罪该万死!”他说着,竟然抬起了右手,用力握紧拳头捶向自己的胸口,“咚咚”的闷响犹如冬雷滚滚,着实让人听着心悸。
“住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找你回来是不希望你伤害柳陵而已。”柳於阵顿时汗如雨下,谅他在反间、刑侦的时候洞察力无可比拟,却没有那等好口才能用在辩论上。
鸠虎把他跟什么事情扯上了呢?
本想等捉到第三方再思考这个问题,然而鸠虎的一番话却硬生生将它提前了。
“丞相不需隐瞒鸠虎,大燕确实国大兵强,丞相被囚一事是我们们软弱无能,但怎么可以让丞相继续受此侮辱下去,您难道不知道太子很担心您,为了救您不惜花重金与冥火合作吗?只要您一句认可,太子就不会伤心了。鸠虎一定会将您的心意传达给太子的!”
“……明火?”
“丞相不知?方才险伤了丞相的便是使用异术的冥火一族啊。这群该死的东西,竟敢伤害我们们丞相!”
柳於阵顿时眼睛一亮。哦?冥火等于第三方?冥火跟柳陵有关系?
柳於阵立即开启了工作模式,把真相放在一边,忙冲上去握住鸠虎的双手道,“柳陵为了‘我’,跟冥火见过面、合作了?”
“是的,丞相大人。”
柳於阵嘴角顿时上扬老高,或许跪在木屋上的佩环看见了,或许她没看见,他已经不在乎那些事了,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完成任务更重要,不论在什么时候,只要任务指令没有结束,他就必须化身维护世界的英雄。
心意什么的……不重要!
“但是鸠虎,你的意思是冥火应该攻击的对象不是我?那么是燕王吗?”
“不。太子并不知道燕王会带着丞相下榻至此,此事实乃意料之外。”
柳於阵心中有了答案,尽管可能性实在太低。
“太子命我们们前来埋伏是为了追回……”鸠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柳於阵,大概是因为当时传言柳丞相与那人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而他们捉住那人并伤害她,也是因为柳丞相在意她的缘故。
“你必须把事实告诉我,有一点隐瞒我都能看得出来,那么我就不需要你回去替我禀报了,我不需要这样的人替我做事。”柳於阵说话没有半点柳丞相的风范,可鸠虎却全没发现,不知为何跟柳丞相那么亲密的柳陵也没有发现,啊,不管怎么说这暂时也不重要。
“是。丞相。鸠虎定全数告知。”
柳於阵为即将靠近第三方而欢喜,却不知,在那稀疏的丛林里,一双冰冷无情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他看。
那双眸太过安静,安静得几乎没有丝毫生气,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瞬间抽走,空虚而悲凉。
073 似醋非醋()
待鸠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报个清楚,柳於阵便放他回去了,虽然警告鸠虎在柳陵面前“不要乱说话”,但估计没有什么效果。
佩环纵身而落,轻盈得好比燕子,长长的粉色发带迎风飘动,在月色之下她的身形甚是灵隽。她手上抱着两件男人衣裳,抖开其中一件墨蓝色缎带的长袍披在柳於阵的身上,她纤细的小手亲自替他更衣。
“啪”,柳於阵握住她的手腕,换做平时懒到一个程度的柳於阵肯定站在那里任她摆布,然而此时他却当面拒绝了,“我自己来就行。”
柳於阵边系衣带,边轻声对她说道,“你跟鸠虎都说什么了?我可事先警告你不要乱来。要是你胡作非为把事情弄乱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能让他把话说绝,这佩环的确值得他打醒十二分精神,本以为她会比较靠谱,多少照着他的意思去办,看来她对鸠虎说了多余的话了呢。
错归错,她这么做倒是让柳於阵得了新的线索,那这次就先饶过她。
柳於阵心里很不高兴,但他漂亮清秀的脸蛋上却没有袒露任何不快,轻轻闭上乌眉下水润灵目,神色泰然安稳。
佩环欠身行礼,“是,丞相。”说罢便放下另一件衣裳,退下去了。
直到她真的走远了,柳於阵才缓缓睁开一只极为警惕的眸子看去,心里不禁念道:“她到底想怎样?”
“额……”被突如其来的温热的手掌触碰,柳於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想要跳开脱逃已经为时太晚了。后背被冷汗浸透,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这实在出人意料。
发寒的后背被热如火炉的胸膛紧贴,那只大手拦腰而来,穿过他窈窕细腰,一把扯开他好不容易系好的襟带。“你们所聊何事?本王替你捉拿凶手,你却背着本王与侍女勾三搭四么?”
柳於阵顿时汗如雨下,一颗小心脏被唬得“嘭嘭”乱跳,这种心律不齐的感觉自他来到柳国之后就经常遇到,尤其在燕滕华身边的时候,囧,他是不是得病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