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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拔掉我怎么吃饭啊?”老排长痛苦又疑惑的咨询他。
“我给你补上新牙齿。”
“那要多岁钱啊?”
“五百多元,我给你优惠,算五百就好,重新给你做一套假牙。”五百多元是村民半年的经济收入。
老排长同意了,过几天,假牙的模型搞好了,老排长表示认可。村里的大妈们也纷纷来治疗牙齿,补上金光闪闪的牙齿,每当张开大嘴笑起来的时候,露出金光闪闪的金牙,以此感到万分荣幸。
陈剑锋初中毕业后,无所事事,自然跟着曾医生帮忙打点,深得曾医生的喜欢,一个多月后,简单的工作基本上能够独立处理。
夏收之后,老百姓喜欢朝拜各地神明,朝拜完毕后,呼三呵四的叫上聊的来朋友小品自酿的米酒。
清晨,陈剑锋起床去露天厕所,脱下裤子准备把储备一晚的杂物排泄出去。
“别。。。。。。”厕所下面突然有人有气无力的呼喊,剑锋往下一瞄,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蜷蜷的在厕所深坑里面,苍蝇与蚊子沾满着他的脸,吓得剑锋快速提起裤子跑去告诉父母,方得把那个人救起来,一问,原来昨夜喝多了,不小心踩进露天厕所里面,幸亏粪便已被掏空,留得一条性命。醒来之后,买上礼物前往剑锋家致谢,还特地感谢剑锋的发现。
“叔叔,你喝多了,没有淹死命真大。我们有个同学,在一次看完电影回家的时候,踩上露天厕所,以为是垃圾坑,厕所上面都是水浮莲和其它杂物,臭气熏天,一直冒泡,等大人捞上来了,已经死了。”这次厕所之遇,让剑锋想起以前曾经和同学一起看露天电影的时候,正当电影故事情节很激烈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大喊:“有人开车进来了,要撞死人了,快跑啊。”结果人们慌慌张张不明情况瞎跑,路径不熟,落入厕所的人很多,喊叫的人目的是想让大家跑了,可以坐到最佳的位置观看露天电影。
曾医生听了,也附和着:“我们山东县也很多,每年村里经常有小孩掉进厕所里面,等发现了,已经来不及了。”围观的乡亲,听了之后,悄悄拉紧自己的孩子,生怕孩子突然之间掉进厕所。
人们散开后,陈剑锋继续配合曾医生,给病人处理痔仓,痔仓的手术比较简单,但剑锋每次用手电照着病患着的屁股的时候,总是感到万分恶心,长痔仓的大部分是成年人,黑乎乎的屁股,新痔仓还不是很恶心,老痔仓像木炭一样,一旦吃饭,就不自觉的联想,连饭都难于咽下。
“曾医生,能帮我治疗痔仓吗?”村里一个近六十岁的老看门人,在一个酷暑的大中午找到剑锋家,这个老人家庭贫寒,一生无娶,靠给村部看管大门领取一些补贴过日子。
“曾医生,我跟你说一下,这个人虽然没钱,但不要得罪。”剑锋父亲看到这个老人到来,把曾医生悄悄拉到一边,告诉了他一些情况。
剑锋也很讨厌这个老人,听人们说起他的时候,最常提起的是这个人特别喜欢看年轻少妇给小孩子喂奶,有时还假惺惺的伸手要抱一抱小孩,沾点便宜,神不知鬼不觉的触摸到少妇的敏感之处,村里人大都敬而远之,让他更显孤独。
“大哥,我免费帮你治疗,你好好配合。”曾医生知道情况以后,决定免费为他治疗,伤情治疗完好之后,这个老人有时经常串门,把到村部办事递给他的香烟,转送给曾医生,剑锋也开始抽上香烟了。
第5章 异地求学()
酷暑渐渐消失,闷热悄悄逼近。
暑假即将结束,陈剑锋上学的事情迫在眉睫。
“剑锋,我准备收你为徒,你喜欢当个医生吗?”曾医生经过两个月对剑锋的观察,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可塑之才。
“我无所谓,我爸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的。”剑锋年轻,不懂人生,但内心里面还是觉得读书好,当他想起每天都要拿着手电筒照着别人的屁股的时候,感觉很不舒服。
曾医生觉得孩子说的有道理,就找剑锋父亲闲聊。
“老哥,我想收你儿子为徒,让他跟我学医,怎么样?”曾医生递了烟,祈求的望着剑锋父亲,“如果你不反对,我打算在我们这里乡镇注册,用你儿子的名誉,开个牙科诊所。”开设诊所有个条件,注册人必须是当地户口,才能批复。
“老弟,你的心意很好,我看你生意,我也知道牙科发展可能不错,就是觉得这孩子让他学医,有点可惜。我小舅子的同学,在镇西中学教书,前不久也看过我儿子,私下跟我说,让孩子上高中,也许有可能考上大学,等大学毕业后,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呢?”
曾医生想再说什么,觉得多说无益,也不好强求。
临近开学初,剑锋父亲用自行车带着他,一起去他舅子家。
舅舅住在安南镇内。父子两一到,家里已是坐着几个陌生的人,年龄大都与舅舅相仿。
“姐夫,你咋这么慢。我同学在这边等你很久了。”说着,把洪辉耀老师介绍给他认识,“洪老师是安西镇中学老师,他们学校除了安绥中学外,现在属于我们安绥县最好的中学了,这次洪老师很认真,给你争取个高中名额,剑锋啊,以后要多用心读书。”
“剑锋,我听你舅舅说,你其实会读书,只是没有认真。要跟我一起去我们学校上学吗?”洪老师审视着剑锋,天庭饱满,一对如来佛祖般的耳朵,一下子喜欢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家伙。
“我听我爸和我舅的。”剑锋望着眼前这位帅气的年轻人,其实他内心也是渴望着能再上学,虽然村里那些朋友大部分辍学了,要不是因为湖北村那些人的麻烦,他还是渴望能够上学,最简单的想法,省得天天照着别人的屁股过日子。
第二天,洪老师带着剑锋去安西镇中学上学了。
安西镇中学,坐落在安西镇北边,背靠一座小山,走过乡镇,便是大海。
期初,师生生活宽松,恰逢节日纷多,学校住宿生和老师几乎很少在校,剑锋吃完晚饭,独自伫立洪老师宿舍门口,整个二楼的走廊空无一人,此时夕阳西下,突然想起远方的父母,顿时潸然泪下,独自身处异乡,没有任何熟悉朋友,无事可做,无聊至极。
“这个同学请问一下,洪老师去哪里,知道吗?”一位年龄相仿的女生从一楼楼梯口上来,看到他。
“他出去了,没有说去哪里。”剑锋望着一头秀发,比他略高的女生,突然感觉有个人相处一起,不再孤单。
“哦,你是几年级的?我是高一(4)班的,我叫蓝梅。”
“高一(4)班?我也是高一(4)班的,今天刚到,我叫陈剑锋。”剑锋刚才哭丧的脸,顿时有了腼腆的微笑。
两个人各自介绍了老家、老校的情况,渐渐变得熟悉。
蓝梅,大大咧咧的女生,满脸的阳光,高高的个子,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笑容,对初次出门的他,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两个人一直闲聊,直到洪老师回来,剑锋才进入宿舍休息。
斗转星移,有了蓝梅的介绍,剑锋慢慢熟悉很多朋友。
“剑锋,你爸跟我说了,以后一个月回家一次就好,周末时间要用起来,听说你数学和英语特别不好,我叫老师帮你辅导。”洪老师在一次回家返校后,叫来剑锋告知他父亲说的话。
剑锋渐渐适应寄宿生活,除了周末偶尔出去镇西镇闲逛一趟,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
八十年代,用电紧张,剑锋晚自习后,觉得睡觉时间偏早,于是购买煤油灯,独自在教室温习功课,不久后,蓝梅和另外几个女生也加入行列,有了同学一起,剑锋心中暗暗和她们较劲,一旦女生自习到十一点,剑锋务必坚持到十二点,学习成绩就然在不知不觉中提升。
“剑锋,晚上你到楼下找杨老师辅导一下英语。”洪老师把英语老师的宿舍告诉了剑锋。
中学英语,是特殊的一年,初中学过的知识,到高中依然从abc开始学习,这对初中英语荒废的学生而言,是一大教改的成功。
剑锋找到英语老师的住宿,开始接受她的辅导,第一次见到英语老师,剑锋一下子想到正在热播的射雕英雄传里面的小龙女,英语老师一身洁白的裙子,婀娜多姿,身高接近剑锋,有一米七,温文尔雅,属于典型的淑女。
后来学校来了个北师大毕业生,既教剑锋太极拳,又教剑锋英语,剑锋英语成绩得以快速提高。数学成绩在林顺安老师特别辅导下,快速掌握知识点。学习成绩从年段倒数有名,直挺年段前五,班级地位由小组长,改变为学习委员。
剑锋知道,一切只有努力再努力,方对的起远在故乡的父母,对的起他尊敬的洪老师。
上高三以后,学业竞争尤其激烈,父亲经常在一个月后的周末,带着老家炖好的土鸡来看望他。
“洪老师,年底了,我把老家的狗宰了,顺便来看看我儿子。”父亲在剑锋高三的一个周末,提着炖好的鸡汤和新鲜的狗肉,出现在洪老师宿舍。父亲是做菜的高手,此时虽然四十多岁,但身体结实,阳光灿烂,在洪老师宿舍开始展示厨艺,夜晚时分,洪老师的几个要好哥们,连同剑锋的两个同学近十个人,神仙般的享用狗肉的芬香。
第6章 那年高考()
陈剑锋到高三时候,渐渐觉得读书轻松起来,生活变得规律,晚自习后与蓝建文一起养成跑步的习惯。镇西中学没有安装自来水,学生自习后,围着中学唯一的一口井,打水洗澡,他们两个人经常避开密集高峰人群,往往到十二点跑完步后,一起到井边打水喷洒。
夜晚的星空璀璨难敌,学校操场面积不大,寄宿生多,夏天酷热,自习结束后,整个操场都是人。
剑锋和建文慢跑后,一起做着其它运动。
“剑锋,你说,我们班女生谁最漂亮?”建文长得文质彬彬,一表人才,是全班女生公认的帅哥,经常做运动,全身肌肉结实。
“我说不上来啊,蓝梅就很漂亮的。”剑锋上学期间,确实不敢直视女生,几个寄宿的女生,有时到他住宿的地方闲聊,他也只能红着脸陪着她们。
“我看,那个杨凤英最漂亮的。”建文悄悄告诉剑锋,一脸神秘,“剑锋,你五一节要回去吗?不回去我们一起出去郊游,带上班级几个女生,怎么样?”剑锋是班长,建文咨询他。
“不回去的,可以啊。多带一些人,算是踏个晚春了。”剑锋当了两年班长,班主任几乎把班级的学生工作都托付给他,组织能力很强。
五一节到了。
班级有二十多个学生参加郊游,大部分是寄宿生,都骑着自行车,男生各自带着一个女生,浩浩荡荡开往镇西中学附近的黄家堡去。
黄家堡是著名景点,宋朝时期,南宋王朝为了躲避追击的敌人,沿海逃到此地,位居深山,山路蜿蜒曲折,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但依然保存王家风范,建筑面积约有一百亩,整排宫廷前面,有个近十亩的皇家鱼塘,鱼塘边,小桥流水,剑锋和同学们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走遍了整个黄家堡了。
“剑锋,时间还早啊,不如我们继续往前去,前面就是大海。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