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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珊据实以报,没多说一句也没少说句。小方子听完有些诧异,隐隐的看了红珊一眼。
“她说的可对?”
对于红珊的禀报康熙并没有怀疑,因为红珊是他的人,自然不会对他说谎,对于此康熙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看到小方子隐晦的看红现,心里便有所怀疑。康熙的目光落在小方子的身了,小方子打了个颤不敢再有小动作毕恭毕敬的回答。
“事情正如红珊所述。”
“踩着石子?本宫亦是从长春宫那去咸福宫的,却是没有看到什么石子?静书你可有看见?”
“回主子话,去咸福宫确是没有,不过听说王佳小主在那段路上摔着回来的时候奴才特地仔细瞧了一路,却是看到长春宫宫墙下有几颗脱落的石子。”
能当上主子的心腹大宫女,自然是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本事,这才能替主子分忧。
“奴才已经按主子的吩咐命去查看,想来很快就会消息了。”
听言佟妃看了康熙一眼后又看向静书,眼中是赞赏,她对静书回禀自是非常满意,觉得静书行事最合自己的心意,在皇上面前给自己挣面子,她的奴才都比别的人强。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小方子硬着皮头说。
“说。”
“静书姑娘说的石子的确是有的,在小主子摔着之后奴才便将那石子给拾起来了。”
小方子从怀里取出两颗鹌鹑蛋大小带着泥和苔藓的圆滑的石子双手奉上。
康熙给梁九功使了个眼神,梁九功赶紧将小方子手中的石子接过,退出后殿去查证。
“有点本宫是明白?”佟妃突然开口:“你们既然已经到路口了,那儿离咸福宫最近为何没送你们小主去咸福宫反而是回较远的永寿宫呢?”
佟妃盯着红珊,她虽面容温婉但目光却是凌厉。
“回娘娘的话,奴才原是想送小主去咸福宫的,只是小主怕去咸福宫与李庶妃相冲撞,故此才强忍着让奴才等人送小主回永寿宫。”
“冲撞?”佟妃一副像是不知道的表情似要问到底。
“小主一直紧记当日旨意,怕自己去咸福宫与李庶妃相冲撞使两人都不好……”
“既如此,那王佳氏今日为何又要去咸福宫?”
佟妃打断红珊的话,步步紧逼。红珊还没接话,这时绿珠正好从卧室里出来,便上前跪着接了过话。
“那是因为报信的小太监传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奴才小主岂敢违抗皇后娘娘懿旨。”
自得知自家小主动了胎气,绿珠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气,觉得自家小主是被人算计了,听到佟妃对红珊紧紧相逼,火气冲上头没了理智冲动就接了话。
“放肆!你是何人?本宫没问你话,你竟敢插嘴。王佳妹妹身边的人这规矩也太差了吧。”
没主子允许一个奴才竟敢擅自接主子的话,这让佟妃十分不悦,觉得自己被人挑衅了。而康熙此时心情亦不悦,因为绿珠将皇后扯了进来,即便之前红珊已经提过皇后一回,可是重视嫡子的康熙还是不愿此事与皇后有牵扯,只是现在看来此事是皇后的手笔。对于皇后已经怀胎八月还不安份,康熙心中不满越来越多。
佟妃这怒斥将绿珠吓了一跳,总算是被她的理智给吓回来了。
“皇上息怒!娘娘息怒!奴才绿珠是小主的大宫女,奴才恭请皇上圣安,佟妃娘娘玉安。奴才担心小主一时失了理智,奴才无意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奴才冒犯娘娘,还请娘娘责罚。只是奴才主子受了委屈,这会奴才主子昏迷不醒,奴才不得不为奴才小主辩上几句。”
“王佳氏现在如何?胎儿如何?”
比起别的康熙更担心子嗣。
“医女正在给小主行针,具体情况太医还未说。”
“皇上圣明,奴才小主自被禁足后日抄经为李庶妃和小阿哥祈福诚心诚意不敢有半点疏忽。得皇后恩赦小主今日才解禁,未想入夜时分有一小太监来报信……奴才小主心里忐忑,怕去咸福宫与李庶妃相冲撞可又不能违抗皇后娘娘懿旨,原本小主已经想好去咸福宫就在宫门外等消息,只要不进咸福宫应该不会相冲撞,哪曾想竟在半道上就出事了,皇上这是有人要害奴才小主和小阿哥……皇上明鉴,奴才求皇上为小主做主。”
自家小主受了委屈,忠心于蕴纯的绿珠自是不愿意自家小主受委屈,她又壮胆求皇上做主。
听绿珠又起当日旨意八字不合之事,
至于八字不合的事那都是胡沁,皇上当初目的不过是想让蕴纯迁宫罢了,
自家小主受了委屈,忠心于蕴纯的绿珠自是不愿意自家小主受委屈,她又壮胆求皇上做主。
听绿珠又起当日旨意八字不合之事,
至于八字不合的事那都是胡沁,皇上当初目的不过是想让蕴纯迁宫罢了,
第69章 !()
“皇上,已经查清楚了。”
康熙瞥了梁九功一眼意示他继续说。
“皇上,咱们的人去晚了,宫道的石子已经被人收走了。不过在王佳小主摔倒的地上发现了一些苔藓,奴才让花房的花匠看过,这些苔藓和小方子捡到的石子上的苔藓是一样的。”
佟妃扭头看向康熙,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有一想法,那就是说那些石子会在宫道上出现其实是人为的。
“梁九功,吩咐下去给朕狠狠查,朕倒要瞧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当证实时康熙心里还有愤怒不已。在这个时候算计王佳氏腹中的孩子这已经不仅仅是针对王佳氏还有针对他这个皇帝。
梁九功领旨便下去传旨去了。
因为不是自己做的佟妃自然是十分坦然,佟妃自信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佟妃眯了一下眼睛,若是查出来是庶妃小主做的于她是无关紧要,但若是查出来是其他人做的那于她可就是大大有利。佟妃又想咸福宫的事,于是她便道。
“这事倒是让妾身想一事还未向皇上您禀报。”
“还有何事?”
今在的事一件接一件,事情实在是不少,让康熙头疼不已。
“妾身从咸福宫东配殿出来时发现有一宫女在东配殿外鬼鬼祟祟并命人将那宫女擒住,只因妾身要来永寿宫主事便将那宫女移交给了钮祜禄妃姐姐审问,听闻那宫女似乎与李庶妃动胎气有关。”
“李氏动胎有关。”
难不成李氏频繁动胎气是人为的。
咸福宫那佟妃走后钮祜禄妃就让人押着那宫女进殿,皇后还疑惑可站在皇后身边的香桂脸色却是在看到那宫女的瞬间变了一下,不过只是瞬间又恢复了。香桂避着众人悄悄扯了一下皇后的衣袖,皇后斜瞥了她一眼见香桂正看着被钮祜禄妃押进来的宫女顿时心里了然不由身子一僵。
“这是做什么?”
皇后端着一脸疑惑还没等钮祜禄妃坐下便问。
“做什么?呵呵,皇后娘娘不知道吗?”
钮祜禄妃冲着皇后嘲讽一笑,傲然姿态坐下。
“钮祜禄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本宫一直在殿内未出去又岂能知道。”
皇后微眯凤眸瞪着钮祜禄妃,心里对钮祜禄妃这意有所指的话十分不悦。
“这奴才可是谋害李氏龙胎的凶手,本宫和佟妃妹妹将人擒住了,正好当着皇后面好好审问。”
方才她已经跟佟妃交过底,这奴才不是佟妃的人,也不是她的人,那便是其他人的,最可能是皇后的。
钮祜禄妃说话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皇后,这几乎是在明指;钮祜禄妃这大不敬的行为皇后却拿钮祜禄妃没办法,现在她怀着身子万不敢与钮祜禄妃硬碰硬。
除了后位和怀着孩子其他的赫舍里皇后没一样比得过钮祜禄妃。钮祜禄氏可是满州大八姓之一,族人众多人才倍出,在朝当官掌权的男丁更是无数,此时替康熙领兵征战三蕃的钮祜禄氏一族就是数十人。不管是前朝还是战场上钮祜禄氏都不是人才不显人才凋零的赫舍里氏能比的。
她两人若是真的硬碰硬起来,就算她怀着大清的嫡子,现在三番未平皇上也未必会站在她这边,所以赫舍里皇后只能忍着。
钮祜禄妃见皇后怂了不接话,顿时心情大好。
“将那奴才给本宫押上前来。”
两人太监将擒住的宫女押上前扔到地上,那宫女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被抓住时就给吓傻了。
“是谁让你谋害李庶妃?你是如何谋害李庶妃?还不给本宫一一招来。”
钮祜禄妃看向那宫女厉眸如箭。这话几乎是断定了那宫女背后有人,断定宫女谋害李庶妃。钮祜禄妃这气势,若不是知道正坐主位的是皇后,单凭这气势胜似皇后。
那宫女也不知道是真吓傻还是假的,趴在地上抖半天没回话,胆敢无视她,钮祜禄妃顿时恼了。
“本宫问您话呢?你最好如实交代,胆敢说半句谎言,本宫会叫你知道慎刑司可不是摆设。”
“钮祜禄妹妹何至如此?这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孩子罢了,你这般凶狠岂不是吓坏了她。”
皇后笑得温婉却将凶狠这般贬义的词加在钮祜禄妃身上,皇后此时的气质比起钮祜禄妃的凌厉倒显得仁慈,只是她这样却让钮祜禄妃看不顺眼。
“这点本宫自认是比不过皇后的。”她凶狠,再凶狠也比不过赫舍里氏的狠毒,进宫十年,死在她赫舍里氏手上的人命早已经不知凡几了。
钮祜禄妃意有所指皇后自然知道,只是皇后却故意佯装不懂继续对那小宫女态度温和的问话。
“你莫怕,只管将事情如实道来,有本宫自是让人冤枉你。”
听出皇后意指她会冤枉那小宫女,钮祜禄妃嘲讽嗤笑。
“这会儿皇后娘娘可真是仁慈。哼,这奴才都有胆子谋害怀有皇嗣的嫔妃可见其胆子之大,又岂会因本宫两句话给吓住。”
“还未审问过就断定这宫女谋害李庶妃,钮祜禄妹妹你这般未免太武断了。”
皇后的温言细语与钮祜禄妃严厉措辞一比更显得皇后通情达理钮祜禄妃蛮横无理,可是钮祜禄妃岂会在意。没等钮祜禄妃开口皇后又继续与那宫女说;
“钮祜禄妃不过是着急罢了,你莫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本宫替你做主。”
那宫女抬头看到皇后温婉的笑容,不过她更看到香桂眼中的厉意,当下打颤,不敢再继续装害怕不语。
“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奴才没有谋害小主,奴才真的没有啊。”
“是否是冤枉你且如实道来,这般本宫才能替你做主。”
那宫女听到皇后的话似乎有了主心骨,这才缓缓道来。
“奴才是丽芳,是东配殿的二等宫女,奴才……奴才真的只是担心小主,奴才真的没有要害小主,皇后娘娘明鉴啊。”
那叫丽芳的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还边哭着喊冤枉,好不可怜。可惜,钮祜禄妃却是没有半点心软,没等皇后说话钮祜禄妃便道。
“担心你家小主?哼,你既然担心为何不在殿前侍候,为何跑到那窗外鬼鬼祟祟?本宫看你分明就是想借机谋害李庶妃。”
“钮祜禄妹妹,你……”
“本宫审问这奴才为的是李氏,为何皇后娘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