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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板,铮哥今晚可能抽不开时间,要不我给您几位安排其他人过来?”
小石站在门口,恭敬说着话,旁边,保镖撑着门。
廖凡问小石,“他到了?”
“刚到,不过有客人,这位客人预约过,所以…对不起,几位老板,要不——”
小石很好,一个劲,帮宿铮说着好话。
廖凡转回头,看向坐在陆安森身边的宿琪。
陆安森依旧在那抽烟,不过他不急不忙,“想不想等他下班?”
宿琪脸色微寒,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
她默了一会儿,才对小石说,“那我们等他好了。”
小石说“好”,弯着腰退出了包厢。
宿琪端起橙汁,慢慢喝着,明显心不在焉,喝完橙汁,她靠在沙发上干等,旁边三个男人闲聊着。
过了一会儿,宿琪终于对陆安森开口,“我出去上个洗手间。”
陆安森立刻就看了眼站旁边的保镖,保镖点头,往门口走。
宿琪对陆安森说,“我上洗手间啊。”
廖凡看了看阿森,本想说“我陪她去吧”,但陆安森已经松口了。
“不要乱跑,上完就回来。”
“知道的。”
宿琪走出了包厢。
她有一股窒息般的感觉,又因为跟宿铮是亲兄妹,那种奇怪的感觉更甚,她预知到了某种不对劲的地方,像某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她沿着萎靡的走廊,回到了最初下来时,看到的那个吧台。
78。078。醉生梦死一场【二更】()
小石不在,换了另一个侍应生。
“小姐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宿琪故作镇定地说,“我想找宿铮,能让他来我包厢吗?”
侍应生说,“抱歉小姐,铮哥现在有客,在不确定他什么时候结束的前提下,您是否需要我为您,换一位接待您的人?”
宿琪浑身发抖。
这番话里面,有两个字串在一起,是:jie客偿。
她心脏剧烈跳动着,对侍应生说,“能告诉我,他在哪个包厢吗?我打他手机没打通,我去跟他打声招呼,明晚我再来找他。”
一番话,很好骗。
侍应生用电脑,查到了宿铮jie客的包厢号,微笑着告诉了宿琪。
宿琪今天穿的很简单,一个白色连帽卫衣,一条小脚牛仔裤,一双球鞋。
她跑在走廊上,心里面告诉自己,不会是这样的,但是越到那个包厢,越是推翻自己。
宿寄国那天哭着问宿铮,你在卖吗?
宿琪当时不信,也没有在意,因为她知道宿铮一直在酒吧上班,或许宿寄国误会也未可知。
现在如临崩溃。
*
她站在包厢门口,手发抖地握住了门把。
她在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宿琪你要冷静,不会是那样子的”。
忽然,她听到,包厢里面的女人笑声。
她抬头,看着这扇棕色的厚重门,带着紧张纷乱的心跳,缓缓拉开了一线。
宿铮和一个年约四十的女人,坐在一张真皮红沙发上,包厢布局和她那个包厢一样,两人挨得很近。
那女人,打扮妖艳的很,大红色指甲夹着一杯酒,她喝了一口,然后含着这口酒,扭头凑向宿铮的脸。
宿铮含住这女人的嘴,那女人闭着眼睛,抱住了宿铮的头,炽热的大红色指甲,掐进了宿铮的皮肉里,宿铮一声没吭,闭着眼睛,咽下了那女人嘴里的酒。
那女人使劲地跟宿铮接吻,吻到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然后她高兴地大笑着,打开手袋,捏出数千块钱,在宿铮眼前样了样。
宿铮配合地笑了一下,对她说,“谢谢李姐。”
“我铮铮最乖了。”
那女人媚眼如丝。
她风情地笑着,对宿铮舔唇一笑,“晚上陪我出去吧,我给你这个数。”
“这个……”
宿铮看着,那女人用手样出来的数字,剩下的话,却被打断。
门“砰”地一声。
宿铮震惊地看着,此刻就站在眼前的妹妹。
“你谁呀?”
那女人被打扰到了,很火大。
宿琪走了进来,就那么不可置信地看着宿铮。
被扰了兴致的女人,瞅了瞅宿琪,带着不确信的表情,扭头问宿铮,“你女朋友?”
宿铮脸色铁青。
毫无疑问,他不可能愿意,让自己亲人看见自己堕落的一幕。
他对身边那女人说,“李姐,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起身,朝宿琪走来。
“跟我出来。”
宿铮的大手,握住了宿琪小小的手腕,没有温度,像冰一样。
“我是他妹妹。”宿琪固执地不走,站在原地,双眼一眨不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我是他亲妹妹,同一个爸妈生的,如果你的亲人在做这种事,你还笑的出来吗?”
红沙发上的女人,愣住,她脸色发僵,匆匆撇开了眼。
“宿琪!”
这个时候的宿铮,谁都能想到他什么心情。
一个人,远在异乡拼命地放纵自己,堕落灵魂,看着大把的钞票,他觉得特别满足,人生似乎这样最好,醉生梦死一场。
可是当有一天,自己的亲人,目睹了自己放纵时刻的样子,他那早已堕落到深渊的灵魂,会突然恍悟过来。
灵魂厌恶着身体,觉得这个身体真是肮脏。
他才明白,他早已在泥泞里,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
*
宿琪没有哭出声。
“陆安森带你来的?”
宿铮拉她,到了一处走廊拐角,松开她。
宿琪眼睛是空的,持续流着眼泪。
宿铮问她话的时候,她颤颤地抬起眼睫毛,透过湿哒哒的眼帘,看着此刻正在她眼前的宿铮。
这人是她亲哥哥,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她在圣彼得堡五年时光,他哥就在湛市五年时光。
他骗她一切都好,她信了这种“好”法。
刚才那个女人,含着一口酒,逼她哥张嘴咽下去,她哥闭着眼睛,咽了下去,就为了那女人手里捏着的一打钱。
“呜……”
宿琪不忍心中那抹剧痛,双手捂住脸,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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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寄国那天也哭了。
一个男人,捂着自己那张老脸,哭了,哭着的时候,痛苦地问他儿子,“宿铮,你在卖吗?”
五年前送走了女儿,女儿一个人在俄罗斯,他一直有安排人盯着,怕女儿学坏,谁能想到,学坏的不是女儿。
女儿好好的,出落成了大姑娘,变坏的,是他根本没怎么管的儿子。
宿铮刚到湛市不久,宿寄国安排人手,调查过宿铮在那边的情况。
去湛市的人,回来跟他说,“宿总,宿铮现在在大学城开了一家ktv,生意还不错。”
宿寄国听了,还蛮高兴。
儿子像他,有经商的头脑,他也确实想放宿铮一个人历练历练,这之后便没再管他,谁能想到,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
宿琪像被人抽走了灵魂。
她浑浑噩噩地跟在陆安森身边,走过暗昧的长廊。
有一间包厢,打开了门,那扇门里,出来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三个女人都在四十岁朝上,那个男人,却不到二十的样貌。
他们嬉皮笑脸,勾肩搭背,小男人一会儿跟这个女人接吻,一会儿跟那个女人搂抱,他们嘻嘻哈哈路过宿琪身边,宿琪呆呆地扭头去望。
“晚上可要好好伺候我们啊,不然不给你钱。”是其中一个女人娇滴滴的交代。
小男人哼着说,“放心吧,我肯定把你们弄得歪歪。”
这时候,陆安森突然伸来一只手,他的大手,温暖干燥,捂住宿琪满是泪水的眼,不让她看,轻轻地把她带回了自己身边。
*
10:33,湛市的夜空,黑了,也静了。
巷口外,已经停满了豪车,一辆挨着一辆,非常壮观。
这里面,有寂寞的有钱女人,也有bian态喜好的大老板。
宿琪呆呆地站在星空下。
她在想,什么恒丰,什么家,什么圣彼得堡,这些都不重要了啊,她哥都搞成了这样,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呀,她人生路上的灯,已经熄灭了呀。
陆安森和宿铮站在一起,旁边是抽烟的裴凯和双手抄袋的廖凡,六个保镖站在后面。
这几个男人的共同沉默,和默哀一样的表情,都是因为宿琪。
宿铮的事,廖凡和裴凯一直知道,陆安森有所耳闻。
身为男人,不会像女人一样,觉得这件事和天塌下来一样,睡几个女人而已,zuo爱人人都需要,只不过,他的变成了工作。
不是亲人,再好的关系,也不可能做到,像亲人那样在乎和痛苦,所以宿琪的感受,他们可以理解,却不能揣度。
“回去吧,进恒丰。”宿琪在路边,缓慢地蹲了下去,看到此处,陆安森对宿铮开了口。
宿铮看着宿琪,良久没有说话。
任何人看扁他,甚至像毛丁一样,骂他是千人/骑都可以,他无所谓,人生他已经看得开。
人最重要的是开心,离开宿家,他就开心。
他可以忽视任何人感觉,但是他不能忽视,他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感受。
“琪琪。”宿铮脚步格外轻,他站在宿琪身边,声音从宿琪头顶上发出,“我现在真得挺好,我不用做那种事,我只要陪客人喝喝酒就行。”
宿琪头闷在膝盖里,灰扑扑的地上,全是一滴一滴的眼泪,她圈着腿,她暂时没有办法去思考,现在,她的心很乱很乱。
想当初,是乔斯楠和唐婉瑜,联合起来刺激了宿铮,宿铮跟唐婉瑜大一就开始谈,谈到后来,唐婉瑜谈到了他一个家的另一个男人床上,宿铮是真他妈大实在人,乔斯楠看女人外表,可是宿铮是实打实的对一个人好,好到后来,好成了那个结果。
唐婉瑜搬到他家,和乔斯楠同居,这他妈不是笑话吗?宿铮承受的苦,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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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79。补肾【一更】()
宿琪想了想,抬起头来。
她把脸抹抹干净,站起来,深呼吸一口气,才转身面朝着宿铮,她说,“你回去收拾行李,跟我走。”
宿铮静静地看着宿琪。
宿琪说,“你不回去的话,我明天就回家拿行李,你在湛市一天,我就在湛市一天。”
“不要任性。”宿铮很是无奈,“琪琪,我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了,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如果我在圣彼得堡坐/台,你会不会把我打死,然后把我带回来?偿”
宿铮转身走开了。
他走开两步,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
毛丁从巷子晃了出来。
他眉尾那条疤,真的很碍眼,看着就像眉毛从中间砍断了一样,难怪他相貌看上去,那么凶狠。
“宿铮啊,店里有规矩,做事归做事,但绝对不能让家人找过来,这事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毛丁说完,精锐地看了宿铮一眼。
他旁边手下,笑嘻嘻地往他两片唇中塞了一支烟,然后给他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