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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陆安森也很忙,唐婉瑜的案子中旬开了庭,唐婉瑜方申请了上诉,加之又到了年关,公司也是各种忙碌。
但是对陆安森而言,最繁忙的还是自己老婆怀孕了一事。
对于他这个初次当父亲的男人来说,在照顾孕妇和胎儿这件事上,还有许多不懂的,陆安森买了书籍回来自学,每晚趁着空闲时间,都会捧起来看上好些页。
人自然是累的,但是好在心甘情愿,一切都是源于爱。
陆安森把车徐徐靠边停下。
宿家就在旁边,宿家的院子已经好些天没有整理过了,摆放着垃圾和被雨水淋湿的衣服。
陆安森松开了安全带下车,打开院落前的半人高栅栏,宿家的大门敞开着,从厨房走出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来到了门前,看着陆安森,一语不发。
家里很脏,桌子上摆着乱七八糟的塑料袋,客厅大理石瓷砖上落满了女人的头发,许久都没有打扫。
“你来干什么?还嫌我家斯楠不够倒霉吗?”
乔斯楠住院期间,叶丽君是全天候的服侍,唐婉瑜在看守所,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叶丽君很累,两只眼睛下方全是眼袋,人精神头也不是很好。
昨晚叶丽君十点多才到家,早上五点就起床给乔斯楠熬汤,累的她只要倒在床上,就能睡着。
陆安森站在叶丽君面前,对叶丽君也无任何表情可言,他只是淡然地开口说道:“跟我去趟看守所,有个事,我想找你和唐婉瑜商量一下。”
“你要商量什么?”叶丽君扯唇,露出了讽刺的微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用得着商量吗?”
“能皆大欢喜的解决问题,为什么不呢?”陆安森显得十分从容,似乎是打定了叶丽君会随他而去的心思:“难道你一点儿都不考虑你儿子未来怎么办吗?”
叶丽君仰头看着陆安森。
面前这个年轻人五官英俊,家世雄厚,巴结不上也不要得罪,乔斯楠被打成这样,叶丽君还是忍气吞声,连警都没有报。
想到这里,叶丽君心里充满了恨意。
没有人愿意低人一等受人欺辱,但是不如别人强,势必要在别人眼前低头。
“你想商量什么?”
“先去看守所。”
陆安森转身往外走去,没有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于是又回头朝叶丽君看来。
叶丽君盯着他,似乎还是不相信他。
陆安森笑着说:“宿琪怀孕了,我真的不想把事情搞的太糟,大家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比什么都好。”
一句话,把叶丽君说的瞠目结舌。
*
看守所里光线不是很充足,为数不多的阳光从斑驳的窗口落进房间里,给人更为阴暗潮湿的错觉。
唐婉瑜没有想到陆安森会来,她坐在桌子对面,看着这一边的陆安森。
陆安森看了看腕表,从大衣内袋里抽出了一张存折,他还要回家陪宿琪庆祝元旦,不能在外面过多停留。
“这张存折里有五千万,如果你愿意,它可以是你的。”
陆安森把存折放在了叶丽君面前。
叶丽君愕然地望着陆安森,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安森视线又回到唐婉瑜身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今天是元旦,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回家跟家人团聚。”
唐婉瑜一双神采全无的眼睛顿时绽放出明亮的光彩,天知道每一个被剥夺了自由的人,是有多么渴望着自由。
“我在湛市有一家非常赚钱的夜总会,如果你们愿意,它就是乔斯楠的了。”
叶丽君和唐婉瑜,用一种愣怔的表情完全说不出话来看着陆安森。
陆安森这才适度笑了一笑,繁而化简地说道:“但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们能够答应我,这五千万的存折立刻就是你的;你立刻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乔斯楠立刻就可以拥有一家一年净收益上千万的夜总会。”
陆安森对着叶丽君微微一笑。
琥珀色的瞳眸中绽放着光泽,既不失睿智又不显心慈,当他对叶丽君微笑时,呈现给叶丽君的一定也是某种狐狸的微笑。
见叶丽君傻眼,陆安森笑着继续往下说道:“恒丰一年能赚多少?赚的那些钱有多少是给你们母子的?恒丰能落到乔斯楠头上吗?”
陆安森稍稍开个头,叶丽君就有如针毡之上,刹那就露出了焦急的面孔。
“什么要求?”
陆安森对着对面的唐婉瑜微微一笑。
“很简单,唐小姐跟乔先生结婚,叶女士跟我岳父大人离婚,你们一家三口搬去湛市。”
叶丽君眉间皱纹如同一个深刻的“川”字。
陆安森的话,让叶丽君胸口如同堵上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觉得十分吃力。
陆安森靠在椅子上,侧着头对叶丽君循循善诱:“我岳父的心,终究还是向着宿琪和宿铮的,他赚的钱,有一半是要给他自己儿女的,分到你们手里的还有多少?恒丰是他一辈子辛苦所得,难道他不给自己儿子?说不通吧?”
陆安森转头打量了唐婉瑜一眼,唐婉瑜神情专注地正在听他所言。
陆安森淡然地再度看向叶丽君。
“宿琪怀孕了,你们是她心里唯一的刺,为了让她好好安胎,我什么都愿意做,如果你们接受不了我提的意见,那也无所谓,反正恒丰不可能让你儿子拿到,我不怕撕破脸。”
叶丽君沉默了下来。
陆安森的话在她脑袋里回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很慌乱。
既有不想失去恒丰和宿寄国的念头,又有想要得到陆安森现在摆在她们眼前这些的念头,可谓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急,可以考虑几天,只是委屈了唐小姐,元旦这种日子要在这里度过。”
陆安森扯开椅子站了起来。
唐婉瑜突然对陆安森说道:“我愿意!你的提议我愿意!”
看着唐婉瑜明亮的眼睛,陆安森唇角微微上翘,转头看向叶丽君,问道:“那么您呢?”
叶丽君在桌上交缠双手,这个动作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焦虑。
陆安森见状,也不愿勉强她,只对她道:“那您好好想一想吧。”
陆安森正欲离开,叶丽君突然开启了沙哑的嗓音:“你说的那家夜总会,真的一年能赚几千万吗?”
陆安森一听,收住脚步,含笑转头看向叶丽君,淡淡应声:“乔斯楠知道,你可以问他,另外,如果你现在能答应我,我还可以再给你五千万。”
陆安森抛出了巨大的诱饵,这对于一个对钱如痴如狂的女人来说,是天大的诱惑。
叶丽君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仰头定睛看着陆安森问道:“你真的还能再给我五千万吗?”
“是啊。”陆安森无谓的耸耸肩:“我不骗人的。”
一个亿啊!这对一个普通老百姓而言,几辈子也赚不到啊!叶丽君跟宿寄国十年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更甚至结过婚后,宿寄国就没给她送过钻石珠宝。
叶丽君想起宿寄国每次提到宿琪妈妈,都称呼那个女人“清芳”,叶丽君心里充满了妒恨。
也好,宿寄国对她这么不真心,她又何必对他真心?
人活一世,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钱最可靠,有了钱,没人敢看不起自己,有了钱,想干什么干什么。
叶丽君决定把下半辈子寄托在儿子身上。
“好,我答应你,回去我就和斯楠说。”
陆安森笑了笑。
“既然决定了,速度就快点,我马上就找律师捞她。”陆安森朝唐婉瑜撇了下头。
眼神又再度回到叶丽君身上:“不要把事情复杂化,跟我岳父领两本离婚证,直接领着你儿子儿媳去湛市就好,对了,还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让我岳父知道是我让你们离婚的,你说对不对?”陆安森笑眯眯的。
“那另外的五千万——”叶丽君站了起来。
陆安森失笑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叶丽君的肩膀:“你放心,我陆安森绝对不诓人,下午我就让人送到医院,ok?”
“ok!”叶丽君对着陆安森重重地点头。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陆安森客气地说道。
叶丽君却是摇摇头,扭头看向了唐婉瑜:“我还有些话要和我儿媳妇说。”
“那好,那我先走了。”
陆安森噙着好看的微笑,走出了看守所,站在车边,沐浴着耀眼的金色阳光,给何律师打了一通电话,让何律师撤诉并释放唐婉瑜。
忙好这些,陆安森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间不过刚刚9点,陆安森上了车,驱车往家的方向回去。
*
与此同时,廖凡驱车,带着裴凯和宿铮也行驶在马路上。
虽然他们也是去陆家过元旦的,但是之前,廖凡要去接他女朋友。
宿铮自打从营海回来,就租了一间短租房,任凭廖凡怎么热情相约,他都不愿意跟他们住在环湖别墅,说到底,宿铮不习惯热闹。
这大半月以来,廖凡带方海棠与宿铮吃过饭,私底下廖凡笑眯眯地询问宿铮,觉得他女朋友怎么样,宿铮一律说好话。
廖凡一看就是傲娇,觉得自己女朋友漂亮,身材也火爆,总想在人前炫耀一番。
裴凯对方海棠印象一直不好,源于那次在电影院,方海棠也摸过他的腿。
在廖凡表现出被那个女人迷住的时候,裴凯就直言不讳说过:“那女人一看就是坐/台小姐。”
廖凡被迷住了,哪里能分辨是非黑白,尽管方海棠摸裴凯是真,但是廖凡总能给方海棠找到理由。
宿铮跟陆安森是一个态度,兄弟交往什么样的女人无所谓,只要自己喜欢就好。
其实也是懒得多管闲事。
廖凡驾驶的是奔驰,他开车,裴凯坐副驾驶,宿铮坐后座,以至于接到方海棠时,宿铮只能往里挪,让方海棠上车。
方海棠偷偷打量宿铮,宿铮转回头时,方海棠立刻把脸朝向了窗外。
*
陆安森9:50驾驶保时捷回到了别墅区,驱车往车库开去,迎面遇上了他大伯一家。
陆安森把车靠边停下,降下副驾驶车窗,倾身对陆竞松和邢淑媛打招呼。
陆竞松穿着一件长款大衣,弯腰凑近车窗,对陆安森笑说:“一早到哪去了?”
“办点事。”陆安森避重就轻讲完,就让他们进屋:“大伯你们进家吧,我去停车。”
陆竞松正点着头,站在身后一直没吭声的陆杨青走上前,拉开了副驾驶车门,陆竞松往旁边让开了两步。
“我陪陆安森停车,你们先进去吧。”
保时捷朝车库驶去,车上,陆安森忍不住看了一眼陆杨青的头发:“干什么戴个假发?”
陆杨青一头大波浪卷发,此时却顶着一个黑色的bobo头,衬得眼睛乌黑,脸型轮廓精致小巧。
女人对于让自己变美而做出的事情,从来都是让男人不理解的,比如现在的陆安森。
他就搞不懂了,一头长头发还戴个假发干什么?
陆杨青却不是为了变美:“不是怕宿琪认出来吗。”
陆安森打方向盘,将车驶进了车库。
“认出就认出,你跟宿铮想成,迟早要认识宿琪的。”停车的时候,陆安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