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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琪什么都能忍受,但是就是不能忍受叶丽君说她妈妈,这是她心里最痛最痛的地方。
叶丽君被宿琪挠地拼命嚎叫,宿寄国老泪纵横地一边护着宿琪一边去扯宿琪胳膊,不让宿琪再去挠叶丽君的脸。
加护病房本来就需要安静,这间加护病房发出了凄厉嚎声哭声,连整个楼层的病房都惊动了。
听到宿琪突然爆发的尖叫声,坐在外面排椅上的陆安森眼瞳狠狠一颤,起身就迈着大步,朝乔斯楠的病房冲了过去。
裴凯和廖凡紧跟着陆安森,护士也从护士站大步跑了过来。
陆安森大手狠狠推开门,猛地看见宿琪和叶丽君打成了一团。
叶丽君揪着宿琪的头发,宿琪头都歪下去了却仍旧不松手,宿琪死死抓着叶丽君的衣领,另一只手在叶丽君脸上胡乱地抓,叶丽君脸上已经有好几道血痕。
而宿寄国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推推搡搡之间,宿寄国根本做不了什么,宿寄国感觉到宿琪有一股杀死叶丽君的冲动,宿寄国根本扯不开宿琪。
“陆公子!快!快把琪琪拉开!”看见陆安森突然打开门站在门口,宿寄国朝陆安森大声求救。
陆安森心脏骤缩,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一般,陆安森眉头紧紧皱着大步就冲了上去。
宿琪的长头发被叶丽君死死揪住,宿琪不先松手叶丽君就不会松手。
然而宿琪即便头发全被揪光也不要放掉叶丽君,叶丽君揪着宿琪的头发,宿琪的头都歪了下去,地上落满了宿琪的长头发。
陆安森心很痛很痛,握住叶丽君的手,阴沉沉地叫叶丽君松开。
叶丽君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眼睛红成个兔子似的瞥向陆安森,对陆安森大声说:“她松我就松!”
“啪——”陆安森挥起手就给了叶丽君一巴掌,“松手!”
男人的力气向来是不可估量的,陆安森的一巴掌简直打的叶丽君头晕目眩,叶丽君受到了这么大的屈辱,心里蔓延开的委屈让她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撕扯宿琪的头发。
廖凡裴凯冲上来,一个扯叶丽君的手,一个扯宿琪的手。
廖凡和裴凯都有惊到,真的没想到陆安森为了护宿琪,竟然打了辈分比他高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叶丽君。
陆安森也是红眼了,自己爱着谁,其余和他爱着的人作对的人都该死。
两个女人都打红了眼,叶丽君是想松手了,但是宿琪不松手,她也就不会松手。
不仅宿寄国弄不开她们,陆安森裴凯廖凡都扯不开这两个女人的手。
廖凡看见宿琪抓着叶丽君领口的手瘦骨嶙峋,手背上青筋都狰狞怒吼,宿琪头都被扯的闷了下去,却仍旧死死不放。
廖凡突然生出了很难受的感觉,鼻子一酸。
陆安森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擦开火苗,对着叶丽君的手臂就烧了起来。
叶丽君大吼一声,猛然就松开了宿琪的头发,手臂缩回去,捂着被打火机烧过的地方痛的直嚎。
叶丽君松开了宿琪,宿琪一下子站起腰来,头也抬了起来,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个女鬼一样,脸上还一脸的眼泪鼻涕。
宿琪朝往后退的叶丽君扑了上去。
陆安森一把抱住了宿琪。
紧紧抱住宿琪,宿琪突然因为有了陆安森的爱护内心悲从中来,抱住了陆安森的脖子大声嚎哭了起来。
陆安森膝盖一曲便把宿琪抱了起来,宿琪两脚离地,陆安森转身抱着宿琪往病房外面走去。
裴凯廖凡全都跟了出来。
走廊上护士领着好几个保安过来,一层楼的病房家属也都站在走廊上看热闹,陆安森抱着宿琪从病房走出来时,恰好护士带着保安跑了过来。
裴凯廖凡把护士和保安拦下,陆安森抱着宿琪去了前面的卫生间。
陆安森放下宿琪,抬手把宿琪一头长长的头发撸到背后。
“洗把脸。”陆安森拍了拍宿琪的肩膀。
193。193。陆安森,我出血了…()
宿琪朝洗手台趴下去,右手捏住鼻子,非常用力地把鼻涕先擤了出来,然后打开水龙头,接了水开始洗脸。
陆安森站在宿琪身边,默然不语地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心中像吞了黄连一般苦涩。
陆安森很想保护宿琪,看到宿琪这么个小身板,肩膀上却负担着这么沉重的过往,内心又是一阵痛楚撄。
宿琪洗了把脸又擤了一下鼻涕,然后再洗一遍脸,最后洗干净手,才关上水龙头站了起来。
宿琪转身准备往墙上抽纸时,陆安森已经把他的手帕递给了宿琪。
“谢谢。”
宿琪接过陆安森的手帕,低着头开始擦脸。
宿琪擦脸时陆安森就看着她,陆安森看见宿琪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不过好像打了一架,精神头还不错。
陆安森不自禁又笑了笑,淡淡随便问宿琪:“心情怎么样?偿”
“干了一架,爽!”
宿琪抹干净脸后,把陆安森的手帕叠起来,大眼睛朝陆安森瞥了一下,眼白虽然红,但是却对陆安森笑了一下。
宿琪把手帕塞给陆安森后,又转身趴到洗手台边擤了一下鼻涕。
陆安森笑看着镜子里的女孩说:“没想到你这么野蛮。”
“是她先说我妈妈的!”宿琪突然抬起头朝陆安森瞪了一眼,陆安森止不住笑意,对宿琪投降:“我开玩笑的,快洗。”
宿琪撇撇嘴,又埋下头洗了把脸。
洗好脸宿琪站起来,陆安森又把手帕递给宿琪,宿琪擦干净脸后对陆安森说:“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我上个厕所。”
“好。”
陆安森走出了卫生间。
宿琪进了格子,脱了裤子蹲下去小便,起身后拿卫生纸擦,眼睛却突然看着自己的内/裤,老半天没动静。
宿琪愣了一下,然后把内/裤扯起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确实有一点血。
出血量并不多,而且颜色较深。
宿琪擦了屁股后提上裤子,踩了一下下水脚搭,然后推开门出了格子。
陆安森正在卫生间外面等宿琪,走廊那头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陆安森偏头一看,看见宿寄国正朝他走来。
宿寄国看见陆安森朝他看来,抬起手臂,对陆安森招了招。
陆安森转身沿着长长的走廊走了过去。
“陆公子,你带琪琪先回去吧,你们之间的事等斯楠这边稳定了再说,斯楠还在观察期间,许多事情我也管不了,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宿寄国说罢连声叹息,抬手摸了摸自己地中海的脑袋。
陆安森却是没有多大反应。
宿寄国的脸色是十分沉重的,想必也是为家里公司操碎了心。
陆安森转头朝卫生间方向看了一眼,才对宿寄国说:“乔斯楠病愈以后,别再让他回恒丰了,我就这一个要求,您能答应,陆氏继续跟恒丰合作,我跟宿琪的婚事也将继续。”
宿寄国眼神苍老如耄耋老人,连连摇头苦叹。
“你们谁站在我的位置替我考虑考虑?一个是我太太,一个是我女儿,这两个女人是我最亲密的,却变成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我夹在中间怎么做?”
陆安森再度转头朝卫生间方向看去。
宿琪从里面走出来,低垂着眼眸,似乎正在擦拭手上的水迹,陆安森转回头,用冰冷的语气对宿寄国说:“宿叔,这种话别再说了。”
宿寄国看见了宿琪,嗓子哽咽了一下。
“宿琪,我们回家了。”
宿琪从走廊走了过来,陆安森迈步迎向她。
宿琪收住脚步站在陆安森面前,目光却越过陆安森的肩膀,看向了站在陆安森身后的宿寄国。
宿寄国低垂着头,脸色看起来低迷不正,宿琪没有说话,默然地看着他。
宿寄国抬头对宿琪挥挥手,嗓音沙哑地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宿寄国说完这句,转身就朝乔斯楠病房回去了。
宿琪站在那儿,放空着眼神看着她爸爸回去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我真搞不懂,他自己亲生儿子不管不问,却来管别人的儿子,你说这天底下有这样的父亲吗?”
陆安森摇摇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低头从大衣口袋掏出手机,拨出了廖凡的号。
陆安森带着宿琪走出了住院部大楼,夜色四起,两人站在保时捷车边,宿琪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车钥匙在廖凡身上,廖凡和裴凯还未从住院部出来,陆安森只得带着宿琪站在车边吹冷风。
陆安森动手开始脱大衣,宿琪看见了,抬手按住了陆安森的肩膀:“不用。”
“还是穿上吧。”
陆安森继续脱自己的大衣,宿琪却是好像听见了脚步声,脸往住院部大楼转头一看,蓦地挑眉说道:“不用了,他们来了。”
陆安森抬头向住院部大楼一看,廖凡裴凯正朝他们走来,廖凡抬手对陆安森挥了挥。
陆安森于是将已经脱下来的那只大衣袖子重新穿上。
廖凡裴凯走到了车边,廖凡拿出车钥匙打开了保时捷,几个人纷纷上车。
天已经黑了,医院的花园里几米就是一杆路灯,廖凡打着方向盘将保时捷掉头,然后驱车往医院外驶去。
车上,廖凡抱怨地边开车边道:“乔斯楠那个妈真够呛的,嘴巴脏得不得了,我说她两句她还跟我来劲了,你看把我挠的。”
廖凡抬起右手臂,右手背上有好几道被女人尖细指甲抓出来的血痕。
叶丽君常年不做家务,指甲精心打理过,长不说,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廖凡被叶丽君的指甲挠上几次,确实会留下这么长的印子。
裴凯转头用余光看着后座的陆安森,问陆安森:“是回家现做,还是到饭店去吃?”
廖凡不由得望了眼时间,抬头对着后视镜说:“这都7:45了,去德云家随便搞点东西吃吧。”
后座里的陆安森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宿琪,宿琪自打上车就非常安静,一语不发,沉默地贴在车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行吗?”陆安森问宿琪。
宿琪没有回答,廖凡不觉有些好奇,抬起眼睛再度看向后视镜。
宿琪看着窗外,竟然出神到没有听见陆安森问她的话。
廖凡笑了:“宿琪,阿森问你话呢。”
视线放在车窗外的宿琪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车内,陆安森一双眸子沉沉如霭。
他打量着宿琪一双失神的眼睛,顿了顿,才淡淡问她:“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宿琪摇摇头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阿森问你去德云家吃晚饭行不行。”廖凡转着方向盘笑着对宿琪说。
宿琪点头说:“行啊。”
廖凡笑意连连地从后视镜中瞥了眼陆安森,陆安森脸上倒是不见笑,沉黯的眼眸看着宿琪,宿琪说完话,就将脸重新转向了车窗外。
陆安森看了宿琪几眼,才将视线转正,不久后,陆安森也看着自己窗外的夜景了。
*
7点多,德云家的私房菜馆正是上客的时候,客人陆续进来,服务员根本忙不过来。
“您好,请这边走!”
一名服务员领着五位食客往东边包厢走去后,廖凡踏进了菜馆,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