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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鸽传书,让圣音跟来。”叶落还在懊恼的时候,修离墨早已坐回软榻上,低垂的眸子看不出分明。
“主子……属下不敢了,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您再给属下一次弥补的机会。”叶落哀嚎,主子是想让圣音来替换他么?
都怪自己手贱,没事点什么香,这下好了,招惹主子厌烦。
“你再啰嗦一句,现在就给本王滚回去。”修离墨一双眸子凝在叶落身上,凉薄的语气吓得叶落立即噤声。
“是。”叶落哭丧着脸离开。
虽说顶着大太阳不比在王府舒服,可是呆在主子身边,他才能体会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回去守着一个没有主人的大宅子,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修离墨脱了靴子,躺在软榻上,车子的宽度是量着他的身高来打造,是以他伸直开来,软榻恰好容下他。
卷长的睫毛渐渐阖上,一闭上眼,眼前冒出的却是那女人惊愕的眉眼。
他烦躁地翻身,背对着车壁,尽量让思绪不受她的干扰。
安陵王生辰宴之后,不出他所料,沐安澄把账算到他头上,皇帝在背后顺手推舟。
满朝文武,死的死,伤的伤,那些死去的官员,明面上是皇帝的人,暗地里却是为他卖命。
皇帝真是下了一手好棋,不但让百官集体声讨他,最后迫于无奈,把他送进宗人府。
还光明正大地铲除了异己,赢得百官的赞许。
最重要的一点,他被关进天牢,沐安澄也脱不了嫌疑,被紧闭在府上。
朝堂上的两股势力没了领头之人,就如同散沙,皇帝趁机派自己的亲信前往南域治乱,反对的声音虽多,还是被皇帝压了下去。
可惜,皇帝想到的,却是修离墨故意设下的陷阱。
南域暴乱,是他在背后煽风点火,既然皇帝要南域的权势,那他推波助澜好了。
他修离墨要的是西陵的权势,一块在外人眼中贫乏,在他眼中却是肥肉的地盘。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他要西陵的权势()
西陵地势险峻,天气恶劣,既不富庶,而且缺乏物资,是以千百年来,慕幽皇室从不将西陵放在眼里,若不是每代帝王的陵寝都修建在西陵,西陵这地,早已成了蛮荒。
说来奇怪,慕幽皇训,帝王的陵寝只能修建在西陵,据说是开国皇帝遗言,西陵风水好,死后可净化杀戮之气,凡是帝王,手上或多或少沾染血腥。
这传统流传千年,如今的西陵皇陵,帝王的陵墓列满几座山头,早已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座。
西陵郡一直由藩王执掌,世代继承,西陵藩王不仅要守卫皇陵,边界也由西陵王重兵把守。
这一代西陵王年逾五十,性子懦弱,端得儒雅书生,在他治下二十几年,西陵越发没落、穷困,往年开支皆由朝廷拨款。
于是皇帝更加不将西陵放在眼里,言语之间颇为嫌弃,若非西陵边界靠近夏川国,还有慕幽世代的皇陵,早已弃之不顾。
修离墨偏偏看上西陵,西陵远离京都,地势险要,适合练兵盘踞,他如今需要的,就是这么一块地盘,况且是在皇帝的监视之外。
他本想将皇帝的视线引入南域,然后在天牢脱身前往西陵探访,设法将西陵纳入囊中。
计划还没开始,先皇陵寝坍塌的消息就传来,他便静观其变。
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帝为了阻止他暗中去往南域,竟派他出使西陵。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明面上让他随军监督修缮皇陵,实际是将他流放,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下属,都替他愤愤不平。
天牢里的三天,修离墨一刻未闲,将每一步计划盘算清楚。
大军出了城,皇帝圣旨才下到天牢,圣旨上没替他洗清冤屈,作为责罚,修离墨被派去贫瘠的西陵。
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洗不洗清冤屈,他不在意。
百官都不是傻子,能在刀尖上生活的人,谁不是人精?起初受了惊吓才没有发现异常,等他们醒悟过来,自然猜出真相。
修离墨自诩谋智无双,算尽天下人。
有一个人,他却漏算了。
修离墨万万没有想到,沐弦歌竟会自求去西陵守陵,若是他先前知晓,就算是圈禁,他也不会让她踏上这条路。
可是,他身处天牢,暗卫带给他的消息事关朝堂、事关天下,有谁会想到,他竟会想知晓一个女人的消息?
既然逃不开,那就纠缠吧。
月上柳梢头,今夜,月色格外皎洁。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弦歌一行人只能在林中将就一夜。
枝叶微动,树影婆娑,月影摇曳,凉风徐徐。
马车不远处,一名侍卫捡来枯枝,火蹿亮林子,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
火舌在风中摇曳,映在侍卫的眸子里,一团火热摇曳。
林子中,禁军轮番巡视,燃气一堆堆火苗。
第一百四十五章 病发()
弦歌的肠胃不好,想是两年冷宫生活,饮食不规律所致。
先前她在皇宫,虽不受宠,可每日的膳食都是温热的山珍海味,今日一整天了,她都是咽着干粮。
腹部一阵阵绞痛,她疼得脸色泛白,却咬牙不吭声。
明明坐在火堆边上,身子却体会不到温暖,寒气一直由脚尖窜到头顶。
冰冷的水顺着喉咙下滑,激起胃部的抗议,疼痛一波bo袭来。
她知道肠胃不好,不能喝冷水,可现今哪有热水给她?
嗓子干涩难忍,对水的渴望战胜了对疼的恐惧。
“啪”
水袋掉落在地,溅湿她的鞋袜,明亮的火在她眸中摇曳生姿,将她的痛楚放大数倍。
在一旁加柴的冰清慌忙丢下手中的柴火,甚至来不及擦手,就握上弦歌的手臂。
“公主,手怎么这么凉?”冰清终于发觉她脸色发白,她支撑不住,靠在冰清怀里。
冰清揽紧弦歌,一面替她擦拭脸上的冷汗,一面朝吟夏道:“快去找李统领。”
吟夏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她想起两个月前在天阁台上,弦歌昏迷不醒,一副中了梦魇的样子。
很快,李君澜匆匆赶来,夜色之下,他的脚步略显凌乱,此刻,却没人注意到。
“怎会这样?可是吃坏肚子了?”李君澜蹲下身子,本想探探弦歌的额头,却觉得太冒昧,手僵在半空。
弦歌尚且清醒,腹部疼痛一阵一阵侵袭而来,四肢无力,她想说没事,可是张了张嘴,完全没有声音。
她没想到胃痛会如此严重,这种痛,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没有感受过。
“是奴婢的错,奴婢忘了公主肠胃不好,今日尽是吃些生冷的东西,现在公主腹部受不住了。”冰清道,愧疚地抱紧弦歌。
李君澜是大老粗,自己身强力壮,不曾想一个女子的身体会如此较弱,这一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
禁军中没有御医,他也不会治病,眼见弦歌非但没有见好的趋势,反倒越来越严重。
吟夏握着弦歌的手,眼泪簌簌往下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弦歌手上,她想反握吟夏,却力不从心。
夜间的林子特别清冷,弦歌在冰清怀里瑟瑟发抖,一张泛白的脸没在纱裙里。
李君澜顾不得男女之别,让冰清扶正弦歌,他自己盘腿坐在弦歌身后,源源不断的内力自她后背输入。
弦歌的身子早已汗湿,白天天气热,她只着薄薄一层纱裙,夜间凉爽,吟夏给她披了一件外衣,方才疼痛难忍之下,外衣被她甩得不知所踪。
李君澜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隔着薄薄一层纱,那柔软的触感还是让他的手抖了一下。
乌云遮住夜色,林子黑了下来,火光映照两人的面孔,白烟自两人之间散开。
“噼里啪啦”的火声,混杂着吟夏的抽泣声,轻轻浅浅的呻吟声从弦歌唇瓣逸出。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日之内,这个女人竟一而再再而三让他失控()
在李君澜替她输入内力时,弦歌早已昏睡过去,失去意识前,她脑中盘旋一个信息:这副身子,委实太娇弱了。
浮浮沉沉之间,她眼前晃过前世的一生,如同影视般,一幕幕播放。
妈妈、爸爸、妹妹、两个弟弟,他们原本是幸福的一家人,小时候家境不好,他们也活得很开心,一直到她长大,为了挣更多的钱,她忽视了家人,全身心投入工作。
两年没有回过家,每每给家里打电话,她都报喜不报忧,妈妈爱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吞吞吐吐,总是说一有时间就回。
她知道电话那头的妈妈必定满脸失落,她自己也抱着电话泪流满面,匆匆挂掉电话,她害怕自己会怯弱,心软之下跑回家。
一室黑寂,空旷旷的房子里静得可怕,晚风吹拂帘子,她就蜷曲着双腿坐在地上,泪水滴落在衣上,望着城市里的灯红酒绿。
天幕红彤彤,却美丽不过星空的夜晚,几亿光年的银河系,来自千万年前的光,那才是天际的最美。
是谁在轻抚她的背?这么温柔,她想起了母亲,那双爬满茧子的手掌,总是那么温暖。
小时候,妈妈总爱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那双手带有魔力,弦歌不由自主地向后靠,靠向温暖的来源。
李君澜正专心替她输内力,突然手上一重,她软软地靠在他的双手上,他讶异地垂下眸子,眼前却映入她白皙的后颈。
女子特有的体香在汗后特别清晰,随着凉风灌入李君澜的鼻中,他尴尬地瞥开视线。
这一瞥,连带着手都歪了。
弦歌的身子失去支撑,倒在李君澜怀里。
怀中的躯体软绵绵,李君澜低头,她的锁骨清晰入眼,双手一时僵得不知所措,就连大脑也反应不过来。
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就连冰清也傻眼了,还是吟夏最先反应过来。
“快扶起公主,地上凉。”
吟夏这一声惊醒了李君澜,他手忙脚乱地扶起弦歌,冰清想上前搭把手,弦歌已被他扶稳。
“你们在干什么?”沉冷的声音引得三人瞩目。
那个男人在月光之下缓缓靠近,一身黑衣将他邪魅的气息散发至极点。
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李君澜的手上,那双手还扶着弦歌。
火苗在他眸中熊熊燃起,似是要把人化为灰烬,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森冷凌然。
修离墨没想到,。
当他看到李君澜抱着她,她柔柔地靠在李君澜怀里,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压制住翻滚的血液。
李君澜皱着眉头,刚想解释,修离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身子一动,人已经到了李君澜面前。
火“扑腾”灭了,修离墨五指微曲,掌风直逼李君澜门面,飘飞的衣袍簌簌作响。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公主是千金之躯,你怎可亵渎她()
“琉玥王……你……”李君澜避开修离墨的掌风,又担心弦歌受到牵连,咬牙松了手。
他知道,修离墨这么做,不过是想逼他松开沐弦歌。
论武功,他的的确确不是修离墨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抱着昏迷不醒的人。
修离墨揽过弦歌,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李君澜。
袖袍翻飞,修离墨如鬼魅般出现在李君澜身后。
“小心……”冰清大喊,为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