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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你刚才踢吟夏作甚?”弦歌脸色红润如初,经过方才一番打闹,眩晕感稍稍褪去。
吟夏一脸疑问,也愣愣地看向冰清。
“禀公主,奴婢瞧这马车晃悠悠的,您身子又虚,恐一路艰辛把您累病,是以想让吟夏去问问统领大人,能不能歇息片刻。”冰清正经危坐,回答一丝不苟。
吟夏一拍脑袋,“天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公主不像我们习武之人,坐那么久的马车,肯定累坏了。”
不等弦歌开口,她就掀起车帘,冲着车夫喊停。
车子方停下,她就一溜烟跑了。
帘外,光线为她镀上一层金光,那嫩黄色的衣裙熠熠生辉,分不清是人还是光,迷蒙间,竟让人生出羽化成仙的错觉。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错了,以后一定记住()
“公主。”弦歌正与冰清说话,吟夏便回来了,脆生生的嗓音格外动人。
马车停下,冰清撩起车帘,依附在玄色锦帘上的珠子相互撞击,荡起层层涟漪,被光线包裹的珠子绽放光芒,趁着空隙溜进车厢内。
弦歌眯了眯眼,奈何那白光太强烈,便抬手遮住面庞。
她往一侧挪动,直到白光照不到身上,才抬头看向吟夏。
“公主,李统领说了,这里都是草丛,没有可以避阳的地方,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会经过一处树林,那时方才歇息。”吟夏一上来就蹲在弦歌前方,把自己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弦歌。
“好,幸苦了。”弦歌扶起她,掏出一方丝帕,替她擦拭脸上的汗。
不过出去一会儿,脸就红扑扑,细密的汗珠挂在白皙的皮肤上,这天也着实热。
“呵呵……谢谢公主,奴婢自己来。”吟夏哪敢让弦歌替她擦汗,连忙接过丝帕,弦歌笑而不语。
“对了,奴婢……”吟夏绞着手中的丝帕,神秘兮兮地四处乱看,然后压低声音。
“嗯?奴婢?”弦歌脸上笑意盈盈,眼里的威胁之意却十分明显,吓得吟夏赶紧捂嘴。
出宫之前,弦歌叮嘱两人,在外边就不要叫她公主,免得惹祸上身。
更不要张嘴闭嘴就奴婢奴婢,可她们习惯了,一时没有改过来。
方才弦歌头晕脑胀,没心思搭理她们,现在心情好些,人也清爽许多,自然要计较。
吟夏偷偷看弦歌,发现她没有生气的迹象,松了一口气,余光瞥见冰清也是一脸别扭。
显然冰清也意识到,自己一路上竟将弦歌的话抛掷脑后,现在懊悔着呢。
“公主……”吟夏陪着笑脸,轻轻拉扯弦歌的衣角,“我错了,以后一定记住。”
弦歌满意地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冰清,冰清身子一僵,殷红的嘴唇蠕动:“我……也是。”
自称这么多年的奴婢,一下子改过来,对冰清来说确实很难。
她是个安守本分、不越界的人,在她眼里,奴就是奴,主就是主,即使称呼改变,可她会谨守本分。
“说吧,什么事?”弦歌轻轻靠在车厢后壁,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刚才我往回走的时候,发现咱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真是好生奇怪。明明先前离京时,只见着咱这一辆马车的,好端端地怎凭空冒出一辆马车了呢?”吟夏颇有深意地摸着下巴。
“你说什么?”弦歌不淡定了,急速掀起身侧的帘子。
车窗是朱色雕空镂花,在白皙手肘的映衬下,那雕刻的花竟像活了一般。
弦歌半个身在悬在车外,恰巧队伍拐弯,那一辆马车映入眼睑。
深红色轿顶上铺展一层金光,线条优美的车身呈暗红色,帘子亦是深红色,随着马匹前行而纹路越发清晰,尽显内敛沉稳。
第一百三十章 那车中,究竟是何人()
弦歌心里咯噔一响,只觉得呼吸不顺,明明是一辆极为平常的马车,可车子散发出的冷硬气息让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本来她所乘的马车已经够大,毕竟她代表的是皇家脸面,可后面的马车竟然比她的还大,一倍不止。
不知何处吹来的一袭清风,吹动了那一湖深红色的帘子,微微荡起一角,露出了银线镶绣靴子的一角。
弦歌攥紧手中的玄色帘子,眼珠子努力瞪大,想要透过那一角看清车里究竟是何人?
奈何清风有意,也吹不动那厚重的帘子。
帘子恢复波纹卷卷,那掀起的一角也垂了下去,哪还有什么靴子。
弦歌失望地收回视线,脸上表情凝重。
那九月的寒霜也不过如此。
玄色的帘子被她放下,遮住了外面明媚却又炽热的光线。
弦歌顺势靠在床边,那镂空的雕花印在她后背上,随着车子晃悠一下一下刺入她细嫩的皮肤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
弦歌闭上眼睛,朱帘之下的靴子却挥之不去。
那车中究竟是何人?
皇帝除了派她出来?可曾还派了其他人?
如果还派其他人出来,没道理她会不知道。
除非是她离开之后,皇帝临时起意,又派出其他人。
可究竟是谁?
那双靴子一晃而过,她却瞧得清清楚楚,那是上等的丝线绸缎,能用得上这种物件的,宫里的人寥寥无几。
一张网紧紧罩住了弦歌,她想挣扎,却是越缚越禁。
且不论他是谁,他的到来对她会有影响么?
监督她亦或是另有所图?
不怪弦歌多想,只是在这个世界她经历的事,桩桩件件都扯上阴谋,每次倒霉的都是她。
防患于未然是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公主,知道是谁的马车吗?”冰清见她神情有些恍惚,自己掀起帘子,只是那辆马车已经拐弯,她什么也没看见。
“不知道。”弦歌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吟夏以为自己闯祸了,有些不安地看向弦歌,“公主,那辆马车有问题吗?”
早知道会给公主带来困扰,她就什么都不说了。
弦歌睁开眼睛,宽慰地看向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没事,就是看那辆车比咱们的车大,心里不爽而已。”
“噗嗤”弦歌的话逗笑了她,吟夏性子单纯,随便说点什么都信。
冰清玲珑剔透,心思敏感,弦歌的强颜欢笑怎能躲过她犀利的眼神。
可显然弦歌不想她们担心,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抬眸看见吟夏依在弦歌身侧,替她揉揉肩膀,弦歌的眼神正好落在她身上。
“冰清,你也不要多想,别跟我一样杯弓蛇影。”弦歌笑道。
“嗯。”冰清替她倒了一杯茶。
弦歌伸手接过,那茶叶漂浮在褐色的水面上,沉沉浮浮。
… … … 题外话 … … …
嘿嘿!前面男女主对手戏太少了,接下来就以他们的感情戏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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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主,身子可好些()
马车停在林子里,午后零碎的光线像珠子般跳跃于青青树梢间,偶有一丝半缕,穿过千层叶,落在发梢上。
一千禁军散布四周,席地而坐,久经沙场的长矛此刻被搁浅在地。
厚厚的枯叶垫在身下,松软舒坦。
林外依旧阳光刺目,林内却散发着林木清香的气息,缓缓流淌,浑身的燥热稍稍褪去。
弦歌靠坐在松木下,那是一棵古老的百年老树,破碎的树皮昭示它的沧桑。
她双手捧着水袋,那水袋被她高高举起,沥沥的水柱随着她红唇一张一合,流淌进那弧度优美的喉间。
解了渴,她把水壶递给冰清,一双清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
百米之外,是那辆散发神秘气息的马车。
没有半分动静,也没人下车。
这样的天,一直呆在车里不闷么?
若非方才看见一名侍卫递了水袋进去,深红色的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接,她都以为车里没人了。
李君澜安置好一众禁军,手下正好递给他一个水袋。
他接过水,仰头豪饮,明媚的光线打在他俊逸的脸庞上。
拨开云雾,蓬莱仙岛,仙人风姿。
李君澜将手中的水袋还给下属,往弦歌这边走来。
“公主。”李君澜双手作揖,虽是在宫外,可该有的礼不可废。
弦歌闻声收回目光,见是李君澜,朝他点点头。
李君澜作为此次领军之人,她也是方才下车才知道。
李统领这三个字,吟夏在马车上就说过,可那时她的注意力全在后方的马车上,没有细想。
现在人就在眼前,她的思绪也飘忽起来。
李君澜统领京都五万禁军,皇帝派他领军去往西陵郡,究竟意欲何为?
若说皇帝重视此次皇陵之行,才派出李君澜领军,这点她相信,可这重视绝非是对先帝的孝敬。
先帝冷落太后,连带皇帝三兄弟也备受欺凌,依皇帝的性子,绝不可能对先帝孝敬有加。
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公主,你怎么发起呆来了?”吟夏推了推弦歌,这李君澜在问话,公主怎么就神游了?
“啊?”弦歌尴尬地看向李君澜,“你说什么?”
边说边起身,顺手拍了拍裙子沾上的枯叶。
“微臣说,公主身子可好些?”他脸上一派严肃,似乎是在和下属交代事情。
“不碍事。”她回答得顺畅。
方才她下车,李君澜见她脸色煞白,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晕车,弦歌想,这人也实在,她一个被发配的公主,依他如今的身份,实在没必要对她毕恭毕敬。
李君澜向她说明了路上的一些情况,顺带让她照顾好自己,毕竟没有随行的御医,若是生病了,必定耽搁行程。
她身子虚弱,想来最讨厌别人说她娇贵,可这半天的折磨,让她不得不服输。
男子和女子的体力,终究悬殊。
弦歌连连称是,没想到,面上刚正不阿的李君澜,竟然是个啰嗦的男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她应该知道么()
弦歌陪着笑脸,好不容易送走李君澜。
她揉了揉僵硬的脸,无语地瞪着他的背影。
“李君澜等等。”弦歌拦住他,因为跑得急,小脸微微泛红。
身后的冰清、吟夏不解地对望,都不明白弦歌在搞什么鬼?
跑得跟阵风似的,哪见弱柳扶风?哪见大家闺秀的矜持?
“公主何事?”李君澜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弦歌也意识到自己鲁莽,拢了拢凌乱的发丝,“我想问问,那辆马车上,是何人?”
弦歌的视线落在百米开外的马车,李君澜既是领军之人,那他必定也清楚车上是什么人。
她也真蠢,自己瞎琢磨半天,半点头绪都没理清。
若不是看到李君澜朝着那车走去,她必定继续庸人自扰。
李君澜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弦歌却捕捉到了。
“公主不知道?”他看了那马车一眼,语气中透露的信息:她应该知道的,而且他以为她是知道的。
“我应该知道?”弦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纠结这个问题,顺口就接下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