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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温热,弦歌一凛,身子紧绷,男人温热的唇舌含住她,在她颈边蠕动。
“修离墨!”弦歌咬牙,黑着脸捧起他的头,仰着头瞪着一脸无辜的男人,凤眸闪过惋惜。
不是躲了她几日么?
想糊弄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郎寂不淡定了,两人闹归闹,可这姑娘直乎皇帝名讳,乃大不敬,惹恼了皇帝,难逃杀头之罪。
偷偷打量皇帝,却见皇帝凤眸深邃,嘴角却含笑,微微上扬,心情看似不错。
又猜错了,皇帝疼这小姑奶奶,简直疼到了骨子里。
哪舍得动她,怕是还恨不得姑娘这般唤他。
想起这两日朝堂上,众臣争吵,说要处死夏川皇后,他这才知晓,屋里这姑娘竟是夏川国的皇后。
皇帝乃人中龙凤,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得罪众臣,要个不洁的女人,这还宠上天了。
女子没有倾国之色,放眼看看后宫,哪个女子不必她美,也不知皇帝看上她哪里。
众臣骂得难听,皇帝虽面上无波,眸中却淬了冰,后来放下狠话,谁再多言,哪天突然消失了,别怪他没提醒。
裸的威胁呀,皇帝能一统天下,他的狠辣冷酷是众所周知,四年前他初登皇位,逼死了数个老臣,半分没心软。
“我累了,要休息。”弦歌磨磨牙,甩开男人环在颈项上的手。
闻言,修离墨眸中闪过一抹懊恼,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吸吮。
弦歌瞪大眼睛,捧着男人的手颤了颤,瞧这姿势,怎么像她在勾引他?
修离墨看着傻掉的女人,抬手拂了拂她的发丝,“去吧。”
弦歌站起身后,脸上还红彤彤。
修离墨心情却是极好,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双凤眸轻轻落在她身上。
弦歌冷冷一笑,转身走向御案右边的临时龙床。
扯了扯月白色的罗帐,褪了鞋袜,弦歌钻了进去。
“我不想在里面睡,看你这床不错,今夜我就歇在这了。”
他睡了几夜,落了罗帐,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
床上萦绕的都是男人的气息,弦歌躺了下去,一手抄过枕头,蒙头轻笑。
他不知道,没他在,她夜里睡得不安稳,半夜醒来,身边空落落,她恍惚以为自己回到没有他的日子,一股心绞和惊惧紧紧攥住她的心,如同坠落在无底的深渊,伸手挥舞,风从指尖溜走,什么都抓不到。
郎寂眼皮轻颤,罗帐内,女子的身影隐约可见。
修离墨抿着唇,放拿起的折子又放下,眉头锁起。
避了她几夜,知道她睡在里头,自己却要在外候着,他心里何尝是滋味。
可她身子不行,搂着她睡,他又没出息地渴望她。
干脆躲着她好了,他也察觉到她心里郁闷,今夜忍不住,出来捣乱了。
“太亮了,睡不着,你把夜明珠遮上吧。”
弦歌翻了个身,拉起罗帐,露出一个头。
秀眉皱起,脸色苍白,眸里盈满不耐。
郎寂下意识看向修离墨,心里暗怪弦歌胡闹,占了皇帝的床不说,现下皇帝还要批阅奏折,没了光亮,这怎么看。
修离墨深深看了她一眼,郎寂想要说什么,他却挥手打断,“去把珠子遮上。”
屋内陷入了黑暗,殿外廊上的宫灯落下光亮,从细缝溜了进来。
郎寂转身退了出去。
弦歌在床上等了等,凝神细听,没有半分动静。
难道他走了?
她出来睡,他自个又跑进去?
“修离墨?”弦歌小心翼翼地拉开罗帐,借着殿外昏暗的光亮,御案边,男人坐得笔直,背对着她。
这么黑,他总不会在摸黑批阅奏折?
“修离墨,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宁愿一夜都坐在那里,也不愿过来跟我睡?”
扯开帐子,低头穿鞋。
既然不愿跟她睡,那她走就是。
这下好了,丢脸丢到家。
越想越委屈,前几天还好好的,他为什么说冷落就冷落她?
而且他刚才还吻了她,那灼热得恨不得吃了她的眸子,她又没看错。
是她哪句话说错,还是他心底介意她蒲柳之姿?
她跟夏弄影之间清清白白,她要不要告诉他?
以他敏锐的心思,如果知道她和夏弄影什么都没有,势必会起疑,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别让我发现你还瞒我什么事()
一团黑影笼罩了过来,挟裹着劲风,虽是夏夜,可龙谷宫凉爽,这风刮到脸上,难免凉得生疼。
罗帐微动,身子往后倒去,一具滚烫的身子压了上来撄。
细细密密的吻落脸颊上,温热狂狷,胸膛贴着她,剧烈起伏,小手抵在心脏处,那快速跳动的节奏,让她怀疑是不是要跳出心口。
喘息声、唇齿相缠发出的羞人声,勾缠、吞噬,抵死缠绵,他的狂热悉数落在她身上,双眼迷离,她缓缓伸手环住男人的颈。
她想要他。
身子比大脑转得快,在她反应过来时,双腿已经恬不知耻地环上男人的腰偿。
得到她的回应,男人越发肆无忌弹,一双手如带电流,激起阵阵颤栗。
“小妖精,这么会勾引人,知道我为什么躲你了么?”他俯身在她耳边粗喘,放任身体压在她身上,殿内温度不高,他满头大汗,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冰清玉骨,美得勾魂摄魄,他低咒一声,某处肿胀得要爆裂,拉了她的手往下探去。
覆上那炽热肿胀,她猛然惊醒,咬牙瞪着身上的男人。
衣衫尽数褪去,落了一地,两人坦诚相见。
修离墨到底没敢动她,想起月前金銮殿一幕,他心中滑过一丝恐惧。
想了四年的女人,天天睡在身侧,却又动不得,他怎么甘心。
“你”弦歌说不出话来,睁着一双水眸,知他心底顾虑,眸中暗了暗。
这种感伤的情绪,她不能沉浸太久,枕着男人的臂膀,她红着脸替他舒缓。
男人舒坦后,一脸餍足地倚在床头,手放在女子腰间,两人贴得无一丝细缝。
弦歌羞红了脸,想要起身找衣服穿上,可恨男人故意使坏,怎么也不肯放开她。
她瞟了眼散落在地的衣服,肚兜、亵裤,暧昧地叠在一起。
帐内若有若无地飘着一股异味,早在四年前,她已嫁他为妻,之事两人做得不少,自然懂这味道是他的。
心头乱跳,连地上的衣服也不敢看了。
羞涩地缩回他怀里,动了动右手,却发现酸疼得紧,掌心湿黏滑腻,似乎还在发烫。
心底暗骂这男人没羞没臊,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瞟去。
被子盖在两人身下,左手紧揽被子遮住胸前风光,他的手大大咧咧地横在她腹上。
“你的身子什么时候能好?”修离墨眯着双眼,没头没脑地来一句。
弦歌一抖,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许久才回他,“我身子无碍。”
修离墨盯着她的发梢,脸沉了沉,欢愉的心情荡然无存。
“无碍?”他轻声呢喃,弦歌却做贼心虚,不敢抬头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修离墨知道了什么。
在他眼里,她可是残花败柳、红杏出墙的女人,灭了夏川国后,他非但没有责罚她,还待她极好,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成亲之初。
这种好来得太诡异,依他的性子,他怎么肯放过背叛他的女人。
“承欢无力,我刚进去你就昏死,还沉睡不醒整整一个月,沐弦歌,你这是无碍?”修离墨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瞪她,一脸凶相。
他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他只是不想逼她,他在等,一直在等她开口解释,可她这恼人的性子,宁愿他恨她,也不肯松口。
突然对上那双冷漠的眸子,越是恼怒,他的眸子越幽深。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太夫”她惊惧地看着他,倒不是怕他对她怎样,总归就这样,他对她连强都不敢用,又还能如何,她怕的是他会猜出一切。
尘埃落定,一切都过去了,本来不该瞒着他,可是她的身子
她还能陪他多久?
一年,两年?
之后呢,她走了,难道要让他愧疚一生吗?
不,她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恨也好,爱也罢。
最痛苦的是一生活在愧疚里,到死也原谅不了自己,她怎么舍得让他一生痛苦。
她死后,他还有三宫六院,无数貌美如花的女人,很快,他会忘了她,忘记这个曾经背叛他的女人。
她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过客、一处风景,漫漫岁月,他还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风景、各色美人。
“沐弦歌,你别瞒着我,别让我发现你还瞒我什么事。”他低头,贴在她唇瓣上,低低的声音从唇瓣溢出来,气息温热醉人。
他捏得紧,她动弹不得,若开口应他,势必会碰到他,谁知这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来。
修离墨哑哑一笑,扯了被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声诱哄,“乖,说你不会骗我。嗯?”
她有些紧张,胸口剧烈起伏,贴着他的胸口,他低头看去,眸光暗沉,凤眸突然变得邪肆狂狷。
弦歌该庆幸修离墨顾忌她的身体,没敢乱来,不然看他这眼神,他势必会往死里折腾她。
四年前,他不知道发什么疯,不顾她的意愿,入魔般索求,她差点被折腾死。
也在那一夜,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惜,后来孩子没了。
想到这里,弦歌脸色一白,呼吸急促,眸子渐渐迷乱,如梦魇一般。
修离墨察觉不对劲,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消散干净,凤眸瞬息万变,手忙脚乱地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颤。
今夜他不该碰她的,更不该对她说重话。
若她出事
“没没事”弦歌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苍白的脸孔,她知道自己吓坏了他,这男人对她的心思,越来越紧张了。
她是不是错了,这样下去,如果哪一天她醒不过来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真的不敢想象。
他敢用屠城来威胁她,这样疯狂的爱,她怎么消受?
“我去找阴昭来看看。”修离墨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就要叫人,弦歌却伸手捂住他的唇。
“别去。”
“离墨,没用的,我这是心病,他治不了。”
依偎进他怀里,肌肤下温热滚烫的躯体让她一震。
摸了摸,紧致滑腻,没有衣服。
她欲哭无泪,这时才发现两人压根未着寸缕。
修离墨一门心思还落在她身上,根本没发觉她的眼神很怪异,碰上她的事,他的理智统统见鬼去。
“不行!”他冷声打断她,想推开她,却无从下手,生怕又硌了哪里。
两手无措地僵在她光洁的背上,他眸色焦急,弦歌低头埋在他胸膛上,双手死死缠着他的腰。
“深更半夜的,你想闹笑话么?”
阴昭一来,估计又搞到凌晨,他五更天要起床上朝,这一夜就别想睡了。
修离墨到底没能拧过她,黑着脸出去,她吓了一跳,认命地闭上眼睛,以为他还是找人去叫阴昭了,没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