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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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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他的残忍,她怎么还敢动心思?

    “不是,朕不会动情。”背对着静妃,他一步一步走向龙案。

    静妃苦涩一笑,果然,这男人怎会动情?

    他将所有人都玩弄在手掌心,以天人之姿,俯瞰众生愚昧之相。

    人间的游戏,他看看便好,怎会允许自己也成为戏里的一角,供他人玩笑?

    末了,静妃听到他似喃喃自语,“帝王无情,朕永远不会动情。”

    挺拔的背影立在龙案前,他似乎又在望着那幅山河图,无尽的落寞笼罩在他身上。

    静妃看痴了,心又忍不住为他而疼。

    “那沐弦歌呢?皇上就真的没对她动一丝情意?”他那无尽的落寞从何而来,是高处不胜寒么?

    静妃此话一出,白色的身影猛地一震,静妃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水眸落在他身上,恐他生怒,忙跪伏在地。

    她怎么忘了,世人都传沐弦歌为他所杀,就算没有情意,可沐弦歌毕竟跟他做了夫妻,他亦真真假假待她,他再铁石心肠,恐怕在做戏的时候,难免带了几份真心。

    触碰到他的禁忌,实属他油盐不进,她心里亦存了试探之意。

    “苏禅衣,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拿你如何?”修离墨没有回头,很快恢复了常态,“饶过你一次,不代表会饶你第二次。”

    她大抵是疯了,在被冷落后不管不顾,抑或是沐弦歌真成了她的心魔。

    “皇上恼怒了?”她轻笑,“若心里没有她,皇上作甚恼怒?”

    自回到修夜国,他一直淡漠如水,可曾发过火?

    从来没有,这个认知让她恐慌。

    隐忍了几个月的怒火、痛恨,在这一刻统统涌上心头,女人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女人的脸,是他爱的,可那男人却不是他。

    那日他虽没亲眼所见,可在她离开后,他夜夜梦魇,全是她和夏弄影欢好的场景。

    这几个月来,他让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奏折、边关情报,一叠又一叠,累到倒床就睡,终于将那些画面逐出脑海里。

    他以为自己忘怀了,苏禅衣再提起,他发现从来没有,那些恨掩埋在心底,不代表消失了。

    他想转身将龙案上所有的东西都甩向苏禅衣,发泄内心压抑的怒火,可是诚如她所言,他恼怒了,她便知晓他的心思。

    他终是没有大动干戈,只淡淡道:“朕不会对一颗棋子动心。”

    “是了,所以皇上杀了她,没有将她带回来封妃。”苏禅衣坚信沐弦歌已死,若没死,那她到哪去了?

    男人似乎默认了她的话,她话锋一转,“既然皇上当初狠下心肠,那郎寂又是怎么回事?”

    “人人都道皇上提拔郎寂,是因为皇上有龙阳之好,看上了郎寂。可臣妾知道,郎寂面容与沐弦歌有五分相似。皇上这般待郎寂,莫不是有愧于沐弦歌,后悔当初将她杀了,所以就将这份愧疚补偿在与她相似的郎寂身上?”

    她初闻新君破格提升一内侍,两人之间还传出风言风语。

    他对女子不动情,难不成真如众人所言,因他爱的是男子?

    她心中恐慌,便亲自会一会郎寂,谁知竟见到一张熟悉的容颜,她起初震撼,以为见鬼了。

    这疑团藏在她心中,她不敢亲自问他,每次见到郎寂,她都恨不得刮伤他的脸,面上却还要陪笑。

    今日,她已得罪了他,索性放肆到底。

    看看他究竟能容忍她到什么地步?

    让她守活寡,日日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爱,在深宫里争权夺利,还要替他守护另一个女人的纯真,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静妃这次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自欺欺人,却被她戳破,让他情何以堪?

    “郎寂!”

    声音洪亮,越过她,传到了殿外。

    郎寂走了进来,“皇上。”

    立在静妃身后,他抬头看向负手而立的男人,眉梢掠过静妃。

    见静妃跪在地上,微微讶异。

    “送静妃回宫。”男人的声音起了波澜,郎寂在他身边伺候这么久,倒还是第一次遇见。

    都以为这男人永远不会发怒。

    这静妃究竟如何惹怒了新君?

    郎寂目光带着审视朝静妃看去,却兀地对上静妃怨恨的眸子,似是恨不得撕裂了他。

    郎寂一震,他没得罪过静妃,静妃为何如此恨他?

    莫不是听了宫中传言,以为他和皇上不清不楚,故而恨他?

    这可真冤枉,他和新君清清白白,却被人误解,他倒是没甚名声,可新君却委屈了。

    “奴才尊旨!”郎寂上前要扶起静妃,她却冷笑着拂开他的手。

    “传旨下去,静妃以下犯上,触怒龙颜,罚她到寺庙面壁思过三个月。”

    临出门前,修离墨下了旨意。

    静妃猛地顿住,脚下趔趄,差点被衣裙绊倒。

    寺庙,又是寺庙?

    青灯古佛就能洗去她身上的情爱了吗?

    她早就罪孽深重,连佛都无法救赎她。

    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她哪里还有回头的机会?

    真的很好,他又一次捏住了她的软肋。

    明知她厌恶寺庙,先前在慕幽被囚禁太庙,身子受辱,这是她最不堪的事,他却非要用这种责罚来让她记住她的不堪。

    她苏禅衣就是因为被宫人发现和侍卫通奸,所以失去荣宠,被永生囚禁太庙。

    郎寂亲自将静妃送回宫殿,顺带传了旨意。

    一时间,后宫都知道静妃触怒龙颜,被罚面壁思过。

    三妃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巴巴去养心殿,不然落得这下场的就是她们了。

    回到养心殿后,郎寂进了殿内。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看要不要传膳?”

    修离墨从折子堆里抬起头来,凤眸落在郎寂身上。

    郎寂对上他微沉的眸色,心里咯噔一响,以为自己惊扰了他,忙低头掀袍,正待跪下请罪。

    却听得他道:“抬起头来。”

    郎寂颤微微地抬头,身子微躬,目光却不敢停留在新君俊美的脸庞上,有些飘忽不定。

    修离墨眸中闪过复杂,手中握着的御笔“啪”地折断,黑色的墨汁大滴落在白色的宣纸上,晕染出一大片,缓缓化开。

    “皇上恕罪。。。。。。”郎寂听得那一声脆响,又见男人眸中似起了怒火,便跪地求饶。

    “出去吧。”修离墨看着郎寂磕头,一声声脆响击打在地板上,很快便红肿,在白皙的脸上煞是碍眼。

    他心里畅快了些,淡淡道:“出去吧。”

    郎寂像历经了一番劫难,打颤双腿,转身之后,却又回归头来。

    “皇上,那晚膳。。。。。。”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郎寂以为是自己惹恼了新君,新君才不悦,他并不敢有怨念。

    再者以前宫里的人都不把他当人看,是新君让他重生,让他有了尊严,不再像狗一样活着。

    “传吧。”修离墨站在地图前,淡淡道。

    郎寂出去后,他伸出右手,纤长的食指从地图上划过。

    从修夜划到月漠,随后又拐弯,朝慕幽而去,最后停顿在夏川。

第三百七十七章 会不会怀了双生子() 
夏川皇宫,长乐宫。

    “娘娘,入秋了,晚间夜寒,多披件衣服吧。”啊素手里捧着一件白色披风,款款迎向殿门口。

    被唤作娘娘的女子一袭月白色长裙,正从殿外走进来,长发披散在身后,湿漉漉地滴着水。

    清丽的容颜若出水芙蓉,带着热气熏染后微红的云朵,眉眼柔和,水眸清冷。

    她身后随了两个粉色宫装的婢女,再看啊素,一袭青色宫装。

    啊素是长乐宫的姑姑,统管长乐宫一众宫女、太监,更是皇后的贴身侍婢,皇后跟前的红人偿。

    这女人正是夏川当今圣上的皇后,亦是让修夜帝君恨入骨髓的女人,慕幽国曾经唯一的公主沐弦歌。

    弦歌刚沐浴完毕,随手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将披在肩头的干布拿开,递给身侧的婢女。

    “啊素,你也别忙活了。”弦歌看向眼前的女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不俗,却整日板着脸,做事一丝不苟。

    啊素将披风披到她身上,“娘娘,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弦歌无奈,裹了裹披风,往里走去。

    “娘娘,下次别沐浴这么久了,当心着凉。”啊素跟在身侧念叨。

    得亏弦歌性子稳重,不然叫她日日烦扰,非发怒不可。

    “好,下次不会了。”弦歌懒得跟她辩驳。

    殿内的一众婢女见弦歌敷衍了事,纷纷捂嘴偷笑。

    娘娘哪次不是随口答应,到了第二日又忘光光,依旧在浴池里呆半晌,姑姑也无法,总不能进去将娘娘拖出来。

    弦歌说一套做一套,啊素也无计可施,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她知道娘娘性子好,若换做其他主子,谁让她一介奴仆多嘴?

    她打心底心疼娘娘,说句放肆的话,她将娘娘当成了亲妹妹来看,才会啰里啰唆。

    “行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弦歌见一众婢女低头闷笑,啊素面色微恼,笑骂道:“你们这些小蹄子,就知道欺负啊素,当心啊素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到时本宫可管不着。”

    啊素虽严厉,可还真未处罚过婢女,平日里也随婢女瞎胡闹,反正弦歌日子苦闷,看到她们打打闹闹,心也宽了些。

    啊素就是看她郁郁寡欢,才纵容婢女无法无天,逗得娘娘一乐也好。

    她们放肆惯了,听闻弦歌的话,非但没收敛,反而笑得更欢了。

    “行了,都下去,别耽搁娘娘休息。”见弦歌露出疲倦之色,啊素抬眼看向一众婢女。

    众人立即噤声,纷纷退了出去。

    别看啊素纵容她们,她若开口,众人也敬重她,不敢再多言。

    弦歌掀起珠帘走了进去,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啊素取来干布垫在她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乌黑的长发。

    “娘娘,别怨奴婢多嘴,您就是不忧心自己的身子,也该为腹中的孩子想想才是,您夜夜泡在浴池里,若是不小心着凉了,日后苦的是您肚子里的孩子。”

    啊素边说,目光边落在弦歌隆起的小腹上。

    弦歌低眉,颇有感触地伸手覆上肚皮,眉眼柔和,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好,听你的。”

    她的声音柔和静美,啊素听着一阵恍惚。

    娘娘怀孕七个月,可瞧这肚子,分明像八/九个月的临产孕妇。

    “娘娘,您说您这腹中会不会怀了双生子?”啊素好奇地看着她的肚子,一贯冷硬的声音也带了丝柔和。

    弦歌蓦地顿住,抬头看向啊素,“会么?”

    “奴婢觉得靠谱。”啊素点点头,难得见她如此兴奋,“听闻民间的郎中说,孕妇肚子若比寻常孕妇大,且孕吐厉害,十有八/九就是了。”

    想起娘娘起初怀孕,孕吐可真叫那厉害,吃什么都呕了出来,每日喝点清淡的汤水。

    可娘娘性子倔强,知道不吃东西熬不了多久,便死命吃东西,吃下去又呕出来,反反复复,把人折腾得骨瘦如柴、精神不振。

    连太医都说娘娘身子虚弱,恐胎儿会滑掉,危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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