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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得不多,就一个妹妹的身份,你连这小小的祈求都不能依我?”
“跟她无关!”修离墨情绪失控,猛地站起来。
衣摆带翻了酒盏,泛着白气的酒水顺着桌面,流到了他的下裳上,一片水泽。
第二百六十九章 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就这么流了()
苏禅衣一惊,蹲下身子就要伸手去抹干水渍。
修离墨闪身避开,长臂一伸,将她拽了起来。
“夜深了,回去吧。”
他敛住情绪,苏禅衣微愣,眸光黏在他握在臂上的手。
他的大手温暖强壮,她有些贪恋地游离在上方。
不料,他蓦地松手偿。
她听到了他驱逐的话,连忙抓住他撤离的大手。
“啊墨!你今天这么对我,是不是怪我陷害沐弦歌,让她进了天牢?”
修离墨眸光微利,旋即淡然沉寂。
“对不起,是我擅自做主,我知道她是你的棋子,你也不让我动她。可是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她还倒戈到皇帝的阵营。她害你丧失了十五万兵马,我是气不过,想替你教训她。所以才擅自流了孩子,将责任推倒她头上。”
苏禅衣殷切地看着修离墨,想从那双冷漠的眸子里瞧出一丝波澜,可是她失望了。
什么情绪都没有,难道她猜错了?
他根本就不爱沐弦歌?
“苏禅衣,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就这么流了?”修离墨掰开她的手,他虽冷情,在听到她的话后,心里却微微发寒。
都说虎毒不食子,她身为一个母亲,怎么舍得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这还是当年那个性子醇厚善良的女孩么?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自己看大的孩子,竟然变得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残杀。
他的眸光带着不认同,苏禅衣心里一慌,迫切摇头,“不是这样的,那是仇人的孩子,我怎能生下?我若生下他的孽子,将来下了黄泉,我有何颜面面对我家人?”
修离墨冷笑,“所以,两年前那个孩子,也是你自己溜掉,诬陷给皇后?”
“不。。。。。。不是。。。。。。”苏禅衣猛烈摇头,脸色苍白无色,一双红唇若非染了丹寇,此时怕是也苍白无血。
在修离墨逼视骇人的眸光下,苏禅衣瑟缩着身子,终是抵不住他的威压,缓缓点头。
“我没办法,我不能要他的孩子。我并非有意陷害皇后,是她自己多管闲事。我当时打算假装不慎落水,借故溜掉孩子,谁知皇后碰见我在岸边行走,她怕我出事就走过来。而我那时已经歪了下去,是她伸手来拉我,恰巧皇帝路过,我无法,只得将她一道拉下水。”
“我那时候昏迷不醒,醒来才知皇帝误以为皇后心怀鬼胎,想将我推入湖里,那时皇帝愤怒的表情惊骇到我了。我惊惧之下,怕牵连自己,不敢说自己不小心滑倒,只说皇后不是故意的。”
“后来,皇帝还是责罚了皇后,也幸亏皇后娘家背景硬朗,又有太后撑腰,皇后也没吃多大苦头。”
苏禅衣眸中露出悔恨,“皇后这人,宽容大度,从不陷害别人,也不打压后妃,在后宫那潭浑水里,就她能称得上是好人。我也为此愧疚了很久,每次见到她,我都自行惭愧。”
“都是生活在后宫里的人,为什么她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能独善其身,而我却走向堕落的深渊。”
第二百七十章 她是将死之人;她死了;我们就能回到过去()
“今夜之事,我便当不知道。啊禅,你如今已能独当一面,懂得了生存之道,也不再需要我的维护了。你今后,且好自为之吧。”修离墨说罢,转身就要走撄。
他没资格去评点别人的人生,他修离墨不也是这样的人么?
为了生存,什么事不能做?
在风云突变、尔虞我诈的朝廷里,他诬陷、迫害的人不在少数。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清冷的月光下,寒风掀动树叶,叶子竞相倒戈,发出哗哗的声音,在寂冷的庭院里哗然悚人。
男人步伐稳健离去,颀长的身影风姿卓约,宛若脚踏青云,欲飞往高空的谪仙。
月光流泻下的影子越来越远,缓缓挪动,苏禅衣遍体生寒,忍不住双手环臂。
在男人即将踏上台阶时,她奋不顾身飞扑而去,鼻梁撞上男人坚硬的肌柔,她鼻子一酸,呜咽着将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背上。
修离墨猝不及防,被她突来的猛力一推,堪堪站稳身子,那双白璧无瑕的手就缠上了他的腰间。
他轻蹙眉宇,方想拉开她的手,眸光却在触及那双紧紧交缠不放的手时,怔在了当场偿。
那一日,天空犹然下着冷冽的细雨,那个女人哭着哀求他,也是这般死死缠在他的腰间不肯放。
后来,他也记不清,到底是谁的手划破了,鲜血在指尖流淌,那心痛如绞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不去。
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若没背叛,他们现在会很幸福吧。
这几日,他知道她的消息,却没有出手的打算,一直借酒消愁,以为不在意,却在看到相似的场景,那痛苦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他是疯了!
可是,他不会再救她。
她若死了,那一切也结束了。
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无情无欲、没有弱点的修离墨。
他注定要傲视苍穹,断不会被一个女人毁了。
苏禅衣没察觉到他的失神,自顾自道:“啊墨,你忘了吗?你当初说沐弦歌只是一颗棋子,可是,你怎么能爱上她?在西陵,你哄我说,你绝不可能爱上她的,我竟傻傻信以为真。”
“其实你那时已经爱上她了吧,这么说不过是怕我伤害她。你有没有想过,你保护了她,却伤害了我?我才是一心一意为你的人,她不值得你付出,她把你的爱践踏在脚底下,我不一样,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啊墨,忘了她好么?她是将死之人,她死了,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了。到时候我们。。。。。。”
苏禅衣的话,一字不露入了修离墨的耳里,他轻轻闭上眼睛,所有的痛苦被她再次掀起惊涛骇浪,那双眸子里的仇恨被轻轻掩上。
也好,他自己下不了手,那就让别人下手吧。
苏禅衣,也算是帮了他大忙。
“啊禅,这是两码事。”他抬手,在苏禅衣手臂上的麻穴轻点,那双手臂颓然滑下,他脚步未停地踏上台阶。
被沐弦歌纠缠那日,他脑中乱糟糟,被她打乱思绪,竟忘了可以在她手臂上点麻穴,却傻傻和她死命纠缠。
或许,打心底里,他也不想她放手。
可是,沐弦歌,你为什么要放手?
亲手断送了我们的一切。
第二百七一章 以后别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苏禅衣怔怔看着自己无力的手臂,眼泪“啪啪”落在掌心上。
“今夜我已将该说的都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究竟要走哪条路,三天后,给我答案。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修离墨停在房门口,头也不回说道。
苏禅衣猛地抬头,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却听见修离墨击掌三下,而后空中传来空气流动的簌簌声。
叶落单脚撑地,双手伸展,自冷夜中飘然而下。
“主子!”叶落悄悄看了苏禅衣一眼,见她满脸泪痕,眸中闪过讶异,而后恭敬地转向修离墨偿。
“送她回去。”修离墨淡漠的声音在院落里轻轻流传,苏禅衣身子轻轻一颤,眸中沉痛斐然。
修离墨下一句话却彻底将她打入地狱。
“以后别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别忘了你们的职责是守卫王府,若再有下次,有人无故闯进来,你们也别留在王府了。”
修离墨说罢,伸手推开门扇,在苏禅衣心寒的目光下,挥袖“嘭”地关上门。
她成了外人?
她在这个王府生活了七年,现在却连回府的资格都没有了?
苏禅衣苍凉一笑,她还是输了,输给了沐弦歌。
即使她要死了,即使她背叛了啊墨,她沐弦歌依然是不可替代。
若非爱,啊墨怎会碰了沐弦歌那个贱女人?
多少女人爬上他的床,都被他冷漠处理掉,却只有她一人,独独占了他的人。
叶落听闻修离墨的话,感觉脖子凉飕飕,主子这是在威胁他。
可关他什么事,都是阴昭擅自将人放进来的,说什么情伤需要下一段感情来治疗。
什么鬼说法,这苏禅衣显然碰了一鼻子灰,哭得这么惨,连他看了都怪心疼的,这么大个美人,主子怎会无动于衷呢?
在西陵那会儿,夙玉棠算计主子,主子也毫不怜香惜玉,绝情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苏贵妃,好歹在王府也呆了七年,对主子好得没话说,为了主子什么都愿意牺牲,可主子依然凉薄无情。
不过,他就喜欢主子的无情。
“贵妃娘娘,让属下送你回去吧。”叶落硬着头皮送佛,当年这小祖宗可没少折腾他,偏生主子纵容,他也就咬牙忍了。
没想到,他还有可以理直气壮将她驱逐出府的一天。
这女人骄纵惯了,不把下人当人看,他着实不喜。
“本宫会自己走!”苏禅衣忿然转身,宽大的衣袖一甩一甩,像极了开屏的孔雀。
叶落暗暗憋笑,连忙跟上。
*
西城,达官贵人府邸多落座于此,掌狱司司长王大人的府宅在西城外围。
夜已深,月色苍茫,宽广的巷道里寒气缭绕,冬日的烟雾渺渺飘然,在天地间游离。
二更刚打过,打更人拉长嗓音,在寂冷无人的街道上行走。
这时,身后传来“嗒嗒”的马蹄声,一连窜响起,可见来人多急切。
一阵风掠过,打更人未及瞧清马上之人,马便一溜烟跑远了,绝尘一骑,白雾掩住了远处。
骑马之人身着玄色狱服,膛上和后背印上大大的“狱”字。
马钻进官家住宅区,在一威严高门前停下,狱卒长“吁”一声,马抬起前蹄,而后落地。
第二百七十二章 恐怕挨不过明日了()
狱卒连滚带爬地冲上台阶,使劲敲门,不久,一老者匆匆披衣而起,将门打开之后,面露不善地瞪着半夜扰人清梦的狱卒。
“出事了,快带我去找王大人。”门一开,狱卒就挤了进去撄。
这府宅却是掌狱司司长王大人的府邸。
老者见他身着狱服,而自家大人又任职掌御司一职,料他深更半夜上门,定有急事,遂匆匆忙忙带狱卒往里走。
“大人,大事不好了。悬月公主突然高烧不降,人都烧糊涂了,恐怕挨不过明日了。”狱卒对匆忙披衣而出的王大人禀明自己的来意。
皇帝可是下了死命令,没斩首前,悬月公主断不能死去。
这几日他们都没敢动刑,却不知她稍加恢复的身子,好端端怎又临危了?
王大人脸色大变,“请太夫了没有?”
“卑职已派人去请,可没大人的同意,卑职不敢让太夫医治。”狱卒惭愧低下头。
王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这帮。。。。。。关键时刻就不会变通一下么?偿”
事情紧迫,容不得王大人稍加耽搁,便匆匆带着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