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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陵那会儿,我们彻夜在一起,那时,你沐弦歌在做什么?你被他流放到西山,他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
弦歌僵住,舌尖触到了苦涩的滋味儿。
西陵那会儿,他们就在。。。。。。
那她后来让他夜夜宿在竹霜殿又算什么回事?
她有洁癖,却为他开了例外。
“说完了?说完就走吧。你不就是想让我知道他有多么爱你么?我现在知道了,死后也可以瞑目了。”弦歌冷着脸下逐客令。
她再也无法面对她笑,一看到她,她脑海中就自动勾勒出两人缠绵的画面。
她与这个女人共事一夫,而这个女人还一女侍二夫。
她觉得很恶心。
修离墨怎么下得了手,他不会觉得恶心么?
还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情不自禁,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换做她,她做不到。
“不。。。。。。”苏贵妃摇头,“你从皇陵回来后,暗中命人探寻谁腕上有紫色蝴蝶的刺青,偶然之下,我知道了这个消息,那时我就知道,你在西陵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
“我和啊墨的关系,知道的人没几个。”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为了他;再苦再累;我都咬牙忍了()
苏贵妃将莹白的藕臂伸了出来,天气寒冷,她却不畏寒,手臂一直暴露在空气中。
她对这蝴蝶刺青的爱,已达到了痴迷的地步。
她轻轻摩挲着腕上的蝴蝶,声音柔和了下来;“啊墨的丹青,高超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弦歌一颤,她轻笑,“这蝴蝶刺青,便是他亲手替我纹上的。撄”
“那时我央求了他好久,磨破了嘴皮子,他才冷着脸替我刺上。他这人,性子沉闷,不会表达感情,我以为他是不想碰丹青,才拒绝我。后来刺青时,我痛得热泪盈眶,他低声斥责我,他说,早便知道你会受不了,现下如何,吸取教训没有?”
苏贵妃长叹一声,似陷入了回忆,“那时我才知道,他起初不应允我,是怕我痛,可是,他这人嘴硬,怎么也不说出口。”
“幸亏他当时没有这么说,他若事先吓唬我,我会放弃。那现在腕上就没了这枚刺青。这么多年的分离、相见却不得相认的痛苦,我就是靠这枚蝴蝶刺青熬过艰难的岁月。我知道,他在等我,为了他,再苦再累,我都咬牙忍了。”
“这蝴蝶刺青,啊墨用了一种神秘的药水,他说刺青平日里不会显现,只有在与心爱的人有肢体接触时,蝴蝶才会隐现。那是他送给我最好的礼物,只有跟他在一起,蝴蝶才会显现。偿”
“但我不依,他万般无奈下,便给了我另一味药水,涂抹在手腕上,蝴蝶也会出现。”
“皇帝罚他去西陵监督皇陵修缮,一去就是三个月,何时能会来,我不知道。我实在忍不住,借故跟皇帝说要去清水庵休养一段日子,却偷偷跑去西陵。”
“在你出冷宫之后,我和啊墨并未有肢体接触,只有在西陵,所以我料定,你在西陵看到我们在一起了。而你想知道我的身份,从那个西陵回来后,就派人暗中查探这枚刺青。”
“公主,我的猜测对么?”苏贵妃挑衅一笑。
弦歌死死咬住下唇,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
这个女人,一定要将他们的事告诉她么?
这就是她的报复?
她若爱他,怎会怀上皇帝的种,怎会为了龙种的流失难过?
“嗯,他很爱你。”弦歌毫不吝啬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苏贵妃突然抬起头来,面容扭曲,眸中放出仇恨的光芒。
“是你!是你们沐家害得我们分离的。我们之间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并非像所有的才子佳人互相倾慕、互相爱恋那样。我们一起经历的事,不是你和他短短半年相处可以抵消的。”
“从我五岁遇见他,后来十岁家里惨遭灭门,是他拼死将我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然后我便在琉玥王府住下来。他将我宠上了天,我想要什么,他都给我拿到。”
“你知道我家为什么会被皇帝判处满门抄斩么?”她问,没待弦歌反应,她又抬手狠狠指向弦歌。
“是你的好皇帝哥哥。他诬陷我父亲勾结匪类,洗劫北城。我父亲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苏贵妃情绪失控,眼角滑出了泪珠。
第二百六十章 他答应我父亲;会好好照顾我;将来会娶我为妻()
“狗皇帝他是在报复!”苏贵妃恶狠狠地瞪着弦歌,眸中凶光骇人,俨然将弦歌当成皇帝来恨。
弦歌冷笑,躺在皇帝身侧的女人这么恨他,他还对她万般恩宠。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皇帝栽倒在女人身上。
“我父亲对先帝忠心耿耿,先帝临终前,生恐皇帝会在他仙逝后残害啊墨,便将啊墨托给我父亲。果然,先帝离世五年后,皇帝羽翼日渐丰满,在朝堂上拥有一方势力,那时啊墨才十三岁,已初露锋芒,皇帝怕养虎为患,留着他会后患无穷,便想趁啊墨尚未能与他抗衡,除掉他,永绝后患。”
“偏偏我父亲暗中得知了消息,忆起先帝遗言,便护着啊墨躲过一劫。皇帝没能如愿以偿,故而将怒火移到我父亲身上,我父亲为人耿直,又在朝堂上与皇帝政见不合,多次拂了皇帝的颜面,皇帝生了除去父亲的心思。撄”
“他用了一年时间,布下天罗地网,构陷我父亲勾结匪类,残杀北地生灵,父亲冤屈而死。他连我家人都不放过,想斩草除根,若非啊墨营救,我也成为了刀下亡魂。”
苏贵妃哭着哭着就笑了,“我父亲对啊墨有救命之恩,啊墨答应我父亲,会好好照顾我,将来会娶我为妻,让我一辈子都不受委屈。他也做到了,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从来不怨他,是狗皇帝的错,我恨狗皇帝。偿”
“从十岁到十七岁,我和啊墨朝夕相处、相依为命七年,度过了多少风波险恶,我们之间的感情,绝非你沐弦歌能企及的。”苏贵妃将箭头指向弦歌。
弦歌同情这女人的悲惨命运,可是,她做不到宽容她的所作所为。
她苏贵妃委屈,难道她沐弦歌就不冤枉么?
苏贵妃好歹有一个修离墨保护,那个男人还承诺娶她为妻。
可她沐弦歌,她有什么?
世人唾弃,异母哥哥欺凌,她的亲人千方百计除去她。
她到底得罪了谁?
她也想找个人去恨。
“后来,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为什么。。。。。。成了皇妃?”弦歌好奇问道。
苏贵妃闻言,突然仰天疯狂大笑,“狗皇帝丧尽天良,他非但害了我全家,就连我也不放过。我十七岁那年,他来府上找啊墨,啊墨不在,恰巧遇上了我。我曾经在宫宴上见过他,将他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所以一看到他,我眼前就浮现亲人在东门菜市场血流成河的画面,他们都在向我叫屈,让我报仇。”
“所以,我握着头上的发簪就朝他胸口刺去。可惜,苍天无眼,让他顺利躲过。合该,我刺杀帝王,要被处死的。可皇帝却瞧上了我的姿色,连问都没问我为何要刺杀他,就挥退了下属,让我随他入宫,做他的妃子。”苏贵妃摸上自己的脸,脸上浮现厌恶。
不知道为什么,弦歌想起了修离墨,他每次谈及自己的脸,也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两人,骨子里何其相似,怪不得能携手共度难关,就连苏家因修离墨而惨遭陷害,她也不恨他。
他呢,哪怕她成为了皇帝的女人,他心底到底还是有她,暗地里还在藕断丝连。
第二百六十一章 辜负了他()
“我恨不得杀了他,自然不愿。什么正人君子,什么明君,都是假的,他卑鄙地警告我,我若是不随他入宫,他不会处罚我,可是,我会牵连啊墨。毕竟我是琉玥王府的人,他大可以说啊墨派人刺杀他,到时候,掉脑袋的就是啊墨。”
苏贵妃苍凉一笑,“啊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我那么爱他,怎会让他丢了性命?”
弦歌轻轻闭上眼睛,她似乎从来没有为修离墨做过什么牺牲,而这个女人,却为了爱他,甘愿离开他。
她承认,听到这里,她认输了。
苏贵妃,深明大义、敢爱敢恨、又不顾一切去爱,修离墨会爱她,也在情理之中。
“我随皇帝入宫后,啊墨回府获知消息,匆匆赶进宫,皇帝让我选择,究竟是要随啊墨回府,还是留在皇宫。他说得好听,我却知,他在威胁我,我若走了,那啊墨就会被扣上弑君的罪名。偿”
“我拒绝了啊墨,啊墨当场就愤怒了,他冷笑着问我,是不是皇帝威胁我,他也听闻了白日里我刺杀皇帝的事,有所怀疑是在所难免的。我怕啊墨冲动之下,会将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于是,我残忍地伤害了他。”
“我说喜欢皇宫的荣华富贵、富丽堂皇,喜欢高高在上的权力地位,那些都是他一个质子给不了我的。啊墨终于死心,他离去的眼神,我至今想起来还心痛如绞,那么绝望,就像被围困的野兽。”
弦歌怎么也不敢相信,皇帝会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
以他多疑谨慎的性子,怎会容一个时时刻刻心怀杀意的人在枕边?
“皇帝不知道你的身份?”弦歌皱眉轻问。
苏贵妃摇头,“他不知道,苏家被斩首那年,我才十岁,而他见到我,我已经十七岁了,容貌相差巨大。再者,他以前也没见过我。当年啊墨使用了金蝉脱壳的法子救出了我,再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我苏家七十余条人命,斩首后清点人数,尸首一具不少,所以,在世人眼里,苏家已没活口。”
“苏禅衣这个名字还是啊墨替我取的,他说人活着,万万不能丢了祖宗的姓氏,不然死后灵魂就会飘荡游离在天地之间,永远无法投胎轮回,我便还姓“苏”,而“禅”字,他希望我能一心向佛,莫要怀着怨恨活着,我的仇,他来报。“禅衣”单薄纯洁,他也希望我像这“禅衣”一样,永远纯洁。”
“可是,我终归辜负了他。”
听她道出往事,那男人的隐忍,决然为了别的女人。
弦歌心里苦涩酸疼,“即便皇帝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刺杀他是事实,他不会去查么?他又怎容一个想杀他的人在身边,他难道不怕你有一天,突然朝他下手,杀他个措手不及?”
苏禅衣轻笑,“他说他喜欢我的性子,狂妄地说,终有一天,我会对他心悦诚服,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允我荣宠不衰,变着法让我开心。他这哪里是爱,他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让我成为后宫众矢之的。后宫里有几个家族势力强盛的妃子,皇帝为了拉拢那些臣子,不得不将他们的女儿纳入宫中。他这一招,不但无须斡旋在一众满腹花花肠子的女人中间,而且还能谁都不得罪。”
第二百六十二章 身为女人;我同情你()
“他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惜我苏禅衣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些女人,我还应付得过来。这些年,他答应我不动啊墨,而我也在暗地里,替他除去了那些他不想留的女人。撄”
皇宫的水果然够深,而最悲哀的,却是那些争得你死我活的女人,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夫君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