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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昭将弦歌带到书房外,警告地盯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弦歌心里有些忐忑,惴惴不安地推开门。
帘幔内,男人端坐在书案后,蹙眉翻阅折子。
颀长挺拔的身姿卓约尊贵,举手投足都是凌然魅惑的气息。
见他身子无恙,她松了一口气,转身关上门。
撩起帘幔,她走了进去,男人似乎分外专注,连她进门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没有抬头。
弦歌不想打扰他,可眼看天色要暗了,她还要回宫。
“修离墨。。。。。。”弦歌试探地唤了一声,男人仍然紧蹙眉眼,眸光凌厉地落在折子上。
这人工作起来是有多认真?
左等右等,她发现他越看越起劲,一会儿拿笔圈圈画画,放下一本又拿起另一本。
她有些急了,照他这样没完没了地看,她今夜也不用回去了。
当初在竹霜殿,他在处理事务,她偷偷瞄他一眼,也会被他逮个正着,今儿个是怎么了?
她都站了半天了,难道存在感降低了?
“修离墨!”弦歌咬牙夺走了他手里的折子。
男人突然抬起头来,那双冷厉的眸子瞬间闪过杀意。
弦歌一震,手上的折子掉落在地。
他怎么了?
怎么会拿这样骇人惊悚的眼神看她?
她就算打扰了他,他也用不着这样冷漠地对待她吧?
“你。。。。。。你怎。。。。。。怎么了?”那样冷漠的眼神让她心里一痛,她狼狈地俯下身子,捡起折子。
“对。。。。。。对不起,给。。。。。。给你。。。。。。”她将折子递到他眼前,他冷然将视线收回,轻轻落在折子上。
他也不开口说话,似乎在看折子,又似乎在看她的手,就是没有接过去。
弦歌脸色一白,他这是又要将她往外推吗?
多少次了,他遇见事情总爱擅自做主,从来不顾虑她的感受。
这次呢,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啪”
弦歌将折子扔在书案上,那力道掀起一阵冷风,书页连带着翻动。
她凝着那堆书,忍着眼眶的酸涩,冷声道:“打扰了,我。。。。。。这就走。。。。。。”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可以忍受他一两次,甚至三四次无缘无故的冷落,可是,她也有疲倦的一天。
哪天她累了,或许就不会这么执着于这段感情了。
两个人之间,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光靠她一人在死命维系,她的热情迟早消耗殆尽。
栖梧轩外那些侍卫是来防她的吧。
让她在外面吹尽冷风,再冷落她,这一次,她真的累了。
袖中的手轻轻摩挲玉佩,她低头缓缓转身,嘴角一抹苦涩。
这玉佩,枉费了她的心血。
“站住!”男人蓦地出声,那暗含冷意的嗓音让她心头一颤。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怕看到他,她又心软了,没出息地原谅他。
“王爷有事?”她轻笑,用最陌生的字眼隔开两人的距离。
别以为只有他会甩冷脸,她也会。
“昨晚你去哪了?”
男人的话一出,弦歌脸色迅速变白。
他难道知道了?
如果他看到了,那为什么不阻止?
“我。。。。。。我当然在。。。。。。在寝宫里,不然。。。。。。还能去。。。。。。去哪。。。。。。”弦歌强自镇定,说话却结结巴巴。
“你为什么。。。。。。这么问?”她慢慢转身,刚才升起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难道他昨夜去宫里找她,然后发现她不在?
弦歌恨不得咬断舌根,干嘛嘴贱。
如果他真去找她了,而她又说自己在寝宫,那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寝宫?”男人玩味儿盯着她瞧,那眸光全然是她没见过的狠辣。
“修离墨。。。。。。我。。。。。。”弦歌咬紧下唇,贝齿朱唇,眸光盈盈欲滴,好一幅诱人的画面。
落在他眼里,他只觉得厌恶,全无昔日心悸跃动。
“嗯?”他轻抬下颌,凤眸微眯,悠然向后靠去。
他明明坐着,可却像君王一样,霸气凌然,睥睨苍生。
他眸中闪过的厌恶,弦歌捕捉到了,心像是被刀刮过一样,血淋林流了一地。
“你。。。。。。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别让我去揣测,我没你心思巧妙,没办法清楚你在想什么?”弦歌苦涩一笑。
“你爱我吗?”男人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子朝她步步紧逼。
她心里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凝眉细思间,男人勾起了她的下颌,眯眼睥睨着她。
这姿势有些屈辱,她不喜,可还是轻轻点头。
下颌猛地一紧,男人的指掐在她的下巴上,疼得让她倒抽一口气。
“修。。。。。。”
她刚开口,他挥手打断她,“有多爱?”
“这里有我吗?”他猛地握上她的柔软,心贴着他的掌心跳动。
他冷笑着重重揉捏,隔着冬日厚厚的衣物,他仍能让她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修离墨。。。。。。”弦歌屈辱地流下眼泪,伸手就要去打他。
他眼疾手快松开她的下颌,将她的双手扭到了背后,强迫她贴紧在他的胸膛上。
他轻笑着将手伸入她的衣襟,那微微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轻轻一颤。
“真敏感!”他贴着她的耳廓轻声呢喃。
弦歌气得浑身发抖,“你。。。。。。”
她的话被他突然重重的一抓哽在喉咙里,低骂变成了痛苦的"shen yin"。
他粗粝的掌贴着她的肌肤,她脸色微红,在他的逗弄下气喘吁吁。
他冷漠地看着她娇俏的脸蛋,一抹讥讽爬上眼梢。
“喜欢吗?”
弦歌咬牙嗔怒地瞪着他,她怕自己一张口,嘴里会溢出令她羞耻的声音。
小腹上抵着灼热坚挺的硬物,她不敢再乱动,对他又气又怕。
男人却勾唇一笑,“你说你爱我,那你能为了我,去跟别的男人上床么?”
弦歌错愕地看着他,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唔。。。。。。修离墨。。。。。。你混蛋!啊。。。。。。”
弦歌怒吼,却被他凶狠地抓住柔软,重重揉捏,似乎想毁了她才甘心。
“怎么?你连这都做不到,还说什么爱我?”他将手从衣襟里拿出来,重新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粗粝的指腹重重擦拭她的唇。
这人疯了!
“修离墨!”她张口咬上他的手指,却不忍心用力。
男人察觉到她的迟疑,手指在她嘴中轻轻搅动。
她身子遽然一颤,红着脸将他的指吐了出来。
男人眸中划过一抹残冷,猛地将她推倒在地,冷笑道:“果然是"dang fu"!”
第二百四十二章 西陵十五万兵马,一夕之间被剿杀殆尽()
身子遽然一疼,弦歌重重跌倒在地,身体的疼痛却远不如内心的伤痛,他说她是荡妇?
原来,倾尽一切去爱,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他喜欢,她便给她,殊不知,在他眼里,她俨然成了一个不知自重、不贞不洁的荡妇。
“修离墨,我是荡妇,那你又是什么?”弦歌抬头,自嘲一笑,她双手撑地,晃悠悠地站起来撄。
“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你薄情寡义、卑鄙无耻。让我去陪别人睡,这样的话你怎能说得出口?”
“别把自己当成三贞九烈的圣女!沐弦歌,你不配!”他残忍一笑,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她伤心欲绝的神色,心里莫名烦躁起来,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在这一刻迸发而出。
“昨夜,落月湖,白萧荞。。。。。。”
他给了她坦白的机会,她却让他失望了偿。
就算知道她和白萧荞在画舫上有染,他还不肯相信,那么爱他的她,怎么会背叛他?
所以,他让阴昭将她带回来,她若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或许会生气一阵子,可不会想要杀了她。
杀了她,他怎么舍得?
可是,当阴昭将那份圣旨和文书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所有的骄傲悉数被她践踏在地,他没办法原谅她。
弦歌摇摇欲坠,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发火了。
“所以,昨晚你看到我跟白萧荞上船,可是,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弦歌平静地看着他,想到昨晚的绝望无助,她现在仍心有余悸。
若是白萧荞最后没有收手,那她现在决然再无脸面来见他。
可这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明明可以伸手救她一把,却让她身陷险境,却又在事后来苛她。
凭什么?
她是他的女人,他就这么不在乎她的清白?
一个林平盛,再来一个白萧荞,他藏在暗处看着她垂死挣扎。
修离墨,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男人冷哼一声,轻蔑一笑,“本王若阻止了,怎会看到后来的好戏?怎知你这残花败柳会背叛本王?”
“白萧荞捡了本王的破鞋,他竟不嫌脏么?众人口中温润如玉、飘如谪仙的男子,也不过如此。”
“你。。。。。。你什么意思?”弦歌脸色突变,蓦然想起昨夜,白萧荞封住她的穴道,将她安置在榻上。
她以为自己难逃一劫,可白萧荞却嘲弄一笑,俯身轻叩榻壁,她感觉到软榻一震,然后榻侧缓缓升起,一美艳女子从软榻下钻了出来。
女子与白萧荞相视一笑,她蓦地瞪大眼睛,白萧荞大手一挥,她便从榻上滚落在地。
那女子躺了上去,白萧荞旋即覆在女子身上,两人激烈拥吻,全然把她当成了透明。
许久,那女子像一滩水一样软倒在白萧荞身下,白萧荞眯着浑浊的丹凤眼,单手撑在女子身侧,伸出一手挑起她的下颌。
突然展眉轻笑,“表妹,表哥原想碰碰你那身子,看看你对表哥是否余情未了,可表哥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你这身子早被修离墨糟蹋了,残花败柳之身,表哥实在提不起兴趣。”他眸中尽是厌恶,却故作救世主的模样,“可是表哥有愧于你,表哥想让你看清自己你心深处到底爱谁,所以。。。。。。”
他邪笑着松开她的下颌,转而掰过女子妩媚的脸,“表哥找来府上的侍妾,在你面前与她欢好,你若心痛吃味,那说明你心底还是爱着表哥的。”
“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你若能及时悬崖勒马,别再与修离墨纠缠不清,表哥会娶你。一时半会,表哥接受不了你这不洁的身子,可长年累月,表哥会试着去接受。”
闻言,弦歌松了一口气,只要别碰她,让她看活春宫又如何?
他也太自恋了,凭什么以为她会爱他这种滥情的人?
在她面前表演活春宫,他还真放得开?
他的这番说辞,口口声声为她好,她却不信。
如此虚伪,利用啊禅将她骗出来,就是为了让她看活春宫?
弦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猜不透他的意图?
这时,余光瞥见衣物扬落,耳畔响起粗重的喘息声,她脸色一僵。
两人褪去的衣物罩在她身上,陌生刺鼻的气味令她作呕,特别是女人身上那股子胭脂味,透着浓浓的妖冶。
偏偏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入目是两人纠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