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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听罢,沉默良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是当事人,不懂当初的沐弦歌怎会喜欢上白萧荞那种人,单是第一面,她就不喜那人,总觉得他太高傲,不似修离墨的桀骜,他那种眼神是瞧不起人,似乎在他面前是低人一等。
而修离墨,他虽傲,但别人入不了他眼中,终生在他面前一律平等。
或许她是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可修离墨起初给她的感觉便是如此,那时她还未动情。
入夜之后,竹霜殿更加冷清,即使殿内点了几个火炉,那青烟缭绕盘旋在殿内,弦歌还是觉得很冷。
厚厚的狐裘披在身上,她窝在软榻上,眸子一瞬不瞬落在往常那人处理事务的桌案上。
眼前迷蒙,似乎隐隐浮现他挺拔卓约的身姿,若隐若现的轮廓。
他有时候喜欢抱着她处理公事,她便窝在他怀里看书,偶尔眯眼小憩。
有时候来了缠着她亲密一番,然后静静地坐在桌案后捧着折子批阅。
她便窝在软榻上,津津有味地看,偶尔抬头看看他,见他凝神细思,她会不知不觉看呆。
而他总能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皱眉看她,她红着脸低下头,悸动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有几次,她看书看得正入迷,身子蓦然一暖,抬头便撞进他灼热的眸子,两人会情不自禁缠绵起来。
他甚至会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软榻上,然后疯狂地攫取她的美好,极尽*之欢。
那一刻的他,陷在***里不可自拔,痴迷她的身体,而她也在他疯狂的掠夺下,身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她会忘了那个占据他的心的女子,忘记这个男人在利用她。
弦歌痴痴地笑着,眼前的幻影突然消失不见。
桌案上除了她的物品,没有他的折子,椅子上也没有他的身影。
屋内熏染浓浓的炉火味,散去他的气息。
弦歌苦涩一笑,眸子凝向窗外,沙漏声沙沙作响,亥时已过,他还没有来。
看来他今晚是不会来了。
以往天一黑他就会出现,最晚也就戌时刚过,今晚都这么晚了。
是在生昨夜的气吗?
还是今天在御景园误会了她和白萧荞?
弦歌突然想起来,她不知道白萧荞的事情有可原,可修离墨不可能不知道。
那。。。。。。
弦歌闭上眼睛,身子瑟缩,心疼得越发厉害。
修离墨!
你为了利用我,竟不在乎我声名狼藉,亦不在乎我爱过其他男人,是么?
是你太过自信,还是认为我很傻,忘了白萧荞,就会爱上你修离墨?
不对,我确实很傻,明知道你在利用我,还陷得无法自拔,连拒绝你的勇气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
以往我都觉得那些为了男人不顾一切的女人很傻,却原来,我还没遇上你,遇上你之后,我比任何人都傻。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劫难,我该怎么办?
“啧,裹得这么厚,有那么冷吗?”
一道戏谑的声音蓦然在耳畔响起,弦歌“唰”地睁开眼睛,眼前映入一张妖孽般俊美的脸。
“啊影?”弦歌眼睛一亮,脸上随之绽开笑颜,“你怎么会在这?”
夏弄影见她眼眶微红,想起在宫里听到的谣传,摇头轻嗤,“你说你,好歹也是现代新新女性,怎么这么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搞成这副鬼样子,你对我的泼辣劲哪去了?有本事对那男人使出来呀,大不了把他踹了就是。”
弦歌从榻上起身,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到这就是为了教训我?”
夏弄影想起自己来找她的目的,尴尬道:“我。。。。。。那不是上次放你鸽子嘛,来看看你死了没?”
弦歌脸色一僵,就没指望从这货嘴里听到好话。
夏弄影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毕竟是他无端放了她鸽子。
摸了摸鼻子,好声好气道:“别生气,我真是事出有因,收到你的消息,我快马加鞭就赶来了,谁知朝中有人趁我不在,妄图颠覆朝纲,我没办法脱身。”
说到这里,夏弄影气呼呼道:“我原本派了十余名高手去接你的,结果半路被劫杀了。你道是谁干的?”
弦歌皱了皱眉头,“我哪里知道?”
他们夏川内乱,关她什么事?
她又不认识夏川国的人。
夏弄影一屁股坐在弦歌身侧,咬牙切齿,“怎么不干你的事?那是修离墨干的。他真够狠的,那可是我手底下十多名精英暗卫,他说杀就杀。”
弦歌一怔,难道他早先就知道她要逃?
怪不得他恰好出现在青岚山,原来她早已在他的监视范围内,她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就算啊影来了,也是枉然。
“那你国内的事处理得怎样了?”她从没怪过夏弄影,一个刚认识的人能帮她到如此地步已经非常难得了。
弦歌见夏弄影突然沉默下来,心里咯噔一响,皱眉道:“你不会窝囊到被人赶出夏川,来投奔我了吧?”
想象力真丰富,夏弄影无语地瞪她一眼,“你巴不得我被赶出来是不是?抱歉,美梦破碎了,有爷在一天,夏川国就还在也掌控之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末阳国师()
“那你干嘛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弦歌嗤之以鼻。
在夏弄影面前,她那随意的性子毫不矫饰。
也许是夏弄影本身就是那种能让人卸下伪装的人,也许是她太无聊,没人能理解她的内心。
性子压抑久了,她险些快忘记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了。
弦歌一说完就后悔了,没事诅咒人家父母,她也太缺德了偿。
她刚想道歉,布不料夏弄影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老爹要翘了?沐弦歌,你行啊!可以去当神棍了!”
弦歌嘴角抽了抽,果然二货的脑壳构造跟正常人不一样撄。
“你爹要翘了?”他爹不是夏川帝?
说到这里,夏弄影又塔拉了脑袋,苦着脸道:“可不是嘛,老头子说倒就倒,太医都说无力回天了。他倒好,死了就解脱了,把夏川这烂摊子扔给我,我以后就没自由了。”
“想想那堆积如山的折子,那帮烦人的大臣,还有后宫如狼似虎的女人,我就一个头两个大。”夏弄影抱头哀嚎,俊美的脸扭曲成一团。
有那么可怕么?
弦歌暗自好笑,“那现在不是关键时期么,你怎么跑慕幽来了?不怕那些豺狼虎豹谋权篡位?”
“哎,别这么没良心,我可是为了你来的。”夏弄影哀怨地看她一眼,突然眸子一亮,兴奋道:“怎样,现在还跟我走吗?等我当了皇帝,就大发善心,将你纳入后宫。”
“不,口误,许你皇后之位,怎样?”夏弄影洋洋得意地看着弦歌。
还真别说,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那神态还真有几分王者霸气,站在云端,睥睨众生,天生的优越感。
“得了,谁要你那皇后之位,谁爱要你给谁去。”弦歌笑道:“我福薄,可受不起。”
殊不知,夏弄影今日戏言,后来会成真。
彼时,弦歌以国母至尊,登上后座。
而她深爱的男子披盔戴甲,征伐天下,天圣大陆四国鼎立局势自此被打破。
这些都是后话,他们三人的命运在悄然发生变化,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你真不跟我走?”夏弄影再次发问,他知道那个男人很危险,弦歌跟他在一起,谁知是福是祸呢?
“啊影,走不掉的。这里是慕幽。”她摇了摇头。
“我看你是舍不得走吧?”夏弄影戳破她的谎言。
弦歌也没反驳,哪怕知道这条路会很辛苦,她或许会撞得头破血流,可她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
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努力争取。
一生能遇见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了他奋不顾身,那机率微乎极微,她不愿放弃。
“行了,你不愿走,我也不能逼你。不过,我这次来慕幽,除了看看你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夏弄影道。
弦歌见他褪去吊儿郎当的样,便知此事不简单,或许还和她有关。
“什么事?”
夏弄影皱眉道:“你们慕幽是不是有一个国师叫末阳?”
弦歌心里咯噔一响,颤声道:“是。”
她当时还以为未阳国师能猜出她是现代人,可以帮她找到回去的办法,可后来去了一趟天阁台,没能见到他。最新最快更新
后来又出了一连窜的事情,她渐渐忘了这件事。
莫非。。。。。。
“我此番前来,就是受白老头之命来会会这人。”夏弄影道。
“他能帮我们找到回去的办法?”弦歌的心剧烈跳动,好似要跳出胸口。
如果能,那她。。。。。。
“你想太多。”夏弄影白了她一眼,“白老头都做不到的事,他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办到?”
“说起这末阳,他倒跟白老头有那么点关系,而且,跟你也有关系。”
“跟我?”弦歌皱眉指向鼻尖。
夏弄影摇头,“也不对,应该说跟你男人有关系。”
弦歌冷声道:“夏弄影!别你男人你男人的叫,难听死了!”
不过,跟修离墨有关?
夏弄影轻笑,“这末阳原名秦暮羽,乃修夜国名门望族秦家后人,与大将军王千家嫡女千澜初定了姻亲,两人情投意合、恩爱缠绵,不料一次宫宴,修夜先帝醉酒染指了千澜初。千澜初后入宫为妃,而秦暮羽受不了打击,离家出走,从此从修夜国消失。”
“而这千澜初就是修离墨的母亲,秦暮羽是他母亲的情人。”
“你说什么?”弦歌手里的糕点掉落在地,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层关系。
夏弄影抿唇一笑,“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也跟你一样大。”
“不然你以为,修离墨到慕幽为质的时候,他才七岁,若没有末阳在背地相帮,他怎能活下来?更别说到如今这权势滔天的地步。”
“慕幽先帝怎么也没想到,他信赖的国师,会这般算计他。若没有末阳说,修离墨是解除皇室诅咒的根源,他根本就不可能得先帝封王,甚至留下两万精英铁骑予他。”
“这末阳也是痴情种子,为了旧情人,竟然爱屋及乌,替她守护自己的儿子,何况还是情敌的儿子。”夏弄影感叹。
弦歌皱眉,心里突然心疼起修离墨来。
她知道七岁到别国为质,定然是吃尽苦头才能存活下来。
没想到的是,他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父不疼,那他母亲呢,会不会厌恶他?
“行了,别伤心,反正都过去了,修离墨现在混得如鱼得水呢。”夏弄影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些隐秘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弦歌不解道。
末阳和修离墨的关系,定然是秘密,不然皇帝怎会容忍修离墨存活于世、威胁他的江山社稷?
夏弄影翻了翻白眼,“你以为白老头是干嘛的?他在暗地里操纵天下局势,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况且修离墨还是影响天下大势的一股重要力量,不防着他,早晚出大事。”
“说了半天,你的重点呢?白老头让你来找末阳国师干嘛?”弦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