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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还能与元菁晚四目相接,足以见得,这个深宅里的女人,定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元菁晚唇畔处的笑意愈深,而后,垂首轻道:“母亲不怪菁晚多嘴便好,菁晚也是看三姨娘太可怜了,这孩子毕竟是三姨娘拼了命,历经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便是从肚子上割下来的一块肉,若是出了点儿事,三姨娘可不得哭死。”
她的这句话,说得好像是很有道理,可实际上,是在提醒冯氏,不管她用什么手段将元豫柏夺过去,终归,血脉相连,这孩子是三姨娘生的,自然也只会与三姨娘亲。
嫁入辅国公府这么多年,除了生了两个女儿之外,冯氏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生不出儿子,这是冯氏这一生最大的伤痛。
却在此刻,被面前这个还尚未及笄的少女,明里暗里地指出,便像是掀开了她的伤疤一样!
在临走之前,元菁晚似是叹息,又似是感慨般地说了句:“二妹她……委实是太可惜了,而今三妹的脸又不幸遭了罪,三妹还如此年轻,菁晚记得,再过不久,三妹便要嫁入靖远侯府,菁晚相信,到时母亲定然能让三妹以最美的姿容,出嫁的,对吗?”
说这话时,元菁晚还尤为诚恳地眨了下眸子,表示自己纯属是好心的。
饶是冯氏再怎么装作淡定,被对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揭开伤疤,而且还一句比一句狠。
冯氏握紧了拳头,面目有些许的狰狞,盯着元菁晚的目光,如同千万把刀子,恨不得将她给剁成烂泥!
“这个,便不必菁晚你担心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何况,薇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呢。”
的确是心头肉,从冯氏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
而她元菁晚,只是一个早早地没了亲娘,爹也不疼,后娘也不爱,连亲奶奶也不喜欢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人而已。
冯氏的讽刺意味这般足,但听入元菁晚的耳中,却如过耳旁风一般。
她只是微笑再微笑,看似低眉顺眼地应道:“是菁晚僭越了,母亲这一日下来也累了,菁晚便不打扰母亲歇息了。”
说罢,直接无视了冯氏阴晦的目光,如闲云漫步般地走出了房间。
便在元菁晚离开后没多久,原本一直忍着一口气的冯氏,终于忍受不住。
抓起了一只杯盏,便直接扔了过去。
‘砰’地一声碎响,伴随着一声惨叫,便见得一个站在门坎旁处的婢女,不幸被那只杯盏给砸中。
流了一脸的血,但那婢女却不敢发出过多的呻。吟,只敢捂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脸,跪倒在地。
“夫人息怒,夫人饶命!”
齐刷刷的,屋内所有的仆人皆跪了下来,生怕会祸水东引。
见了血,冯氏的怒火才算是减了几分,冷眸瞟向贴身婢女,颤颤巍巍的婢女立马便明白她的意思。
小心翼翼地上前,“夫……夫人。”
其余的仆人,见冯氏站着没说话,便知晓她的意思,纷纷退了下去。
待到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了,冯氏才慢慢地吩咐。
临了,她补充道:“此事若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但若是泄露了半点风声……我记得,你家中,还有个一直卧病在床的亲弟弟吧?”
闻言,婢女‘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奴婢明白,奴婢定然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题外话——
网站一恢复,作者君惊悚地发生,自己置顶在评论区的留言楼竟然不见了,可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连盖楼也会被屏蔽……
153。153。功劳,千金一掷()
元菁晚出了栖云轩,还没走到锦瑟居,便远远地看见有人影在门前徘徊。
不等元菁晚走近看清楚,那身影便先发现了元菁晚,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原是三姨娘。
卧病在床了几日,三姨娘的面色本就看着不是那么好,而今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处在门口等元菁晚,更显得面色憔悴。
一见到元菁晚,便急切地问道:“大小姐,豫柏他……撄”
“奶奶已经将他接回了陶然居,三姨娘且放宽心,现下对于你而言,最为要紧的便是调养好身子,否则……奶奶如何放心,将孩子交还给你呢?”
闻言,三姨娘心头一紧,双手紧扣,有些忐忑地开口:“豫柏真的……能回到妾身的身边吗?偿”
元菁晚微微笑了笑,“三姨娘不信我?”
这话,听着像是玩笑之语,却是让三姨娘心头如敲警钟,连连摇首,连手都跟着摆了起来。
“不不不,若不是有大小姐,妾身便活不到现在,更无法生下豫柏,大小姐是妾身与豫柏的再生父母,妾身便算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大小姐的大恩大德!”
说着,三姨娘膝盖一软,便朝着元菁晚跪了下去。
元菁晚虚扶住她的双臂,嗓音淡淡:“既是如此,三姨娘只需安心养病便成,剩下的事,我会办妥。”
有了元菁晚这句话,三姨娘顿时便充满了信心。
其实,说到底,不过也是三姨娘在辅国公府没有什么依靠,而今支撑她在阴暗的大宅子里存活下来的,也就是这个从肚子里掉出来的那块肉了。
之前若不是有元菁晚,三姨娘早就已经魂归西了,眼下,她自然是拿元菁晚当救世菩萨一般,怎么会不信,又怎么敢不信呢?
送走了三姨娘,元菁晚前脚才踏进锦瑟居,听到动静的舒珊,便从房中蹦跶了出来。
大摸是蹦跶地有些急,她的双手还沾着青色的汁液,脏兮兮的,便要扑向元菁晚。
元菁晚身子不过一闪,她在扑空的同时,身子一下子不平衡,直接便摔了个狗吃屎。
“darling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拒绝我的爱的抱抱!”
爱的抱抱?
她怎么觉得,这是惊悚的抱抱呀?
轻笑了声,元菁晚上前几步,将她给拉了起来,“怎么也不洗个手,便直接跑出来了?”
“还不是darling你交代的事儿时间紧,任务重么,我这紧赶慢赶的,才把你交代的事儿都给做完了!”
没错,元菁晚不仅让舒珊去捣药,还吩咐舒珊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在陶然居散播元豫柏生病的消息,将元老夫人吸引了过去。
这一切,都进行地非常地顺利。
拉着舒珊去洗了手,元菁晚才轻笑着回道:“是是是,我们舒珊的功劳最大了,需不需要回房间,我给你揉揉肩,捏捏腿?”
舒珊可还没享受过元菁晚的特别服务,正想要答应,却又想起了什么,顿时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
“还是不要了,如果让冰山小帅哥知道你给我揉肩捏腿,他还不得把我给拧成麻花呀,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元菁晚觉得自己真是被她的天真给打败了。
进了屋,舒珊便献宝似得将自己碾成了米分末状的药草端了上来,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眸,“darling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接了过去,元菁晚朝她故作神秘地眨了下眸子,“你很快便会知晓了。”
说罢,便唤来了映月,低声吩咐了几句,映月便带着药草,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舒珊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已经被掉在嗓子眼了,但元菁晚却没有要透露口风的意思。
她气鼓鼓地嘟着小嘴,哼唧道:“darling你剧透一下会死么?”
元菁晚困惑地眨了下眸子,“何为剧透?”
吐出一口老血。
舒珊觉得,自己要是再与元菁晚说话,一定会被活活气死的!
她傲娇地将脑袋一撇,蹦跶到床边,直挺挺地便倒了下去。
而后,抱着一团的锦被在床上打滚,卖萌地朝元菁晚努嘴,“宝贝儿,陪小爷睡一晚,多少钱?”
免费送了她一个板栗,元菁晚笑吟吟地回道:“千金一掷。”
——
虽然府中没人敢嘲笑她,但对于向来便傲慢跋扈的元曼薇而言,脸上有一道疤,便像是一个极大的羞辱。
尤其是她这副样子,还被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元菁晚给看到了。
一直以来,元曼薇虽是傲慢,但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比如她知晓自己的容貌比不上二姐元芷瑶。
但若是与元菁晚比起来,她还是相当地有自信的!
可是而今,因为头上的这道疤,她甚至连身旁的婢女都比不上!
只要这个念头一起,元曼薇便觉得顶着这道伤疤,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把茵表姐叫来!快去!”
自元曼薇脸上多了道疤以来,她的性情便越发地阴晴不定,甚至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发火。
而且一旦发火,身旁无辜的婢女定然会遭殃,不是被扇脸,便是被刮花了容颜。
总而言之便是,元三小姐绝不允许身旁有比她好看的女人存在!
一时之间,伺候元曼薇的下人,每时每刻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自己会成为那个不幸者。
“奴婢这就去……”
也是被元曼薇给弄怕了,这些婢女的办事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很快便将冯茵给请了过来。
现下,整个府上,还能如此淡定面对时不时发狂的元曼薇,也便只有这个从冯家而来的表小姐了。
便是连冯氏,都因为元曼薇的阴晴不定,而搅得心烦意乱,能少来则少来。
可这位表小姐,只要元曼薇一句话,她定然便会马上赶过来。
一时之间,冯茵便成了这些婢女的救星了!
“三表妹脸上的伤又犯疼了吗?需不需要唤大夫……”
冯茵的身子还未动,便被元曼薇给一把扣住的皓腕,此刻,躺在床榻之上的女人,配着脸上丑陋的疤痕,更显得狰狞非常。
“茵表姐,给我上药吧!我不想再顶着这个伤疤,一刻都不想!”
闻言,冯茵有些犹豫,“可是三表妹你的伤疤并未痊愈,我怕……效果会不佳……”
“不管效果如何,只要比现下这个鬼样子要好,如何都没关系!茵表姐,我求求你了,帮帮我!”
若是再顶着这道伤疤过日子,元曼薇觉得自己定然是会疯了的。
再者,再过不久,她便要按照婚约,嫁入靖远侯府。
虽然,之前因为宁致安惨死,元芷瑶入狱一事,辅国公府与靖远侯府的关系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决裂地步。
但至今,辅国公府却并未收到任何关于退婚的苗头,这便代表,靖远侯府还在权衡。
即便是失去了长子,但同样,辅国公府也失去了二女儿,两家虽然到了决裂的边缘,但却又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纠缠着。
毕竟从十几年起,辅国公府与靖远侯府便结了亲家,这其中的利益权衡,不是说断便能断的。
对于这一点,元曼薇也很清楚,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她却在这个时候,脸上落下了这么深的一道疤。
倘若顶着这样一张脸嫁入靖远侯府,掀开盖头之后,不仅她颜面尽失,连带着辅国公府都会没脸!
只要一想到这点,元曼薇便觉得心急如焚,连一秒也不想等了。
“好吧,既然三表妹你心意已决,那我们便姑且试一试吧。”
一听冯茵同意了,元曼薇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