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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穆讳回话,便有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传了过来。
自跟着燕祈到了神医山庄之后,便迅速消失不见身影的穆淮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一双水光涟漪般的眼眸,此刻只有毫不掩饰的怒气,直直地盯着燕祈。
“皇上,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呀,美人在怀,也不管她身体是否有恙,便想就此要了她?”
穆淮的一句话,瞬间让燕祈的面色比黑锅还要黑。
感到空气中的气压,在顷刻间低得可以压死人,若是有机会,穆讳定然擦擦屁股赶紧开溜。
但是现下的情况是,他夹在两人之间,进也不行,退也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呵呵地笑了两声,想要打破这份诡异般的沉默。
“那个……小……啊呸,我真是舌头都快打结了,反正你人都已经在山庄了,就不要让我顶着一张老脸,再唤你师兄了吧?”
穆讳的这句话,终于让穆淮不再与燕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若是再这么看下去,依照他们俩平日里的个性,定然谁也不会让着谁。
“三师兄,这个女人你不必医治了,直接给她一针,送她上西天吧。”
闻言,燕祈一个侧身,挡在床榻之前的同时,眸光阴冷地盯着穆淮,“你疯了?”
“燕祈,疯的人是你!你分明与我说过,你不会喜欢她,可是结果呢?你为了她,既然还将长公主府的下人全杀了,你到底有多想让天下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眸光一敛,燕祈不耐地蹙眉,“朕欲如何,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若敢动她,朕同样也不会放过你。”
穆淮嗤笑了一声,身子有些不稳地倒退了半步,“燕祈,这么多年的相伴,我都敌不上一个元菁晚?”
在某一点上,穆淮与元菁晚还是很像的,一样地执着,一样地撞破南墙终不回头。
可是,在感情方面,穆淮却输得一败涂地。
和少年直视良久,才看他薄唇轻吐:“你与她,不一样。”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既然你已回了神医山庄,便恢复身份,不要再回宫了,师父他年纪已大,你还是多多陪在他的身旁吧。”
因为他的身边,有了一个元菁晚,所以便再也不需要他了,竟还说出了,让他留在神医山庄的话来?
穆淮只觉心口处痛到无法呼吸,他慢慢地阖上了双眸,有两行清泪,自眼角处滚落而下。
再次开口时,嗓音沙哑到不像话,“燕祈,你只想着你自己,可曾有想过我?”
从他登基至今,他毅然从神医山庄离开,陪伴在他身边有十年之久,为了他,他放弃了多少。
而今,他想要以一句话,就这样将他给打发了?
休想!
未等燕祈说话,他便霍然转过了身,态度依然坚硬,“你若赶我走,我定然恨你一辈子!”
说罢,他连头也不回,直接迈出了房间。
即便穆淮已经离开了,但因为方才他那么一闹,整个屋内,气氛依然诡异地压抑。
穆讳有些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尖,“小师弟,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不要与他太计较。”
毕竟,眼前的小师弟,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小师弟了。
他不仅是神医山庄庄主的关门弟子,而且还是南周的君王,若是真的不小心惹得他不快,传承百年的神医山庄,可就要不复存在了。
因为元菁晚忽然毒血攻心,他一直忙活到了现在,又加上穆淮这么一闹,燕祈疲倦地拧了拧眉心。
“朕来时听说,师父已经闭关三年了?”
虽然语气依然冷淡,但多少还是缓和了许多,没有方才与穆淮说话时,那般地剑拔弩张。
穆讳暗自松了口气,慢慢地回道:“虽然从前师父也经常闭关,但从未像这次一样,闭关那么久,而且饶是我想去探望,也被门外看守的弟子拦住。”
闻言,燕祈霍然抬眸,眉梢微蹙,“这般说来,你已经有三年未曾见过师父了?”
穆讳点了点首,“怎么,你觉得有不对劲之处?”
“此事朕会处理,你将药方留下就出去吧。”
看出燕祈心情不悦,穆讳也不敢多说什么,在临走之前,又问了一句:“那小……”
“他应当去后竹林了,你去看看。”
虽然口中说着,让穆淮留在神医山庄,但他还是会在意他,这是一种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小师弟,你也知道他的个性,固执到不行,便是师父也劝不动,否则当年,他便不会一意孤行地偷偷跑到皇宫了,他……也是为了你。”
若是不知晓穆淮的一片心意,燕祈如何会容他这般地放肆。
燕祈冷冷淡淡地‘唔’了一声,“朕会与他解释清楚的,不过……朕现下更想知晓,当时容璟送晚晚来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你会认为他们是夫妻?”
——题外话——
谢谢xhzhappy宝贝儿的花花,今天两更都是四千,算起来八千,是加更的章节哟,因为下雨,作者君军训又多了一天,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122。122。撒谎,朕舍不得(2更)()
穆讳只觉后颈一凉,连苦笑都憋不出来了,他都已经极力想要扯开话题了,谁料对方记性好着呢,根本就没想要被他带跑的意思。
“我……我眼神不好,误会,完全是误会。”
在开溜之前,穆讳还不忘叮嘱一句:“她的病情才刚稳定下来,你就不要再冲动了,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撄”
燕祈冷飕飕地抛过去一记眼神,吓得穆讳拔腿就跑,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真是医者父母心啊,这个傲娇的少年,医术也是相当地了得,他方才这是在说废话,自己讨骂了。
待到穆讳离开之后,燕祈落座在床榻边,凉凉地开口:“晚晚,最近你染上的坏毛病,倒是不少。”
没错,元菁晚已经醒了,就在穆淮进来之时,她的意识已经清醒,只是不愿面对燕祈,所以一直装作还在昏迷而已。
但是燕祈却通过辨别呼吸,很快便识破了她在装昏迷,说着话时,修长的手已缓缓伸了过去。
冰凉的触觉,在触碰到元菁晚的肌肤之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浑身一个微颤。
长而卷的眼睫,在顷刻间睁了开,身子猛地往角落里躲,眼底,尽是满满的提防偿。
燕祈停在半空的手,顿时僵硬了住,指腹间的余温,尚还未退去,便直直地撞入了她一改往初的眼眸。
他自然是知晓,先前他的举动,是吓到她了,但他却不曾料到,这个举动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端只从她现下的反应来看,他确然是将她吓得不轻,以至于他不过只是一个触碰的动作,便让她有了如此强烈的抵触感。
心底有淡淡的懊悔,但向来傲娇而又自负的皇帝陛下是不会承认自己后悔了的。
“臣女累了,还请皇上出去,不要打扰臣女休息。”
这话,她是说真的,被他这么上上下下地折腾,以至于急火攻心,毒素迅速蔓延到心脏,吐了那么多的血,她现下确然是很累。
不想再和这个少年打什么舌尖上的战争,她真是头疼地不得了。
“朕承认,之前,是朕太冲动了,但是晚晚……”
他轻轻地说着,慢慢地倾身而去,强有力的臂弯,在同时揽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在她下意识要反抗之际,他直接一个用力,就将她卷入了自己的怀中。
脑袋撞在宽厚而又坚硬的胸膛上,元菁晚本就没有恢复过来,被这么一撞,脑袋就撞得有些昏沉。
而在下一瞬,少年已抱着她,直接钻进了锦被之中,冷飕飕地飘出下半句话:“即便你说的那番话,是为了气朕,但朕是很小心眼的,朕一点儿也不喜欢,从你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明白吗?”
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地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
元菁晚被他牢牢地扣着腰肢,圈固在怀中,无法挣脱,她便不再白白地浪费力气,做无用功。
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皇上你是九五之尊,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一定要勉强臣女?”
但是少年却是嗤笑了一声,下颔有意无意地轻轻抵在她的鬓发上,“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朕确然是九五之尊,但……”
薄唇轻吐间,他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颔,迫使她抬高些许,与自己对视,“无可否认,你是最吸引朕,最合朕心意的,你说,朕怎么舍得放手呢?”
知晓在这个问题上,她是与他说不通的,元菁晚便不打算再说废话。
“一月之后的祈福节,皇上与太后娘娘会偕百官,前往灵隐寺,可对?”
燕祈‘唔’了一声,对于她忽然提及了此事,有一些不解,便听她很快补充道:“到时,可否带上臣女?”
虽然她是二品御侍,但像那样的场合,她通常是没有资格的,因为按照按例,皇帝是该带着皇后一同前往,怎么也不会轮到她这个御侍。
眸底闪过一丝诧然,旋即,他勾起了凉薄的唇畔,在顷刻间,凑近了几分。
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怎么,是舍不得朕?”
见过不要脸的,但能不要脸到他这种人神共愤的,元菁晚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呀,只要一天不见到皇上,臣女便能多活一天,你说,臣女是不是,很舍不得皇上你呢?”
不怒反笑,燕祈不过是一个低首,就轻轻地咬住了她泛白的唇瓣。
在她想要避开之际,他已稍稍离开,看到她的朱唇被他咬地微微发红了,才满意地伸出了手。
冰凉的指腹,抚在她的眉眼处,而后,缓缓地往上挪,细细地将她额前的碎发一一别至耳后。
才叹息而又无奈地说道:“晚晚,有时候,朕真想一把掐死你,一了百了。”
说话间,扣着她腰间的手一紧,在将她搂得更接近于自己之际,他的下颔已停留在她的玉颈处。
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玉兰的淡淡芳香,他微微阖上了双眸。
一贯冷淡的嗓音,竟是添了几分暖意,“可是……朕舍不得。”
他轻轻的一句话,像是一根针,在悄无声息中,钻进了元菁晚的心坎里,让她在不经意间,觉得心口处微微一疼。
“你想随朕去灵隐寺,是与皇姐有关?”
便在元菁晚因为他的一句话,半晌应不出话来之际,他忽然又转移了话题。
就在元菁晚被绑架,他亲自前往长公主府,赐死了府中一干下人不久,燕歆便以为萧太后祈福为由,只身前往了灵隐寺。
原本,燕祈还以为她是因为他造孽太深,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才会想着去灵隐寺参佛,但今日听元菁晚这么一说,燕祈一下子便将此事与燕歆连在了一块儿。
提及燕歆,元菁晚的眸光一敛,语气有些低沉:“臣女被绑架,与长公主府的下人没有任何干系,皇上你不该如此草率,若是想要从太后娘娘的手中,夺回皇权,首先最为重要的,便是要得到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说一两个百姓的确不足为道,但皇上你今日所做,他们都是看在眼里,即便他们只是个旁观客,可是此番,皇上你的残暴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