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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你给我解开!”
“朕就是不解,你待如何?”
元菁晚被他气到不行,将脸一侧,张嘴就狠狠地咬中了他的手指,发狠地用尖锐的牙齿往下咬。
不过一会儿,就有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
少年连眉头都没挑一下,“怎么,转变成狗了?张嘴就咬人?”
他身子往前一倾,另一只空余的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肢,一下子将她带进了自己,他凑近,呼吸扑散在她的脖颈处。
雪白的玉颈,在烛火下越发显得诱人。
垂首,他以一颗尖锐的牙齿,轻轻地,而又极尽缠绵地滑过她的玉颈。
似乎全身的血脉,都在那一刻停滞,引起了难以抑制的战栗。
元菁晚一下子就松开了口,“燕祈,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冷眸一敛,少年的呼吸,变得越发危险,“你觉得,朕这是在羞辱你?”
“一开始,我们就只是合作的关系,无关风月!”
染了熊熊怒火的眸子,直盯着他,“而且我也请你不要误会了,我会找上你,不是因为只有你才可以帮我做到,只是因为你的身份,可以让我做事方便一点儿而已,所以请你,不要太过于自作多情!”
少年低低地笑着,每一声,都似是踩在了冰尖上,“自作多情?元菁晚,有一件事想来是你不曾弄清楚。”
“一旦招惹上了朕,或是被朕看上了,那么这辈子,就休想逃脱!”
他亲昵地以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声音低低柔柔,冰冷而又蛊惑,“朕会与你合作,不仅因为你有才华,还因为……你比其他的女人有意思。”
“但是元菁晚,朕可以很宠一个女人,但若是这个女人说话做事,超出了朕所能容忍的范围,朕……会毫不留情地,掐死她!”
冰凉刺骨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到了她的颈前,而后,一下子缩紧,忽然的窒息,让她面色顿时苍白。
………题外话………不要觉得男主是变态,其实作者君才是……
80。080。保护,这是圣旨(5000+)()
他用了十足的力量,让她清楚地感觉到,无力的挣扎,与空气越来越稀少。
倏然松手,冲进口腔的空气,让元菁晚不适地剧烈咳嗽起来。
“怎样,肯乖乖地听话了么?”
上一秒还想掐死她,下一秒却又极尽缠绵温柔撄。
这个偏执而又疯狂的变态!
元菁晚固执地别开脸,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少年也不恼,重新躺了回去,但搂着她腰肢的手,却没有片刻松懈。
大概是练箭练得实在是太累,又和燕祈僵持了许久,到最后元菁晚实在是困得不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偿。
她是被细碎的动静给吵醒的,猛地睁开眼时,发现燕祈已经起身,在换衣裳。
“醒了就快点起来,今日要狩猎。”
闻言,元菁晚才想起来,真正的检兵,是在三天之后,而在此之前,君王在军营中是很无聊的。
也不知从哪一代皇帝开始,就有在检兵之前狩猎的习惯,反正是传着传着,就成了一种传统。
赶快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痛得厉害,想来是昨晚练得太猛,手臂开始反抗了。
不过她还是咬着牙,起来换衣服。
少年君王换完了衣裳,就一只单手负在身后,冷眼看着她,吃力地将衣服往身上套。
即便是很痛,她依然是咬着牙,不肯向他开半句口。
眸底,越来越冷。
燕祈将流袖一甩,直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穿好了就出来,磨磨蹭蹭的。”
元菁晚知道自己昨晚是彻底惹到他了,但她却没有要向他服软的意思。
穿好衣服,随便地洗漱了一下,等元菁晚从帐篷里探出脑袋时,却发现外头已经是整装待发了。
燕祈今日着的是一件黑色的劲衣,墨发被系高,独骑于黑马之上,一双冷眸,似是能睥睨天下。
看到她出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众将士知道,燕祈没有下令出发,就是为了等她。
这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少女,有一张清秀的小脸,尚且还未褪去全部的稚嫩,可唯独那双眼睛,深邃如古潭,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她环顾了四周,却发现没有多余的马匹,而同时,少年不耐的嗓音,已响起:“上来。”
指节分明的手,缓缓伸出,在众目睽睽之下,等着她。
咬了咬下唇,元菁晚还是走了过去,将手交到了他的手心,身子旋即凌空,再回神时,已被他牢牢地圈固在怀中。
“昨晚若是那么听话,朕何故生那么大的气。”
他的嗓音,低低的,却已经没有昨夜那么大的怒火了。
元菁晚低着眸子,话音淡淡,分不清任何的情绪:“是臣女的不是。”
她不听话时,亮出锋利的爪子挠他,他很生气,可是当她太过于听话,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时,他又觉得心里莫名地窝火。
“跟朕道歉,要有诚意。”
他不冷不淡地说着话,却是将鞭子一扬,马蹄翘起,元菁晚受惯性的影响,直接撞在他宽厚的胸膛。
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要向他道歉了?!
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元菁晚没打算再惹他生气,顺着他的话接道:“皇上想要什么诚意?”
闻言,燕祈的唇边,噙了抹笑意,“朕要……一只白狐。”
白狐?元菁晚敛眉,“皇上,臣女的箭术不佳,像狐狸那种狡猾的动物,臣女无法射中。”
“谁让你射了,你不是会布阵么,困住一两只狐狸,于你而言并非难事吧。”
这笃定的语气,真是让元菁晚莫名地觉着生气。
原本她觉得,自从重生之后,她的性子已经十分收敛了,喜怒哀乐一般不形于色,但在这个少年面前,她每每都会破例。
在龙武军营几里开外,有一片茂密的丛林,因为靠近军营,且历代皇帝在检兵时常在此狩猎,所以自然而然地,这里被圈禁为皇家之地。
“你们不必都跟着朕了,去狩猎吧,何人猎得多,朕自是有赏。”
这可是与往日小皇帝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便是连苏洵苏将军,都不由诧异地看向他。
因为在从前,小皇帝燕祈最喜欢让人圈地,然后看箭术高超的将士射杀飞禽走兽,每每场面都甚为壮观。
也因此,皇帝残暴的名号,传扬地愈发广泛。
但是今日,他却让他们各自去狩猎,众人不由将目光转移到他怀中的少女身上。
恍然大悟,如今,小皇帝有美人在侧,自然是不想看什么猎杀了。
走了一大半,还有一小部分,是专门保护皇帝安全的将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燕祈的后面。
原本还在慢慢行走的马儿,忽然一声嘶鸣,马蹄儿跑得飞快,叫后头跟随的将士全数呆住,只看到滚滚的浓烟在眼前。
他们吓了一大跳,赶忙驱马追。
元菁晚虽是被他怀抱着,但这马儿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倒一番。
左弯右拐的,燕祈将缰绳一拉,马蹄一扬,就停了下来。
虽然入眼的依然是参天大树,但这处的风景,与原来已经有些不同了。
燕祈一个翻身而下,而后自然地向她伸出了手,这次她没有犹豫,借着他的力道下马。
“皇上将护卫甩掉,不怕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闻言,少年却是桀骜地一勾唇角,“朕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的才华。”
他的占有欲极强,并且还占有地十分理直气壮。
元菁晚懒得理他,在周围逛了逛,观察地形。
映入燕祈眸中的,就是她纤细的身形,一会儿蹲在地上,翻一翻土,一会儿又停在一棵树下,敲一敲。
或是将这边的石头,搬到那边,用脚往下踩,来固定住。
初见她时,当时他并不知道她这是在布阵,不,准确地来说,他读的兵法也算多,却从来没看过,如此布阵的。
而后,她又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在她的跟前,是一个土洞,这个洞很小,一看就知道是身材矮小的动物居住。
她低头观察,却发现看不到,于是就干脆趴下来,进一步观察。
看到她如此粗鲁的行为,燕祈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但他却忍住没有说话。
目光不离地盯着她,而她忽然回头,伸出手道:“有火折吗?”
自袖中掏出,直接扔给她,而她在接了火折之后,又指了指前面,“你去那边,如果看到有仓鼠跑出来,就抓住。”
这吩咐人的态势,似乎是太过于专注,而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何身份了。
不过燕祈却不恼,顺着她的意思走了过去,在另一边的洞口站定。
就看到元菁晚将火折擦亮,然后点燃了刚才拾到的柴火,放到洞口前,她是想要用烟雾,来逼仓鼠逃出来!
燕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举止,果不其然,受不了烟熏的仓鼠,一股脑地往燕祈所在的洞口跑,结果,被他给一网打尽。
收获满满,燕祈用脚踢了踢地上已经被他一掌拍死的仓鼠,“看你熟络的程度,想来是经常做吧?”
这个元菁晚倒是不隐瞒,“尼姑庵那种地方,只吃素,而且有时候,那些尼姑还不愿意给我吃的,我不会武功,自然是要另寻办法,养活自己了。”
她说得轻飘飘,不甚在意,可听入燕祈的耳中,却有另一番滋味。
一向冷冽如霜的眼眸,似是有什么不同的情愫,微微荡漾。
“这么多仓鼠,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咱们只需守株待兔便成。”
说罢,她主动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往隐蔽处拉,而他微不可见地勾起唇角,反扣住了她的素手。
在她愣住之时,他已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肢,自然地将她抵在一株老树之上。
元菁晚的眸中满是警惕,已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别开脸,“皇上,将马牵远点儿,不然狐狸是不会上当的,而且我们也要躲得更远些。”
对于她这个麻烦的捕猎方式,一向没有耐心的燕祈,出奇地配合她,顺着她的意思,将马给牵远。
随后迅速回来,二话不说就搂住她,脚尖一点,直接飞上了数。
调整了下位置,将她固定在了怀中,氤氲的龙檀香,由于空间的狭小,显得格外清晰。
这种暧昧的姿势,暧昧的环境,元菁晚很不喜欢,只盼着狐狸能快点儿上钩。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只属于男人的气息,离她非常之近,甚至,他的每一下呼吸,都能扑在她的脖颈处。
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屈辱的一晚。
“皇上,你远点儿。”
她话才出,搂着她的男人却是低笑,“朕若是远了,你就要掉下去。”
明明是一层不变的冷冽嗓音,却是含着满满的调戏意味。
懊恼,她干脆回过身来,伸手直接捧住了他的脸,在他微微有些错愕的目光下,她一本正经地道:“皇上,我们在做正经事,你别闹。”
叫他别闹?
燕祈忽然间觉得,她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