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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在她的意识里,觉得舒珊很脆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元菁晚不由轻笑着道:“臣女倒是不曾想到,皇上在这方面,竟然如此在行。”
说完话,头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饶是像元菁晚这般能忍疼的,都咬住了下唇,在忍痛之时,抓住了燕祈的流袖。
眸光一凛,燕祈随之将她拥入怀中,提声道:“苏德,去将穆淮唤来!”
穆淮与东珏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进入养心殿内,东珏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眸光旋即瞟向四周,同时顿住了脚步。
正往里头赶的穆淮,发现他停了下来,回过首来,“东珏,怎么了?”
东珏没有回话,而是向着另一边走了过去。
介于东珏行事一贯不按常理出牌,穆淮也没有再出声,而是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他在花架之前停了下来,略弯下腰,轻轻地嗅了嗅。
旋即,便摘下了一片叶子,放在手中摩挲了几下,再将叶子拿开之时,手腹之上,便留下了白色的粉末。
穆淮站在他的身侧,见之,眸光微敛,“曼陀罗花粉?”
“进去吧。”
将其收入掌心,东珏便朝着内殿走去。
虽然头疼欲裂,但当元菁晚看到那抹硕长的身形,面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走进来之时,顿时便楞在了当场。
直至东珏停在了床沿边,双手交叉成十字,默念:“三魂永久,魄无丧倾。破!”
指腹不过是在她眉心一点,她便觉得浑身一震,旋即,那股头疼欲裂的感觉便慢慢地淡了下去。
可是此刻,她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头疼,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音开口:“大……师兄?”
东珏缓缓地收回了首,但透过青铜面具,看向元菁晚的眸光,却在不知觉中,柔和了几分。
“五师妹。”
能被元菁晚称之为大师兄,而他又亲口回了一声五师妹的,除了九州宗师鬼谷子的首席大弟子之外,还会有何人?
鬼谷子在九州大陆上,已经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而作为他的首席大弟子,更是九州大陆无数人崇拜追随的对象。
但可笑的是,这么多年以来,却无人知晓这位首席大弟子的名字,更别提他的样貌是如何了。
这个人,就像是他的师父鬼谷子一般,似乎只是一个传说般的存在。
却不想,他竟然会现身南周,而且便处在皇宫之中。
元菁晚似乎还是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苦笑了一下,“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大师兄了。”
东珏看着她,唇角一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转而,在燕祈的面前伸出了左手,在他的手心之处,恍然躺着一片叶子,而且还是唐菖蒲的叶子。
燕祈一拧眉梢,同样身为医者,他在看到这叶子上的白色粉末之时,便瞧了出来。
“若是我估计地没错,这个殿内所有的唐菖蒲叶子上,都落了曼陀罗花粉,整个殿内,都充斥着曼陀罗花粉的味道,这也是进一步引发五师妹三魂不稳的罪魁祸首之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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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200。恨我,不必内疚(1更)()
唐菖蒲?
燕祈记得,几日前,唐菖蒲的叶子很多都凋谢了,他这几日正忙,也懒得让宫人去换。
难道……之前有人私入养心殿?
随手便唤来了左右隐卫,“今日有人入过养心殿?”
右隐卫垂着首,立马回道:“穆贵妃说是奉了皇上之命,来送唐菖蒲,在进入养心殿后,穆贵妃似乎想要进内殿,但被属下拦了下来。后来元大人的婢女前来,与穆贵妃起了争执,惊醒了内殿的元大人,元大人让属下将穆贵妃丢了出去。醢”
冷眉一蹙,“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像朕回禀?”
“属下知错!”
“皇上息怒,是臣女觉得只是一件小事,所以让他们不必告知于皇上。缇”
的确是一件极小的事,元菁晚自然是知晓,因为燕祈,穆秋极为讨厌她。
但她却觉得,穆秋身为一个医者,而且还随在燕祈身边这么多年,应当不会做如此愚蠢之事,想要借此杀死她。
但显然,这次元菁晚失算了,穆秋对她的恨意,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拿着沾了曼陀罗花粉的唐菖蒲来伺机要了她的命。
而燕祈在听到这唐菖蒲竟然是穆秋送来的,亦是有些吃惊,冷眉又拧紧了几分。
只挥了下手,“自行下去受罚。”
等到左右隐卫退下之后,穆淮才敛了微笑,眸色有些深沉,“你迎娶了小师妹?神医山庄出了何事?”
穆淮常年在外游历,近几年来,回神医山庄的次数少之又少,加之那件事是在不久前发生的,穆淮不曾回去过,而庄内的消息又被燕祈下了死令,不曾向外透露出半分,他会不清楚,也是理所应当。
“师父……仙逝了,是穆铉下的手,神医山庄受损严重,为了保住神医山庄,朕必须要迎娶师姐。”
这其中的利弊要害,无需燕祈说得太明了,穆淮便已清楚。
微微叹了口气,穆淮却倏然看向了元菁晚,“元姑娘,我那小师妹自小便被宠惯了,性子倔地很,不过我相信,身为医者的她,是绝不会做出谋害你性命,这般歹毒的行迹的。”
元菁晚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但眸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穆秋虽是讨厌我,但的确不像是会做出如此之事的人,但唐菖蒲毕竟是经由她之手送到养心殿,这其中到底经历过什么,怕是只有她最为清楚了。”
“这件事,朕会彻查清楚。晚晚你现下最为要紧的,便是顾好自己的身子,可懂?”
说话间,燕祈便又坐回到床沿边,替她将锦被给拉好,嗓音在不自觉中,柔和了几分。
“皇上,臣女有一些事情,需要与大师兄单独谈谈。”
但显然,元菁晚一点儿也没有听进他的话,只要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便一刻也不会停歇。
很多时候,燕祈都不会明白,为何这个小家伙,心思竟是比他还要深重。
他很想知晓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那些事,是他无论如何查,也是查不出来的。
但同样,他也不想勉强她,他很自信,终有一天,她会将她所有的秘密,都告知与他。
燕祈虽然有点儿不怎么情缘,但还是依了元菁晚,起身与穆淮一同出去。
等到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元菁晚才轻笑了一下,看向东珏,“大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
“他一贯好得不得了,你不必担心。只是……关于你的命格,你自己可知晓?”
东珏乃是鬼谷子的首席大弟子,对于四象八卦的精通程度,自然是超过了元菁晚。
所以被他一眼看出自己乃是重生,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元菁晚并不隐瞒,只点了下首,轻道:“我记得在多年之前,师父曾说过我命中将会有一大劫,若是躲得过,后半生将会无忧无虑,但若是躲不过……我便只能魂飞烟灭,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上,了无痕迹。”
“五师妹,其实你完全可以放手,何必非要深陷于世俗的泥淖?”
浴火重生,凤凰涅槃,普天之下,成功的几率可谓是千万分之一。
而元菁晚既是有此机缘,当是要更加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
但显然,此刻她所作所为,完全背道而驰。
听到此话,元菁晚却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大师兄,世间万物,芸芸众生,何人不是在苦苦煎熬着呢?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摆脱不了煎熬,只是每个人选择的方式不同而已。于我而言,这是我所选择的道路,便算是跪着,我也要走完,永远不会后悔。”
即便是许久不见,但这个小师妹的性情,还是如以往一般,固执而又倔强,只要是她决定之事,便定然会义无反顾。
东珏也不再劝她,转而说道:“三师弟他……你可有见过?”
三师兄?
虽不知东珏为何会忽然提及三师兄,但元菁晚还是顺着他的话仔细地想了想。
不知为何,在听到三师兄之时,她的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但脑中所有的记忆,只停留在五年之前。
而且这些记忆有些紊乱,便像是碎片一般。
她越往细里想,便觉得原本已经不作疼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
觉察出她的异样,东珏一步上前,双手在她的额前比划了一个十字,默念了一句咒语。
等到她挽起的黛眉慢慢松开之后,他才缓缓地缩回了手。
“你现下三魂不稳,这些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元菁晚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首,“大师兄会这般问,难道是三师兄出了何事吗?”
“他……失踪了,师父动用了万象之术,也无法寻到他的踪迹,所以我才会下山寻找。”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现下三魂不稳的缘故,在听到东珏的这番话之后,元菁晚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异样感。
从养心殿出了,却发现外头没有那两个人的身影。
东珏掐指算了一下,便朝着左手边而去。
穿过长廊,在尽头处,是一条羊肠小道,小道的两边,是丛密的紫竹林。
毫不意外地,在紫竹林的巨石之上,东珏便看到了那抹淡蓝色的身形。
整片紫竹林里,只他一人的身形,斜靠在巨石之上,却显得有几分单薄。
穆淮手中提着一壶浊酒,听到了脚步声,便将酒提起,朝东珏晃了一下。
“小师弟贵人事忙,看来到了京都,还是只有东珏你陪我饮酒了。”
东珏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了过去,接过他抛来的酒壶,一跃上了巨石。
“生死自有天命,你不必内疚。”
身旁之人的嗓音,不论在何时,总是平平淡淡,没有多少的起伏。
但穆淮却是自嘲地一笑,饮了一大口酒,“东珏,我并未有你相像中那般超脱于世俗,与你相比,我差之甚远。这些年,我走遍了九州大陆,原本想着,找个时日,回一趟神医山庄,与师父他老人家,下一盘棋,却连……他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
对于看惯了生死的医者而言,出现这种消极的情绪,显然是不对的。
穆淮怎会不明白,所以他并未在方才表现出异样来。
只是装作无事是一回事,心里真正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人有七情六欲。只要一个人还活着,便无法彻底摆脱这些感情。
这般地话,东珏从未自穆淮的口中听过,不由有些惊愕地看向了他。
但对方却是自顾自地喝着闷酒,没一会儿,脚边就已经堆了好几只空酒瓶。
东珏看着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穆淮觉得有些微醉,便直接躺在了巨石之上,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