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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定是因为她们几个人在内殿外起了争执,她被人扇了巴掌,元菁晚才会拖着病弱之躯,硬是起来替她解围。
也管不了那么多,舒珊直接便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元菁晚的身边,扶住她的身子。
“darling你……”
话未来得及说,手心处便是一紧,她再抬首,便见元菁晚不动声色地朝她眨了下眸子。
而穆秋像是才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元菁晚的身上,勾了下唇角,接道:“看元御侍的面色,似乎并不怎么好,本宫的医术便是在神医山庄,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如……便由本宫来为元御侍探一探脉?”
元菁晚微微一笑,但眸底,却是深邃莫测,“臣女只是偶感了风寒,并未有什么大碍,不敢劳烦贵妃娘娘。”
“偶感风寒?那元御侍这风寒,染得还真是恰到好处,不仅能够破例留在养心殿,而且还让皇上下令将芙蓉轩伺候的婢女也遣了过来,这番恩宠,元御侍也是独一无二,羡煞众人了吧?”
当着外人的面,穆秋这明朝暗讽意味十足的话,说得毫不避讳。
元菁晚微不可见地蹙了下黛眉,此刻的她,是强打起精神来,心口处的疼痛感,虽未有昨晚那般严重,但还是像一块无形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很难喘气。
说实在的,她真的没有多少精力与眼前这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多费口舌。
但……舒珊的那一巴掌,可不能就这么白打了。
“贵妃娘娘说得是,都是臣女的身子不争气,臣女也多次与皇上言明,回芙蓉轩养病,但……皇上的脾气,想来这世上,也没人比贵妃娘娘你,更懂了吧?”
戳人家的痛处,而且还戳得那么准而又那么狠的,元菁晚做起来,可是不费摧毁之力。
果不其然,穆秋的面色便是一黑,袖下的玉手倏然握紧。
“元大人,贵妃娘娘的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礼……”
巧荷一见穆秋的面色不对,立时便借着穆秋的势头,怒斥着说道。
但却见元菁晚骤然轻笑了下,转而将目光转向旁处,“皇上在离开之前,曾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踏进养心殿,外头伺候的奴才不长心,放了阿猫阿狗进来乱吼,难道你们处在门口,也是聋了瞎了不成?”
竟然敢说她是阿猫阿狗?!
穆秋恼极,欲要斥责,却见那两个隐卫将头一低,身形如鬼魅一般,一晃而过。
随之,穆秋便觉得自己脚底离开了地面,她竟被其中一个隐卫直接扛了起来!
而跟在她身边的巧荷自是不例外。
“大胆!本宫乃是御赐贵妃,谁给你们的狗胆,来碰本宫!放本宫下来!放……”
还未喊完,扛着她的隐卫手一松,她一时不被,直接便掉了下来,而且还是屁股先着的地。
屁股上的痛感并不算什么,最让穆秋无法忍受的便是,她被这么扛出来扔在地上,当着殿外那么多宫女太监的面。
这脸面,算是完全丢尽了!
“娘娘,您没事儿吧?”
同样也被扔在了地上的巧荷,很快便爬了起来,跑去搀扶穆秋。
却被穆秋以一个冷眼吓了住,没敢碰到她的手臂。
而同样也接触到穆秋冷飕飕的目光的一干宫人,也慌忙低下了首,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穆秋自行从地上起来,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了一番。
却只是深深地看了眼养心殿的大门,这一眼之中,带着莫测的晦色。
但她竟没有发火,而是直接转身,冷道:“回宫。”
直到外头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元菁晚在精神松懈下来的同时,身子便站不稳,若不是有舒珊搀扶着她,此刻她怕是就已经直接软在地上了。
“darling……”
“我没事儿,扶我回床上吧。”
元菁晚便是如此,即便是有事,她也会装得没事儿的样子。
面色都苍白成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事!
但舒珊知晓自己熬不过她,只得先依着她,扶她回床榻之上。
“darling你到底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会忽然那么严重?冰山小帅哥到底有没有给你找医生?不行,还是我亲自去太医院一趟……”
一看元菁晚已经虚弱到连坐都已经坐不稳了,舒珊心急不已。
但手腕却被元菁晚反扣了住,“我这不是病,便算是找神医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闻言,舒珊顿住了动作,困惑地看向她,“不是病?”
元菁晚勾了下唇角,目光投向了窗棂处,窗外,有悠悠的钟声飘荡而来。
“开坛祭天要开始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惦记着开坛祭天?
舒珊觉得自己都要被她给气笑了,“daling!”
“舒珊,帮我将挂在架子上衣内的龟壳取过来。”
一听她竟然还有心思鼓弄龟壳,舒珊气得腮帮鼓鼓,“不去!”
元菁晚无奈地笑了笑,“舒珊,若是连你都不愿信我,我若是真的睡了过去,怕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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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97。拿捏,抗旨不尊(2更)()
午时,艳阳当照,洒下的光芒落在圆形的祭台之上,恰好刺透了位于正上方的司母仪鼎。
十八台铜鼓,将祭台围成一圈,御林军层层围绕,鼓声喧天,气势雄壮。
钦天监监正袁瀚身着一身玄色礼服,手持着一把玄铁长剑,随着鼓声的节拍,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
从最低下,攀登到最高层,这是一个缓慢而庄重的过程撄。
但对于燕祈而言,却是一个让他觉得倍感无聊,昏昏欲睡的过程。
这般地仪式,每年都要来上那么一回,而今年……
他的眸光瞟向最上端的司母仪鼎,眸底的冷意不明,但面上,却摆出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来。
能够有此殊荣,在如此大的场合陪王伴驾的,也便只有作为一国之后的许依兰偿。
她便坐在燕祈的右手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无聊,许依兰便低着首开始剥葡萄,作为后宫女人,她的双手无疑是保养得极为水润的。
剥起葡萄来,纤手极为灵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已剥好了半碟子。
“皇上……”
端着碟子,许依兰唇边带着笑意,递到燕祈的跟前。
但对方却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直接拿了过去,还没等许依兰高兴一下,他转手便将碟子放到了萧太后的桌案上。
顿时,许依兰唇边的笑狐便是一僵。
而萧太后自然也是瞧见了这一幕,有些不悦地蹙眉,沉声道:“皇帝,这是皇后亲手剥与你的,是她的一番心意。”
燕祈皮笑肉不笑,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朕怕太毒。”
这下,不仅许依兰脸上难堪,便是萧太后,亦是黑了脸,厉声道:“皇帝你……”
“母后息怒,朕不过是开了句玩笑。皇后一片心意,朕自然是明白,不过……朕对葡萄过敏,这份心意,还是承让给母后吧。”
对葡萄还能过敏?
也亏得他睁着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也不跳的!
“皇帝,哀家听闻,你在养心殿中,金屋藏娇了美人儿?是哪个女人,能让皇帝你如此地动心,还不惜……坏了宫中的规矩?”
即便是宠幸妃嫔,也是要有史官记录在册的。
而燕祈在养心殿藏了个女人,若真是天天宠幸,而并未记录在册,倘若日后真的怀上了龙嗣,即便燕祈承认,皇族之人也是绝不会承认的。
所以这的确是坏了历来的规矩,萧太后有此一说,也并不奇怪。
燕祈凉凉地勾了下唇角,不冷不淡地回道:“母后多虑了,朕只是觉得近来朝政繁忙,为了方便起见,便让元御侍直接歇在了养心殿,也好随时伺候朕的起居,何故有金屋藏娇之说?”
不等萧太后说话,他又接着道:“再者……容相素日里,也时常去母后你那儿,一待便是将近三个时辰,按理而言,也是不符合规矩的。但……想来也是容相有要紧的事需与母后细细地详谈,故而,朕倒是觉得,这没什么不妥当的,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用容璟来寓意他与元菁晚,堵得她一时无话,眼前的这个少年,显然是聪明了不少!
萧太后眸光微敛,气氛骤然便紧张了几分。
许依兰见之,忙笑着开口缓和:“这次开坛通天,希望能让邛州的灾情减缓,也好早日平复这场动荡。”
“皇后如此贤惠,皇帝你该是要好好地珍惜,别被狐狸猸子迷了眼,分不清孰是孰非!”
萧太后一贯喜欢秋后算账,拿捏着从前的事儿,搬出来压对方。
她这话中,明显是对燕祈之前因为袒护元菁晚,而让许依兰罚抄女则而感到不满。
“母后有所不知,对于男人而言,狐狸猸子才更有吸引力,贤良淑德的,反而太过于无趣,而对于女人来说……风华绝代的男人,光是看着,便是舒心。食色,为性也,朕倒是觉得,这是个优良品质。”
能将红的说成是白的,而且还说得那么有理有据,面色如常,完全将面前面色已变的萧太后当成是隐形人的,也就只有燕祈一人了。
萧太后面色阴沉,正想要说什么,忽而,天空雷霆骤起。
才顺着抬首开去,便见原本晴空万里的苍穹,在转眼之间,便被乌云所掩盖。
太阳被层层乌云所淹没,周遭的视线顿时便暗淡了下来。
紧接着,自远而近,雷声滚滚而来,风云骤起。
迎面而来的大风,吹得红旗猎猎,连眼睛都很难睁开。
而便在此时,位于祭台之上,刚好做完了整套祭祀礼仪,将手中的玄铁长剑高高举起的袁瀚,整个人像是定格在了原地般。
就这么举着,眼看着一道惊雷响起,如蜈蚣一般的巨雷,刺破苍穹,直接便击在了那把玄铁长剑之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袁瀚便被惊雷所劈中,整个人顺势就着起火来。
这火势何其之大,而且来得还那样地措不及防,在顷刻之间,便将袁瀚整个给吞噬。
受到熊烈的大火的燃烧,袁瀚痛得在地上打滚。
但看在众人的眼中,却只是一团的火球,在地上来回地滚。
可这却并没有丝毫的作用,非但无法让火势小下来,然而还愈加熊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萧太后,她骤然站起了身来,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灭火,灭火!”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忽然喊道:“天。怒!这是上天的怒火啊!”
紧随着,先是一边的人跪了下来,而后,接二连三地,便哗啦啦地跪下了一大片。
上天的怒火,何人敢去触犯?
即便是萧太后下的命令,也没人敢上到祭祀的高台之上,为袁瀚灭火。
于是乎,便在那么多双眼睛之下,没过多久,祭台之上,便没有任何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