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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上下何人不知晓,这丞相容璟,别看他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但架子可是大着呢。
自他坐上丞相的位置以来,便鲜少会出席各路大臣家中所般的宴席,若是哪个大臣能够请得动容璟,那几率就同祖坟冒青烟一般地低。
“据本相所知,小晚儿你似乎并不怎么喜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本相若是记得不错,当初她还在宫门前,出言侮辱你,想给你一个下马威。不过是几日未见,小晚儿你……心肠何时变得如此软了?”
看吧,不论是认识她的人,还是不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是个心肠僵硬如磐石,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呢。
轻轻地笑着,她眨了眸子,反问了回去:“臣女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坏吗?”
什么叫有那么坏,她简直便是已经坏到骨子里了!
容璟笑出了声来,每次与元菁晚说话,他都会从她的身上,得到不一样的惊喜。
“说吧,你想要本相做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又何况是聪明人之间的交谈。
“那日在大人的生辰宴上,大人与臣女不是便配合地很好么,臣女相信,初九那日,大人也不会让臣女失望的。”
容璟应了声,在站起身来的同时,取下了右手边处,挂在木架之上的一块白色的浴巾。
“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泡太久了,不然伤口会发炎。”
元菁晚一手挡在胸前,一手伸出来制止他的靠近,“舒珊很快便回来了,便不劳大人费心,大人不是说时间便是金钱么,还是快些回府,补回那些流逝掉的时间吧。”
“皇上大婚那日,宫中上下无人不知,他留宿于穆贵妃的华清宫,不过……本相却是听到了一则非常有趣的小道消息,不知小晚儿可有兴致一闻?”
眸光微敛,看着面前笑意温润的男子,冷然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言,何必拐弯抹角的呢?”
容璟依然保持着清清浅浅的笑意,却步步走近,直到离浴桶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时,直接便将浴巾盖在了她的头上。
浴巾很宽大,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将她整个人都掩盖了住。
看不到男人的面容,便只能听到他一如往初的清浅嗓音中,带了几丝隐隐的冷意:“小晚儿,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清白如命一般地重要,你那般的聪慧,本相不信,你会不明白。”
他知道,他竟然会知晓!
元菁晚霍然伸手,将头上的浴巾摘下,眸光凛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冷嗤了一声,“路是臣女自己选的,臣女要如何走,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没错,对于元菁晚而言,容璟的确是一个外人。
“darling,衣服我找到了,放在好里面,我差些就把整个衣柜给翻了过来,才找到的,你……”
话至一半,舒珊跨到一半的脚还没落下,便瞧见房间里竟然有个男人的身影!
“清默——抄家伙,有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
听到这个词汇,元菁晚忍不住失笑,若论相貌,是她采容璟的花才对吧?
——
自苏醒之后,因为腹部持续不断的剧烈疼痛,元曼薇只能整日地躺在床上,连用膳都需要别人来喂。
这让元曼薇原本便焦躁的心愈加难以控制,在婢女如常来喂她用午膳之时,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一把便将那碗饭给拍飞。
怒吼道:“滚!我要见母亲,告诉母亲,如果她不来见我,那我情愿饿死!”
大摸是力气一时用得太大,结果就拉扯到了腹部的伤口。
元曼薇吃痛地拧紧了眉头,最近几日来,她发现只要自己面部表情的情绪一激动,脸上就会很痒。
而且这种痒的感觉,到了夜里愈加明显,很多时候痒到受不了了,元曼薇便会挠自己的脸。
有时一不小心挠地用力过了头,还会发现手指盖里会有血丝在。
不过由于这几日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而且腹部的伤口实在是痛,所以她也并未太在意。
结果今日这么一激动,脸上又开始痒起来,元曼薇下意识地抬手去抓,结果这么一抓,竟然直接扣下了一块足有指甲盖大笑的肉来。
这肉还黏着血迹,单只是这么看去,便有些恶心。
元曼薇正觉得困惑之际,站在床沿边的婢女,像是看到了可怖非常的东西般。
惊恐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让自己恶心到吐出来。
见到这婢女竟然敢对自己露出如此嫌弃的表情,元曼薇顿时恼怒,抓起了只玉枕,便砸向了那婢女。
“大胆贱婢,你竟然用这种眼神来看本小姐,本小姐要挖了你的双眼!”
元菁晚这厮,性情何其蛮横,向来是说到便做到的,挖眼珠子这类事儿,此时此刻的她,完全能做得出来。
婢女吓得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直求饶道:“三小姐饶命,三小姐饶命!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只是看到三小姐你的脸,你的脸……”
意识到不对劲之处,元曼薇的嗓音变得有些尖锐:“铜镜,把铜镜取过来!”
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婢女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拿了铜镜,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元曼薇的跟前。
铜镜之中的脸,坑坑洼洼,而且还布满了长长短短的血丝,其中,最为恶心的便是被她生生抠掉的那块血肉,因为没有了肉,露出了里头的血淋漓的肌肤来,看着便让人作呕不已,连饭都用不下。
但这并不是最恶心的,最为恶心的便是……她脸上的肌肤,从额首开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而且最开始发展的地方,就像是什么东西,从里面腐烂了出来一般。
“啊——”
元曼晚失声尖叫,只听得‘啪’地一声碎响,铜镜便自她的手中脱落,摔在地面,碎成几片。
172。172。撒娇,有多想朕()
恰好走到房门口的冯茵,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迅速推门而进,“三表妹醒了?”
房门被推开,有刺目的阳光撒了进来,元曼薇以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尖叫着:“把门关上!把门关上!”
见她如此激动,冯茵的眸底闪过一丝晦暗,旋即上前道:“发生了何事?”
没有了灼目的光芒,元曼薇挣扎着便从床上爬起来,但由于她腹部的伤口并未愈合,这么一挣扎,便有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腹部大量流了出来撄。
冯茵赶忙走至床边,按住她的双肩,她却霍然抓住了冯茵的双手,遮脸的手一放开,她那张可怖非常的脸,便暴露无遗。
饶是冯茵看了,也不由倒退了半步。
但此刻的元曼薇,已经顾不上这些,她紧紧地抓着冯茵的手,生怕她会逃走一般。
“茵表姐!茵表姐帮帮我,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偿”
“好好好,我知道,你冷静,三表妹,你现下有伤在身,不可以太激动,我会帮你的,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不过冯茵却并未像之前的那个婢女一般,而是直接坐在了床沿边,直视着她可怖的面容,非常地淡定。
好不容易才让元曼薇的情绪慢慢地稳了下来,“快去把大夫叫过来,三表妹的伤口裂开了。”
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除了冯茵能待下去,还有哪个能受得了?
一听到冯茵冯吩咐,婢女慌忙便领命跑了出去。
“不要,我不要看大夫!他们会看到我这副鬼样子的,我不要!”
脸蛋毁成这个样子,寻常女子也接受不了,又何况是一向爱美的元曼薇呢?
元曼薇抓着冯茵的力道很重,指尖都已嵌入了她的肌肤之中,但冯茵却只是蹙了下眉梢。
出口的嗓音异常淡定:“三表妹,你腹上的伤必须要看,不然你定会流血而亡!虽然我不知晓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放心,我与姨母,定然会治好你的脸的。”
闻言,元曼薇才缓缓地松开了手,想要碰自己的脸,但一想到自己方才从铜镜中看到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不敢碰自己的脸,又何况是他人!
冯茵让元曼薇戴着面纱,由大夫医治她腹部的伤口,重新止住了血之后,元曼薇便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冯茵一人。
抓着她的双手,紧紧地,“茵表姐,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脸吗?我要立刻马上治好,这副鬼样子,我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
叹了口气,冯茵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说道:“三表妹,依照你脸受损的程度,若是想立即治好,希望怕是不大……”
“不可以!茵表姐,我马上就要出嫁了,怎么可以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嫁?若是被靖远侯府知晓,他们定然会将我赶出来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三表妹你先冷静,正是因为知晓你的大婚便在这几日,所以我才会说若是立即治好不大可能,但还有另一种法子,可以让所有人都不会发现。”
冯茵的表情相当地淡定,一双眼睛非常地坚定,让元曼薇急躁不安的心,有了些许的缓和。
她缓了几口气,才不大相信地问道:“什么……法子?”
“假皮。”
元曼薇一怔,显是不曾听过这个医治的方法,“假皮?”
“简单来说,便是用一种奇特的方法,治成一张与你极为相像的假皮,戴在你的脸上。这种方法,我也是在一本怪谈医书中看到的,上头说,在九州大陆能够做到的,只有神医山庄。”
此时的元曼薇,便像是溺水之人,只要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便死也不肯松手了。
“茵表姐你上次给我的那个可以治愈伤疤的胭脂,不就是从神医山庄求来的吗?那若是让他们帮忙治假皮,他们也是会答应的吧?”
冯茵真是不知晓,该要如何评价这个三表妹,说她是单纯好呢,还是愚蠢到要死才更为妥帖呢?
她竟然还真的就相信,她给她的胭脂,是从神医山庄求来的。
心中讥笑,但面上,却控制地一般无二,“三表妹且安心,你的事儿,便是整个冯氏一族的事儿,我们定然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的。”
有了冯茵的保证,元曼薇才稍稍地有些安心下来,不过旋即,她又想到了什么。
“茵表姐,我母亲呢?她……是不愿来见我,还是不敢来见我?”
终归,冯氏是她的亲生母亲,即便当时她那样狠地刺了她一刀,不过元曼薇是知晓的,若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冯氏是决计不会伤害她的。
“姨母她染了风寒,怕会传染与你,才不曾来看你,不过三表妹你放心,待到你出嫁那日,姨母定然会亲自送你上花轿的。”
——
回宫的马车上,由于是起了个大早,加之马车摇摇晃晃,舒珊坐在里头,摇着晃着,连带着脑袋点过来又点过去的。
马车顿了下,舒珊整个脑袋便直接向前栽了过去,幸而有一只温热的手伸出来,托住了她的脑袋。
带着轻笑的嗓音,响在头顶:“舒珊,困的话,便枕在我的腿上睡吧?”
舒珊勉强撑起沉重的眼皮,一听到元菁晚的话,呢喃地应了声,吧唧了下嘴巴,便伏在她的腿上睡了去。
在宫门口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