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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给你糖。”一个眉目精致的小男孩,笑呵呵递过来一块糖。
“谢谢。”胤禟莞尔一笑,接过来。
出来得急,面具没带上,他此刻是真容。
“真好看,就是头发丑。”小男孩眨眨眼,嘀咕着。
第92章()
胤禟之前纵马奔跑;只顾着发泄憋屈没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只感觉那个地方火烧火燎的疼,片刻都站不住。
来到给他安排的住处,直接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心里愤,气难平。
休息了一会儿,胤禟勉强起身,上了点药;直接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客栈
胤禛撑着额头;眼神晦暗莫测,靠坐在床边;昨天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种种细节,无比清晰。
“来人。”声音带着些暗哑。
“爷。”一个低调打扮的侍卫,闪身进来。
“九阿哥呢?”
“回爷的话,九阿哥天未亮;就骑马出城了。”
“可有派人跟着。”
“依照爷之前的吩咐;九阿哥身周;每时每刻都有粘杆处的人保护安全。”
“发出传信,把九阿哥现在所在传来。”
“是。”侍卫立刻去办。
胤禛拾起床上掉落的一枚玉佩;放在掌中把玩;“小九。”
胤禟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时,肚子饥饿难耐。
“你可算醒了。”王彦端着一碗粥进来。
“嗯。”胤禟正饿的难受,也不客气,接过来快速吃着。
不一会儿,一碗粥下肚,神态意犹未尽。
“你一日未进食,还是少吃些为好。”王彦解释道。
胤禟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山谷不大,人数不多,有点什么事人人皆知,得知胤禟醒来,各种滋补身体的物品,如流水般送来。
胤禟就是拒绝也无用,这里的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淳朴干净的让人敬服。
加上无纷无扰,他在此一住就是多日。
一日,山谷内的宁静被打破,一队官兵冲入谷内。
声称有人举报,此地的男子皆未剃头,违抗大清政令,死罪一条,通通要砍头;女子知情不报,同罪论处。
这一日,谷内的男女老少,都聚集起来,人人脸上都有着平静,仿佛官兵会来,早就知晓。
“怎么回事?”胤禟拉住一个熟识的人,问。
“这事与你无关,你赶紧走吧。”说着,那人身形动了动,遮挡住胤禟。
不止他一人,其他人也悄悄的移了移,把胤禟护得严严实实,不住的催着他快走。
胤禟此刻,当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说他们傻吧,他们还知道让他走;不傻吧,却不知道剃头。
“这段时间,山谷的外人只有我一个,你们不怀疑是我通风报信?”
胤禟脚下不动,他若离开了,谷里老老少少,九十余口人,是真的没命了。
“与你无关,是姓张的那人干的。”提起姓张的,王彦就愤怒。
“怎么回事,说清楚。”胤禟道。
“你保证我说完,你就走。”王彦谨慎谈条件。
胤禟点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王彦讲述,胤禟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月前,一个姓张的人,受伤颇重,昏迷在树林中,山谷里的人好心,把人捡了回来,好吃好喝养着。
可谁知,救得是个白眼狼,等人伤势好了后,趁夜摸进了一户人家,那家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接下来,可想而知。
四条人命啊!王彦说起,就恨得牙痒痒。
本来人是抓住了的,可被姓张的给溜了,临走时,声称会报复。
胤禟沉默,“你们不怕我也是?”
“你不是。”王彦摇头。
“为什么这么说?”
“凭感觉。”
好吧,这个理由够强大,胤禟无言以对。
他还以为人变聪明了,没想到一如既往地傻白甜。
“现在你可以走了。”王彦催促道。
“嗯。”胤禟提步就走。
在王彦目瞪口呆中,小小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你、你”
“如我先前所说,我走了,只是又回来了。”胤禟淡定道。
王彦呆呆傻傻。
胤禟揉了揉眉心,坑这样的老实人,说实在的,有点愧疚。
前面的声音大了点,传到了这里来。
“我们怎么样都行,但那些孩童是无辜的,求大人饶恕。”这是老者在低声下气的恳求。
“诚郡王有令,一律杀无赦!”官兵的语调,冰冷的不近人情。
胤禟眉皱起,诚郡王岂不是三阿哥胤祉。
“你说你们是奉诚郡王的命令,可有证据?”一道冰冷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胤禟身影蓦地一僵,脸上五彩斑斓。
“你等又是何人?”官兵发问,看着忽然冒出的一队人马,戒备起来。
“大胆,见了四贝勒还不行礼!”有人呵斥。
四贝勒?官兵们有点慌,山谷里的愚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吗?
以四为称,只能是当朝的四阿哥。
似是有令牌亮出,官兵们一打马袖,战战兢兢跪下,“奴才等给四阿哥请安。”
“怎么叫四阿哥?不是四贝勒吗?”王彦疑惑。
“都是一样的,爱新觉罗胤禛,大清朝四皇子,也是四贝勒;诚郡王,爱新觉罗胤祉,大清朝三皇子。”胤禟没什么表情的,念出一段。
阿哥什么的?王彦等人听不明白,但皇子却清楚得很,皇帝的子嗣,可能会是未来的皇帝,整个天下的主人。
当即,倒吸口气,扑通扑通跪下。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谷里的人,都知道了,跟着下跪。
胤禟被王彦大力一扯,一时不察,同样膝盖着地。
一时间,砰砰砰,磕头声不绝于耳。
胤禟低着头在发呆,自从胤禛出现,他的状态就不好,发生那种事后,他几乎是想有多远,就躲多远。
第93章()
“四阿哥;您此来”官兵语气颤巍巍的。
胤禛冷冷一眼扫过去,立时静声。
胤禟内心挣扎,究竟离开还是不离开;要按他的心意,自是躲得远远的,可这里的人怎么办?不管了?
思来想去;犹豫半响;终究狠不下心;舍下这些人。
“他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胤禛目光移到地上跪伏,不住磕头的众人身上。
“回四阿哥话;他们是明朝遗民;心念旧国;没有遵循剃头制度;按律当斩。”官兵答曰。
“四皇子,我们冤枉啊,小人等王氏一族,自明朝万历年间,迁居于此;至今约有百余年;中间从未出山林一步;朝代更替;剃头规定实在不知。”老者伏地痛哭。
官兵抬起头;狠狠瞪了老者一眼;“四阿哥;别听他胡说,前段时日,谷里还进来一人,在此停留数日,他们对外面情形,岂会不知!”
“四皇子,我们没有撒谎啊,那时,谷里是来了一人,因为谷里衣食不缺,对外面的事没问,那人也没说。”老者慌忙辩解。
“笑话,如你所言,你们避世已久,对外界岂会没有好奇,一句话堪称是漏洞百出。”官兵目光灼灼。
“这、这”老者词穷。
“爷叫你们办事,怎么还没办好?”伴随着马蹄声,一道文质彬彬的身影,驾马出现,腰系有黄腰带。
“诚郡王。”官兵们顾不得与谷民们对视,忙向那个方向转。
“三哥。”胤禛遥遥拱手。
“哟,是四弟啊,四弟可是大忙人,忙着治理洪涝一事,与此地相隔甚远呢!”胤祉握着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掌心,面上带笑,却暗藏机锋。
或许是胤祉表象太好,不如胤禛冷酷,难近人情,老者骤然扑出,抱住胤祉的腿,祈求,“大人,求您饶了那些孩子!”
他一个老头,一大把年纪,活也活够了,剩下的日子没几天,死了也没什么,可那些孩子啊,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胤祉看着老者脏污,布满灰尘的手,落在衣服上,留下黑印,露出一抹嫌恶之色,抬脚将人踹倒,手中鞭子狠狠挥出。
“住手。”胤禟大喝。
却来不及了,鞭子挥落,依上面蕴含的强劲力道,真落在老者身上,老者恐怕也活不成了。
危机关头,胤禛动了,五指张开,握住鞭子尖端。
胤禟提起身形,腾空飞跃而来,扶着老者,对着胤祉不咸不淡道:“三哥好大的威风!”
“小九。”胤祉怔了下神。
胤禟不理,对着跪伏的谷民道:“来个人,赶紧给老人家看看。”
一人踉踉跄跄从人群中跑出,畏惧的看了胤祉、胤禛一眼,开始检查,“没有什么大碍,铁老只是晕过去了。”
胤禛缓缓伸开手,握拳背在身后,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滴殷红的血,凌空滴落,随之没入土壤中。
“九、九阿哥。”官兵们没忘了三阿哥和胤禟的对话,诚惶诚恐的行礼。
“那个姓张的呢?”胤禟拿出威仪,沉沉发问。
“就在外面,奴才这就把他带来。”官兵中不乏头脑灵活之辈,听出九阿哥声音不喜,立刻道。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姓张的被缚住手脚,押了过来。
别说,人长得还像那一回事,就是狭长的眼,破坏了那份感觉,更阴邪些。
押人的官兵,在其腿窝处一踢,张某不由自主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你可认罪?”胤禟道。
“小人不知道所犯何罪。”张某颇有几分胆量,处变不惊。
“爷没时间和你打马虎眼,直说认还是不认?”胤禟冷眼。
“小人无错”张某表面上一副正直的样子,心里却嗤笑,你能拿我怎么样?
谷民们眼睛通红,要不是被有理智的劝着,早就冲了过来。
“很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胤禟轻飘飘道。
“常听人说山里狼多,你又狼心狗肺,正好和他们是亲戚,想必不介意以身饲之,让它们填饱肚子。”
狼心狗肺,和狼是亲戚,在场的人差点笑出来,听到最后,心寒无比。
“你这是草菅人命!”张某见胤禟不是开玩笑,押着他的官兵准备动手,登时慌乱了,声色俱厉。
“论草菅人命,你不是更擅长吗?我可比不上你啊,一家四口,父母杀死,两个女儿玷污,对救下自己的人,反咬一口。”
“啧啧啧,说你是人,都可惜了!”胤禟一一道来。
登时,官兵们眼神厌恶,明白了为什么九阿哥,将其喂狼,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
“证据呢?”张某尤有不甘。
“证据?就是没有证据,我要你死,你也得死!”胤禟霸气侧漏。
张某一路惨叫着,被人拖走。
“三哥,你还在呢?”事情处理完,胤禟回转身,看到胤祉还在,口中惊呼一声。
胤祉满头黑线,他一直都没动。
“小九,有空多来三哥府里走动走动。”
胤禟挥挥手,就像赶苍蝇一样。
胤祉苦笑了下,知道他是记恨刚才的事,也不多说,调马带人离开。
“九弟,皇阿玛那儿,需要去复命。”胤禛声线冷冰冰的,却莫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