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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真是多谢老弟了。”醉醺醺的站起了身,又寒暄了几句,程翔告辞。
等程翔走出包厢,吴亚存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眼神顿时清亮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喝醉酒的样子。喝下一杯浓茶,随后他拿过身旁的一个背包,从里面取出几本书,上面赫然写着语文,数学几个大字。谁会想到已然是海东最新崛起的风云人物吴亚存,居然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看着这些书。没有办法,谁叫这是他上面大老板的硬性规定,每个月还有一次考试,如果考试没有及格,意味着他的奖金就要泡汤,什么时候考试及格什么时候补发奖金,为了他辛苦工作的奖金,他只能啃读起最不爱的课本书。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的门被敲开,走进来一个年纪稍长,看上去非常机灵的男子。
“吴哥,跟到了。”那名男子满脸的兴奋。
“哦,他去会谁了?”吴亚存从课本抬起头。
“是我们鱼头村的沈新,还有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吴樊。”
吴樊,大伯的儿子?这倒是真的意想不到了,沈新参合在意料之中,沈家是鱼头村的另一个大族,沈新家又是出了名的有钱,和祖辈不一样,有钱了的沈新从来从来不做循规蹈矩的事情。鱼头村有个地下赌场就是他所开,现在看上录像厅生意了吗?只是这个吴樊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参合进来吗?真是看不得他好呀!想到自己的亲戚阴毒的恶意,他的心阵阵冰寒。
“吴哥,现在怎么办?”那名手下问。
“以不变应万变。”挥挥手,他继续看他的课本。
想要给他下套,明天他们就会发现谁会给谁下套。
鱼头村一偏僻的山头,自带发电机的灯光照耀下,整个山头灯火通明,一帮人正围成几个圈,兴奋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老k牌满场乱飞着。在山头外围几个小年轻紧张的站着岗,盯梢。而不远处有个被改造过的防空洞里,一伙人正急切的密谈。
听了程翔的报告,长相粗狂留着络腮胡的男子连声叫好,他就是鱼头村沈家湾的沈新,和祖辈不一样,他从小不喜欢大海,也不喜欢渔船,十六岁第一次跟着父亲出海,差点被大浪卷走,从此他就没有上过船,作为家里的独子,父母也比较宠他,什么事都依他,于是他染上赌博恶习,还交了一帮子的赌友,只是老是被联防队抓赌清场,久而久之,他有了自己开赌局的念头,还花钱将几个联防队员摆平。为了把赌博经营成一门生意,他又特意结交了程翔搅了几个老场子。从此一门独大。他听说澳门有个赌王,他的愿望是成为东海的赌王。半个月前他发现海东农场开了家录像厅,原本他也没有在意,一家开业都神秘兮兮的的店,有什么生意可言,可去了一次把他吓了一跳,那火爆的生意场面,那录像带里的内容,和每个星期来放电影的比起来,广场放的电影简直就是小孩子看得玩样,连他都在录像厅流连忘返。后来发现开这家录像厅的是他们村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孩,他就动起了想取而代之的心思。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玩什么大人事情?程队长,把录像厅端了以后我们一起干。”拍着程翔的肩膀沈新笑道。
“沈哥,吴亚存是我的堂弟,他家穷的叮当响,哪里会有钱开录像厅?我觉得这事有古怪。”吴樊对于自己的表弟家可以说了如指掌。他知道吴亚存的父亲没有死,还寄了很多钱给奶奶,让其转交给他们娘三,不过被他父母拦了下来,那时父亲欠下很多赌债急需还钱,他们家起了侵吞的念头,在奶奶面前污蔑了吴亚存母亲,原本就怕李秋眉守不住寡的老太婆信以为真,刻薄的对待吴亚存家。没有想到这回他婶子会被逼的自杀,同村的吴海龙爆出了所有的事情,让他们家人从此在村里没有办法抬起头做人。现在又听到自己的堂弟在海东农场开了家生意火爆的录像厅,虽然眼红,不过他的心思要比沈新细,否则也不会得知父亲欠下巨额赌资,他就马上跟了沈新。
“吴海龙不是说你叔没有死?会写信给你婶子,说不定这钱就是你叔寄的。”沈新觉得这个可能比较大。听说他们一家现在已经搬离了鱼头村,而他妹妹也开始上学,他母亲还有专人照顾,这些可都是钱。别人会看上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做这些?找谁也比找这家子好。就算是有幕后老板,只会找一个十四岁的小孩的人也不见得多高明。
060 谁算谁()
次日,程翔进入辉煌录像厅。
“你们吴哥呢?”
“吴哥,让你里面等。”边说,守门的小弟将他带到了会客室,又奉上了茶,关门。
在沙发上坐下,程翔点燃起支烟。如果不是认识沈新在先,吴亚存真是一个不错的哥们,年纪虽小,做事老到又豪爽。沈新虽然也豪爽,可总有一股子暴发户的傲气,让人难以接近。做完这件事,他打算辞了联防队的工作,联防队的工作虽然稳定,可一个月才捌拾元的工资,沈新开出录像厅两成的股份,有这两成股份他就不用再干死干活的拼命了。点完一支烟,程翔还没见吴亚存的人,就有点不耐烦了,他的联防队员可都在门口等候,只等吴亚存把录像机和黄带交给他,可已经等了一支烟的时间还不见吴亚存来,他有点不耐了。
就在隔壁的房间,吴亚存一边通过特殊玻璃欣赏着程翔的焦急,一边做着徐立祖给他布置的作业。直到做完最后一道题,他刚好看到程翔掐灭了手中的半支烟,吴亚存出去。
程翔正不想再等下去,要走的时候,吴亚存进来。
“程哥,不好意思,有事情耽误让你久等了。”他赔着笑,递烟。
“嗯,没什么,你东西准备好了吗?”程翔皱眉,眼看着计谋就要成功,录像厅就要被查封,他开始焦躁。
“看程哥,你急什么?放心,数目我一点也不会少。”说着他叫了在外守候的小弟。
“吴哥。”小弟进来。
“把我办公室里为程哥准备的东西拿来。”他吩咐。
程翔心中有一瞬的疑惑,什么数目?不就录像机和录像带吗?他要拿给他多少呀?不仅他心开始“怦怦”的直跳,收缴录像带的数目可直接关系着录像厅的罪名。
没过多久那位小弟就捧着录像机和几盘带子进来,在吴亚存的示意下将东西交到了程翔手上。
这时,录像厅外面一阵骚动,吴亚存脸色大变,“外面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小弟匆匆忙忙进来,“吴哥不好了,联防队来了。”
“程哥,这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的数目难道不够吗?”吴亚存眯起眼,眼神冷冷的直射向程翔。
程翔无视于他的目光,反而笑着贴近吴亚存,揽住他的肩膀:“实话告诉你,我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这整家录像厅。”
“程哥,要多少数目你说?他能给你的,我吴亚存也一样可以给你。我们做生意只求和气生财。”
“那人给我两层股份,你给的了我吗?就算你给的了,现在也晚了。”他话刚完,脚步声临近,接着会客室的门被直接打开,几名联防队员直接进来。
“把他拷起来,这些都是证据,辉煌录像厅存有大量的色情带情节属实,马上停业整顿。”他大手一挥,吴亚存被压在桌上,双手被拷。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骚动,这回轮到了程翔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你们通知其他队了吗?”
“队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别的队知道?我们又不是傻瓜。”这可关系到奖金的分配,多一队来,要被分薄多少?这种事又不是每天都有的。
感觉不对的程翔大步移向门口,想去看看骚动来源,刚跨出一步,迎面走来一个真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察:“举手,报上名来。”
“同志,我是自己人,我是海东农场联防队的。”程翔心里惊恐万分,这可是公安局的制服,公安局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最后一遍,举起手,靠到墙边去。”
对方神情默然的往墙壁一指。看到这样的的情况,程翔不得不举起手照做。这时他惊讶的发现进入会客室的警察不但把吴亚存放了,还把他所有的队员全部拷了起来。
“警察同志,你们总算来了,否则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和刚才的冷静不一样的是,此时的吴亚存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差点把程翔看得眼珠子都突了出来,这小子在耍什么花样?
难道这些警察都是他叫来的?可警察来了又怎么样?他的录像带还在这里,这些黄带子又不会长腿跑掉,等等,吴亚存既然叫了警察,而这些警察海东是不可能有的,警察从海定县来也最起码要一两个小时时间,这可比他在这里等的久的多了。这时,程翔才发现,自己可能落入了圈套。
当他被戴上手铐,带进会客室的时候,眼睛紧盯着桌上的那几盘录像带。
“程队长,别看了,我是正规经营录像厅的,哪里有这么多钱给你,两成股份?我也只是帮别人打工而已,哪里来的两成股份给你?这几盘黄带我还真不敢看,我可还是处男,不想这么快长大,你就带到牢里去慢慢欣赏吧!”上前拍了拍程翔的脸,吴亚存将一盘录音交给了为首的一名警察。
“警察同志,这些是程翔敲诈我的录音。这几盘黄带是他带来污蔑我的,我给了他一万元,以为他会满足没有想到他要的是两成股份,太贪心了。”
“吴亚存,你血口喷人。”听了这话的程翔差点被气得喷出血来,什么叫反咬一口?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哪里会想到这天?
可接下来一幕连他自己也愣住了,因为那名警察上来,在他的衣服口袋拿出了整一叠的钱。
“你不是口口声声冤枉?这些是什么?难不成还是我给你放进去的?”肖波冷笑着。接到刘夕的电话,只听说她朋友开的录像厅有麻烦,他就赶来了,说是朋友的店,这种事情,他们当警察的心知肚明,肯定是某个刘家人开的,只是不方便露面罢了。
“这?真不是我的。”程翔都带上了哭腔,什么时候被人在口袋里放了这么多钱他也不知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放的。”他猛然朝吴亚存嘶吼。
“程队长你真是健忘,这些钱是我给你的呀。”吴亚存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肖波这在此时打开那段录音带。里面传来“呲呲”声,没一会儿录音机里传出程翔和吴亚存的对话。
“程哥,不好意思,有事情耽误让你久等了。”
“嗯,没什么,你东西准备好了吗?”
“看程哥,你急什么?放心,数目我一点也不会少。”
接下来一段被快进。
······
“程哥,这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的数目难道不够吗?”
“实话告诉你,我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这整家录像厅。”
听到这里肖波把录音机关掉。
“事实很明显,程翔你还要抵赖吗?”
听到录音回放,程翔终于明白,自己在算计吴亚存的时候早就被对方计算,什么数目一点也不会少?他笨的以为是录像带的数目,对方说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栽赃在他身上的钱。然后他想到唯一接触到吴亚存的一个动作还是自己主动揽上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