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元空间啊……
他的次天符中,只有一个字与空间有关,是“境”。“境”里可以反映出沙凌所有看过走过的真实的地方,身处“境”中。所有的触觉嗅觉都与真实无异。
然而,这个功用有时候看上去与“幻”相差无几。只有沙凌知道,下笔时的一丝微不可言的违和感提醒了他地力不从心。几个次天符字 中,“境”是依靠最模糊的领悟写出来的。
不止是“境”一字,所有的次天符都不是完善的,否则就不会是 “次”天符了。
跌坐于金属甲板上,沙凌的手抚触着挂在颈上的龟骨……龟骨他一直随身携带,从不丢下。
默默地静立于龟骨中神奇的世界,沙凌不再只是等待无形的力量将自己吸引到神秘男人的身前,而是试着放出自己地神念来感受这个特异的世界。
他地神念已是颇强,然而,在这个空间内,神念却像是被什么强力地压制住了,连十米远的距离都伸展不开。
再次来到被他暗中称为“师长”的神秘男人附近,沙凌直直地盯着他的手,他曾无数次想看清楚师长的面目,只是却总徒然无功,男人的周身像是笼在一团纱里,凭着沙凌弱小的神念,根本无力接近。
再一次,风起云涌……,依旧是那个字,舒展的最后一笔,沙凌脑中轰隆隆的剧响,渐渐失去知觉。
待他勉力清醒过来,已是身处龟甲之外了。
每当神念有所进展,他就能够“看”更多的时间,可惜大概他的所谓进展,对比那男人的强大来说,实在太过渺少,因此时至今日,他能坚持的时间也就多了那么寥寥几秒而已。
离开飞船,走到一棵椰子树下,沐浴着潮湿腥气的海风,沙凌轻轻叹一口气,躺倒在柔软的沙滩中,闭上眼,浑身放松,与天地自然溶为一体,只是随意地“看”,随意地“听”……海浪卷过,椰子掉落,海鸟鸣叫,一只螃蟹爬过他的脚边,一缕风顽皮地吻过他的双眼……
醒来时,沙凌几乎已全部被埋在沙子里,掸掉浮沙,他的脸上又是轻松淡然的笑意。
将那几块圆盘碎片拿出来,手指像是捏着什么虚无的东西,事实 上,他捏的是一段诡异的“断波”,这段波纹没头没尾,只是附着在圆盘上,应当是那个空间打开时遗留下来的,随着时间流逝,在慢慢地消散。
就像竹篮打水,指尖无法捏住无形的波纹,沙凌自嘲地笑了笑,闭上了双眼,视线里一遍遍地回放着次元空间打开和消失的画面。
一百六十七章 传讯()
心中扬起喜悦的笑意,离清晰的体察还有很长很远的路要走,但是终于看到一点曙光,也是件令人心喜的事情。
沙凌没有修真界的常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门中人,在心境修为上都比普通的修真者水平高得多,就像他,原本的心境修为就早已超过结丹期,跳跃至元婴期,而刚才一瞬间的妙悟,又让他的心境修为上升了一个层次。
在修真界,灵气积累容易,心境修为难以配合得上,而在沙凌门 中,却是相反的。
睁开深邃的双瞳,起身迎着海风深深地呼吸,沙凌掐指一算,这一次海上漫游,居然过去了七年零三个月。
也是该回家看看了。
沙凌俯身拾起圆盘碎片,胸前挂着的龟甲吊坠无意中碰到碎片,碎片上还残留着的非常稀少的一点点的异空间能量断纹一下子象被什么吸引了似的,迅速之极地被龟甲吸入其中。
沙凌心不在焉地想着天符字,每次看到那个天符字,都会让他在有所触动之余,深深感到自己的准天符字和次天符字水准太差。
就好像一幅千娇百媚的绝世美人图,他临蓦起来,却始终只能抓到一两点的神韵,纵是如此,却也已获益匪浅。
将碎片用袋子装好,封上防御阵,小心地收入背包中,沙凌没有想到,自己一次小小的走神,却忽略了重要的变化。
算算自己的位置。大概在太平洋赤道附近,要拖着飞船回到威市,路途还是很远的,换成以前的沙凌,需费上不少力气,可是经历这次海上流浪,在湍急的海水中游泳,在狂风中散步,沙凌的实力虽无质变。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地有了长进。
回威市,也不过是花些时间罢了。
直到此刻,沙凌才想起来那个弹出来地物体。比成年男人略高一 些,像个大个的保温水瓶的外型,两头和夹层里都是很复杂的设备,想必是一种逃生装置。
得见次元空间的面目,沙凌已觉心满意足。至于其他的秘密,沙凌已经没多少兴趣了。
手在空中划了一道,一条纯由真元组成的细细闪亮的琴弦凭空出 现,手指轻轻地拨弄,一道道无形的次声波远远地传了出去。
沙家。
正在浇花地沙父忽然抬起头,侧耳倾听。片刻后,露出笑容,恰 时,丁如芬从房间里奔出,宛若少女的身姿,轻盈地一跃,穿过繁花来到沙父面前,如花般秀美的容貌绽放出温暖愉快地笑意。他的妻,一日比一日美丽,“涵平,你听到了吗?”
“嗯。”沙涵平点头,伸手扶住她:“沙子要回来了,要我们去威市与他会合,你呀,不要跑跳,当心惊到孩子。”
听到相濡以沫数十年的丈夫怜爱的责备,丁如芬雪白的肤肌上泛起动人地桃红。深情地望他一眼,抚着略凸的腹部。柔声道:“放心,我记得的。沙子一定很高兴,他将会多一个妹妹。”
“可不是。”他伸手揽住他的结发老妻。
“义父义母,你们听到了吗?”嚷嚷着,陆锐好像大孩子一般冲了过来,哪里有一点事业有成男子的稳重样子。在他身后,伍谷紧随而 至,脸上也满是喜悦的笑意。
“听到了,你们地师傅终于要回来了,好像带了有趣的东西回来,居然要我们去接呢。走,把冬天、小角都带上,去接沙子。”丁如芬含笑看着两名弟子,陆锐和伍谷这些年基本上都在家中,陆锐的医药事业做得很顺利,伍谷的股票期货也依旧顺风顺水,然而无论这两人赚了多少钱还是名望,在外人眼中如何风光,在家里,待沙父沙母却是尊敬有加,兄弟之间也相处和睦,并无一丝骄矜纵狂,让沙父沙母很满意。
“好。”伍谷一口应道,虽然伍谷在排名上只是小七,但是他处事上之成熟敏锐,却比陆锐更胜一筹,医药集团大的方向和决策也全都是伍谷在拿主意,陆锐对他心服口服。
大师兄赵望常年不在家中,待人接物上仅次于他的伍谷自然而然地担起管家之责,不仅将家人照顾得好好的,与世家方方面面打交道,也多是他出面,处理的相当妥贴得体。
北市,一间宽广地地下训练厅,一群身着利落劲装的矫健男子正在你拳我脚,打得十分热闹。
门边,赵望西装革履,满面深沉凝肃,紧紧盯着格斗中的手下们,他身旁,立着一个俊朗爱笑的年轻男子,手中拿着码表。
忽的,赵望眸中闪过灿亮的光芒,唇角勾起抹笑。身如一抹轻烟,已跃入场中,“啪啪啪”数声,伴着“哎呀”“啊”的惨叫,只眨眼 间,刚才还英武如豹的年轻人们已经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
拍拍手,赵望冷冷地道:“加倍训练!”
说罢,不理手下们仰慕至悲痛神色的急剧转变,赵望龙行虎步地走出训练室。
看到他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年轻人们惨叫怪叫着,向那爱笑男子求救:“春哥,春哥,救命啊~~~~~~”
他们口中地春哥,李家小八李逢春,当年眨着灵动大眼睛的少年已长成一个英俊青年了,他嘿嘿一乐,他可不会放过手下这帮经常拿他名字乱开玩笑地死小子们,不把他们练到死,他就不是李逢春了,吃得苦中苦,才有过硬的本事,他是为了他们好。
而赵哥,很明显,他的心情很好,很难得的,他看到赵望那么兴奋的笑容,虽只是一丝,但是作为朝夕相处的副手,他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赵哥的心情。
“赵哥有什么喜事?”会不会与沙长老有关系?李逢春念头一转,立即板着脸道:“训练,给我训练!”说罢,不理会叫得更绝望更悲痛的手下们,他疾步追上赵望的身形。
缝出现……扩大………消失, 凌一遍一遍地静心体悟着,许久许久,好像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极深处射出,一抹明悟涌上心头,隐隐绰绰,不甚明了,只是少少的一点光,燃亮了摸索的黑暗。
一百六十八章 强势()
秋的凉风掠过众人的发梢,席卷而来入骨的寒意,一 云随之遮住朦胧的月,夜色深重。
三三两两站在沙滩上的人们却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喜的呼声。黑暗无法阻挡他们敏锐的直觉,小角的身形在水中翻涌,“嘶嘶”的喜悦地叫着,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颅,将这个庞然大物当作孩子一般。
“沙子,回来了!”丁如芬和沙涵平抢先迎过去。
恰时,那片乌云飘开,月光乍现,银芒遍地,小角粗壮的身躯中 间,一个年轻男子面带笑容地向众人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拖着一样巨大的金属质地的东西。
也不见他疾步行走,数百米距离便一闪而过,再看,已是站在众人眼前。
“嗯,我回来了。咦?恭喜啊。”沙凌冲沙父挤弄眼,边一把抱住狂冲过来的冬天。
目光扫过,赵望、陆锐、伍谷都来了,数年不见,三人都颇有改 变,容貌上,三人竟显得更年轻了一些,一个二个皆是肤白如玉。
赵望五官如刀,气质冷凝,浑身上下都透着上位者的威严,陆锐气度沉稳,英挺的五官,高大的身形,充满自信的成熟男人气质,伍谷没有两位师兄的强健体魄,显得斯文儒雅,很内敛的感觉,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位摆出去,那种成功男子的从容气派,都很能震得住场子。
沙凌看在眼里,不禁露出淡淡笑意。
冬天全身的毛发像缎子一般华丽,黑溜溜的眼瞳更显灵动,一头赖进沙凌怀中,“呜呜”唤着,那单纯地只是表达着情绪的呼唤喊得沙凌心头一阵阵的愧疚。
小角大概是不甘心,摇头摆尾,体型抖然缩小,变成只有成人手臂粗细,缠到了沙凌的腰上去。
腰上系着小角。怀里抱着冬天,沙凌凝目打量站在赵望身边的年轻人,半晌笑道:“小八,好久不见了。”小八长大后,轮廓和小七像得紧,否则他还真难以认出来。看到小八也长成大人,沙凌颇有些感叹时光匆匆之意。
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喉中干干的,“见过长老。”半晌。李逢春才挤出那么一句。沙凌变了,不再是当年亲切地陪着他和七哥玩闹的年轻人了。也许,只是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地认清过他。他的容貌完美。可是看到他地人,绝对不会在意他的长相,而是震慑于他的气质,站在那里,像是远水近水。水月镜花,不可捉摸,而那种无形的压力,就好似是人类站在山脚底下面临群山似的。
这才是他们的长老。
无需凌厉的言辞,无需手下们的陪衬,无需猛烈的拳脚。自自然然地流露出让人臣服地强势。
“小八,你来得正好,这个东西你们带回去好了。”沙凌一甩手,把二十米长的金属飞船当玩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