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废话,给我打!”
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像翡翠这般刚下赌场愣头青死在棍棒之下,眼见对方打手逼近,自知捞财无妄,翡翠咬牙干脆一声夸张叫喊,声东击西向赌场内里间冲去
此一间赌场在外界看来不过精致装潢小巧二楼,然其真正布局却是设在地下,上下惯连一起足足五层之余,翡翠此番横冲直撞,本是打算绕到人群最拥挤负一层,而后兜回来自一楼窗子跃出去,却是计划周详,一圈跑下来用尽两盏茶时间,轰轰动动终于甩去身后尾追之人,伸手刚刚接触到窗边时,但见眼前白光一闪,继而手背刺痛一麻。
“shit!”
举目向白光来源处一望,但见二楼雅间处一抹艳丽衣袂闪过。
如血染就的锦绣艳红,刺目华贵到过分,只一眼,今生难忘怀。
“你爸爸的!暗地里搞偷袭算什么汉子!!”
抬手匆匆向二楼处比了比中指,翡翠抬起脸来。
好一朵烂桃花()
龇牙咧嘴将手背上银针取下,翡翠瞪眼看向刺痛来源,愤愤“居然玩飞镖耍银针!浪费果然可耻!”
果断将银针揣入怀中,打算日后换钱。
身形一转,仗着自己身子单薄,重新向人群拥挤的门口冲去。
期间短袖一甩,小手一伸,果断顺便拽走一赌桌上粉红桌布。
此刻桌上中心正放着一瓷瓶桃花,而今因桌布被陡然抽走,霎时失衡倾倒,一声碎响后,只余四分五裂的尸体。
届时,周围泛起若有似无桃花水气来。
“乖乖,原来开这赌场的是个变态!”
低嗅一缕鼻前芳香,翡翠匆匆扫视一眼手中绘满春宫图的桌布,心思百转,迅速记下几个高难度女上男下动作留作后用,而后扬手向身后追捕之人面门扔去。
“你个”那人抓下脸上桌布胡乱一看,老脸届时憋成猪肝色,当下怒发冲冠,指着翡翠一声中气十足“站住!”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当我傻啊?”
又随手匆忙推翻一桌赌局,踢倒两把椅子,成功为身后人制造路障之后,翡翠头也不回向门边扑去。
“嗯,他似乎说的有理。”
“什么有理?”
“那些笨蛋不论如何叫喊,他都不会为此停下脚步,如此呼喝,反而引人围观造成拥堵,且浪费体力。”
二楼雅阁前,正是方才翡翠见到红衣人影闪过之地,不知何时伫立两人,姿态悠闲,宛若观戏。
“你这太岁,终于碰到一个敢于在你头上动土之人了。”
一人低笑,雪衣广袖,左手手腕上环绕一尾淡黄草药叶编成链环,其身自带一股淡淡药香,纯而不重,雅而不淡。
他立在那,整体看来宛若临江之仙,但偏偏其眉宇间簌绕一抹未去红尘,让人仰慕同时忍不住想要叹息———尘缘未净,非人非仙。
“的确难得。”
另一人比他所站位置微微靠前,侧颜依旧在关注着翡翠逃离的方向,远远而望,只见其红衣潋滟如火妖娆,三千墨发随意自然披散,垂垂流泻天涯。
“你说,他方才是不是想要敲诈我?”
白衣人额首“依照那拍桌子的手法技巧来看,的确如此。”
“哦,可他还没有拿钱,便走了。”
“你的意思是?”
红衣人薄唇噙笑,锦绣衣领风流敞开大半,露出一片惹人联想细腻胸膛。自锁骨开始若有似无诱人的曲线缓缓延伸,胸膛、小腹最终隐没在镶着红宝石的腰带之中。
打败你的是无鞋!(上)()
红衣男子手肘微微支撑上栏杆,身子前倾,三千墨发不逊遮住了半边妖治面庞,恰到好处掩住一抹似笑非笑,无端的妖异蛊人。
白衣人掩唇叹息“可怜的小东西。”
“绀难,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在你开了这家赌场之后,在你赌场经常有人闹事,我必要为他们免费出诊的时候。”
“看来你真是在师父面前隐藏太好,以至于世人均以为你是活佛菩萨。”
“如你所知,那着实是个误会。”白衣男子敛目,俯视一楼不成模样混乱赌场一角,卧蚕眉微扬“你最心爱的桃花局被他给推翻了,并且,还顺便偷窥了你的嗯,如何处置?”
“失手折了我的桃花,自然,要如数赔偿。”
“阿嚏!!”
时值响午,初春天气尚不炎热亦不凉冷,翡翠一路横冲直撞间无端打了个喷嚏,莫名其妙揉了揉鼻尖,努力忽略脊背一抹恶寒,继续加快步伐。
此刻街头巷尾人来人往颇多,她期间不知撞倒多少人,拐过多少条小巷,身后赌坊之人依旧死追不放,这一度导致当翡翠再度冲上大街时,心底一阵比一阵纠结抽疼。
“电视里不是这样演的!”翡翠边跑边控诉“你们应该在追我几条街后便被甩掉,然后我机缘巧合路遇一位乞丐,或者一位不起眼的卖菜大妈自此修成旷世奇功,行侠仗义独步天下!”
“你小子脑子有问题!”
“你!妈呀!”呯———
一个脚下不甚,本是想扭头继续几句辩驳的翡翠,登时以五体投地姿态华丽丽飞出,趴到地上,再难起来。
下巴尖都在抽搐着疼,也不知磕在地上流血了没有
抬起手摸摸捏捏,嗯手太脏了,看不大出来,那便暂且当做是安全的好了。
“看!天助我也,抓住他!!”
眼见猎物自行摔倒,赌场之人手持棍棒,冷笑将包围圈缩小,步步逼近。
这一刻,本是喧闹的街头不约而同安静下来,围观百姓自动自发空出一块地,转身退到几步开外安全地带。
眼见自己逃脱无妄,翡翠在心底高呼一声呜呼哀哉,本想死前效仿众多侠义之士,仰天大喊一声“我倒下,今后则会有千千万万个英雄站起来!”以此轰动一下群众效果。
却不想一时情急,舌头打结喊成“英雄我千千万万次倒下,依旧会再站起来!”
“哧你当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我是说,是想说咦?你是谁?”翡翠尴尬摸了摸下巴,顺着声音来源,视线一转,疑惑望向悠哉走进打手包围圈的少年。
打败你的是无鞋(下)()
来者锦衣玉带,一看便知是富家小公子,十二三岁尚是稚嫩模样,粉雕玉砌的小脸上一双杏核大眼兀自滴流流转,乍一看来尽是纯真无邪。
玉冠挽发缎带加身,少年自有一股风流初成气韵,想是将来定会美艳无疆。
若说自古墓中见到的少年是美丽到妖邪,那么眼前这孩子,则是精致到耀眼。
“你”
“师父,想来是师兄他们又惹事了,您看这些打手。”
少年回头对身后兀自清润一声,同时小手随意一指周围黑衣赌场打手。后者竟均是畏首畏尾后退开去,活脱脱是见了家主的小羔羊模样。
“咦?”翡翠一诧,暗忖‘这少年好有魄力。拐回家里不仅养眼,还能辟邪!’
心底有了主意,翡翠不禁搓手嘿嘿一笑:“这位小哥,有兴趣当男”
“师父,您快来瞧。”少年扭头向身后切切又唤一声。
最后“倌么?”两字生生哽在喉间,正欲开口诱惑少年的翡翠一时憋得老脸通红,心想人家家长在这,自己言语定要收敛婉转些。
便决定先做家长的工作,跟着伸长了脖子,顺着少年扭头方向望去。
须勿后,但见周围大汉低头无声让出一条路来。翡翠视线穿过人群疑惑遥遥眺望,刹那,哑然。
这一刻,恍然,天地皆寂,翡翠险些以为自己置身于梦中。
此情,此景,注定一朝相遇,不管日后多磨难,她依旧视为福泽信仰,并且永世不忘。
三千繁华,皆成背景。
来者仿佛来自水墨画中,白衣广袖,三千清风携袖里,及膝银丝仅用一根滚边玉带松松系拢,垂垂摇曳入人心。
眉宇皓皓如山巅昭雪,气质清冷胜仙,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慈悲弧度,仿若佛家净土千瓣莲花,圣洁到无挂无碍。
初见,翡翠竟不知该用如何辞藻描述眼前人。
仿佛,这世间但凡是他出现之地,不论何人都应主动褪色为背景,噤声,然后天地苍茫浩瀚,从混沌洪荒到今生一刻,从奈何彼岸到结界九重天,浩浩渺渺幻法繁花世界,唯有他负手立于天地间,兀自美丽到虚幻。
雪衣随风飞扬的弧。垂落到银河九天的发、完美犹如玉雕的指。
任何言语都形容不出他的美貌,任何凡世俗语附加到他身上,都是一种玷污。
———气韵淼淼似水,眉宇安详如佛。
这世界,都因他一抹浅笑而安然。
便是连向来恬噪的翡翠也噤了声,唯注视他一双眼。只觉那眸光纯和如水,乍看温暖,一望而无际;再细品,却了无波澜悲喜生来注定清静凉寒。
史上最狼狈的相遇()
“仙?”
迟钝反应半响,翡翠一时恍惚,只觉漫天有彩霞流光,霞光之下,是他步履如清风,款款向自己踏梦而来。
待到他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一霎那,翡翠不可避免窒息,喉间顿紧。
“你是,神仙么?”
翡翠失神喃喃,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屏住呼吸,大眼一瞬不转仰望眼前之人。
平日的伶俐狡黠此刻统统消失不见,只见到他,她便开始不受控制丢盔弃甲束手就擒,悄然做好一切臣服的准备。
只等他,一句话。
霜衣宝华,眉目如画胜过世间一切色相,眼帘明明低垂饱含悲悯,气韵却高高在上任人仰望,任人膜拜。
许是被他周身气息所蛊惑,翡翠不觉伸出手去,拽住他冰凉一角衣袂。
周围届时接连响起一片倒吸冷气声。
“那个人,竟然敢摸他!”
“孽障,玷污了仙子!”
有年纪老迈者,竟颤巍巍带头跪下有尚在年幼的孩子,亦是懵懵懂懂跟着对那白衣仙子拜倒。
不消片刻,满街小巷,站着的竟是寥寥无几人,静寂针落可闻。
头顶浩日当空,本该喧嚣闹热,可他的到来,却是掀起一片昭雪。
周围人都在望雪衣银发的他,而此刻他却看向地面跌倒的翡翠。
———这孩子倒是有趣。
冰巳浅笑,平日里倘若有人看见自己,莫说是直视,便是连大胆的遥望都甚是少见,而他?竟然直愣愣的望进自己眼底,并且
垂眸,瞧见衣摆下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不禁失笑。
“”
静默,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劝他将手拿下。
视线再一转,分明瞧见他头顶还顶着嫩绿的菜叶,想这孩子尚不知晓,傻愣愣睁大乌黑眼睛望着自己,可见是个大意有趣的性子。
便抬了指,随手将那嫩绿拂去,顺便将其零乱的短发理了一理。
而翡翠垂眸瞧了瞧那地面鲜嫩鲜嫩的白菜叶,脸颊骤红。
一举,他无心,她有意。
命运的偶然转折,一世相遇,是在她最为狼狈无助的时候,他如福泽悠然降临。
这一刻,满街的人观望。
人群中心,有两人相互对视,一狼狈跌倒,一优雅而立;一敬慕而心动,一温和到漠然。
卑微碾做尘泥?高华伫立云端?
后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