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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我是你的朋友,就因为我反对你的要求,你就要杀我?”圣宗宗主直逼着林来溪的眼睛。
林来溪没有移开目光,回道:“人,能为了认识几年的女生,而疏远朋友和亲人,搬离有他们的城市,甚至对抗他们的意志;人,也能为了某种利益,而背叛所有人。”
“感情深厚,从来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林来溪继续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从二十五岁以后就很少见面了,对我来说,我的儿子比你重要。”
圣宗宗主没有回什么,林来溪说的话很正确,他没有想到能反驳的话。
扪心自问,若是换成他,在白游琴和林来溪中选择,他也会选白游琴。
哪怕是在乔维渊和白游琴中选择,他依然会选择白游琴。
甚至在他已经故去的妻子和白游琴中选择,他还是会选择白游琴。
父母为了孩子,能牺牲一切。
所以林来溪的选择没错,为了林峰,扫除一切障碍,哪怕挡路的是最好的朋友。
此刻龙渊剑不在他身边,他的实力不能完全发挥。
然而剑者,宁直不弯。
“那么,来取我性命吧。”
第285章 金陵事(完)()
言烩的房间内,乔维渊也在此处。
两人正在交流之前的比赛。
乔维渊带着龙渊剑,很明显他看见言烩实力的飞速增长,忍不住想和他再一次交手。
其实他当初最想交手的还是林峰,虽然他的度量大,但输给林峰毕竟有些不爽,除了过招互相学习的意思,还有找回场子的感觉。
然而林峰的事情一直比较多,不是闭关就是出事,乔维渊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机会。
现如今林峰更是舍弃了剑心,乔维渊和他的比试也没有什么必要了,不能从剑上获胜,对乔维渊来说便没有意义。
所以和他把比试的目标换成了言烩,隐隐有一种我打败你师弟就是打败你得意思。
当然他也不会趁人之危,言烩今日虽然没受什么伤,但内力和精神消耗还是巨大的,他只想着过两招便好。
言烩此刻说的正在兴头上,突然间龙渊剑发出了剑鸣。
言烩停下了话语,用询问地眼神看着乔维渊。
乔维渊微微皱起眉头,剑鸣传来的意思是不安。
当初龙渊剑对纸剑确实有种畏惧的意思,说到底是当时持纸剑的是林峰,乔维渊实力不够,纸剑更是纯阳祖师的心血,龙渊剑会畏惧也不奇怪。
如今他越来越强,持剑之人换成了言烩,龙渊剑早已经没了害怕的情绪。
那为何如今龙渊剑又会不安呢?
他慢慢拿起剑,感受到龙渊剑越来越强的不安,而让它不安的因素却不在这间房间内。
好似在万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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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三个剑者,虚虔,柯乐府和你,”林来溪缓缓走向瘫坐在地上的圣宗宗主,“我一直以为,在用剑上,虚虔最强,柯乐府其次,你是最弱的。”
“而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你可能是最强的。”林来溪的身影从月光下出现。
两人从下午打到了夜晚,如今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林来溪有些狼狈,他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少,连头发都被削去了一点,大大小小的伤痕也有着不少。
然而和圣宗宗主相比,他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圣宗宗主瘫坐在地上,他本来用剑的左手不停地颤抖着,虎口处已经裂开,连手腕处都有些微微骨折的样子,他身上很多伤,不少伤还在要害处,例如脖子和胸口这样的地方。
散落在圣宗宗主身旁的是一堆木屑,这本是一把木剑,但被林来溪一下下地打碎。
两人的战斗,让圣宗宗主本来还算舒适的两层房,变成了一摊废墟。
甚至连山体都有些震动和损坏。若是有人之前来爬山,恐怕会被直接震下去。
那些弟子自然感应到了两人战斗的动静,但却没一人来到此处帮忙。
他们收到了宗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准离开自己的房间。
“最强又如何?不还是要死在你手下?”圣宗宗主说道。
“可惜龙渊剑不在你身边。”林来溪说道,“想来你给了乔维渊吧?”
圣宗宗主没有回话,闭上眼睛好像在原地等死一般。
他并没有任何害怕死亡的情绪,有的只是淡然。
“你圣宗向来不问世事,远离浮尘,”林来溪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却没有动手,“乔维渊哪怕是野心勃勃之人,按照圣宗规矩也不可能去当武林至尊,谁当武林至尊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呢?何必不同意?”
“林峰,坐不稳那个位置,”圣宗宗主回道,“武界不能因他一人而动荡。”
“在年轻一辈,他一直是第一高手,”林来溪说道,“而老一辈自有我摆平,凭什么坐不稳?”
“他确实很强,也得到了贞恒的真传,我从不怀疑他是年轻一辈最强的,”圣宗宗主说道,“但他没强到能打服所有人,和你不一样。”
正如圣宗宗主之前所说,林峰资历和实力都不够。
或许刚坐上武林至尊的位子,一开始所有人因为林来溪的威严,会不敢异动,但时间长了必然会有人生出异心,林峰早晚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不入世的人,还关心武界是否动荡?”林来溪微微有些嘲讽道。
“这世间很少有人能出世,大隐隐于市,依然在市中。”圣宗宗主说道,“我们当年费尽心力才维持如今武界的些许平衡,岂能因为你一时的任性而毁掉?”
“这不是我的任性,”林来溪说道,“我能离开金陵,杀了那么多人,到如今都没有被人制裁,你觉得是谁的允许?”
圣宗宗主浑身一震,犹如被电击一般。
他不是没想过,林来溪是因为那位的允许,才敢出来活动。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否决了,那位先生怎么可能让自己最大的敌人拥有自由呢?
他本以为是因为林来溪的实力,那位先生身边的那个人也无法有把握战胜,林来溪才得到暂时的安全。
然而林来溪此刻说的话,让他知晓了真相。
“是因为寿命吗?”圣宗宗主问道。
“嗯,”林来溪点头道,“他从小身体就不好,是在母胎的时候就留下的病根,根本治不好,如今操劳那么多事,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仅是林峰,来习忠国也要继承吧?”圣宗宗主继续问道。
“对,”林来溪回道,“不仅是他,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圣宗宗主听到这个消息,终于睁开了眼睛,静静注视了林来溪一会儿。
“是因为当年那一战?”
“对,”林来溪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说道,“即使到如今,我也化解不了贞恒留下的伤。”
两人陷入了沉默,良久林来溪才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这么多年,你是否对贞恒有愧?”
“我们当中,谁又是对得起他的?”圣宗宗主回道,“他是圣人,我们不过是在背后谋害的小人。”
“那这一次,就当还债吧。”
第286章 面对(上)()
就在乔维渊和言烩在房间内切磋的时候,习忠国也来到了林峰的房门口。
“依然不谈?”习忠国站在房门口问道。
“你想怎么做,就随你吧。”林峰在房间内答道。
房间的隔音很好,但用些功力说话,声音依然能很清晰地隔着门传出。
“你不想知道我从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口中问到了什么?”习忠国说道。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打开了房门。
“我很惊讶,这种死士也能被你问出话来?”林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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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的刑罚和审讯手段,主要围绕三个主题,疼痛、折磨和威逼利诱。”
习忠国和林峰又一次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两个茶杯里泡着特供的茶。
“疼痛、折磨和威逼利诱的目的,都是让审讯对象的意志崩溃,有关疼痛的刑罚太多了,我就不一一举例,你可以百度;而折磨就很有意思了,折磨有些是身体上的折磨,这种可划分给疼痛;而有些则和感觉有关。”
“比如臭名昭著的东厂就有一种刑罚,叫雨浇梅花,主要实施方法是审讯者用沾湿的纸盖在审讯对象的脸上,一张张不停地覆盖,大概到第五张纸的样子审讯对象也差不多死了,其过程会让被审讯的人有窒息感,这就是所谓的折磨,美国中情局曾经也用过类似的招数审讯,用纸或者布盖在对方脸上,不停地浇水。”
“至于威逼利诱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用审讯对象在乎的人威逼,用其贪恋的东西利诱。”
“但这些手段,对我带给你的人有用吗?”林峰问道。
他曾经在军队待过,见过一些视死如归的人,不论怎样的拷打折磨都不能从他们口中掏出一个字,而被林峰抓住的那个人,必然是和死士一类的人,白色面具那样精明的人,他背后的老大自然更加聪明,不可能派一个武功一般还不能守口如瓶的人出来做任务。
“光是这些,当然没用。”习忠国回道,“所以需要第四个办法,药物。”
“药物?”林峰说道,“我可听说那些间谍平常也会接受审讯药这种东西的训练,有一定的抵抗力吧?”
“首先,那个人不是间谍,虽然我估计他也接受过类似的训练,”习忠国说道,“其次,说句题外话,我挺好奇你当年在军队的时候有没有接受过类似的训练?”
习忠国问此话不无道理,林峰当年是特种兵,掌握着不少国家机密,执行过不少机密任务,若是落入敌手被问出什么可就麻烦了。
“你手上应该有这种资料,自己不会看?”林峰问了一句,但他也没等习忠国回答就继续说道,“但你既然问了我也回答一下吧,没有,因为是药三分毒,接受这种训练对我们的健康有害。”
“嗯……”习忠国点点头道。
他没问那若是因为对药物没什么抵抗力,他们被抓住后敌人用药怎么办。
答案很简单,他们被抓住时,就会选择自杀,哪怕自杀不了,军方肯定也有办法让他们直接死亡,比如在心脏部位安个炸弹什么的。
“言归正传,一般的药物当然不行,所以我用的是特殊药物,”习忠国说道,“你别看这类药物好似不起眼,但每个国家研究出来的不同药物都是机密,每个国家的药物成分自然不同,也不可能拿出来互相贩卖,说句不谦虚的话,这种药物华夏还是领先世界的……”习忠国“嘿嘿”笑道。
“我怎么一点都不自豪呢……”林峰说道。
“而我用的药物,自然是他接触不到的,也从未服用过的,所以他就把事情都招了。”习忠国说道。
“信息的价值如何?”林峰说道。
“他不算什么重要的角色,知道的并不多。”习忠国说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