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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不然也不会将自己混乱的侧翼放在尚有一战之力的朝仓城面前,只要朝仓城发兵突袭已经乱了阵脚的伊达军,最后能否全身而退还很难受。
朝仓城没有突袭也只能够说明政衡的运气相当不错,当重新聚集起兵马后,政衡也是冷汗淋漓,说明他还是有点稚嫩,没有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清楚。
他本来以为在竹野山建造城砦,利用竹野山的地理位置将新见家遏制住,放回已经中毒的新见贞诠,然后让新见贞诠死在新见家促使新见贞经和重藤千秋发生龌龊,到时候他就能够从中取利。
如此一来,他顶多能够在年内取得粒根城、朝仓城、楪城三座城堡中的一座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放回新见贞诠后竟然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事情,连他都有一点儿被打闷了的感觉。
竟然如此简单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政衡看着送交上来的新见贞诠的头颅,讥讽道:“本以为这是一场长期围困的合战,哪里想到你就等不及了,难道真的以为我好欺负嘛?!让人前去送最后通牒吧,告诉朝仓城的人们,要么投降,可以保留他们的性命和地位,如果想要当新见贞经的忠臣孝子的话,也行,我还没有见血呢?”
跟随在身旁的宫原丹波守撇了撇嘴巴,询问道:“殿下,朝仓城已经变成了孤城,现在城中虽然还有三百多人,可全都是毫无士气的农兵,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够取得胜利为何还要保留他们的地位。”
政衡扭头望了一眼西方,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就是连绵的山,说道:“如果对手是新见贞经的话战事拖延,鹤首的三村和松山的庄都只是虎视眈眈不会出手,可是如果再我们已经战胜新见贞经的前提下战事一旦拖欠,反而容易引起他们的窥窃。总之,还是早早的结束战事,将新见家的土地全部握在手中才是正理。”
结果,朝仓城很识趣的没有发生笼城战。其实朝仓城中也有一些有识之士在伊达军和新见军发生决战的时候提议攻击已经混乱了的战场,只是被更多的人选择了谨慎对待,重藤千秋期待着能够在决定胜负的一刻投入兵力好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军事政治利益,朝仓经国本来想要出城突袭的只是手中没有多余的兵力出击,也只能够干瞪眼等待着重藤千秋下定决心。重藤千秋想要出城攻打的时候战场已经相当糜烂,刚刚准备妥当,新见军全军溃败了,而伊达军也已经开始聚集起兵马逼近朝仓城,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新见军消失殆尽,无所作为。
粒根城挂起竹二羽飞雀旗帜,朝仓城中还是有一些人做好了笼城的准备,只是看到楪城也已经挂起白旗的时候,朝仓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哪里还有笼城的胆量,不少人便开始从朝仓城逃走,这些人多来自足立的人们,重藤千秋已经无法控制住手下的士卒。
朝仓经国本来想要投降的,哪里想到重藤千秋突然反目,一刀结果了朝仓经国,首级也被割了下来。至于朝仓经国的几个儿子也全都被杀害。重藤千秋带着朝仓经国等人的头颅主动开启城门,并且将他们的头颅献给了政衡,以取得政衡的谅解。
粒根城陷落,朝仓城不战而降,楪城早已经变成了空城,可以说要不是新见贞经还在逃,他的长子新见玄蕃丞现在还在长坂城驻军的话,新见家可以说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新见庄还零散抵抗着的新见家士卒大多数都放弃了抵抗,乖乖的放下了兵器。
负责清点俘虏的宫原丹波守对着政衡轻声说道:“大人,大约俘虏了五百三十多人,斩杀了近二百,具体的数目还在清点当中。”
政衡愣了一下,斩杀二百多人已经是相当大的规模了,轻轻点了点头,回道:“我们的伤亡呢?”
宫原丹波守回答道:“死了三十四人,伤了七十三人,多是在追击的时候太过于深入被杀的,还有一些失踪的还没有找到。”
政衡看了一眼朝仓城,这里,已经不再是新见家的领地了,而是要挂上伊达家的旗帜了,他轻声叹息了一声,说道:“全部厚葬,伤了的也妥善安置,真的无法继续出战的多给他们一份抚恤。俘虏们押回鸢巢山城看押。”
宫原丹波守点点头抚恤的事情正是正理,要不然谁会给你卖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那土井城的人如何处置?”
政衡眼睛微微一眯,讥讽道:“有谣言说那新见贞经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新见贞经好歹也养了他十几二十多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谣言就举旗反叛,这种十恶不赦的人还留在世上实在是多余,让重藤部为前锋,野山益朝和陶山真兵卫各率百余兵马为监督前去击杀,还有告诉长坂城的人们,只要交出逆子秋庭玄蕃丞他们就可以保留安堵和地位,如果不然与逆贼一般。”
一股凉气从宫原丹波守的脚底冒出,政衡话中的意思,几乎可以确定新见玄蕃丞的下场,不过新见玄蕃丞也是自作自受,正如政衡所言,一个谋反养大自己的父亲的逆子不会有人同情他的,就算是逃亡其他大名家中也不会有人收留他的,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够谋反的还会有诚信嘛?!
当新见家灭亡的消息传遍备中国甚至于四周领国的时候,那些关注的不关注的人们全都呆愣了,如同被打了一个大大的闷雷,伊达家,备中国也有伊达家吗?伊达政衡?他是谁啊?
第一百五十五章 狼来()
在夏日的夜里,三村家亲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野战本阵中的总帅位置上,全副武装的机器端庄的坐着,双眼则望着立在本阵中的火盆,架在三脚支撑之上的火盆中燃烧着橘红色的木炭,但却不见任何飞虫在四周飞舞。三村家亲低头看着额头上丝丝冒出的汗水如此想着,而当他因此下意识想要走出去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激灵灵的让他再一次返回了帷帐中,“可恶的天气,不用火盆的话凉的有点儿渗人,用火盆的话又热的让人受不了,真是让人难受。”他浓浓的忧色缠绕在眉间,显得心神不宁,全不知味。才几天功夫,他须发间都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斑白,四十来岁的年龄却让人看起来有点苍老了。
他突然想起了近几日来战场上的变化,本以为植木秀长离开阵地可以使得庄军混乱,可是哪里想到一次突袭下竟然会被另外一个担任副大将的穗井田实近击败,更是一举击破了数阵,担任殿军的法云和尚战死,让三村家亲失去了最得力的助手。不过最后在三村亲成等人的力战下方才能够保持目前的态势,只是胜利的天枰已经彻底倒向了庄家。
穗井田实近,便是与植木秀长号称庄氏双翼的人,乃是庄为资的堂兄弟,帮助庄为资差点成就备中独霸的人之一,是和毛利家的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一样的存在,也是一个被历史和游戏商们埋没的大将之才。
只是没有决定胜负的因素加入的话,三村家很有可能会因此而败北,策划了数年的计划彻底失败,这是三村家亲无法容忍的事情,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一封书信,上面明显的写着安艺侯收的名讳。安艺侯,毛利元就是也,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让毛利家进入备中国的话,他一直以来所期待的一统备中国,成就一方霸主的地位就会动摇,只能够成为毛利家的傀儡政权。
正在这个时候,三村亲成脚步匆忙地走进本阵帷帐。平日里一向自喻为三村家第一茶人的三村家禽总是竭力学着京都茶人的闲雅从容,总是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行走时放规矩步,少有如今这般仓促,甚至有一些惶急。
三村家亲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珠子明白无误的告诉来人,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实诚觉了,谁让一向自认为备中国武功第一的他会在最得意的地方被庄家的击败,还是彻底的击败,连亦师亦友的谋士法云和尚也在混乱中死于非命,失败一次本不要紧,可是失去了法云和尚让他心中似乎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难以入睡。
三村家亲嘴角牵动了一下,缓缓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庄家发动了攻击嘛?虽然穗井田实近有点本事,可是与我们一战也暴露了他们许多弱点,损失不比我们少,守成有余攻击不足。”
三村亲成面带愧色的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是来自阿贺郡的消息!”
三村家亲楞了一下,挑起眼说道:“是石蟹守元那个混账东西传回来的消息,是他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我看八成是他失败了吧,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到三村亲成面色难看,知晓发生了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没有想到石蟹守元早已经死在了政衡的手中,却还没有传到三村家亲的耳中。
三村亲成吞了一口唾沫,慢慢的说道:“兄长,情况可能还要坏,刚刚传回来的消息,伊达家已经与新见家决出胜负,如此说来石蟹山城守早已经彻彻底底的失败,或许已经身死异处。”
“决出胜负?”
三村家亲带着疑问的口气慢慢说着,突然脸色大变,用力挥动,他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眉头缠绕着一股子戾气,指着三村亲成的鼻子喝道:“你是说伊达家和新见家发生了激战,还分出了胜负,为何不将他们发生对战的消息传回来,干什么吃的。”原来自从上次前往阿贺郡搞后方运动起三村亲成都是负责阿贺、哲多两郡的情报工作的,没有确切将消息传回来正是他的过错。
三村亲成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回道:“兄长,伊达家与新见家只是对峙了一夜就发生了激战,然后就决出了胜负,所以……”
三村家亲摆摆手让三村亲成起来,他也知道现在还要仰仗三村亲成帮助他一同对付庄家,不能够自乱阵脚,舒了一口浊气,重新坐定后,说道:“到底是谁最后获得了胜利?”
三村亲成停顿了片刻,看到三村家亲看起来稍稍安定后便再一次说道:“是伊达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新见家的人自乱阵脚,重藤千秋、朝仓经国、粒根经允等人倒戈,长子新见玄蕃丞举反旗作乱,家主新见贞经一战不敌总崩溃后逃奔神代川而去,其他诸将大部投降,现在正在围剿残余势力,近日就能够彻底平定。”然后又说了一些总结过来的情报,只是时间太过于仓促情报上有些前后颠倒。
三村家亲听完三村亲成前后颠倒的消息后,通红的眼珠子微微缩了一下,缓缓说道:“没有想到我们全都被这个小子给耍了,他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不管是武功方面的运用还是细作方面的运用,都已经渐渐成形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只是如此一来我们的处境更加困难了。”他的手更加捏紧了手中的书信。
三村亲成抬起头说道:“兄长,听闻庄为资曾经许诺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伊达政衡,后来又反悔啦,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不是派人将此事传播出去,这样一来就算无法使得伊达家偏向我们也不会与那庄为资老匹夫联盟对付我们。”
三村家亲一顿眯着眼睛笑了一声,讥讽道:“哈哈,没有想到老匹夫还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这些都是小事,酌情处理。”说完不再理会即匆匆离开的三村亲成,他捏紧的手缓缓放开了,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