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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次道雪没有想到势福寺城失落度如此迅,虽然势福寺城陷落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势福寺城被龙造寺隆信合围长达月余都没有失去信心,在想法中起码能够为他抵挡个六七天时间,不曾想到会败落至此。他的心沉入了深渊之中,现在他们骑虎难下。
户次道雪恶狠狠地下令道:“将骑兵都放出去,扫清筑后川南岸的敌人,大张旗鼓的向伊达军出挑衅。”虽然户次道雪手中就只有可怜的二三百骑而已,平时被他视如珍宝,根本不会随随便便派出去,只不过眼下课顾惜不了那么多了,期望能吓住伊达军。
由布惟信刚要出去,户次道雪一把拽住了他,低声吩咐道:“一定要小心。”
由布惟信应道:“是!”
小野镇幸神情凝重,略略迟疑,开口说道:“大人,请大人给我一支千余人的部队,部署在筑后川畔摆出一副半渡而击的架势。”
十时惟次听得小野镇幸的恳求,目光中全是热切,显然他听出了小野镇幸的意图,明面上半渡而击,实际上是想要为大军断后。
在数万军队的追击下,断后的小野镇幸十之**难以脱逃。这种将生的希望让给别人的精神,让帷帐内的众将感动不已,却没有人为他分担。
十时惟次问道:“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撤退吗?”
户次道雪坚定的摇摇头,说道:“不能立即撤军!伊达大军来袭,如果我们不战而走的话,原本就人心惶惶的联军立即就会哗变。”
大友军总兵力近二万五千人,其中户次道雪本部加上丰后众仅占五千人,其余人马全都出自筑后、肥后的国人势力,筑后人恐怕在他撤出战场之后就会逃散大半。如果不战而走的话,不仅筑后人会逃散大半,肥后人也不例外,唯有让他们互相见了血才能够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底。
十时惟次被说服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此战要慎之又慎,伊达军不是好惹的,从他们的行军和部署来看,俱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户次道雪点点头,低声道:“这也是我所担忧的事情,一旦事情不谐,恐怕筑后人和肥后人全都会逃跑。现在我将筑后人布置在飞岳上,肥后人则部署在高良山之上,看起来安全许多。殊不知只要我等将下山路一堵,他们不得不为我们所用。伊达军要攻打我们,必然要先攻高良山,肥后人想要撤回肥后就得乖乖从命。筑后人看得高良山大战,他们会坐山观虎斗。不过蒲池鉴盛给我看住了,他是我们的护身符,只要他在我们手中,筑后国就不会迅平定,要乱上一阵。”
十时惟次应道:“明白!”
户次道雪起身走出大帐,望着筑后川,咬牙切齿大声吼道:“伊达贼破我家园,杀我亲人,分我土地,今日我要与敌决战,敢于后退逃跑者杀无赦。”
清河衡秀轻松取得胜利,给了松岛衡胜和岩濑衡忠很大刺激。虽然势福寺城本就残破不堪,原本就有意将功让给清河衡秀,可谁知道少2冬会如此不堪一击,竟然打都没打就献城了,让他们的诸多谋划都成了笑话。现在清河衡秀将消息通告给他们,将他们刺激的嗷嗷乱叫。
两人刚想要命令渡过筑后川,却传来消息,户次道雪派遣骑兵队横扫筑后川南岸,在靠近高良山的一处浅滩隐隐约约有伏兵的迹象。
松岛衡胜听得报告,脸色一凛,心想这定然是户次道雪的半渡而击之策,没有第一时间就起攻击,显然是中了户次道雪的计。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岩濑衡忠不仅没有被吓住,反倒是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半渡而击,嘿嘿,早不现晚不现,竟然在城陷的时候被现了,这不是很蹊跷吗?如果南岸没有任何动静反倒让人生疑,现在却闹出很大动静,说明他们恐惧了,没有实力,想要用计吓住我们,然后好从容部署。既然如此,就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筑桥过河。”
筑后川两岸一马平川,岩濑衡忠在上游用连锁小船筑桥过河的大动作显然瞒不过由布惟信和小野镇幸等人,由布惟信想要去阻止,可是接近不了滩头阵地,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伊达军渡过筑后川。小野镇幸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率军匆匆离开,在高良山和筑后川的夹角布阵,阻击伊达军的进犯。
第六十一章 九州征讨(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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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末申时初,太阳西斜,宁静的筑后川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数以千计的伊达军岩濑部将士在碧波中间走过,到处都是铜甲哗啦哗啦的碰撞声,齐整的呐喊声,还有急促的号令声和尖锐的警哨声,以及铁炮发射时的咚咚声,先行渡河的铁炮队在驱赶来袭的敌骑。
在有条不紊的行军渡河中,中军的岩濑衡忠踢了踢木板,大声呼喝道:“小心些,不要掉进河喂鱼,快点,罩住马的眼睛,稳住。”
人能够齐整的渡河,唯有怯水的马和骡胆怯不前引起了骚动,岩濑衡忠学自老军的经验,用皮套罩住马的眼睛,然后牵引着过河。
但是岩濑衡忠的注意力马上就被一阵马蹄声吸引了过去了。
一百三十余骑在由布惟信的带领下在阵前集结起来,开始在铁炮射程之外游弋,看来是想要趁机袭击立足未稳的伊达军将士。
岩濑部铁炮队长立原久纲指挥着三百余铁炮队在临时布置的阵前布阵,他大声喊道:“长枪兵置前阻挡,铁炮一队、二队连番上阵,三队自由射击。”
立原久纲与父亲幸纲、兄长幸隆都是尼子家的直系家臣,和尼子氏一样都是佐佐木氏的庶流出身,尼子晴久、义久父子对立导致出云国人也分裂为晴久派和义久派,两派互相攻讦。后尼子晴久遗命养女婿伊达政衡起兵讨伐逆子义久,并且将出云国让渡给伊达政衡。
上述乃是胡说八道,尼子晴久让给谁也不会让给弄得尼子氏从盛转衰的罪魁祸首的伊达政衡,不过前尼子氏家臣为了好听,不让人嘲笑而广而告之的宣传。
历史上,立原久纲毕生忠于尼子家。尼子氏末期的武将,立原幸纲的二男,兄长为立原幸隆,子为立原充忠。他的姐姐乃是山中鹿介的母亲。立原久纲在毛利家对出云进行侵攻之时,和山中鹿介作为尼子义久的近习马廻众,在战场上十分或略,在其他尼子氏的许多直臣接二连三地向毛利军投降,但是立原久纲仍然进行最后的抵抗。最终战,上月城之战,立原久纲和山中鹿介辅佐尼子晴久抵抗到底。以寡敌众尼子复兴军彻底战败,尼子胜久自刃,山中鹿介被捕后拒不投降被杀,立原久纲被吉川元春所捕获。后来立原久纲逃脱,出家为僧,法号珠久。
本时空立原久纲显然没有为尼子家效忠至死的决心,出云国接连爆发新宫党之乱和尼子晴久、义久父子相残,耗尽了尼子家元气。
立原久纲通过山中鹿介以保全尼子氏遗孤的条件出仕伊达家,政衡将尼子义久庶子送入比叡山新延历寺给快川绍喜禅师托庇。
立原久纲措施得当,齐整的鼓声咚咚的敲击着,迅速部署好阵势,注视着远处巡弋的敌骑。
由布惟信看着迅速集结起来的伊达军,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知道凭着手下的骑兵就算能够冲破敌阵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更何况远处源源不断涌来的伊达军。
由布惟信举起手,众骑俱都看着他,他喟然长叹一声,向后摇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撤!”说着率先调转马头向着反方向驰去。
众骑舒了一口气,他们全都是户次道雪的亲兵,要是由布惟信下令冲锋,自然会跟随者一同赴死,不过谁真的想要送死,死有轻重,纷纷调转马头离去。
立原久纲擦拭了一下汗渍,舒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没有做好准备,就算能够挡住敌骑同样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低沉喝道:“关注敌骑动向,不要冒险追击,等待大军渡河完成。”
两条腿跑不赢四条腿,步兵只有发挥集体的力量才能够战胜成建制的骑兵。妄自出击,就会破坏伊达军战阵的完整,是骑兵求之不得的事情。
大军渡河成功,已是夕阳下山之际。岩濑衡忠听着麾下斥候的报告,在泥地上勾勾画画,很快抬起头来,下令道:“全军向高良山方向推进,减缓速度,等候清河和松岛两部的配合。”
由布惟信眼见得没有任何可乘之机,不得不缓步退却,他虽明知道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可是他还不得不做出样子来,这不仅是给敌人看,还是给后方的友军看。他要告诉所有人,他们还没有放弃,争取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撤离战场,给予生存下去的希望。
由布惟信和小野镇幸汇合后,互看了一眼,看着入涨潮一般席卷而来的伊达军,他们没有停下来抗击,按照原定的计划奔向高良山口,他们要在高良山口布防。
随着由布惟信和小野镇幸的撤退,高良山军阵变成了最前沿的突出部。
因为伊达军来袭的紧急军情,高良山军阵内全都出身菊池谱代的赤星亲家、城亲冬、隈部亲永三人抛弃成见,皆聚集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应对。
三人原本都是肥后守护菊池家的谱代家臣,不过这几位在菊池一族没落后纷纷下克上窃取了原本属于菊池家的领地,各自为政,互相攻讦。
原本隈部亲永背靠龙造寺隆信击败了大友义镇支持的赤星亲家和城亲冬,称霸北肥后,不过本时空大友义镇和少贰冬结盟,使得大友义镇支配肥后国更加稳固,赤星亲家、城亲冬、隈部亲永三人关系虽然不睦,冲突不断,倒是也没有发生大规模械斗。
赤星亲家愤恨道:“难怪户次道雪那么大方,将险峻的高良山让给我们驻扎,这高良山固然险峻,上下山只有小小一条窄道,如何撤离?”
城亲冬怒火冲天,道:“现在伊达军已经近在咫尺之遥,如果撤退,怕是大部难以保全,真的给户次道雪算计了。”
隈部亲永说道:“得快点将人从山里撤出来。”
其实在听说伊达军围攻势福寺城的第一时间,他们三人都已下令将各自的人马集结起来,但是高良山就那么大,下山路又险峻难走,谁都想要先行离开,能有多快可想而知。
第六十二章 九州征讨(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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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亲冬板着脸,恶狠狠的说道:“全撤出来的差不多还要有两天的时间,伊达军还能够给我们多少时间,恐怕再有个把时间就会冲上来了。”
隈部亲永冷漠的说道:“这么点时间只能够走脱不足一成人马,一旦我们决定离开,恐怕谁都走不掉?”
现在凭着他们的威信还能够镇住大军,一旦他们撤出战场,谁都想要下山,谁都想要先走,到最后谁都走不掉,谁都走不脱,导致总崩溃。
赤星亲家握紧了拳头喝道:“要不然干脆……”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是隈部亲永和城亲冬全都明白他的意思。
城亲冬望着另外两人,说道:“要是那么做的话,大友义镇和户次道雪会放过我们吗?”
城亲冬的话让赤星亲家和隈部亲永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由布惟信奉户次道雪的命令前来拜见三人,赤星请假立刻问道:“他来干什么?”
隈部亲永微微点头,道:“由布惟信乃是户次道雪的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