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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斋藤军先是用火攻,然后“十荡十决”,打得武田军上下士气军心全无,最终致命一击,几近全军覆没,所谓的武田四名臣无一逃脱全都成了俘虏,还捉住了武田信繁这条大鱼。
这一战,总计俘获二千余人,斩首八百余级,仅剩下不足七八百人逃入山林之中,对于甲斐武田家来说,这样的损失,几乎是元气大损,怕是没有几年是恢复不了的。
不过,政衡却是知道,所谓的斋藤龙兴领衔不过是虚词,真正起作用的是黑田官兵卫和山中幸盛,以及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百余骑兵,在捷报中隐隐然传递出了对两人的赞美之词。
政衡看着这份捷报,微微摇头道:“这份捷报看似突出斋藤龙兴等人的功绩,可是全篇上下都在称颂官兵卫和鹿之介,应该是官兵卫操刀所写,他知道我有另外的途径知道此事。”政衡的话语却无人接话。经此一战,黑田官兵卫和山中幸盛两人可以说通达政治军事核心的道路已经没有险阻,只要按部就班就能够在政权核心中拥有话语权。
政衡含笑说道:“斋藤龙兴率斋藤军获得大胜,当以其功为特增其父一官,本人则转两官,赏赐亦加倍,其部众可另行赏赐,至于官兵卫、鹿之介两人,让他们尽快返回京都。”
政衡此话看似霸道,却是隐含保护黑田官兵卫、山中幸盛之意,旁人不清楚两人行径,当事人却是知道他们已经触犯底线,虽说是率领斋藤军,还取得了胜利,这也是两人为何不敢居功。
当然,此战两人的功劳虽说无法明面上赏赐,却能够凭此打破了资历的问题,再说他们,特别是黑田官兵卫也要看看政衡的举措,能否在其中得到最大收获,这也是他亲书捷报的缘由。
政衡心情不错,他知道要小小敲打一番黑田官兵卫的行径,在他眼中山中幸盛怕是被黑田官兵卫带偏的,心忖道:“果然是不安分的主,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妖孽般的智慧。”他想到了历史上连丰臣秀吉都忌讳黑田官兵卫的能力,不过他不同于丰臣秀吉,他的实力来自于自己,和丰臣秀吉从织田信长政权继承大为不同。
政衡对于黑田官兵卫的智谋感到微微的忌讳,不过这是一场政衡日夜期盼的胜利,这场胜利来得有点儿太过于猛烈,猛烈到了有点儿让他的策划重新修订的地步。此战之后武田晴信怕是再也无力外向,越后的长尾景虎可以肆无忌惮的完成他的战略,如此一来,越后长尾景虎怕是会成尾大不掉之势,当然,这对于伊达家的大战略还是有利的,起码长尾景虎作为一个挑战者,不管是武田晴信还是北条氏康都睡不安稳了。
四**团的报告再度传入了京中,政衡看得其中的一条内容,脸色微微一愕,道:“长宗我部元亲果然是个人物。”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京都三两事(二)()
本国寺。
政衡倒也没有多少好惊讶的,如果长宗我部元亲泯然于世才多多少少引起他的感慨,又一个记忆中的历史人物没有冒头就被扼杀了。
土佐的消息一明一暗传了回来,一黑一白的封面代表着明暗两条线。明的是四**团每月一次的例行信息,暗的是渗透进土佐国的户泽众传回来的。渗透入土佐国的户泽众地位不高,名声不显,但是比起四**团要靠谱得多,传回来的消息也更为准确。
两相对照之下,一个桀骜不驯、阴险狡诈形象跃然纸上。
长宗我部元亲这个名字对于政衡来说并不陌生,不管是从前世来说,还是从今生,第一次让他深深记住是在去年十河一存伤逝,导致十河一存受伤的正是长宗我部元亲。
在击退十河一存之后,长宗我部元亲势力大涨,在土佐国内只比一条兼定略略逊色。
日前听得长宗我部元亲偷袭白地城,政衡还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不意长宗我部元亲如此不智。现在听说长宗我部元亲竟然在内外交困,众叛亲离的情况之下还能够翻盘,实在是不可思议。
好歹是来自知识爆炸的穿越者,虽说历史已经被他搅动得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原来的时间线和节点不可能再现,但是该出现的人还是会出现。虽然他们的经历已经大相径庭,性格万变不离其宗,政衡还是能够从他们的点滴中,两相对照而知全部。
在另外一个时间线中,鬼若子、土佐之出来人长宗我部元亲也算是一方枭雄,二十一岁从父亲手中接过一份土佐国内坐三望二的家业,可以说他的经历几乎就是缩小版的织田信长,凭借着三十余副铠甲和一千五百“一领足轻”,用了二十年时间几近统一四国岛,然后一头撞上了那个时代的天命之子,然后就杯具了。正应了一句话,盛也忽焉,败也忽焉。
现在的长宗我部元亲在政衡眼中不过是一只随手捏死的蚂蚁,连螳臂当车的螳螂都不配,螳螂再是自不量力,也要有胆量挡在车前。如果他有胆量再干一次的话,政衡不介意多费点时间去教他如何做人的道理。
长宗我部元亲置之死地而后生,有无数的偶然因素在里面,可以说赢得非常侥幸,联军方面只要有一个人活下来,就能利用哀军强攻冈丰城,谁胜谁负还很难想象。不过成者王侯败者寇,最后的结果是长宗我部元亲赢得了胜利,只要再继续得赢下去,到最后只要夺取了话语权,在找几个文笔好的文化人写一些洗白文,给他洗地,时间久了谁会记得她曾经的污点。
长宗我部元亲为了胜利,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虽说最终他获得了一个胜利,踏入黄泉路的一条腿又退了回来,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落得一个众矢之的的下场。
不过,政衡并没有因此过多关注。在土佐国内,长宗我部氏算是大势力,随时都能够调动千人规模的足轻,但是在伊达家面前,也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而且土佐国经过一劫,长宗我部元亲再也无法得到任何盟友,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上,他留给大家的印象也只有恶的一面。如果还想惹怒伊达家,直接下场来攻打,怕是没有一家会出力帮助他。
政衡放下了手中的书状,对他来说,此次之后,就算长宗我部元亲暂且生存了下来,却也不再能够成为他的对手,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当然,在未来某一天,他或许还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土佐之出来人名字叫做长宗我部元亲,如此而已。
政衡的地位决定了他的视野,他已经没有必要去关注一个贫瘠的土佐国内的长宗我部元亲。对于世人来说也是如此,一个流放之地的国人众自然无法引起他们的关注。
摇头挥去心头杂念,政衡将自己从久远的记忆中拔了出来。对于他来说,前世的记忆大多数已经模糊不清,唯有看到了听到了放才会条件反射的想到他也曾知道这些事情。
深深的吸气,政衡心念着,或许应该趁着还没有彻底忘却,将曾经的记忆一一记叙下来,留存起来,等到真正忘却的那一天,也可拿出来看一看,让他知道自己的来历。
宫原正重走了进来,行礼道:“主公,斋藤军已经回师,不出意外的话,官兵卫和鹿之介应该会在三日后返回,不知道如何处置武田家的俘虏?”
政衡微笑颔首,眼底倒是没有多少欣喜,他说道:“官兵卫和鹿之介到达之后就让他们暂且休息,至于武田家的俘虏,将武田信繁招至本国寺,我倒要瞧瞧武田家的气概。”
宫原正重虽说不是聪明之人,不过常年伴在政衡身旁,也知道让黑田官兵卫、山中鹿之介暂且休息也为了保护他们,留在京中的不少伊达家臣对于两人的行动颇有微词。
宫原正重看了政衡一眼,迟疑了一阵,方才说道:“主公,是否按照常例处置俘虏?”伊达家的战俘按照常例是送往矿场做苦役。
政衡微微摇头说道:“若是越后的长尾景虎知道武田晴信无力他顾,那么他的下一步战略是什么,要么是与武田晴信再起战端,要么是前往和北条氏康争夺关东诸地。”
宫原正重心念电闪,吃惊的说道:“主公的意图是?”
政衡笑了一笑,道:“这就要看武田家的气概了,如果他能够拿出足够多的赎金,送还给他又有何妨?”
宫原正重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政衡为何要见一个俘虏,原来是想要通过武田信繁为突破口,向武田晴信喊话,依次获得足够多的赎金,虽说如此一来能够增强武田家的实力,不过只要拿捏好时间差,或许还会有意外之喜。
对于政衡来说,一个错综复杂混乱不堪的关东才是一个好关东。由于用力太猛,这一次今川、织田之争,今川、武田可说是元气大伤,更因为互相拆台的缘故使得善得寺之盟名存实亡,北条独木难支,恐怕无力抵挡住长尾景虎的侵攻。。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京都三两事(三)()
长宗我部元亲以及武田信繁之事不过是政衡处置繁多政务中的一段小插曲,他放下了紧握着的毛笔,看了一眼笔墨未干的书册,直起身来,走了出去。夜色愈深,月色愈明。
政衡突然觉得今日夜色尤为美好,凉凉的风吹拂在脸上分外舒服,本国寺内灯火灿烂,点点的灯火和天上的繁星上下相对,相映成辉。他看着月色,倒也感觉舒爽惬意。
政衡轻轻扶了一下长袖,招了小姓过来,那些小姓打点灯笼前后簇拥着向着内殿而去。本国寺原本是一座寺院,经过改造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座内外皆备的府邸。
倭国没有宦官太监一说,权贵多蓄养侍女和小姓,等到小姓成年行冠礼之后便会放出,由于长年累月呆在一起,感情深厚,多提拔其中佼佼者为重,这又是一个良性循环。
走进内殿,政衡站在门口对身边打着灯笼的童子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屈膝之礼,一齐应道:“是!”缓缓退去。
走到正房外,门外两个丫头正在打盹,见得政衡过来,正要请礼,却被政衡摆手阻止,示意她们下去,不要出声。他已经从侧窗看到了春龄女王正在聚精会神的摆弄棋盘。
门没关严实,政衡轻轻一推便打开,蹑手蹑脚地进去,忽地停下了脚步,只见得前面一个丰盈的娇躯正弯着腰,背对着门和春龄女王对弈,浑圆而紧俏的臀部被和服包裹,诱人不已。
政衡盯着那丰满的美臀,心中还真是有些冲动的感觉,但是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拥有这样绝美丰臀的女人,正是他名义上的岳母大人,先代天皇的典侍。不过,他知道那一夜和他同床共枕的女子也是她。
不过,在春龄女王当前,政衡却不能够流露出一丝亵渎的想法,所以他立刻稳下心神,倒也没有多少恭敬,轻轻叩了叩木门,说道:“春龄,今日母亲大人怎么也来了。”
目目典侍听得男子声音,惊慌失措,盲勇扇子遮住脸面,缓缓回眸四顾,那神态更是娇媚异样。倒是春龄女王见得自家夫婿到来,连忙跪迎道:“夫君,母亲不经告知私自作陪,还请谅解。”
春龄女王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子,身子还没有彻底长开,自然无法时时服侍,不过政衡倒也时常前来与她叙谈家常,两人的关系相当和睦。
政衡笑了一笑,微微点头,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