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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永久秀突然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反问了一句:“石山本愿寺能否取得最终的胜利,重要嘛?我们现在能够为了生存下去皈依净土真宗,难道日后不能够改换门庭?。”
内藤宗胜和岩成友通面面相窥,其余众人也都觉得匪夷所思。松永久秀竟然堂而皇之的开口,一边说着要皈依净土真宗,同时还说着一旦石山本愿寺不行就改换门庭,还有一点儿节操嘛。
松永久秀沉声说道:“我们面前只有两个结果,不是生,就是死,为了活下去就得殚精竭虑,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无所不用其极。皈依净土真宗,然后放开通道,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
岩成友通突然问道:“我们需要一个领头的,正如加贺国那样要有一个富樫家的人摆在台前,弾正,既然计策是你提出的,那么,这个人选也要有你来提出,你认为谁合适?”
室内的众人呼吸一下子沉重了起来,谁都知道这个人选不好提,松永久秀略略皱眉,抬眼看了一眼岩成友通,眼中厉芒一闪,很快掩了下来,冷笑道:“当然是主公,你还以为是何人?”
有些人松了一口气,有些人目露疑惑,松永久秀不等众人开口,继续说道:“阿波众能够退出畿内,主公能够退出嘛?如若退出,阿波众会将手中的权力交还给主公嘛?”
傻瓜才会将到手的权力交还给别人,武家政权也是如此,君主和家臣之间的关系是共存的,三好长庆退出畿内之后,他手中将毫无地盘,没有地盘,将很快沦为傀儡。三好长庆甘心成为阿波众的傀儡嘛?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松永久秀才会如此坚决的说要让三好长庆顶在前面,第一个皈依净土真宗,到时候就算是石山本愿寺败了,首先要顶锅的就是三好长庆。
内藤宗胜问道:“阿波众要退出畿内,就要坐船,只要将摄津守困在城内,解除了他的武装,那么我们就有了一只水军,不仅能够在争取最多权力上多了一样筹码,还能够让阿波众无法带走过多兵力。”摄津守指的是安宅冬康,现如今安宅冬康正暂留芥川山城。
松永久秀语气冷淡,言简意赅,道:“我去说服主公。”
……
摄津国犹如筛子一般各种各样的消息来往传播,距离产生消息的迟滞,使得冈山城的政衡还没有觉察到芥川山城的新变化。他看到的还是三天前的情报,三好实休和十河一存两人在高屋城一度占据了优势,然而在加贺国的支援下,河内国一向一揆再度发起了攻势,步步为营,高屋城的陷落已成必然。
读到了这里,政衡长长吐了一口气,干脆将情报扔在了书案上。高屋城的陷落已成必然,一旦高屋城陷落,河内国将无险可守,怕到时候就是三好实休等人放逐三好长庆的时候了。
思忖了良久,政衡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和本愿寺撕破脸皮的决定。随着黑田官兵卫等人的回归,一向一揆的观察报告也传进了中枢,政衡拜读了他们的所见所闻。
黑田官兵卫等人在文中赞扬了三好军的实力,同时贬斥了一向一揆的无能,不过在文章的最后表现出了一丝军师官兵卫的谋略,他担忧三好家和本愿寺的媾和,一旦两家媾和,将是天下的灾难。
当然,对于黑田官兵卫的担忧,政衡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有一些顾虑的,这也是为何他放任淡路水军在淡路岛附近的游弋,没有对他们进行打击的原因,他要在最大限度内削弱三好家,又不能够使得三好家铤而走险。
服部正成拿着服部众的密报,送到了政衡的面前,道:“主公,芥川山城的急报。”服部众的一员成功打入了芥川山城的内部,级别不高,却能够接触到不少的情报,芥川山城的情报多由他传递。
政衡闻言一怔,忙接过奏报看了起来,脸色也严峻了起来,道:“安宅冬康被软禁了,三好长庆这是要……不好,他要走第三条道路,可恶的东西,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反击。”
服部正成不清楚政衡所言的第三条道路是什么,只得半跪在下面静静地听着。
芥川山城的动向,一下子打乱了政衡的如意算盘,本愿寺和三好家的苟合显然已经走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安宅冬康的软禁,三好实休和十河一存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四国众将极度危险。
既然三好长庆下定决心要与本愿寺媾和,那么就再加一把火,让这堆火烧得更加狂乱。
政衡目光深沉,敲击着书案,抬头说道:“服部,立即将安宅冬康被软禁的消息传递给筱原长房,还有让你父亲前往敦贺一趟,如实告诉细川藤孝,并且提议让足利义辉前往坂本馆。”
服部正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
十二月十七日,饭盛山城,自从加贺国支援的上万门徒到达河内国之后,下间赖廉重振旗鼓发动了对高屋城的进攻,三好实休和十河一存审时度势,一把火烧毁了高屋城之后退守饭盛山城。
三好实休和十河一存正在交换着一些关于如何说服三好长庆,一同退往阿波国的事情,一阵急促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循声望去,筱原长房急匆匆的从北赶来,只见得他风尘仆仆满面倦容的样子,肯定是赶了不短的路。
在两名侍从的搀扶下,筱原长房来到了三好实休和十河一存的面前,立即让两名侍从退下,然后左右看了一眼,原本三好实休两人正在谈论秘事,附近自然没有人影。
三好实休眼见得筱原长房的模样,知道定然出了什么重大的变故,问道:“出了何事?”
筱原长房是知道三好实休得打算的,自然也不避讳十河一存,便直言相告道:“主公,臣匆匆赶往芥川山城,不是因为他事,而是为了确证安宅摄津守的安全,五日前,安宅摄津守和少主两人双双被软禁了起来。”
十河一存顿时大惊失色,当即怒道:“什么,三哥和孙次郎被软禁了起来,是大兄所为,是用了什么理由?”安宅冬康排行第三位,孙次郎便是三好长庆的嫡子三好义兴。
筱原长房回道:“臣下买通了一名国主身边的侍女,侍女告知是松永久秀这个逆贼的谗言,才使得国主软禁了两人,现如今,芥川山城内,阿波众全部被看押了起来。”
筱原长房如果只是说安宅冬康和三好义兴被三好长庆软禁了起来的话,三好实休和十河一存两人怕是会立即赶往芥川山城劝说三好长庆,可是再加上松永久秀和阿波众两件事情的话,立即使得两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三好长庆出兵畿内依靠的是阿波众,掌握军权的大多数是阿波众,到了建立政权之后,三好长庆起用了不少畿内当地的国人成为了他的家臣,两者之间的矛盾天然存在。现在阿波众要退出畿内,这对于畿内出身的家臣来说是不能够接受的事情,自然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会尽可能的破坏阿波众的企图,来挽回他们的利益。
三好长庆软禁三好义兴和安宅冬康一事看起来是孤立的,但是如果加上松永久秀的谗言和阿波众在芥川山城的纷纷被捕一事上来看就不是孤立的事情,而是畿内人咄咄逼人的行动。
前文说过,阿波众掌握着大部分的军权,如果仅仅是三好义兴和安宅冬康两人的事情,三好实休和十河一存依靠着阿波众的支持,前往芥川山城“劝说”三好长庆是安全的。现如今驻扎在芥川山城的阿波众纷纷被捕,军权落入了畿内人的手中,他们两人再返回芥川山城,就是自投罗网。
这实际上传递出了一种强烈的信号,畿内人已经掌控住了芥川山城。三好实休现如今最担心的是安宅冬康的淡路水军的情况,淡路水军如果落入了畿内人的手中,那么阿波众想要退出畿内就是一件妄想的事情。
筱原长房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了三好实休的注意,喝问道:“还有何事?”
筱原长房低声回道:“主公,一开始的时候安宅摄津守软禁的消息来自天王寺屋的人,臣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便亲自前往芥川山城探听了一番,方才确认了这等消息。”
如今谁不清楚天王寺屋就代表着伊达家,告知筱原长房的是伊达家。三好实休略感错愕,他没有想到会是伊达家将安宅冬康软禁的消息通过筱原长房告知了自己,而且竟然毫不掩饰的用天王寺屋这一条线。
三好实休很快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着十河一存道:“立即集合队伍,我们前往堺镇,斩杀足利义荣,然后乘船离开。”
十河一存愕然抬头,问道:“有船?”
三好实休重重点头,道:“堺镇有船。”(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下)()
堺港有船,有不少船。和泉国名义上隶属于石山本愿寺的统辖,堺港却没有屈服于石山本愿寺的武力,从南北朝到足利时代,一直和大明以及西洋地区的船舶进行着自由贸易,同时还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要保卫财富,自然需要一支强悍的武力。堺港的商人为了保卫自己的利益,三十六位大豪商组织成了堺三十六人会合众的合议制,使得该地区变成了一种自治化的城市。
足利义荣居住在堺港附近的妙国寺,他之所以要居住在堺港,唯一的理由就是不想受到石山本愿寺的束缚,保持一种精神上的独立。居住在妙国寺的理由则使他的父亲曾经逗留堺港的时候,就住在妙国寺,他住进妙国寺,就是代表着他们这一支的回归。
足利义荣之所以同意前往畿内成为石山本愿寺摆布的傀儡,便是想要靠着石山本愿寺的能力坐上征夷大将军的位置,让他们这一支数十年来的愿望得以实现。他对自己充满信心。他常常沉浸在幻想中自我麻醉,以自我麻醉来逃避现实的严酷。
堺港常年不响的铜钟突然猛烈敲击,瞬间撕裂了黑暗,也惊醒了睡梦中的足利义荣。出事了,满腹经纶的足利义荣清楚位于堺港中心的铜钟平时有专人看守,没有人会没事敲响来玩耍。足利义荣睡眼惺忪,懵懵懂懂,摇摇晃晃地披衣而起。
兵器的撞击声和喊叫声从远及近的传来,仿若犹在耳边一般,猛烈撞击着足利义荣的心脏,让他从懵懂中骤然清醒,有人冒天下大不韪攻打堺港。他张嘴发出一声叫喊,接着便飞一般冲出了屋子。
屋外亮如白昼,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更有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热而刺骨的焦糊味。足利义荣骇然望着骤起大火的地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石山本愿寺派遣来护卫足利义荣的八木骏河守面色焦黑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跑进院子中之后直奔水塘,不顾寒冷,捧起冰水就浇在脸上,让他看起来狼狈异常。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说出话来,道:“三好军,是三好军的部队,他们已经攻破了金刚寺。这里危险,还请公方赶快到安全之处暂避。”
堺港本是一个不夜城,四周多有巡夜的士卒,可是事发突然,又在深夜,火势有太大,巡夜的士卒人数单薄,根本不是有备而来的三好军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攻破了堺港的西大门金刚寺。
三好实休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