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户泽白云斎不清楚政衡为何心血来潮要送一批武器给本山家,加大土佐国的流血,不过既然政衡吩咐了,他就要将这件事情完成就是了,立即回道:“是,主公,臣明白。”
永禄元年(1558年)十月二十一日,阿波国,一群手里操着家伙的人跟随在一匹马的后面,到达平岛馆外。守在平岛馆的奴仆一看便来者不善。急忙聚在了一起,挡在门口。
这时马上的骑手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平岛馆外路旁耸立的石碑,跟随在他左右的一名小厮跑了上来,道:“弾正老爷,前面正是平岛馆,阿波公方居住的地方,真的要打砸了。”
这骑手正是荻原长房的弟弟荻原实长,乃是一个纨绔子弟,假借着兄长的权力在外面狐假虎威,干下了不少欺男霸女的勾当。今日不知道在何处受了蛊惑。前来平岛馆挑衅足利义维,好在三好实休面前露露脸。
荻原实长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小厮,冷哼了一声,道:“什么阿波公方。还不时我们家国主养的一条老狗,乱哼哼,自以为是的东西,老爷我早就想打他的主意了,现如今没有用了,正好拿来做投名状。”
宰相门前七品官。阿波公方自然早已经没有了权力,不过就算是三好实休打杀了细川持隆,还是多少留了几分颜面给他,平岛馆的奴仆自然不惧来人,见得是三好实休面前的红人荻原长房的弟弟荻原实长,一个奴仆忙上前道:“原来是荻原二郎大驾光临,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公方大人……”
还没有说完,听不得二郎大郎的荻原实长突然飞起一脚,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砰”地一声踢在那奴仆的胸口,右脚外侧着力,完美的着力点,奴仆“啊”地惨叫了一声疾步后退,“轰!”奴仆撞在石碑上,反弹出来摔了个嘴啃泥。
荻原实长一直以来都是借着他兄长的名声狐假虎威,可是在心底里可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二郎三郎的,更加让他恼怒的是一介小小的奴仆竟敢当面打他的脸,啪啪乱响。
跟随在荻原实长身边的小厮见得主子动手,自然不甘示弱,暴喝一声:“兄弟们,上!”跟来的其他小厮立即围了上来,冲向了蒙了的平岛馆的奴仆,一下子被打了个满堂彩。
还好荻原实长存了一些理性,知道打骂一顿足利义维还能够帮着三好实休出口恶气,要是真的打伤打死了怕是要惹上了官司,他要给当做替罪羊给推出去平息大家的怒火。打砸的声响倒是挺大的,就是迟迟不进去,等着馆舍内的人们反应过来。
一个被石块砸中脑袋的奴仆吓得掉头往里跑,直向里面而去,跑到一间房子门前砰砰直打门,一面喊道:“老爷,老爷,三好家杀上门来了。”奴仆口中的老爷正是平岛馆的足利义维。
房门左右打了开来,开门的正是平岛馆的主子足利义维,他长得倒是慈眉善目,但是眉宇间却蕴含着一丝阴晦,看着让人不喜,看了一眼还在流着血的奴仆,听得门口传来的打砸声,瞳孔不禁一缩,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仆见到足利义维出来,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在平岛馆,眼前这个老人就是一切,呐呐的对足利义维道:“荻原实长带着百余号人正在打砸馆舍大门,说是要扒了老爷的皮。”
说完最后一句“要扒了老爷的皮”,知道说错了话,奴仆眼见得足利义维的怒火中烧,马上匍匐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向足利义维求饶。
足利义维的目光再次一凝,荻原实长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今天荻原实长来打砸他的门面,背后定然还有人撑腰,不然凭借着这样一个小人,哪里敢于前来。
说起来,要是三好长庆或是三好实休,甚至于荻原长房到来,他都不怕,可面对的是荻原实长这样一个顽主,却是不好对付,感觉到棘手,心中猛然一惊,这样的人只可吓住。他目光一闪,冷哼一声:“竖子无知。”
说着,足利义维吩咐他的家臣乾定直前去阻止年轻气盛的足利义胜和足利义助两人切莫出头,怕是惹出了更大的是非出来。他便带着三十余护卫匆匆来到了平岛馆的门口。
平岛馆的打砸早已经引来了附近的百姓的注意,找一个刀砍不到、箭射不着的高地,铺下席子,全村一起看热闹。到了后来,附近的土豪清原、宇奈濑、桑野、新开、东条纷纷派遣了人前来围观。
荻原实长反倒是自以为是对着围观的群众挥挥手,观众有时候还会回应,大声叫好,一时间让他热血冲上脑袋,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大门早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平岛馆的奴仆哀声倒下一圈。
足利义维走了出来,环视了一圈,看向了荻原实长,神色森寒,吓得荻原实长抖索了一下,却听得围观的百姓“哦”的嘲笑声,激得他对视着足利义维,哼哼道:“老狗,你出来啦!”
听得荻原实长的问候,足利义维的神色不由得更加寒冷,眼中闪着恶毒的寒芒,他退了一步,挥了挥手道:“给我打,打死另算。”平岛馆的护卫多是他在山城的时候招募的好手。
一时间,平岛馆门口打成一团。荻原实长哪里是足利义维的对手,很快被打得狼狈不堪。(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推波助澜三将军(下)()
阿波国朝野多了一个谈资,平岛馆的公方竟然被荻原实长堵在自家门口打了脸面,更奇的是荻原实长回去的时候死在了途中,跟着他一同前去的奴才们信誓旦旦的说对方的目标很明确。
谈资中涉及到的对象,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公方足利义维,另外一个也不简单,乃是权臣荻原长房的弟弟荻原实长。有点儿血腥外加上离奇的事情总是能让人们多几分兴趣。
更加让人们兴趣的是,荻原实长死了,按照常理理解,杀死他的人不难猜测,可是平岛馆上下全都否认这件事情是他们干的,这就离奇了,按照常理,平岛馆报复杀人野太过于明显了。
越过越明显的事情,越是让人认为其中必然有隐情。探究隐秘是每一个人的兴趣,各种消息便在武士圈的闲谈之间流传开来,后来不经意之间流传到了民间,一下子,阿波国内暗流涌动。
足利义维听到荻原实长被杀的消息是在平岛馆被砸的第二天,原本以为是他的两个儿子年轻气盛做出的蠢事,足利义胜和足利义助信誓旦旦的发誓,再加上乾定直的证言,证明了两人都没有离开过平岛馆。后来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他感到深深的忧虑,好似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推着他掉入深渊,这种未知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恐慌起来。
平岛馆残破的大门外,站着一个武士模样的人,他头戴斗笠不以真面目示人,一双眼睛不断从斗笠下打量平岛馆的破败,眼中没有一丝诧异。他的衣服落满尘埃,早变了色刀鞘上的漆也已剥落。大概是长途跋涉来到此处,他的草鞋早已破烂不堪。
他一手捏住斗笠的边沿,来到了平岛馆前,对着一个面孔青紫的奴仆行了一礼道:“这些小兄弟,还请向乾河内通报一声,就说故人求见。”乾定直来自河内,亲近人称他为乾河内。
奴仆听得来人一口近畿的方言,还要求见乾定直,只是犹豫了一下,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大人,还请把斗笠摘掉,这可是阿波公方的居所。”说到最后时脸色青紫倒也看不出他的神色。
武士轻轻点了点头,解开斗笠的袋子。斗笠被揭开,露出一张布满沧桑的武士面目。奴仆一下子惊叫道:“这……您……莫非是藏本城主小仓美浓守重信大人,您不是?”
武士理了理有点花白的头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经常有人将在下误认为美浓守,不过他是阿波人,我来自河内。还请通报一声,乾河内,就说故人求见,他知道是谁求见。”
奴仆不敢怠慢,忙将武士印迎了进去。
乾定直和那武士密谈了一夜,忙将武士的来意告知了足利义维,足利义维听得乾定直的汇报,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眼中时不时闪过的一丝兴奋还是躲不过乾定直的眼睛。
足利义维动心了。
室町幕府征夷大将军,曾经他离那个位置非常非常近,最后却败在了最后一步上,他知道那是一个诱人的位置,他的一生都毁在了那个位置上。可是还是孜孜不倦的追求着。
可这又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如履薄冰,稍有闪失,人头落地,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被当成祸国殃民的奸贼写进书里让千代万代唾骂。他突然看向了坐在下首的两个儿子。
荻原实长死了,谁都知道他死的蹊跷,理智之人都认为平岛馆是冤枉的,可是在追查不到凶手的情况下,理智之人也会变得不理智起来。三好长庆胜利之日,也就是他完蛋之日。
足利义维认为三好长庆一旦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三好实休就会返回阿波国,跟随着一同出战的荻原长房显然也会回来,到时候荻原实长之死就会重提,不会有人记得是荻原实长挑衅在先,也不会有人记得荻原实长死的蹊跷,只会有人跳出来落井下石。
源头就是三好长庆不能够胜利,只要三好长庆失败了,三好实休就很可能丢掉性命,荻原长房也就没有了靠山,得罪的人一大把,自然会有人狠狠教训他。想要掐断源头,足利义维原本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有人提供了一个机会,一个足以翻盘的机会。足利义维犹豫了一会,马上坚定了信念,在生与死之间他选择了生存,在当年他逃出畿内来到阿波想要自杀的时候细川之持劝说一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想要保全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推平三好长庆一党,全部消灭。足利义维理清了线索,终于静下心来,考虑着一件事情,该是自己亲自上阵,还是让他的两个儿子出马。
思索再三之后,足利义维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够将一切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他做出了决定,让他的长子足利义胜跟随着那名来自河内的武士前往战火纷飞的畿内。
在阿波国发生故事的前一段时间。
桥本正松和下间赖廉就本愿寺和伊达家之间的盟约谈了整整三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耽搁了下来,最后桥本正松私底下告诉下间赖廉,伊达家有许多人担心一旦与本愿寺达成盟约就会自绝于室町幕府,最后一旦本愿寺失败将会被拖下水。
下间赖廉自然信誓旦旦的说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本愿寺的,还说自己被伊达政衡给耍了的话语,桥本正松最后告诉他,如果本愿寺能够获得幕府将军的认可,那么他就去说服自家主公签订盟约。
下间赖廉这下子傻了,获得幕府将军的认可。现在两个对立的征夷大将军,一个敦贺的足利义辉居住在越前国,越前国的守护朝仓义景虽然和自家老大是连襟,但是要让那个执着的足利义辉出面背书,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山城的足利义昭,本就是三好长庆的傀儡,正积极联络比睿山和奈良的各家寺院,组成联盟讨伐本愿寺。
本愿寺中也不是没有聪明人,自然足利义辉和足利义昭两人都不来,那么本愿寺鸟他们做啥,还不如直接推出一个将军出来,不是更好。本愿寺的和尚们一下子思维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