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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或则应该说弘中隆包在历史上来不及投降,还不知道陶晴贤已死的情况下遭到了吉川元春的攻击下,被讨杀。但是这一切在这一次大内义长战死消息传开之后,总之,弘中隆包有时间考虑他们父子两人的未来。
政衡微微笑了一笑,道:“走,去看看。”走到客厅,看到门口守卫着如此多的人,左右看了一眼,挥了挥手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对了,给里面两位客人送一壶茶。”
弘中隆包听到了背后的话,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回转身子对着政衡,恭恭敬敬地匍匐在地,双手按地行了大礼,高声说道:“有罪之人弘中隆包,叩见伊达侯。”
政衡看着他,好一会儿方才绕过了弘中隆包,坐在了上首位置上,现在,弘中隆包是降臣,不用表现得太过于热情,淡淡的说道:“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今日前来不知道有何要事?”
弘中隆包没想到一向礼贤下士的伊达政衡却没有上来顺势搀扶起来,反而冷冰冰的样子,心头狂震,还是匍匐在地,以额触地表示谢罪,道:“有罪之人弘中隆包,叩见伊达侯,愿奉伊达侯为新主。”
政衡听得弘中隆包的话语,方才露出笑容,说道:“三河守,起来吧,坐下,与我一同喝茶,刚刚巡视归来,口干舌燥,来,喝茶。”说着拿起杯中的茶水蛇吞起来,完全没有大家的模样,一副乡下鲁汉子。
大内义隆热衷于京都文化造就了山口文化,上行下效,弘中隆包同样是一个文化人,和歌高手,茶道高手,见得政衡狼吞虎咽,微微蹙眉,他是降将,显然没有资格说话。
弘中隆绪的表情夸张了许多,他在父亲的严格教育下,行的直端的正,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
政衡见得两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他当然茶道这倭国从中土传来的深加工的道道,也学过一段时间,不过他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粗鲁模样,倒也让人刮目相看。
政衡突然问道:“都浓郡的沼城主山崎兴盛,你认识吗?”
弘中隆包应了一声,然后答道:“是,伊达侯,都浓郡的沼城,号称水上之城,三面环山的坚城,只有一面可供进攻方行动,这一面还全是难行的沼泽地,沼城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城将山崎兴盛的长女已经许配给了大内贞明成为后者的侧室,算是嫡系人马,若是听闻先主身死的消息,动摇之下怕是会做出开城投降的决断,应该有五五开。山崎兴盛有投降的机会,那么另外一名守将江良贤宣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可能,樱山城之战,他的族人多死于宫泽平八大人之手,害怕宫泽平八大人斩草除根。”
政衡不置可否的微笑,他清楚奇货可居的道理,一旦大内义长曾经的大量重臣家老投降,他的地位将会大大降低,这对于他是很不利的,但是他也不会直截了当的问他,而是说道:“哦,那你说说该如何攻打沼城?”
弘中隆包毫无羞辱之感,昨日还是大内氏的重臣,现如今却要将旧主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昨日的敌人,现在的主公,他思索了一下说道:“听闻伊达侯铁炮犀利,只要携带许多草席,铺在沼泽地上,如履平地,打头的是一排排铁炮队,便前进边轮番朝城中狂射,大批人马伴随着铁炮队侯逼近城池,一旦沼城外的沼泽失去功效,破城指日可待。”
政衡突然对着弘中隆包问出了一个让对方先是愕然,然后惊喜的问道:“陶长房死于战端,他的未亡人由我来抚养好了。”他有时候真的是很无耻,说这种话竟然毫无羞耻感,让人相当无语的是,他所对话的对象竟然一副乐意之极的模样,好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个德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国千里亦诛除(9)()
(前面一百六十二章中时间错误,修改为六月二十二日)
弘治元年六月二十六日,休整了两日时间,弘中隆包解散了二千三百余农兵后,率领三百武士加入了伊达军,政衡整编了一番之后再一次起兵准备攻打都浓郡的沼城。
先手部队甚至在政衡出动之前已经击败了江良贤宣的机动部队,将其赶入了沼城之中,占据了小迁堰,沼城方面生怕伊达军使用水淹的方式,伊达军同样害怕沼城方面当不利局面下掘开堤坝水淹攻城部队。
政衡亲自在大之原山顶摆下主阵指挥全军,而攻打沼城的主力则由野山益朝率领三千人马再加上安艺六人众一同攻击。如此一来,即使大内贞明想要前来救援,伊达势也可以在城外将其截住,不使他们进入沼城支援山崎兴盛和江良贤宣。
虽然政衡的战法不甚光明,但是效果却令人叹为观止。按照弘中隆包的方法,政衡使用白米购买来大量的竹席包,沼城外的沼泽很快如履平地,集中了全部铁炮对着沼城一阵射击,打得沼城无人敢于抬头。
射击了一日一夜,打得沼城士气大跌,大内义长身死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全军,现如今伊达大军到来,如果不是三面环山、另外一面全都是伊达军的话,守军怕是早已经出现逃兵了。
是夜,山崎兴盛、江良贤宣等将领齐聚一同,讨论该如何应对伊达军的进攻,其实考虑的是战还是降,战则必死无疑,降的话就要有人出来负责,在场能够负责的除了山崎兴盛、江良贤宣外,没有他人。
江良贤宣自从樱山城一战,声誉扫地,胆气也被打得丧失了不少,和弘中隆包诉说的不同,他是大内氏中少有的和议派,私底串联想要投降的家臣,想要在会议上逼迫山崎兴盛负起责任来。
会议室内充满了悲观色彩,江良贤宣望了一眼众人,特意与私下交流过的几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后,方才说道:“现如今大内介战死,四五千精锐几乎丧失殆尽,伊达大军已经无人可制,大内氏如同强弩之末,沼城倾覆在即,还请山崎君决断。”
众人看得江良贤宣出口,纷纷赞同,他们口口声声请山崎君决断,还不是让山崎兴盛出面负责,开城投降,保全他们的性命,他们的话说一半留一半,打住话头观察山崎兴盛德脸色。
但见得山崎兴盛眉毛拧得乌堵堵卷起黑云似的,脸色阴得滴溜溜要下雨一般,他又不是傻子,哪里会听不出来众将的意思,只是让他一人出来负责,实在是让他有点儿为难。
山崎兴盛原是大内义隆的家臣,跟着陶隆房起兵作乱,本质上他是大内氏的家臣,而不是大内义长的家臣,大内义长战死,他也没有殉死的想法。现在众将口口声声请他决断,这不是逼他去死嘛。
江良贤宣见得山崎兴盛犹豫不决,他知道一旦过了今夜,再是想要开城投降,就不仅仅只要城将来负责了,就算是他也要出首负责,想到这里,不由得图穷匕见,他低声说道:“还请山崎君怜惜沼城上上下下的性命,还有您的家人,我们也会好生照顾,不会让他们流落街头,死于非命的。”说着说着连死于非命的影话狠话都说了出来。
众将脸色骤变,虽然不想背叛山崎兴盛,可要是山崎兴盛不想负责,要将全城老小上前口一起陪葬的话,他们也不会肯的,见得江良贤宣连打眼色,纷纷急迫道:“还请大人决断。”
山崎兴盛如遭雷击,脸色苍白:“你们,你们……”表情木然,脚下猛地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冰冷的榻榻米上,直愣愣地望着众将官,有一些人还是他的族人和亲信。
江良贤宣联合众将逼迫山崎兴盛之时,一员小将突然闯将了进来,见得会议室内气氛凝重,他的脸色骤变,忙上前跪倒在地,禀报道:“叔父,这里有一份刚刚射进城来的箭书,小侄不敢私藏。”
山崎兴盛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上前一把抓住小将递上来的书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兴盛兄弟钧鉴:
你我本以大内氏安定稳固为由举义旗跟随陶隆房为首结束大内介之政权,世代乃大内氏家臣,非一般贱民可比。伊达弾正少弼政衡上对朝廷恭敬,下对平民百姓贤德,审时度势,已有席卷西国之势,莲花山城一战,陶隆房全军尽殁,已无回天之力。周防、长门两国已成定局,两国经过累战已精疲力竭、家家带丧,百姓连糟糠这样粗劣的食物都吃不饱,对于大内氏之统治已到了深恶痛绝之境地。身为原大内氏之家臣,弟深痛之,请求伊达弾正少弼,以己身剩余时间出仕伊达氏换取陶隆房子嗣性命,以全君臣之义。兄弟一向爱民如子,当年反叛大内介乱政也正是看到大内介已无力为百姓带来实利,保全大内氏。现在伊达弾正少弼贤明英武,对兄长的文治韬略一向仰慕,时常对兄说起兄弟的能力超群,如果能让如此英才为己所用将己之所幸,民之所幸!望兄弟三思!
弘治元年六月二十六日
弘中三河守上
山崎兴盛哪里想到他竟然在伊达政衡那里挂了号的,再抬头看江良贤宣等人的时候,眼中不再是凄凉,一股自信重新涌现,全身上下洋溢着自信,全都是来自于这封书信。这封书信不仅是他的救命稻草,还是他的保命符,和自信的来源,他清楚如果信内没有确切说是交给山崎兴盛的,怕是江良贤宣等人为了以后的安宁,狗急跳墙,先杀了他再提其他。
山崎兴盛生怕眼睛看花了,又看一遍,不觉惊中生喜,再看一遍,不觉喜中带望。他连看三遍,心里就像蛤蟆窝里搅了一棍,扑通扑通地跳开了。惊,是喜,是有望,他说不清楚。
伊达政衡现在不过二十一岁就已经有了一统西国如虹的气势,势不可挡的气势,现如今已经开始传言“三十岁前当可取得天下”。如果能够跟随着他的脚步,山崎氏将很可能再进一步,取得先辈们想都不敢想的成就,就算无法取得成就,能够成为新的统一政权的一员也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山崎兴盛环视众人,重重的看了江良贤宣一眼,然后举着手中的书信,高声喊道:“看,看,这是弾正少弼大人送进城来的劝降书,既然诸位恳求,那么我就果决的决断一次,开城,投降。”
江良贤宣本就怀疑山崎兴盛手中的书信是劝降书,没曾想到真的会是,原本山崎兴盛怕是不会如此爽快的选择开城投降,刚刚他们诸人的逼迫实在是太过了,想要开口解释,却看到山崎兴盛眼中的冰冷,喏喏着说不出口,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山崎兴盛。
想要逼迫山崎兴盛负责,但最后倒霉的事却摊到了自己头上。江良贤宣知道一旦山崎兴盛降了伊达氏,进一些不利于他的谗言,怕是立即就会遭到生命的代价,借口都是现成的,他的弟弟江良房荣还在厚东川辅佐大内贞明,江良贤宣心怀大内贞明,刺探伊达氏军情。谁曾想到伊达政衡在取得觉得胜利之后还会发出如此一份措辞平实的书信来。
江良贤宣眼神中透着惶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嘴张了开来,双唇哆嗦着,想说些生命,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仅仅是在喉间发出暗哑的咕哝。
眼前的视野忽然歪斜,江良贤宣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平衡,可越来越近的地面清楚地告诉他,自己的确是摔倒了。当他摔倒的一刻,终于有人上前扶住了他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