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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这软乎乎的身子,政衡的嘴就向佐纪粉嫩的脸上吻了过去,佐纪微微一挣扎,柔软的嘴唇就被政衡吸允住了,滑嫩的香舌主动地滑进了政衡的嘴里。政衡在她的耳边说道:“去卧室!”
一进卧室,政衡便抱着佐纪上了床,一时间佐纪束起的长发已经披散开来,双眼迷离,脸色绯红,更加添了几分迷乱的气息,满室中充斥着男女迷乱的情愫和春色。
云散雨收,房间里只有政衡和佐纪低低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他还是趴在她的身上,不愿把翻开她的身体。
政衡的眼睛眨了眨,眼底有一种深沉的情绪划开了,让他变得更加温柔的同时,也莫名的忧伤了起来,心中忖道:“出继他家的事情,太急促了,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政衡突然翻身下来,仰头望向天花板,心忖道:“愧疚这种东西,我根本拥有不起,也不想拥有。”佐纪忽然感觉有种强烈的恐惧从脚底升起来,这样的政衡,好像她怎样都捉不住,捉摸不透,把握不了。
于是,佐纪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宽阔的胸膛,低声喃喃道:“一切都是我太任性了,我知道都是为了孩子好!”说着流下来眼泪。
政衡微微的动容,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听见一道尖叫声音响起,声音显得异常的尖利,屋外已是黑夜,在这样寂静的黑夜传出如同夜枭一般的声音,如何不让人想入非非。
政衡一听到这种声音,马上站起身来,披了一件披风便走了出去,不顾随侍的侍女瞧见他身下露出的狰狞的分身,自顾自得问道:“是何处发出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快传来。”
一个侍女显然等候了片刻,听得政衡问话,忙冲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惊慌,急匆匆扑倒在政衡的面前,不敢抬头,头埋在两膝之间,颤声说道:“不好了,国主老爷,主母刚才……刚才突然晕倒了!”
侍女话语中的主母在鹤首城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拥有,虽然这个女人和政衡之间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却是一直霸占了主母的位置上没有动过,政衡好像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政衡皱了皱眉头,心头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对着不远处跪着的一个女子说道:“阿墨,去查一查,究竟发生了何事?”然后又望了一眼黑夜,说道:“走,去看看!”政衡不知道为何会心软,原本他应该是不会理会这样的事情的,宇山夫人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没有多少用处的人了。在新宫党作乱的情况下尼子晴久、义久父子反目,宇山夫人早已经失去了她原本的作用,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政衡有了一丝怜悯。
当然,政衡不可能就这样前去,起码得穿上衣服,然后让城中的医师先给宇山夫人瞧一瞧病痛,然后才有可能前去一见,这样一来,就会一拖二拖拖到第二日以后。
很可惜第二日也去不成了,连原本前来报信的侍女也被关在了宇山院中不得外出,因为城中的那名老医师颤颤巍巍的告诉了政衡一件可以说是天大的事情,宇山夫人被确诊,得了痨瘵。
痨瘵,也就是肺痨,西方一般被称之为肺结核,在这个时代是无药可医的还会传染的重症之病,一旦某人得了此疾,可以说是注定了是必死无疑,连身为穿越者的政衡也无能为力。
听到是痨瘵,政衡的脸色有点儿苍白,心中却是有点儿庆幸,如果昨日前去探望的话,一旦惹得不好传染上了可就只能够和武田信玄一样壮志未酬身先死了,他马上开始防疫。
津田助五郎很快回来了,禀报道:“主公,近三个月时间内常住宇山院的有二十四人,全是宇山夫人身边的人,去过的人有十八人,是负责清扫院落的。一共四十二人再加上宇山夫人一同被隔离在宇山院中,城中已经开始倾洒米醋。”
政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听从医师的话,该隔离的隔离,该防治的防治!”
老医师很快就来到了政衡面前,一来便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咳嗽的情形颇为严重,必须从京都聘请良医来治疗,小人根本治疗不了这种重症,还请国主老爷恕罪。”
政衡的脸上略微有一丝动容,叹了一声,说道:“凭你的经验,还能够活多长时间,实话实说,时也命也,我不会怪罪你的。”
老医师停顿了一下,说道:“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咳嗽,一直仅当做感冒而已,怕是难以活过这个冬天了,若是能够请来京都的名医,或许还能够多活一年或则两年也有可能。”
政衡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回应,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好生准备。”
停顿了片刻,政衡对着津田助五郎吩咐道:“助五郎,宇山夫人心情抑郁,不易再住城中,安排她前去松山城附近的温泉湾暂居,那四十二人也一同随行吧!还有,让你父亲延请京都的名医曲直濑道三前来,若是他愿意前来,我便在冈山城附近给其建造一所专门教授子弟的医学院。”
津田助五郎离去。
阿墨的到来,给政衡带了一个让他感到吃惊的消息,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森冷的眼神,低声喃喃道:“最好没有关系,若是不然的话……”(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蛇蝎()
听了阿墨的报告,政衡的眼里出现了一种冰封般锐利的光芒,仿佛一柄雪亮的寒刃,阿墨的话虽则不可尽信,可是他相信事情的发展并非是偶然的,一切的事情的真相都是必然的。
肺痨是一种经呼吸道传播的慢性传染病,没有传染源如何能够染上这等恶症。鹤首城乃是伊达家的主城,向来受到各种各样的保护,宇山夫人由于不受政衡的喜爱,前往宇山院的人向来不多,这样就更加难以受到外来人员的传染。现如今最难以受到侵染的宇山夫人得了肺痨,政衡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就立即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方才派遣了阿墨前往暗中探查,果然查探到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政衡不免为阿墨所说的事情吃惊,难道宇山夫人突然染病,和小三好夫人真的有关联?阿墨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阿墨是直接隶属于他的贴身护卫,向来得到他的宠信。
听得阿墨的禀报,政衡的脸色显然不会很好看,但是很快的那股寒意来得也快,去得也不慢,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份探寻,他眯着眼睛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好好的查一查,不过要记住,不要走漏了风声。”
阿墨不敢怠慢,忙跪道:“是,殿下!”
政衡则是缓步走到阿墨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缓声说道:“不要让我失望。等到这次的事情完结,我会完成与你父亲的承诺,你好生下去吧。”
阿墨脸庞绯红,不敢抬头,她是知晓她的父亲户泽白云斋之间的承诺,纳其为妾室,这也是户泽一族从暗中走向阳光的重要一步,这也是为何会派她前来担任政衡的护卫。
入秋了,天渐渐冷了,侍女们知道小三好夫人来自京都生性畏寒。便赶紧招呼人在屋子里升了炭火。入夜,光透过薄薄窗纸,整个屋子里增添了一种宜人温暖和宁静。
小三好夫人枕着来自京都的软枕,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光。口中慢慢说道:“听说宇山夫人已经送出城去了,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儿,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她现在的心情既坎坷又有一点兴奋,距离她的目的又近了一步,只要去除了宇山夫人。伊达家就少了一个主母,为了长治久安,伊达家的主子伊达政衡必然再娶一女成为继室。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姐姐三好夫人在政衡身边的地位越来越高了,特别是宇山夫人失宠后更是如此,可是宇山夫人却一直霸占着这个位置,谁知道哪一天会节外生枝,毕竟政衡现如今方才二十岁。
三好夫人成为继室有利也有弊,有利的就是她出身于三好一族,在备中算是名门望族。还有一个儿子,弊端便是她原本是三村家亲的未亡人,这一点必然会引得众人诟病。
让三好夫人成为继室一事必然会引得众家臣反对,可是若是让小三好夫人,也就是她来成为继室,再让姐姐的儿子过继给她当养子一事就顺理成章了。至于另外两个已经生养儿子的女人,伊势樱只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佐纪更加不可能了,传闻近段时间政衡有意让他的子嗣前往继承佐井田城植木一族的事情,到时候大不了统统过继出去好了。
一名从京都一起跟随来的侍女看见小三好夫人似乎睡不着。便低声说道:“小姐,您还在忧心嘛?从疫区带来的珠子已经彻底销毁了,再也不用担忧会有人怀疑到您的头上。”
这侍女是小三好夫人从京都一同前来的,是小三好夫人的贴心人。一直唤家中的名称小姐。小三好夫人回头望了一眼老嬷嬷,看得这侍女不敢抬头,说道:“伊织,事情已经过去了,休要再提。”
伊织心里一跳,不敢再胡言乱语了。她是知晓小三好夫人性情的,看似温软端庄,实则心狠手辣,诺诺道:“是,小姐!”只是她的心中,莫名就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三好夫人望着伊织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了一丝寒意,很快便消失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城内因为宇山夫人的事情紧绷着,若是此时再出事情怕是要惹得他人疑心,对她的大计不利。
小三好夫人这里暂且忍耐,伊织却是不敢怠慢,她已然从小三好夫人在她离去时的眼神中看出了杀人灭口的寒意,再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是和小三好夫人的理由一样,现如今鹤首城外松内紧实在不是离去的好时机,一旦察觉逃离,就会认定了畏罪潜逃,很快就会被追击回来,只得继续忍耐下去,等待机会再悄悄前往港口离去。
小三好夫人睡得不错,伊织却是如何也难以入睡,只是到了凌晨时分的时候方才假寐,只是却是没有想到的是,阿墨带着两名姐妹悄悄来到了伊织的房外,一只竹管捅破了窗纸。
伊织一直没有入睡,这下却是不得不入睡了。
当伊织再次苏醒的时候,是在冷水的洗礼下苏醒的,显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待遇,她不是不想哭泣,而是被吓蒙了,张开嘴要叫,一个身着褐色紧身衣的女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说是女子,对方的行为却十足一个男子的行径,拔出短刀指着她的脸颊说道:“叫一声,就在脸上划一刀。”
伊织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她跟随着小三好夫人的身边模模糊糊瞧见过这个女子,是在国主的身边,好像叫做阿墨,显然是国主派遣来的,再联想到刚刚城内发生的事情,顿时吓了一跳。
阿墨望着伊织,摇了摇头,说道:“我今日将你带来,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一切,国主也知道了一切,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们会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将如此恶毒的东西带入城内来。”
伊织刚要狡辩,却听得阿墨继续说道:“天快亮了,小三好夫人怕是要焦急了,她若是没有瞧见你的话,怕是也一定和你一样心中恐慌了吧,倒时候你说说,她会如何应对?”
阿墨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想想她会如何做?嗯,定然会假模假样的前去主城之中探问殿下,瞧瞧你的动静,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