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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忠心耿耿的商人早已经暗怀疑心,他接受伊达家的雇佣,然后通过佐东屋在安艺、长门、周防等地的分店调查情报,堀立直正甚至于亲自登门造访毛利家的要员探听挺饱,然后汇集成册,通过高山城传向伊达家。商人重利,此事也不能够完全责怪他,只是现在他已经很少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了,特别是如今气氛骤然紧张的时候。
当乃美宗胜出现在堀立直正那豪华住宅的总管家面前的时候,这位佐东屋大豪商堀立直正的佣人显得有一些为难。他显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粗鲁男人到底是谁,从穿着来看还以为是一名想要讹诈钱粮的流浪武士,自从毛利元就死后,原来隶属于毛利家的武士常常来打扰他的主人。他拦住了乃美宗胜的直接闯入,说道:“我的主人现在很忙,不能够打扰他。”十余名雇佣的用心棒出现在了乃美宗胜的四周,呈现包围状,一旦发现异状,大有出手教训的样子。
乃美宗胜皱了皱眉头,他奉有毛利隆景的重要任务,低沉的提醒道:“我们有约!”
管家加大了一些声音,说道:“很抱歉。”。”这些流浪武士都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面见善良的主人,然后用讹诈的方法强抢金钱,眼前的这个没有任何标记的人造已经被他引入了流浪武士的行列。
乃美宗胜很不乐意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茶碗递道了管家的面前,说道:“还是请你通知他我来了,请告诉他,我想向他介绍一只只特殊的茶碗,一件出自一位他的熟人的独特作品。”
那位管家犹豫了一下子,但因深谙堀立直正有收藏各类茶具的嗜好,还是冒着打扰主人的危险通知了他。数分钟后,随着管家的出来,乃美宗胜看见一位浓妆艳抹、披散着头发、裸露着半片胸口的年轻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毫无疑问,是附近的游女。
管家说道:“我家主人在等您。”,然后作了一个请的动作,表情多了几分拘谨,他没有想到主人竟然会为了眼前这个落魄的流浪武士放弃了和游女的嬉闹,还发了一通火。
乃美宗胜定穿过一间放满了茶具的客厅,在花园的中央,樱花树下,有一片小池塘。
堀立直正郎面带倦容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纳凉,他看到乃美宗胜到来,倒也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微微笑道:“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但是很累人……喝点酒,这个可是刚刚从北九州运来的清酒,乃美君?”
乃美宗胜微怒,却不好发作,喝了一杯酒,说道:“好,果然不错。”
堀立直正好似没有看到乃美宗胜的变色,自顾自的说道:“安艺国有许多家财万贯的贵夫人希望嫁给我,可惜这种疯狂的念头并不吸引我,等我成为天下最大的豪商的时候,才是为自己找一个合适妻子的时候,目前,我只喜欢享受各种不同的快感,你呢,乃美君,同意我这种生活方式吗?”
乃美宗胜将手中的茶碗递了过去,说道:“这只茶碗您还记得吗?”
堀立直正抚摸着乃美宗胜递过来的茶碗,神色有点儿怀念,然后做了一个也没有想到的动作,“咕咚”一声,茶碗落入水中的声音,对着有点儿措手不及的乃美宗胜说道:“你知道这只茶碗的来历嘛?当年,先君攻破佐东银山城,经过佐东附近时路过我家,感觉到口渴便进来求茶。我第一次送上了一大碗凉茶,第二次送上了一中碗温热的茶,第三碗送上了一小碗热得滚烫的茶,你知道为何要如此做吗?”
乃美宗胜显得有一些不耐烦,堀立直正陷入了沉思中,自顾自地说道:“先君出门后满头大汗,想必十分干渴,所以我用用第一碗茶来帮他解渴;他喝完一大碗凉茶,已经不至于太渴了,所以第二碗茶就该稍带品茗之意,于是我选用了稍小些的碗冲泡稍微少量的茶,且把温度也适度地调高了;先君再喝第三杯茶时,已全然无解渴之意,纯粹为了品茗,所以我用了更小的碗,冲泡更热的茶。临走前先君带走了最后一只茶碗,说是作为我们两人认识的见证,既然先君已经走了,它何必再留存于世。”
乃美宗胜没有想到茶碗的来历会是这样,他听完堀立直正的回忆,脸上同样哀伤,哀伤归哀伤,事情还是要完成的,他稍稍收敛了一些脾气,问道:“主公想要知道您的承诺还有没有效?”
堀立直正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带来了茶碗,那么说吧,想要我干什么?”
乃美宗胜询问道:“主公非常担忧伊达家近几月的动向,吉备四国内频繁调动,不知道佐东屋有没有准确的消息?”他显然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来意,他同样非常担忧战事的发生。
堀立直正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乃美宗胜,然后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实在不清楚,只是知道这几月来他们一直在收购粮食,只是由于濑户内海的封锁,具体多少,我并不很清楚。只是,安艺国内的情况反倒是令人担忧,特别是因岛村上发生骚乱,你说呢?”
乃美宗胜听得没有更可靠的消息,他也知道濑户内海三岛村上和伊达家关系并不好,使得东西濑户内海互相敌视,消息很不准确,他提出了自己的来意,说道:“我想借船!”
堀立直正抬头看了一眼乃美宗胜,问道:“借船?”
乃美宗胜点点头,没有说话,只等着堀立直正回答。堀立直正沉思了许久,说道:“明白了。”说着望着那汪池水,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乃美宗胜眼见得使命达成,也不愿意再留下废话,便退了出去。
一等管家回报,乃美宗胜已经离开,堀立直正眼露精芒,喃喃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抬起头对着管家,说道:“去将那花房寺的游女找回来,告诉花房寺的主持,就说钱完事了再付。”
……
沼田庄,高山城,马场。沼田庄的代行管理者,如今正处于二十七八岁黄金年龄的宫泽平八,天未亮时便睁开了眼睛,精神充沛的在马场中正舞动着一杆二间长的大身枪
二十七八岁时人生的黄金年龄,在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充满朝气,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有着无与伦比的精力和魄力。对于前途充满信心,有着成就一番作为的雄心壮志。
大身枪,长度约三米半,如此长度的枪,在宫泽平八德手中舞动得如同龙蛇起舞,枪风呼啸声响,简直能够与枪的主人融为一体。舞完一套后,宫泽平八只是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说话都不喘一下。
一番舞动之后,宫泽平八将手中的三间长枪递给了两名眼露崇敬之情的侍从手中,马场边的两名年幼的小姓,忙拿着手巾上来帮宫泽平八擦汗。宫泽平八不理会小姓,对着等候在马场旁的与力大将岩根勘兵卫笑道:“看你眼睛红肿,昨夜没有睡好,要注意身体,年轻人不要没有节制。”
岩根勘兵卫听得宫泽平八的笑骂,尴尬笑了一声,他刚刚迎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为妻,又正值年轻气盛之时,难免熬夜,不过他倒是没有忘却自己的职责,忙转移话题道:“大人,昨日头崎城力增了兵,又有许多粮食、火药调入头崎城,看来毛利隆景又要发动进攻了,不过他倒是学聪明了,用步步紧逼的方式压缩我们的防御体系。”
宫泽平八嗤笑了一声,捻着一撮胡子,讥讽道:“他是不敢与我们野战,又不得不出兵,故而依靠坚城与我们对峙,等候大内义长到来。和大内义长抢女人,不是找死是什么?”大内义长和毛利隆景两人互相抢夺尾崎局的风声早已经传遍了安艺国,在经过发酵之后,俨然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宫泽平八不忘讥嘲毛利隆景的不自量力。(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初战——沼田庄之战(二)()
岩根勘兵卫频频点头,自从经历了沼田庄之战,对于宫泽平八的话相当肯定,现如今毛利家精锐尽失,想要凭借这一帮子乌合之众想要与伊达家精锐野战,只有死路一条。
宫泽平八笑了一阵,倒也没有再嘲笑下去,身子微微前倾,问道:“探清楚了没有?到底有多少人马?”
岩根勘兵卫眯了一下眼睛,说道:“头崎城原本有平贺氏五百三十人,再加上前来增援的人马,总共在二千人以上,再加上驻扎在椋梨城的一千五百人,总兵力在三千五百人至四千人之间。”
宫泽平八轻笑道:“你瞧瞧这些人的素质,平贺元相的人马如果还有一战的话,毛利隆景派来的人马,啧啧,听闻将征兵年龄调到下至十五岁和上到六十五岁,可以说能征的全都征上来了。守城还能够用用,野战怕是一触即溃。”
停顿了片刻,宫泽平八表情严肃道:“毛利隆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想要阻挡我们的进攻,又不想消耗仅剩的一点儿人马,不用太过在意,倒是大内义长这个人要重点注意。”
大内义长和毛利隆景争娶尾崎局只不过是大战之前的一点儿花边新闻,在共同的敌人面前,他们两人的结盟是不可分裂的,毛利隆景前来挑衅,后面定然会有大内义长的军队跟随。
那是一个未知的敌人,虽然久闻其作战能力很强,但是因为从来没有交战过,故而不知道其实力到底有多少。不过,大内义长世代为大内重臣,二十岁时协助毛利元就击退进攻吉田郡山城的尼子军,次年率领大军反攻尼子氏的根据地月山富田城惨败而回。三十岁时以青景隆著传言陶将造反为契机,反叛其主,自立为大内家主,改名为大内义长。
大内义长的实力到底如何,谁也无法轻视,两次大战一胜一负。叛乱之后,虽然与吉见正赖打过一场,迫使吉见正赖投降了事,吉见正赖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损失就成为了大内义长的附庸。
突然一名探子来到了高山城,在手持草间众令牌下立即被带了进来,向宫泽平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将手中的一份未开封的书信递给了宫泽平八,退了下去。
宫泽平八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上的印押,他知道这是从安艺国送来的情报,立即撕了开来,看向了手中的情报,嘴角微微裂了开来,低声说道:“哈哈,没有想到毛利隆景竟然还不死心,还想前来送死。”说着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岩根勘兵卫。
岩根勘兵卫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神情微微激动,请求道:“大人,请让属下前去一会毛利家的奇袭队?”
……
是日夜,月光之下,宽阔的沼田川出海口附近,一垄垄的田地中满是稻米,水稻间中映照着月光呈现出相当诡异的模样,一些死去的幽灵正飘扬着述说着这里曾经拥有过的血腥和屠戮。
岩根勘兵卫率领一支三百人的精锐队伍埋伏在了樱山下,将部队掩藏在了这里,等待着大鱼的到来,也等待着一场可以预知的伏击战,他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虽然在月光下能够看到很远,但是听到的只是濑户内海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其他的声音全都被拍打声淹没了,时间慢慢过去了,天色也越来越慢,岩根勘兵卫的手心已经捂出了汗水,士兵们有点不耐烦了,纷纷挪动着姿势想要让夏天的蚊子少咬自己一口。
岩根勘兵卫并没有通知近在咫尺的樱山城。
樱山城的城主是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