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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们怕是要嘲笑不已了,他的“愚主”称号就再也洗脱不掉了,迫不及待地问道:“该如何是好?”
宇垣与右卫门心中暗叹着,果然是愚主啊,就算是不清楚,也不应该如此急不可耐的摆出一副白痴的模样啊,面上却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眼中无丝无波,回道:“殿下应该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是让臣下说出来而已,臣下斗胆揣测一二。”
说着,宇垣与右卫门望了一眼松田元辉,只见得松田元辉还是一副不解和疑惑的表情,心中更是悲哀,口中不停的说道:“殿下一开始就攻破忍山城的目的有二,一来阻挡备前国的来袭,二来消磨虎仓城的锐气,折磨他们紧绷的神经,让那些贪生怕死之徒感到有求生的可能,然后动摇他们必死的决心。虎仓城内仅有三百是伊贺久隆的亲信,另有一千五百农兵,只要这一千五百农兵崩溃,定然会导致内讧,不战自溃。”
松田元辉攻取忍山城倒是考虑到了宇垣与右卫门所说的前者,就是想要依靠忍山城的险要位置阻遏伊达家的援军,可没有想过还有其他好处,在家臣面前当然不能够摆出一副白痴的模样,伸手拍了拍宇垣与右卫门的肩膀,赞道:“不错,不错!”
宇垣与右卫门见得松田元辉高兴,忙说道:“殿下,臣下有一点小小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松田元辉心情正好,见得这个给足自己面子又足智多谋的家臣,欣喜之下说道:“讲。”
宇垣与右卫门回道:“臣下建议立即加强忍山城守备,监视伊达家的动向,还有就是立即遣使参见尼子出云,将我们这里的事情如实报告,请求尼子出云援军来助,只要尼子出云知晓了殿下您的丰功伟绩,只要稍稍派遣一支援军,那些墙头草们必然会急匆匆的来向殿下赔罪。”
松田元辉点着头说道:“说得好,说得好。只要尼子出云一高兴,那些可恶的家伙定然屁滚尿流的前来请罪,与右卫门,你说的很不错,那么向尼子出云求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办成。”
宇垣与右卫门哪里想到出使尼子晴久的美差落在了他的头上,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儿高兴的念头,心中叹息了一声:“还是太过于锋芒毕露啊!”然后应了一声出得主帐准备去了。
松田元辉盯着宇垣与右卫门离去的身影,一面恶狠狠地说道:“宇垣与右卫门,哼,要是再让你留在身边,怕是要坐上我的位置了吧!”大军出征最为忌讳的就是君臣忌惮和勾心斗角,一名刚刚献完良策的家臣不仅不赏赐,还背着他说出这番绝对不该说的话语来,实在是让人齿冷。何况,主帐内并非只有他一人,刚刚正是在举行军事会议,满场的家臣俱都听到了松田元辉的恶言。
主帐内一片寂静,谁都不做声。
“这下子松田家的命运也到尽头了。”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如此想着,就算是再竭尽全力想要保全松田家的一门众家老们,也是一脸肃穆。
突然大森盛忠站了起来,怒喝道:“哼,金川之愚主,人们果然说的没错?”说着毫不客气的手持刀把离开了会场,经过松田元辉的时候瞥眼中充满了蔑视和不屑。几名与大森盛忠交好的家臣也纷纷起身离去,会场一下子空了许多。
战国时代的武士们,如果与其主君意见严重不合,要么公开挑战干一架然后走人,要么大失所望无心恋主,自动离城他奔。即使自动离去的,也全副武装,大白天里堂而皇之地离去,若是主君派人来截杀则毫不留情地与之交战。从某个意义上讲,这也显示了一种武士的独立精神,那个时代的武士大多如此。
如果伊贺久隆知晓城下松田势发生了内讧的话,怕是会立刻兴奋的跳起来,集结兵马打开虎仓城一举就有可能击败人心惶惶士气大跌的松田元辉,可是他不是千里眼也不是顺风耳,哪里知道他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慢慢的,松田元辉一面用尼子晴久大军即将到来的鬼话欺骗麾下,一面加紧合围虎仓城,倒也让原本低落的士气重新鼓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拖就是四天时间。拖得虎仓城内的伊贺久隆精疲力竭,由于松田氏内乱未停息,伊贺贞纲顺利的护送着伊贺与三郎逃往备中求援。伊贺久隆一直大声宣扬着伊达家的大捷,现在城内的人们人人都清楚伊贺久隆早已经内通伊达政衡,取得大胜的伊达政衡定然会前来援救他们,这般信念支撑着城内的守军没有发生大的动荡。
松田元辉只围不攻的办法,使得伊贺久隆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了,他感到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四天的合围,城内的粮食和水源准备及时还算充足,可是精神上的压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天文二十二年(1553年)十一月十一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在东方一声巨大的雷鸣“轰……”得响起,然后就看到一股浓烟冒了起来,眼中满是血丝的伊贺久隆跳了起来,趴伏在城垣上吼道:“忍山城,是伊达殿下的援军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进击(十二)()
时人说起备后之龙伊达政衡麾下三天狗,首先会提到的是擅守的清河衡秀,却少有人会提到后面两人,松岛弥次郎衡胜和岩濑小五郎衡忠,不过他们的主子伊达政衡却知晓他们三人的特点,慎战清河、奇诡松岛、勇猛岩濑。说起来政衡也是一个以奇诡闻名于世的人物,一些人不以龙之豪气称呼他,反倒是愿意用备中之狐反讽之,松岛衡胜一路跟随,此次出击倒也颇有政衡三分模样。
松岛衡胜刚从备中国返回,知晓现在备中国一日三惊,不便惊扰,便连夜出发,一路潜行,沿途城堡竟然丝毫不及反应。纵然有知晓的一看到伊达家的旗帜也不便多言,就算是松田元辉的探子也来不及报告给督战在外的松田元辉,给了松岛衡胜出其不意的机会。待到天文二十二年(1553年)十一月十日晚的时候,已经叩开了冠山城的大门。
冠山城而非高松城,松岛衡胜知晓一旦高松城热闹起来,忍山城的守军就会知道伊达援军来了,定然会加强忍山城的防御,将给他的首次指挥蒙上阴影。忍山城本来就易守难攻,一旦加强防御,势必要投入更多兵力,伤亡过重,他将永无出头之日了,就要坐看清河衡秀混得风生水起步步高升。他和清河衡秀、岩濑衡忠说是伊达三天狗,内部也是竞争关系。
冠山城是葛笼衡信守备的城堡,日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备好了兵粮,城内一百五十黄色备也在葛笼八郎兵卫衡佑的摩拳擦掌,葛笼衡佑乃是葛笼衡信的弟弟,说起来颇得政衡的信任,甚至比其他那个阴沉的兄长更为得宠。
松岛衡胜奇诡著称,当然不会做出莽撞之事,或许在性格上有许多缺憾,可是在战略上,奇诡之人不比慎战之人知晓知兵的重要性,当然在战术上更加喜欢出奇制胜,一击即中。
入得冠山城后,松岛衡胜立即招来众同僚布置如何夜袭忍山城的计划。如果谨慎善战之徒,初来乍到定然不会做出夜袭这等事情来,也不会做出让一支长途奔袭疲惫之师去攻打以逸待劳的忍山城的莽撞事情来,可是松岛衡胜就敢。
听得要夜袭忍山城,同来的白色备足轻大将或有几人稍有犹豫,可是经过松岛衡胜稍一点拨“大家辛辛苦苦潜行赶来不就是要打个措手不及嘛?到了明日,只要稍稍探查一番,忍山城就是傻子也知道来援军了。”就个个不再犹豫,还连连点头,浑身充满了杀气。
松岛衡胜展开一张地图,上面明明白白的画有附近二十余里内的地形舆图,这地图还是临行前政衡交予给他的。政衡则来自于葛笼衡信,葛笼衡信几乎没有当过几天冠山城的城主,却实地考察了附近二十余里的地形,临摹出了此图,这也让政衡高看了一眼葛笼衡信,方才有了重用他的想法。
松岛衡胜指着忍山城的地点说道:“诸位请看,这就是忍山城,距离冠山城、虎仓城、金川城的距离差不了多少,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城堡啊,只要夺取了它,金川城指日可待。”
松岛衡胜第一次可以随心所欲的成为一军知长,虽然他能够指挥的不过是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可是想想当年初次跟随伊达政衡的时候小猫三两只的惨况,到现在伊达政衡一步步成为时代风云儿的弄潮儿。一旦轻松夺取忍山城,都将能够让备前国震动,能够让闻名天下的尼子晴久胆怯,想想都让他兴奋不已。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定要让世人刮目相看。”
松岛衡胜突然对着葛笼衡忠问道:“八郎兵卫兄,给大家详细说说忍山城的情况?”松岛衡胜很早以前就与葛笼衡忠兄弟相识,正和政衡一般,他更加喜欢和这位胆大心细的弟弟结交,起码对方不会算计于你。
葛笼衡忠外表粗重,内心细腻,替兄坐镇冠山城,当然也不是只靠着一身蛮力,虽然不如其兄详略知晓四周各城的情况,但是对于重点关注的松田诸城还是略知一二的,点头说道:“忍山城自一年前由伊贺久隆修筑,起因是为了防备我们的进犯,后来不知何故停止了修建,只是修筑了本丸和二丸,竟然没有挖掘壕沟,自数日前松田元辉偷袭得手,便让其弟元吉率领五百守备此城。”
葛笼衡忠不清楚忍山城为何只修建了一半就停止了的缘由,松岛衡胜却是知晓,伊贺久隆为了表明心迹,不敢一面派遣使者低声下气的想要降服于伊达氏,一面却明目张胆的修城垒墙,这不是拖延时间嘛?
当然葛笼衡忠不会说出来,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点了点头说道:“数日前忍山城易主,松田元辉显然担忧伊达援军到来,分兵五百,还让他的弟弟守备,一连数日,冠山城、锻治山城都是一副坚守的态势,必然军心懈怠。此战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错过机会,将会演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笼城战。我等挟大胜毛利老贼之威,如同雷霆击朽木,小小忍山城何愁不破?”
诸将齐声应是。
松岛衡胜对着葛笼衡忠问道:“城内有多少火药?”
葛笼衡忠微微自傲道:“城内火药足以,得殿下之策,硝石积累颇足,嗯,足以使用一百五十铁炮三十发。”
松岛衡胜嗯了一声,眼中尽是寒芒,说道:“留给军中五发火药量,其余火药全部聚集起来,装进木桶之中,我要让尼子晴久吓得尿裤子,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们伊达武士的厉害,莫要小瞧了我们。”
葛笼衡忠抬头望去,满是兴奋,应道:“明白!”诸将纷纷握紧了拳头,虽然大多不太明白松岛衡胜想出了什么兵略,可听得要让尼子晴久吓得尿裤子的豪言壮语,纷纷挥舞起来。
军略谈定,松岛衡胜与葛笼衡忠全军出动,加急行军,要在午夜前赶到忍山城。
冬月惨淡,行走在峡谷之间,周围没有半点灯火,六百五百余人只有十余支火把照亮,前后连接着绳索不至于让人迷失方向。
随着队伍前行,身前的浓黯不断被火炬驱散,而身后却又被四周涌来的黑暗所掩盖。脚步声单调的回荡在谷地中,如影随形。就如同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这一行人,要不是全都是四色备中的精锐,怕是先吓都要吓死他们。将是兵的胆,伊达军中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