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家取下穝所元常首级的家伙冈清三郎关系不明,乃是宇喜多直家麾下有名的猛将。
浦上宗景的家臣早已经看不惯宇喜多直家的快速提升,可是对面宇喜多直家的时候不敢当面责难,看到他的家臣如此不知道好歹,纷纷指摘道:“来人,把这个不开眼的家伙拖下去!”
宇喜多直家早已经听到了冈利胜的大嗓门,连忙出来道:“住手,九郎右卫门,出了何事,如此惊慌?”平内便是冈利胜的通称。
冈利胜甩开两人,忙上前答道:“殿下,一个半时辰前乙子村外抓获了两名逃散的毛利家士兵,据他们供出伊达家已经击败毛利家,正在乘胜追击。城主为防乱兵劫掠一面严防死守一面打探实情,小人立即前来禀报。”
刚刚出来的浦上宗景顿时大惊,沉声道:“什么?!毛利家败了?!”
冈利胜望了一眼宇喜多直家,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据那乱兵说,他们是沼田警固众的水手,跟随着小早川隆景打算骚扰腹地,哪里想到遇到了伊达家的伏兵,一战崩溃,具体详情他们也不清楚,不过想来很快就会打探清楚的。”
宇喜多直家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精芒,回头对着浦上宗景说道:“殿下,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应该马上联络伊达家,以期达成共同抗敌的同盟关系。”
浦上宗景尚且保持着怀疑的态度,问着宇喜多直家:“不知伊达政衡的为人如何?”
宇喜多直家思考了片刻,说道:“伊达政衡此人从微末崛起,已经不能够用突然一词,连暴起都无法形容其,从得到的情报来分析,此人倒是小事上犹豫不决,大事上果断敢为,而且是一个极度贪婪的野心家。”看得出来宇喜多直家对政衡做过很深的研究,但是最后一句却是最为致命的,这是对伊达政衡四周的邻居而言。
浦上宗景一直沉吟着,好一会方才说道:“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度过了眼前的最大危机再说。”
宇喜多直家点头称道:“殿下英明,伊达政衡的能力不容置疑,虽然还不清楚此战的结果如何,不过胜负已分,足以说明他是一个人物。不过他创建的伊达家的底蕴毕竟不足,缺少谱代家臣是致命的弱点,他对新占的土地的消化时间必然大大延长,对于殿下而言大为有利。”
浦上宗景应道:“如此甚好,不过怕就怕伊达政衡消耗过大元气大损畏惧尼子家实力,那该如何是好?”
正当此刻,宇喜多直家弟忠家疾步赶来,自怀里取出文书奉上,同时禀道:“城主,今早伊达政衡与毛利元就决战荏原庄大胜,斩杀过千,降众不计其数,大军已然越过了芦田川,还有早岛城一战,伊达骑军击溃沼田、能岛等,降众过千。”
“什么?!”这个消息使得浦上宗景和宇喜多直家同时大吃一惊。
宇喜多直家沉吟片刻,突然低声说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应该会懂得,要不属下代城主拜访一下伊达家,祝贺伊达家大胜毛利家?”
浦上宗景寻思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应道:“快去快回,备前国离不得三郎右卫门尉。”此刻的浦上宗景和宇喜多直家这对君臣还是一对好基友啊。
宇喜多直家低下头叩首的时候脑中突然想到了他的祖父能家曾经也是浦上氏数代家老,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很快恢复了他严肃刚正的一面,道:“属下明白。”
毛利元就大败的消息刚刚经过了三天时间便开始彻底发酵,而在备后国芦田湖畔的楢崎城中搜索毛利元就的伊达政衡并不清楚尼子晴久怒火中烧的要将浦上宗景和他一同送进地狱,也不清楚浦上宗景派遣了战国第一阴谋家宇喜多直家前来商谈浦上、伊达结盟的事情。政衡之所以会来到这座芦田湖畔的乡下土城,不过是得到了毛利元就曾经出现过的消息罢了,是曾经出现过,在几名软骨头的招供下得到了模糊不清的情报,楢崎城的城主和政衡还有点渊源,当年政衡击杀的楢崎丰景来源于此。
不足百人守备的楢崎城或许正是因为楢崎丰景的关系最后决定抵抗到底,成为了天文二十二年(1553)伊达家在备后国的最后一战,战斗的过程如同白开水一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本以为破城后找到毛利元就,哪里想到早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只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年轻头颅,要不是野山益朝看着眼熟,政衡怕是早已经忘记眼前这具头颅的主人会是当年那位楢崎丰景的嫡子楢崎春景,也解释了楢崎城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顽抗到底的缘由。
击败毛利元就没有损失多少士兵,完全是一场完胜,现在政衡带在身边的足有七千兵力,如果再加上奴可、神石郡的偏师的话可以达到万数。
当然,这上万军队几乎包含了政衡控制下的大部分能战士兵了,虽然真的要总动员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同历史上三村元亲那般召集起三四万的士兵,这也是为何小早川隆景、村上武吉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绕城而过的缘由,其实在备中国内还有一些余力可以动员。就算如此,但是考虑到生产的需求,并非是能够长期维持的力量,维持一支三四千人的常备军已经对财政压力巨大了。但是眼下,在天文二十二年的十月,这便是备后国最强大的一支军队。
这支刚刚战胜了毛利元就的军队已非备后国内的地方势力所能够直接抗衡的了!
许多部下们都因为击败毛利元就而欣喜,但是政衡非常清楚,到达楢崎城已经是伊达家扩张的极限了。现在所能够确定的是,伊达家已经控制了备后国中的奴可郡、神石郡、芦田郡、品治郡、安那郡、沼隈郡和御调郡的陆地部分、深津郡以及宫泽平八占据的安艺国丰田郡沼田庄。
已经超过了所能够控制的极限,他清楚的明白接下来他已经没有多少清闲日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反应(三)()
想要彻底掌握新占领的土地,有很多工作要做。更不用说伊达家原本备中国还没有彻底消化干净,现在新占领的土地面积大致上是备中国的七成,沿海的主要的平原都落入了伊达家的手中,地方势力复杂,想要彻底掌控八郡41乡上百个地方豪族势力实在是困难之极。
第一个目标,筹集粮草军械,一路上倒也顺利。
由于伊达军进展迅速,品治郡宫下野守还没有发动袭击龟寿山城,那龟寿山城便落入了伊达家的手中,龟寿山城附近的原属毛利氏的城寨中的所有物资同样没有逃过魔掌,连带着那座俯视芦田川的要害龟寿山城也落入了伊达家的手中,显然政衡并非善男信女,没有任何兴趣再去复兴早已人丁单薄的惣领家宫下野守家,再说与其不和的国竹城有地宫氏早早的递上了降表。
统治芦田郡一郡之地的楢崎氏本家在第二次高屋川峡谷之战中战没,外族楢崎丰景更是迅速败亡,如果龟寿山城中缴获的只是小头的话,那么楢崎城内缴获的让向来拮据的政衡大方了一会,好好庆祝了一番。
从赤木高雄手中的奉行中,用了半夜时间盘点清楚,带上缴获的,大大小小不一的军械足以再装备一支四色备,最主要的是毛利元就从安艺国带来的精锐的装备武具大部分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除了常见的武器铠甲足具外,铁炮一百三十具,此外,还得到军马一百三十匹。粮仓中军粮三万石,库房里银判三千两、铜钱上万贯。
这还是仅仅楢崎一城内的收获,如果发发狠,对统治下的大小豪族家中搜刮一番的话,定然能够收到数倍于此的物资,不过为了安抚众豪族,显然这种逼人谋反的事情是不能够干的。
忙碌了一夜,大家都没有什么休息,精神都不错,楢崎氏一族掌控芦田郡一百八十余年,显然不能够全都杀光,政衡也不想让备后众兔死狐悲,只诛杀了宗族,再从支族中斩杀了两家外便草草了事。
楢崎城一落,芦田郡自然降服,其他下辖城砦,还没有得到消息,政衡派遣了陶山真兵卫带队前去劝降。不降者,与楢崎城同理,对于这些反抗到底的备后国人,不能够一味的安抚,大棒加胡萝卜的政策最好,免得这些家伙朝三暮四,一待伊达大军退回备中国便烽火四起。为此政衡要将备后国主要几个支柱城砦牢牢握在伊达家的手上,免得被扰得措手不及,给伊达家争取足够的反应时间。
政衡安坐在首位,桌案上摆放着一张四不像的地图,上面画有一张阴阳两道十余国的粗略地图,其中出云、美作方向写上尼子晴久;安艺国内写着毛利元就;而在安艺国的西面写着陶晴贤;在备后国靠近濑户内海的方面写着村上武吉;在备前国上面则是浦上宗景。
政衡低声喃喃道:“四面楚歌啊?!”
安艺国的毛利氏损失惨重,毛利隆元和吉川元春双双落入伊达家的手中,连带着小早川隆景在早岛城之战中损兵折将,连本据地沼田庄都落入了宫泽平八的手中,三四年内怕是没有办法复原,只要将沼田庄牢牢掌握在伊达家的手上,毛利元就便没有办法突入备后国腹地,短时间内不用再去关注他。
毛利元就自身难保后,吉见正赖定然抵挡不住陶晴贤的兵锋开城投降,一旦石见国落入陶晴贤的手中,其必然对安艺国发动攻势,显然元气大损的毛利元就挡不住陶晴贤的攻势,一旦陶晴贤取了安艺国后不知道会不会踏上备后国的土地。不过陶晴贤现在首要面对的敌人还是被他赶往九州的大内义隆,无暇顾及他处。
政衡暗中思考了片刻,趁着陶晴贤还处于虚弱的时候可以出使周防长门,许以利害关系达成和陶晴贤的不战同盟。不过一旦和陶晴贤达成同盟势必激怒尼子晴久,将尼子晴久推到了对立面,这才是政衡犹豫不决的缘由。他还不知道尼子晴久的战略非是仅仅备前一国,还有将他一举囊括的目的,一旦让政衡弄清楚了尼子晴久的目标,便不会有这样那样的犹豫了。
浦上宗景现在正和兄长浦上政宗闹内讧,伊达家不去插一脚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过松田氏和伊达氏仇怨甚深,一旦浦上氏和松田氏形成合流,必然对空虚的备中国东南部分形成极大的压力,伊贺久隆必然会犹豫不决起来。
在濑户内海方面,村上武吉,甚至可以说整个三岛村上水军显然对伊达家半点好感都称不上,甚至达到了仇视的地步,要想让这些桀骜不驯的水贼们平息怒火怕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真锅岛事件就不用说了,当年还是备中国的内陆势力的伊达家就敢于挑衅如日中天的能岛村上水军,一举击中了能岛村上水军的脊梁,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现在击败毛利元就的时候攻入备后国,数路大军几乎是无差别的攻伐诸城砦,但凡稍有反抗的全都城破人亡,原本备后国沿岸的大部分城砦隶属于三岛村上,应该说大部分属于因岛和能岛村上。
来岛村上的主要势力范围是在濑户内海诸岛以及四国地区,更是在伊予国内打下了雄厚的领地,由于是伊予守护河野通直的女儿兼继承人,现在正为河野家督之位和河野重臣众对峙。
政衡轻声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烦!”抬头对着不远处的一名身着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