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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高松城的时候都会被足守川的湍流不息的河水阻挡,望河兴叹,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下场。虽然富足,可是由于长年没有刀兵相加,使得高松城的武备松懈,自然而然的没有修建巨大的堡垒。政衡突然有一种感慨,当年羽柴秀吉攻打的高松城或许和眼前这座简陋的高松城不能相提并论,完全是两座不同的城砦。
或许正是因为武备松懈,方才因为骚乱让石川久孝等人赶到恐慌失措,政衡带来的三百余人给予他们或许更加深刻的印象,伊达家一年多来几乎每日都生活在合战之中,他麾下的亲兵队伍大多是一路跟随来的老兵组成,和高松城的恐慌完全不同,这是一群真正经历过杀戮战场的精兵悍将,身体里面流露出来的凶悍不是那种做作表现出来的姿态,而是自然而然的气质。
高松城石川久孝可以动员起一二千人的农兵,可是真正要和眼前的三百人对战的话,只能够寄希望于足守川的天堑了,在野战中听到他们的呼喝声都能够想象崩溃情绪都会荡漾,这才是给予石川氏家臣们更为直接的印象。
当政衡和他麾下三百亲兵一进入高松城,就有人将这一重要消息散播于仓敷各地有心人的耳中,那句“百姓都是珍宝,不能让他们忍饥挨饿”的话也在政衡的刻意散播下广为流传。(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莲台之乱(11)()
对于百姓来说,领主固然是长年以来呆在头顶上的主宰者,也不过只是粮食的掠夺者而已。是旧领主继续守住这片领地,还是换个新的领主来,顶多像是取下脑袋换上另外一个脑袋一样,百姓的生机仍旧一如从前,而且还要继续下去。这就是伊达政衡率领着他的伊达氏一举夺取了三村氏和庄氏的领地成为了备中国实质上的国主后,没有一个百姓跟随着残党闹事,残党很快就淹没在了百姓之中成为了浪人流落各地,心怀叵测者等待着下一次领主更替的机会,心怀大志者遍访他国寻求新的领主招纳出仕,心灰意冷者隐居山林青灯古佛常伴,性情胆怯者藏入百姓家中务农耕地不闻世事。
莲台寺山门殿宇悉数破坏殆尽,僧侣加上信众伤亡五六百余人,倘若置之不理,真言宗御室派威名丧尽,观龙寺和遍照远很可能奔赴莲台寺后尘化为一片焦土,一时间危机重重。可是观龙寺和遍照院确实不具备闹事的资格,没有和一向宗一般和地方势力勾结甚深,一向宗能够在北陆如火如荼的发动一向一揆离不了地方势力之间的勾结,加贺国一向一揆正是借着守护家的内乱趁势崛起的,伙同一方打压另外一方的本事练就的如火纯青。真言宗御室派本来就不像一向宗、日莲宗一般根植于贫民百姓,在地方武士阶级中发展信徒,他们的发展离不了皇族,是奈良时代的产物,从他们鄙视倭语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们还在梦想着造就太平盛世的荣耀。
真言宗御室派不具备起事暴动的资格,可是那些心怀叵测的浪人们纷纷混入乱民之中占据高位,期待着能够取得和最上稻荷的信仰之争获得胜利,最好能够将高松城一同卷入骚乱之中,连带着鹤首城的新主人也无法幸免,就算是无法给予鹤首城的新主人沉重的一击也要焚毁仓敷地区的稻田收成锐减,他们的打算是完美的,只是他们一开始就思考错了方向。他们不清楚的是这场骚乱从一开始就是伊达政衡纵容推动的结果,最上稻荷也是他推出来阻挡怒焰背上火锅的悲催。他们认为真言宗御室派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仓敷地区,就认为仓敷地区的四五万百姓就会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起来暴动。其实他们一切都想错了,势力范围不代表信众多少,由于真言宗御室派是借着石川久智败亡之时将领地从国人的手中强行收编的,时间仓促,对于百姓来说顶多换了一个领主而已,虽然新领主的身上披着袈裟纳衣,仅仅如此。
领主招募百姓作战需要付出高昂的米粮,还要保障农田里的稻米安全,毁坏他们辛辛苦苦忙了半年的粮食去维护领主的政权,回来后还要忍饥挨饿等不到寒冬腊月就得活活饿死,乱世的百姓为了生存下去才不会如此傻。政衡虽然一直都在实行德政,可是不要忘记了他还刚刚统治备中国时间不长,还没有让百姓拥有积蓄,还在忍饥挨饿着,政衡多方赈济,却也只能够等待着秋收的到来。上次与石川久智一战,石川久智为了对抗伊达氏的大军狠狠地在领地里搜刮了一层地皮,真言宗御室派正是在这种氛围下夺取的土地,百姓们期待于稻田的丰收,春夏的野地里还是有许多野菜可以充饥,百姓们方才没有因此饿死,他们只想着如何生存下去,连发怒的余力都没有,哪里还有发动暴动的勇气。
农田里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他们能否挨过这个冬天的希望,如果有人胆敢烧毁稻田,不用伊达氏出面调停,真言宗御室派的名声就会彻底的衰败,百姓们人人会起来与他们对抗。丰臣秀吉实行刀狩令前的倭国几乎两三人中就有一把刀,这两三人包括了老人小孩,在刀器铸造的重要产地备中国几乎达到了人人有刀的地步,政衡虽然也想实行刀狩令,可是伊达氏政权本就刚刚建立,还没有彻底稳固,四周敌对国人大名林立,贸然实行刀狩令的话政权定然动荡不安,一直都没有实行,小规模的乱民想要趁乱洗劫村庄百姓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规模的洗劫也不是说洗劫就能够洗劫的,一旦洗劫事件爆发,真言宗御室派的名声就会彻底毁坏。
前怕虎吼怕狼的真言宗御室派的信徒们聚集在莲台寺四五天时间还没有决定是否爆发更大规模的骚动,居心叵测的人们过了四五天后方才发觉一切都是他们的异想天开,他们麾下的乱民数量还是没有超过二千人,原本期待中的数万暴民乱备中的局面没有出现的迹象,村村户户关闭门户冷眼看世界的情景倒是随处可见。
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越来越多的居心叵测的人们开始串联,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这些人开始在由加山北麓常山南侧的常山城聚集,共推常山城主上野隆德为首领,上野隆德年纪比三村家亲小了十岁,是三村家亲的长女婿,三村家亲逃出由加山后便逃入了常山城,一直都在幕后出谋划策担任上野德隆的幕后推手,这些人当然并不清楚三村家亲一直都在幕后关注这事件的演进,当事情没有朝着三村家亲预期发展的时候也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上野德隆一来是三村家亲的女婿,二来也是由加山附近著名的武士,历史上他是在三村元亲在松山城自刃后最后的据点,天正三年(1575年)他聚集二百残兵对抗毛利数千军队最后奋战而死,可以说是做了三村氏最后的殉葬者。
六月二十六日,莲台寺事件已经过去五天时间了。
在常山城的主城堡内,居心叵测的人们聚集一堂,一筹莫展地呆坐在议事大殿内。本来,共推出上野德隆后应该暂时回到乱民当中去活动去,然后发动强烈的袭击,但是此刻,没有人回到乱民中间去,大家全都神情阴郁地围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政衡入住高松城四天时间了,用了仅仅四天时间就掌控住了高松八城的指挥权,安抚住了原本骚动不已的足轻百姓,最上稻荷总本山也只是一直都在固守山门,没有出来挑衅的意思。虽然这种结果是他们愿意看到的,说明伊达家已经卷入了骚乱中来了,甚至已经成为了真言宗御室派对抗的对象,可是真是因为看到了伊达家的强悍,原本就首鼠两端的真言宗御室派更加不敢动弹了,让原本期待着爆发一场一揆的人们失望透顶。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政衡对于现在的局面也有点始料未及的话,或许就不会如此阴郁不安了,政衡确实将真言宗御室派的力量有点儿想当然的强大了,也没有想到仓敷地区的百姓会如此理智的没有出来作乱。
上野隆德是一名武将,可是也被袭来的一股莫名的压力压迫的难以有所作为,他瞪着下面喝着闷酒的人们,说道:“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了,难道我们除了在这里灌酒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可做了吗?”
大殿内显然也不乏智者,裹着面纱遮掩伤痕的三村家亲瓮声瓮气的说道:“既然大家都知晓屠杀莲台寺的直接凶手是慈照远和三村水贼,那么就先将慈照院一样毁灭了就是,然后一路烧毁最上稻荷的末寺激怒最上稻荷,最好能够引来备前国加入骚乱。”
上野德隆或许是会场内唯一知晓三村家亲真名的人,他一向以三村家亲惟命是从,听得三村家亲的话语,马上挥舞拳头表示赞同,其他无计可施的人们也纷纷表示赞同,可是在众人的呼喝声中,那个提出意见的三村家亲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大殿隐入了角落。
上野德隆率领着二百战兵加入了乱民团体中间,由于其他居心叵测的人们的串联,他一下子成为了这群乱民中最强大的人,他在其中互相叫喊,呐喊着:“击败佛门之敌,进着往生极乐世界,退者堕入无间地狱!”将佛卷经文挂在长枪上,向着慈照院前进,惩罚堕入无间地狱的恶魔。
狼狈不堪的三村水军在三村十兵卫的带领下逃入了直岛,慈照院的主持每日都在恐慌中度过,可是过了数天时间都不见动静方才稍稍平静下来,以为是雷声大雨点小,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暴徒们会突然出兵围攻慈照院,还在附近的村庄放起大火来。
火光映红了夏日的天空,慈照院同样遭到了烧毁的厄运,主持师傅被残忍的割去了脑袋挂在了旗杆上耀武扬威。
在腾腾火焰下,上野德隆和居心叵测的人们鼓舞着被火焰燃烧起来的士气,二千余暴民向着最上稻荷开始前进。
村庄本就没有多余的粮食,他们有自居是仓敷地区的新主人,对于稻田和村庄倒是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只是一路上遇到的其他宗派的佛寺遭了殃,只是他们还是不敢攻击大的城砦,不敢从抚川城、日幡城、松岛城三城中间过去,生怕被伊达军给包了饺子,便过了足守川和箍濑川的交叉口沿着箍濑川上游前进。
当在六月底的时候备前国御野郡大安寺遭到劫掠的时候,最上稻荷以及其他受到劫掠的寺院主持们都坐不住了,纷纷前往高松城向伊达家求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莲台之乱(12)()
茶香袅袅,乐筝铮铮。高松城天守阁内,石川久孝让出了最舒适的厅堂,政衡盘膝坐在蔺草编织的榻榻米上,闭着眼,煮着茶饼,清淡悠然的茶香味随着蒸汽弥散在厅堂内,和着乐筝声打着拍子。一袭黑灰色的武士服松垮的披在身上,腰间插着的两把名刀落在了膝盖上,看上去如同一个悠闲自得的武士。藤井美菜一身素色男装带着紫色帽子捏着假指在乐筝上拨动,白皙如玉,手腕轻动,便弹出悠扬的乐曲。
谁也弄不明白,自从政衡住进了高松城后,第一天的时候接见了石川久孝和他的家臣们,安抚了一下。第二日住进了高松城天守阁后便我行我素起来,每日不是煮茶乐筝,就是嬉笑怒骂跳上一段敦盛舞,好似一点也不关心外面的动静一般。
石川久孝托关口孝成前来探问口信的时候,总是得到一句不